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后悔不巧地打断了她说话,却也只好说:“以为你有什么心事,因为一接了你妈来的电话就急着出来,应该是我瞎想了。”看着她夜色中线条柔和美丽、带着微笑的侧脸,又问道:“倒是你说的如果这样就怎么了?”穆虹丽笑着看我道:“也没什么---嗯…你说如果咱们这样互相看着走路不会有风险吧?这儿现在又是个大工地,坑坑洼洼的。”
“路是平坦还是不平坦,要是能这么一直走下去,不是奢望,才是福气呢。”我说罢,大着胆子拉下她挽我的手攥住了。穆虹丽脚下有个极短暂的停顿,马上跟上了原有的步调,轻声问道:“真的?”即便我马上要做肯定的答复,她已经笑着说:“就怕你今天只顾着踢球,没了精神一直走下去。”我笑道:“嗨,踢几个小时我都行,就这样的走个道儿,哪怕你要我走到明天早上也容易。”穆虹丽被我攥着的手前后晃了晃,笑说:“谁要听你这样的话,可惜刚才挺会表达的了,你真是明白一时,糊涂多时,对了,要说起来,我并不喜欢佛教道家之类的那种所谓参悟的话,不过你刚才说的语句的结构,让我想起来以前人家跟我提到过的几句诗,说是个叫桑央…什么的**一和尚写的,名字怪怪的没记全,诗句的格式和你的那句挺像的,因为以前没有读到过,觉得蛮意思,记得是---’你无心,亦或明白,我的期盼徜徉脑海,不疑、不猜…’哎呀,内容就在嘴边儿上的怎么会忽然忘了…哦,想起来了,没有几句,全文大概是这么说的---
‘你无心,亦或明白,我的期盼徜徉脑海,不疑、不猜。
迷茫、还是信赖,真情是一切主宰,无悔、无僿。
你远去,或者留下来,我的依恋陪伴心怀,不懈、不怠。
惆怅、还是无奈,发自由衷的爱,无畏、无碍。
前世的等待,绽放今生的光彩,刻骨铭心、不散不败!’---”她说完另一只手也抓着我的胳膊注目于我,似乎全然忘却了脚下确实因为施工而并不平坦的路面。
“好得让我嫉妒,偏我又不愿意借花献佛。”我也看看她,说。穆虹丽微笑道:“我倒是更喜欢你的,比如’望尽云烟几重天。等闲别情千万绪,相盼最难。’还有—嗯…就是那首《行香子》里的句子了,当然说起你的那个’花开的时候就离开…’之类的话就煞风景了。”我也笑了,说:“花开的那句怎么是我的了,不敢剽窃那么有名的呀---啊不对啊,谁的我可也没剽窃过。”
“你该说不屑于…或者说根本不愿意剽窃这样的内容,是不是---”她晃晃被我攥着手的胳膊,又说:“就是我刚才叙述的那句子也许有些出入吧,别查到了原文笑话我。”
“到哪儿查去?就算不一样也非常好了,可这真是个**那样个少数民族的和尚写的吗?弘一法师的文笔怕也不过这样水准了,只是和尚的身份写这样内容,不算离经叛道或是…”我虽然说出诧异,更专心于语句的回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