罗琼芳笑说:“嘿,这气的,都骂出那样的话了。”其他的人有的耸耸肩表示那没辙了,并且附加说顺从和奴性是国人必须的精神,另有人叫我加把劲,西天取经81难呢,为了前途,这点磨难不算什么。做饭的大妈少有地插话进来,说:“看你们把个表忠心形容的什么似的,真是一帮小年轻,那有个什么难的,当年文*革的时候这种话还不是天天有,而且大家都得来,小孩子都躲不开呢,那话,一套一套的写出来能够你们学上两三年了吧,还唱红*歌,跳忠字舞呢。”这话一说,马上有人起哄叫我不仅写稿,没准还要排练舞蹈了,到时候来个时尚现代版的,演讲的舞台上,为表忠心给领导们表演个连喊带跳。
旁人当然可以放松的心态随意玩笑,哪怕在我听来有了揶揄的味道,我可是在这上面轻松玩乐的心态丁点也没有,好歹搪塞两句,随便吃了两口粥,闷闷地回休息室,开门却看见穿着一件黑色毛衣的曾赵诚在和徐源谈笑风生,桌子上花花绿绿的摆了许多糖果。
坐在我床边的曾赵诚拣出一块扔给我,笑呵呵地说:“小岳也来了,这巧克力你可能喜欢,不好意思啊,那天忙忙叨叨的不大顾得上你,都没注意到你什么时候走的,其实我自己的事儿准备的都仓促,光闹笑话现眼了,接她的车也糊涂,还走错路绕了大远,真想跟他们说革命也这么兜圈子走错方向还了得了,哈哈哈---哎呀别提了,那天的好多事儿就像成心给我添堵似的,幸亏我脾气好,而且后来说像这种典礼,头天至少我俩该排演一下,呵呵,说得跟演员彩排似的---得,不提过去的,我这想呢,等上班了,我单请大家。”
我坐到自己床位的另一角,剥开糖纸吃进去,说:“曾哥和我还客气,怎么今天---哎呦,酒心儿巧克力啊!”
看我苦着脸,曾赵诚笑道:“嚯,你怕酒到这份儿上?可这是幸福的酒好不好,这么点幸福你都承受不了,那她那么漂亮你该怎么应付啊?”
“啊,什么呀?”我勉励自己好歹咽下去,问道。
“切,装傻吧又?还是我妈看出来的---得了先不说了,我这是有点儿业务上的事儿想和咱们徐老请教,就着急来一趟的。”徐源说:“是吧,你这一进来我也奇怪嘛,想怎么就来了,不是旅行去吗?”我也笑道:“是啊,乍一看见,我还想呢,不会这回的新婚旅行也像上回咱们去昌平那次的出问题吧。”
曾赵诚愣了一下,和我一起笑起来,徐源问说的什么故事。曾赵诚说:“嗨,早前为了让小岳练车,借来亲戚的一辆破车开出去玩儿,好嘛,开着出去的,差点没推着回来,结果…得了,那破车的事儿就别提了,我这是刚回来,坐的火车,去那么远的地方要是开车抛锚还了得,再是晚上,荒郊野地的出来狼跟我唱齐秦,哈哈,徐老您不知道,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