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忙做了个缝上嘴巴的手势,听她说道:
“想的总是你,未必、频率不及我的呼吸;
读的都是你,这个千真万确。
只是迟钝、亦或是刻意回避的你---”
穆虹丽看着桌面顿了一下,而任我如何搜肠刮肚,也想不出这几句是哪首歌曲里的,刚想惶恐地地告诉她我续不上来,穆虹丽的视线重新转向我接着说:
“看得到我的笑容、
听得到我的话语,
却不来察觉我心中的期许、
更有伤心时,为你洒下的泪滴’---”
穆虹丽这次幽然停住了,只是盯着我。
“该我了?”我有些心怯地问道,她不说话,应该也没有察觉我的不安,而清澈秀丽的双眸中饱含的某种期待难为我少有的察觉到了,低下头认真想了没有几秒便抬起头,未及开口,先看见她还是刚才的神情---
“不敢蒙你,这个真没听过---”我虽然纠结,挠了挠头,老老实实地坦白道。穆虹丽的目光果然失望地黯淡了下去,撅起了嘴。
我只道她是因为最希望我知道歌词的时候掉了链子,局促焦急下,补救的想法自责道:“怪我老是听英文的,中文歌儿真的接触太少,要不你唱上---”我才伸出两个指头。
“唉!”穆虹丽清晰地一声叹气打断了我下面本来犹豫的说话,她指了指依旧摆在桌子上的小本上的卡通猪头,忍不住似的噗嗤笑了一声,说:“你自己看看吧,看看像不像?我看你比他还迟钝呢。”随即她“啪”地合上了小本,索然无味的语气说:“吃了咱们去剧场吧---可我不甘心,我实在不明白你这样的迟钝心思,怎么写的那些。”穆虹丽后面悠悠的语调。
“怎么写的?你说那个委曲求全的演讲稿?”我不解地问道,毕竟今天提及的只有那篇东西。穆虹丽显然无可奈何的神情长呼了口气,说:“哧,mygod,你这问的,比指令你写这篇讲稿的那个老货还无厘头,而且你的那稿儿,压根没有一点儿委屈了自己、向人家求全的意思---”
我无声地笑起来,穆虹丽定睛看着我---“清辉---”她叫我名字时的口气一下子又温柔了许多,而且这么被她称呼还是第一回,听得我心里痒痒的,看了看她,尚未想好说什么合适,听她说:“你是不是有什么不能告诉我的心事儿,我老觉得你很多时候好像在刻意回避什么---”我马上抬起手,却还没有来得及赌天发誓地表达否定,被她压了下去,说:“反正给我就是这样的感觉,可能你自己没察觉,嗯…就像隔着一层透明拓纸,乍一看也还清楚,可也许得等到翻开那层拓纸,才会发现真实的景象本来可以更清晰更敞亮。”
我琢磨着她的话,不想否认上再次显得草率,又不愿意冷场,一时无语的焦躁中极力琢磨了两下,不自信的口气喃喃自语地说:“对你我可真没有任何遮遮掩掩的想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