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觉无可辩驳,毕竟无论社会经验,尤其恋爱经历,比起他来还差得很远,至于成家后夫妻层面的家庭生活,当时那是想也不曾想了,所以并没有听进去,只是随口“喔”哦地答应了一声。
曾赵诚吐了口烟圈,喃喃自语般地望着天花板说:“你们现在这样自然有这样的好啊,结婚证书就是恋爱的终场哨,更悲惨的还有自在和青春,一切over啦。”
我只觉得如果能够和穆虹丽在一起会永远美满快乐,于是马上反驳道:“你这太绝对了吧,李清照和赵明诚、钱钟书和杨绛,还有纳兰性德和…他那位叫…哦,卢氏的婚后生活不是一样的很浪漫,事在人为吧。”
“你说的这都是特殊情况,凡事有例外嘛,再说我哪敢比人家李清照和钱钟书去,人家出口成章的有浪漫的底子,我不出口成脏就知足喽。”曾赵诚说着扔了烟头翻身面向墙壁似是要睡了。
我也不再说话,重新看穆虹丽的信---
“清辉:
今天偶尔看了日历,因为马上要考试了,真正有点迫在眉睫的感觉了,紧张、也期待……更烦---要是已经考完了多好,伸懒腰都不痛快!忽然想将来你要学日语,再考大学,还有好些年考试的日子赖上你呢,比起你来我这点好像还可以忍受。说起忍受的能力,看你这么冷的天能天天骑车上下班,确实比我忍受力强?我是恨不得出了屋门马上进车门,可话说回来,我对你某些方面的忍耐现在想想也是够强了,关键是如今还在忍着。
无聊的时候瞎琢磨过:遇到做不出来的题,是像你顶风骑车时的一副撅着鼻子皱着眉头发愁呢,还是路过习以为常的风景时的视而不见呢,就怕还举棋不定的时候也该交卷子了。估计你那样时候是抓耳挠腮吧,不过八戒好像是睡过去,我舅妈也提到过,说你不打自招地说过上班的时候想睡就睡,我爸要是知道了,得安个学校的上下课铃,而且是几分钟一叫唤的,安在你床位的屋顶上,哈哈。不过也顺便提醒一下,往后你也该三思而后说了好些,虽然不至于事事要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你的性格也做不到这样……”
看到这个我便感慨陈晓菁能和她电*话联系,甚至没准是串门当面的聊天,好是羡慕,一到有了这种想法,打电*话的冲动就纠缠不止---这是那个年代不能见面之下对我来说唯一快捷的联络方式。可最无奈的是总要跟着想象出陆韶谦,想象他也能像陈晓菁---这样一个朱家的亲戚一般毫无顾虑地前往她家的场景---和朱雄飞一起吞云吐雾,谈笑风生,穆虹丽无奈的在一旁陪同,有时候似听非听地沉默以对,有时候恹恹地疲乏萎顿---这总是我出于私心的臆测,真有这情形时她会是怎样的一番应对态度呢,想到无由了解这些我更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