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晓菁想了想,说:“就看要打压他的人打算做到什么程度吧,好了,我们不说这些吧,越说我越觉得自己的一走了之好绝情,可我…”陈晓菁哽咽着说不下去,我只道她会再次泪如雨下,然而只看到她擦拭了一下眼角,尔后咬了咬嘴唇,便重新面朝了窗外。
“但凡我要有本事能把穆虹丽办出国就好了,当初都是她帮我。”我想到这里,无奈而愤懑地将拳头用力按在桌子上。
“你是为自己出不上力着急?”不知道陈晓菁什么时候回转过来,看着我说。我点点头,并无意味地也看向窗外。窗外就是路边的树木,虽然还没有绿荫葳蕤,老天一副麻木的晴空万里,并不多的路人大都闲在的步履,还有路边驻足聊天的,更是微笑轻松,很有了些舒展慵懒的惬意氛围,或许今年天气转暖较早的缘故,就在窗外的枝桠上,竟然已经发了很多的芽孢---
“你看什么呢?”陈晓菁的声音传过来。我看向她似乎带有期待的眼神,说:“和她说过今年的开春就是我去日本的时候,没想到今年春天来得早,我也确实要走得早,比起以前设想的话---原来老想着是4月以后,往年好像…”我一时说不下去了,只是原原本本的叙述自己所感受的初衷,讲到这里时却下意识般的停住了,即便自己尚未有很强烈的悲伤的情境,泪水却在毫无心理准备下夺眶而出,如此大庭广众之下,一贯死要面子的我却没有了往常的难堪的困惑,似乎对这样突兀的感情流露也措手不及而不知道如何应对,只是出于本能,摘下眼镜,用袖子擦拭着泪水。
陈晓菁将压在饮料杯下的餐巾纸抽出来塞进我的手里,说:“你这样,我更觉着自己是不是太自私了,其实…可---”陈晓菁使劲摇摇头,“我想起那张令人厌恶的嘴脸都受不了,要是让自己和他---哎呀,光说,我都恶心。”她再次极为不堪般苦着脸摇头。
当时我并没有完全明白她的话是何含义,更没有去想像她说不下去的文字会是什么,只管说:“您不愿意的事谁还能强迫,凭他什么来头,就是您这回回去了,就打算以后在那边工作生活了,还是先呆上一段时间再回来,而且您以后也得找个工作了吧?”
陈晓菁说:“我一点计划也没有,先呆上一阵子再说,也得看这回事态怎么发展,比方说贪污罪名成立,那是要被罚巨款的,我如今现工作去?工作几辈子也交不出那好些钱来,算了,还是不说这些没谱的事吧,以后我们也怕是很难见着了,这样吧,临走前写一首给我行吗,如果你实在没心情就算了,我也是看现在时间还早,火车站乱糟糟的,又脏,我是不想早去,你要有着急办的事走也行。”
我说:“我没有急事,就是去了解一下机票的时间价钱之类的,今天也不买呢,而且一会怎么也该送您去车站,就是现在脑子有点乱,写得不好了您别怪我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