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人相轻,他一定没好话。”陈晓菁笑说后看看我。我刚摆手,罗琼芳说:“可不,这个臭小岳,开口就说‘好好的贺卡里头填上这么烂的字,糟蹋东西’。”已经听说过此事的宋晓薇,还是和陈晓菁一起大笑,陈晓菁说:“就这么一句话的事啊,怪不得他不记得,不过他是这些天苦练书法,自己效果不明显了迁怒别人,是吧?”她依旧泛着红晕的脸开心的笑容看过来问道。
“没有没有。”我摆手否定。宋晓薇说:“还说没有哪,又说什么好好的《陋室铭》给瞎改,不通---我说小岳,人家改着玩儿,你那么说话倒像《红楼梦》里那个贾政的口气,封建卫道士似的,和你一贯的形象太不吻合了。”
“人家怎么改的,我听听,还记得吧?”陈晓菁问道。罗琼芳说:“就是仿照的写了几句,我记不全了,有这么几句‘晴不在天,心畅则明;意不在多,了然则灵。
身赴遥远,归念盈盈’,嗯…中间几句忘了。后面是‘今古西风吹梦,生涯断续浮萍。唯有随时影,一路伴零丁。诗曰…什么来着,小岳你记得吧?”
“是‘忧心有忡,我独东行。你惠思我,生死契阔。’”我回答道。陈晓菁逼近了脸笑说:“岳清辉,人家这个写得多好,尤其开头的‘晴不在天,心畅则明;意不在多,了然则灵’这句---小罗,后头的你怎么不记得了,回头一定拿来我看看啊,岳清辉还无缘无故的否定人家的杰作,好意思!不行,得罚一杯,是吧?”她拍拍我肩膀看着罗、宋两人。罗琼芳微笑点头,宋晓薇已经笑呵呵地去拿了一瓶二锅头赶过来,一边眼睛四下踅模、一边嘴里半大的声音叫唤着:“快看看有没有空杯子,岳清辉要喝一杯呢。”
我慌的连连摆手道:“啤酒来一口还不行?二锅头五十好几度的酒,那要是我喝下去,等于惩罚我一个斩监侯呀。”陈晓菁不依不饶道:“啤酒有喝一口的?你真好意思说出来,而且这罚酒的方式算刑罚的话,最多也就能算是缓刑,没叫你尝尝厉害的呢,呵呵,再说你哪就酒上面没出息到这样,要不…这么着,喝啤酒的话,就来一整杯,然后再给我们讲个有意思的故事也行---他有时候讲的典故挺有意思的。”向旁边的人说罢,将我眼前还有山楂汁痕迹的杯子拿过去倒上了啤酒。我说:“要不我先讲,要是好,这杯酒就不罚了好吧?”
“不成,不许更提条件了,再说了,大过节的怎么也得喝些应景,然后讲了我们再定剩下的怎么办,不好还得白的罚你呢,痛快点吧,真是的,这上面哪能一点气性都没有。”陈晓菁说了,已将她倒了啤酒的杯子平端到我面前。
听她这么说了,我接过酒杯,心里鼓足一股劲,只当是喝中药的方式仰头便咕咚咕咚的几口,竟然全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