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简冷面对峙向荣玦,“王爷,舍妹如今可在府上?”云简担心妹妹的安慰,言语不再兜圈子。♀
荣玦冷眸微抬,语气掷地有声,“当然。”
虽然荣玦的神色语气都无懈可击,但以云简对这个冷面王爷的了解,他越是说的肯定,这件事便越是不对劲。
“既是这样,那本将军明日过府去探望三王妃。”
闻言,荣玦挑了下眉继而冷道:“三王妃病了,需要静养,云将军不妨再等几日。”
云简闻言终是急了,可就在他即将发飙的时候,一个白白的纸团子忽然从身后假山那滚到了他的脚下,云简弯身拾起后又看看假山方向,那里已经空空如也不见一丝人影,云简疑惑的将纸团打开,在他看过那纸团上的内容后,一张俊美的脸上顿时布满怒气。
“哼,三王爷确定舍妹是病了?”
荣玦也下意识的看了眼那纸团来源的地方,但是同样未发觉有何不妥,看着盛怒的云简,荣玦微眯起冷眸并没有说话,因为他知道,纸是包不住火了。
殷璃不明所以的指责向云简,“云将军自重,这般口吻对王爷说话,那可是大不敬。”
赵直这时也在一旁煽风点火,“云将军自持功勋过人,如今连王爷都不放在眼里了。♀”
躲在角落的云浅虽听不大清楚云简这边都在说什么,但从隐约听到的交谈内容和表情来看,她已经大概知道那里发生了什么,虽说这是她第一次看到所谓的哥哥,但毕竟是与这具身体血浓于水的人,云浅竟不觉得陌生,反倒对这个紧张自己的哥哥有些好感,还好,阴差阳错下原来自己出谋献计帮的是自家哥哥,只是这个叫赵直的人忒讨厌,看来不给他点教训他便不能闭上那臭嘴。
云浅随手捡起一颗小石子,算准了距离后嗖的朝着那正张嘴大笑的赵直掷去,赵直没有设防,这突如其来的天外来石一下子咔进了他的喉咙,赵直立即双手捏住自己喉咙痛苦的满地打滚。
看着赵直那狼狈的样子,正在对峙的云简和荣玦都不约而同的看向了石子飞来的方向,但此处已经同方才丢纸团的人一样没了人影。
云浅躺在湖心亭的长椅上,一双漂亮的双眼眨巴眨巴的看着那云淡风轻的天色,一直在思索着眼下到底是个什么局势,她似乎可以肯定云浅的下嫁并非是云家为了拍荣玦的马屁,可因着云太尉的势力,荣玦也不该如此放任殷璃对云浅的逼迫残害,这样看来,云浅为什么会嫁到三王府便一时无解了。
就在她困惑不已的时候,一个陌生却又有些熟悉的凉薄男声,低沉的传了过来。
“本王的人正人仰马翻的找你,可王妃却悠哉的混迹于皇宫之中,真是让本王好找。”
云浅看着荣玦皱了下眉,这个男人竟然能发现她并追过来,看来的确是有些本事的。
就在云浅疑惑的时候,荣玦将一串铃铛手串扔还给她,“你掉了这个。”
云浅接过那铃铛手串重新戴好,并仔细查看了一番,云浅的记忆里,这串铃铛从未离过身,但是为什么它对她这么重要,她却不记得了。
云浅轻抬那清冷傲然的下颌,目光不畏不惧的看向他,“若没记错,在王爷同你的侍妾陷害我时,我便已是你荣玦的下堂弃妇了,既是弃妇,又何必寻我。”
看着那气场冷然的云浅,荣玦不禁有一丝诧异,眼前的女子真的是那个胆小懦弱甚至蠢钝的云浅,还是说先前的卑微愚蠢都是装出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在他对她放松警惕的时候伺机挑起他与云太尉的矛盾,这便是荣显将她送到他身边的目的是么?荣玦冷笑一声,肃杀的双眸直逼云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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