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你的性格原因了。”穆虹丽说时看看周围,也喃喃自语般地说:“嗯,选了这么个地方!一会儿问谁的包子,一会又是什么炒肝儿好啦的,吃的卖的都爱吵吵,外头也吵,太没气氛了。”我知道她不是在埋怨我,可也不由自主更加的不安局促,毕竟她是考虑到我的经济能力才有了这样的选择。
倒是去了话剧院还算顺利,到的时间正是赶上刚刚开场了没有几分钟,便买了票进去消磨时间,其实对内容没有多少兴趣,否则如今应该记得住话剧名字,却早已经没有了点滴的印象,内容倒还依稀有些许印象,大致是民*国时期的某个富贵家庭,男主人无外乎是个买办,要不就是个自私自利的本色资本家,他的小儿子向往革命,冲破了家庭的藩篱而投身反抗三座大山的红色浪潮,结果谁是胜利者自然毋庸赘述,现实的中国毕竟就是那样。不过我胡乱地想如果真有其人,仅仅因为他的出身,还有他的亲属在49年以前的身份和履历,注定了他在文*革时会横遭迫*害,并且不光是他本人惨死无疑,还将株连到家庭里无数的人一起倒霉,除非49年以前有幸逃去了海外。
看剧出来,穆虹丽听了我这个想法并没有理会,看时间尚早,便兴致勃勃地提议看冬天的北海,时间够的话还可以顺便滑冰。
我当然没有反对。然而这个季节的北海并没有什么可以观赏,况且从剧院的温暖环境出来,一开始坐在四下漏风的小面的里倒还没有深切的体会,真在丝丝细微却也刺骨的寒风中行走起来,还是颇有些瑟缩的难受。而说起景致,也确是乏善可陈。道路两边的大树疏落萧索,完全光秃的树枝冷漠生硬地尽力向上伸展着,在这不尽的寒冷中愈发显得漠然孤僻。
穆虹丽看了两下便说到处萧条冷清,挽着我的胳膊说想找个小店喝热饮。我本来是要走得快些以便身体产生些热量,听到这个建议,劝导说:“滑冰吧,虽然我滑得不咋地,可运动起来就暖和了,也算不白来一趟。”穆虹丽看我的目光晶莹,里面闪烁着顽皮,我只好自嘲道:“啊,也是,偏是囊中羞涩的会找借口,可这公园里头也真是没有咖啡馆喝热饮吧?”
穆虹丽也犹豫起来,我跟着劝道:“再说了,老坐屋里也没意思,回头5点的聚会完了,我单请你喝热饮还不成,那时候剩了多少钱也就心里有数了,酒吧里估模也有,而且那种地方营业到挺晚呢吧?反正今天我们出来的晚,回去也晚点儿吧,不是再想见面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了吗?”
“那回头咱们干脆一起回公司得了。”穆虹丽目光澄澄,面带期待地说。
“可你爸妈能让吗,而且是别人值班…”我为难道。穆虹丽反而笑了,说:“我爸妈又没在跟前儿,公司那儿再是谁值班,也住不到我屋子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