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今儿一早魏主席的秘书就交给我了,你不信吧,连我都挺惊讶的---也是前两天我拜托她签好字了就先给我,因为那时候想人家未必劳心能及时给你电话---天天听大人物吩咐的人,人家身份也水涨船高,一般员工的事儿很难放心上的,呵呵,而且你要是不能马上来取也麻烦,是吧,刚才我先给你家打了电话,也没人接,你还值班啊,好敬业,都要远走高飞了,还上班呢。”
我说:“嗨,闲着也没意思,这活儿又轻松,不过太谢谢你了。”
“甭客气,不过你要能出来一下就现在取来吧,这么重要的东西我也别老替你拿着,再说不是你着急的东西嘛。”
我想着穆虹丽很快就得来了,档案既然已经确保,倒也不必着急,何况这里距离原单位有相当的距离,离开时间太长不合适,便说:“班儿轻松是轻松,可值班时间肯定不能随意外出,而且我这里连着两天,这么着吧,后天我一早就去,麻烦你给保管一下,我一定好好谢你,这回我的档案的事儿,真是全让你跑前跑后的忙活了。”钟霁笑道:“你也会客套话嘛,我说了我就是在这干这些杂活的,行吧,你自己安排什么时间来取吧,就是提醒你啊,后天是周五还行,你要错过了可得再拖两天呢,周六半天的班儿我请了假了。”
我答应了,没忘再次道谢她的周到提醒,挂了电话。打电话的时候并没有什么更多想法,此刻的无所事事,忽然生出一种拿了档案便是护照的办理手续、拿了护照便是签证,然后就是远赴茫茫海外…无尽的紧迫感袭上心头。这个紧迫感围绕着脑海中穆虹丽的倩影,已经有了强烈的依依不舍---“小岳你发什么愣,是想人还是想事儿?”
王锦的声音,回头看见她从工位乐呵呵地探出头来。我夸张地表示个苦恼无奈的样子,说:“我是想的人不应该有的事儿啊。”
“…什么呀,你这号爱瞎拽文的容易让人听不懂说什么,具体情况说说,看看我能不能帮---”她话未说完,进来一个呼叫,便转回身接了起来。我知道她不过随口的玩笑话,便出了传呼室。
而穆虹丽整个上午都没有出现。
朱雄飞也没有回来,我因为不确定他会什么时候现身,便也瞻前顾后地没有下决心给穆虹丽一个要求回电话的呼叫,搞的自己这段时间受困的野兽般,实是焦躁万分,张惶猜惧,却又可怜得毫无办法。如坐针毡中,一会看两眼书,一会弹弹吉他,要不就是冲着窗外发愣胡猜,就是没有让心思平静的办法。
穆虹丽下午还是身影不见,音信全无。我甚至胡乱猜测别是路上出了事故,熬到下午4点来钟,看看朱雄飞依然不回来,便迫不及待地给了穆虹丽一个呼叫,也不离开地只管干等在电话机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