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了几秒钟,苏望水赶紧拽了几张餐巾纸帮他擦脸。她胡乱的抹了几下,桂花瓣不但没有抹掉,反而越擦越分散。
“得,您老自己动手吧。”她接过碗,潇雅的吃着桂花粥。丁灿晨看着她吃,脸上的桂花也清理干净了。
“我待会还要回公司。”丁灿晨说。
苏望水点头,继续埋头吃着。
“如果你想我留下来陪你,我可以不去。”
“没事,你去你的。”
丁灿晨眼色一柔,手掌抚上她的额头,“还是很烫。”
“过一会就没事了,”她挖完最后一勺粥,把空碗还给丁灿晨,“你要回公司,就快点。我ok拉。”她比划着数字三的手势。
“嗯,你要多喝点水。”丁灿晨说着。有些放心不下,临走时特地倒了一杯水放在她床头。
她佯装听话的躺下,在他走后的五秒钟迅速的起床换衣服,准备出门。
今天是七月二十四号,再过两天就是丁灿晨的生日。明天丁灿晨休息在家,铁定不会让生病的她出门。所以,她只有今天有机会。
苏望水觉得丁灿晨除了喜欢书,就是书。没有其他的东西了。她脑子里也没有其他灵感,于是她决定去找丁灿痕。
丁灿晨曾经说过,丁灿痕在品格公司前几个街道开有一家咖啡厅。咖啡厅比苏望水家楼下的sky咖啡厅还要受欢迎,听说很多明星都去过那里。她想先去那儿找丁灿痕问问情况,再去买礼物。
苏望水在家楼下的那个车站等了一会。
暑气炎炎,所有在等车的不是撑着伞,就是躲在站牌的塑料棚下。皆大汗淋漓,燥热不爽。唯独苏望水像是不怕死的站在烈阳下。她有点冷,就算是在这种天气里她还是感到冷。
她头晕晕的,好在不久后要等的公交车就进站了。
坐这路车的人不是很多,苏望水找了一个空调风不是很强烈的位置坐下。斜靠在玻璃窗上难受的看着窗外。维持这个姿势让她的脖子不是很舒服,她渴望着快点下车。
远远的看见品格公司屹立在那里,苏望水想都没想窜下了公交。
丁灿痕开的那家咖啡厅苏望水没去过,但跟着几小撮的人群她还是找到了。可见丁灿痕开的咖啡厅名气够大。
咖啡厅没有店名,只有深褐色的名牌。一进门,典雅的设计和舒缓的音乐深入人心。苏望水在心底感叹,果然是上流社会去的场所。
“您好,请问您需要什么。”服务台小姐微笑着问。她一身咖啡厅独有的制服,显得十分专业。
“我什么都不需要。我想找你们的社长,丁灿痕。”苏望水亦笑着回。她话刚落音,服务台的小姐就轻蔑的看了她一眼。
“社长他,不见人的。”她音调怪异,有丝不耐烦的意味。
“我认识他。”苏望水说的是真话,却又遭到了她的冷嘲热讽。
“您是今天第三个跟我说这句话的人了,社长哪是你说见就能见得到的。”她向苏望水甩了一个大白眼。
“可我真认识他,我是他亲戚。”说这句话的时候,丁灿痕从后台的办公室里走了出来。
“我还是他女友呢。”
“喂,你这人怎么那么……”苏望水做好了唇舌大战前的预备工作,随时都可以带病出征。
“大嫂?”丁灿痕喊道。
“诶,灿痕啊……”苏望水反应极快,喊他时故意拖长了音。
“大……嫂?”服务台小姐张大了嘴。
“对啊,”丁灿痕站到苏望水的旁边,“她是我大嫂。”
“噢,噢。”她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苏望水这个角度正好可以瞟见她胸前的工作牌。
“森琦。”
苏望水被拉着去了前面的桌边,视线也就收了回来。
“大嫂怎么找到这里的?”他笑的阳光灿烂。
“你这那么有名,不用我找。”
丁灿痕听了,孩子般的得意扬眉。但看到她苍白的脸色时,继而担忧的问,“看你的脸色不是很好,生病了吗?”
“哎呀,不碍事。话说,”苏望水神秘兮兮的说,“你知不知道丁灿晨想要什么礼物。”
“礼物?”丁灿痕顿了会立刻心领神会,“你要给丁灿晨买生日礼物?”
“嗯……但不知道他喜欢什么。”苏望水盯着桌面。说来也惭愧,明明是夫妻,却不知道丈夫喜欢什么。
丁灿痕挑眉,贼贼的说,“你问我啊。”
“不然嘞。”
“啧。”
看着丁灿痕一脸的不怀好意,苏望水急了,“你倒是说啊。”
“告诉你也可以,”丁灿痕双手交叉,放平,撑着下巴,“你怎么报答我。”
“报答你?你死……”
“走”字还未月兑口,苏望水就快速的意识到除了丁灿痕就没人可以帮她了。
“怎么?”丁灿痕故意问。
“没,没……”苏望水转了转眼珠,“我可以请你吃饭。”
“吃饭?”丁灿痕邪笑,“好啊。”他在口袋里掏出手机,在相册里翻了翻。
“喏,就是这个。”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一支笔,派克的笔。
苏望水瞪大眼睛,死死的瞅着笔下方的那一串数字,以及末尾的那几个零。瞅着这些,苏望水仿佛看到自己银行里的红色毛爷爷从他的头顶飞过。
“好吧……我知道了。”
“需要资助吗?”丁灿痕真诚的问。
“没事!”苏望水狠下心来,“不是自己买的就没有意义了!”
她站起,“谢谢啦。”向丁灿痕摇摇手,表示自己要走了。
丁灿痕坐在那里,摇摇手,看着她出咖啡厅的大门。他浅笑,问自己,是不是做的事有点多。或许,他不应该管丁灿晨的事情。之前是,现在亦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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