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随便看了看,回头我读了再说吧,我要读得认真,认真得就像你现在回我的话一样。”她顽劣地笑着看我。我有些计策失败的无措,她看我不说话,笑道:“看你现在心不在焉的样儿,在动什么歪脑筋吗?”
我唬了一跳,想她应该没有学到陈晓菁阅读他人心理的本领,但还是一时不知道怎么说才能引导向我希望的话题,穆虹丽已经表情厌烦地重新打开身旁的提包,抱怨着“谁呀,到底!”这次的提示铃声我也听到了。
“哟,这回是我舅妈了---我去那边看看人家店里的电话能不能给用啊。”穆虹丽说着已经离开了座位。我想正好趁此时间琢磨个什么好的话题来也不错,便在独自的食而不知其味的专注思考中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穆虹丽重新出现在对面的椅子上时竟然给了我一点突然的感觉---
“舅妈的话好奇怪。”她不解的神情顾自道。
“你舅妈,就是陈经理?”我问道,穆虹丽点头,“怎么了,她说了什么让你特困惑似的,你们俩之间喜欢玩儿猜谜的游戏?”
“你说什么呢,她说除夕公司聚餐那天她不小心把我爸珍藏的一瓶装了茶叶的瓷器摔碎了,机缘不巧的是高级茶叶被扫了全扔到了下水道,原来想回头买些好茶叶补偿给公司,春节一忙活就忘了,今天是我爸找她问那个瓷瓶,说茶叶丢了可惜,但是瓷瓶更可惜,说那是一对儿稀有的清朝康熙官窑的五彩,现在真件儿的存品很少,再收藏些时候可以价值连城了,而且本来答应了要送给陆苍英---就是陆韶谦他爸,我舅妈说你认识,可如今缺了一个就是残品,恐怕一时半会没法儿向陆苍英解释,又告诉了她陆仓英那个人很难缠,哼哼,陆家的人,自然是难缠了。”
“还有这事儿?”我小声嘀咕道,心陡然提了起来。
那个时代绝大多数的人对于古董一无所知,我也一样。不过话说回来,对什么官窑瓷器的五彩还是十彩的一无所知,“价值连城”这四个字还是过于的振聋发聩了,而那天瓷瓶的摔碎上自己不是没有干系---“那么个小瓶子能价值连城?”我难以置信的心理反问道。
不比当下拍卖泛滥,随便一个瓷瓶就像魔法瓶神奇般的动辄上亿,普通民众只是知道名贵古董很值钱。但那时的我完全不能让心中相信一个小小瓷瓶和价值连城划等号,所以又故意不以为然的口气接着说:“怎么看也最多两块钱儿的一个饭碗钱儿吧,高中的时候有个同学拿来他家收藏的名贵鼻烟壶给我们臭显摆,听说也才值个几百块钱,还是一套八个的八仙过海,都不敢说价值连城呢。”穆虹丽很厌烦的样子说:“我哪知道?舅妈她问我知不知道这对壶,要是能拿到另一个,让我给她暂时拿一阵子,她想办法找人给仿一个假的,反正我这个舅妈真是够敢来的。”
“那你怎么办,真来一个魏无忌窃符救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