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未曾飞过沧海 第九章 我想灵魂的密度应该比水重些它会淹没在心底

作者 : 何连

你曾经说过,罪恶的王冠是你触手可及的,你将把它带头顶,引领众生,让他们都听命于你,你才是王。♀

这时,我会掩嘴开始偷笑,你想的太远了,向南,那高度,是你永远也达不到的高度。

向南,你知道那?我现在很幸福,有你想象不到的幸福。白露起了个大早,起床拉起了窗帘,她站在窗户那回头看躺在床上的人。床上的人双目紧闭,阳光洒在他脸上,使得他的脸顿时温柔了不少,白露走近他身旁,伏在他身上,倾身,把吻献于躺在床上的王者。这时,王者突然睁开了双眼,直勾勾地望着白露,他坐起身,靠在枕头上,微笑道:“露。“白露靠在他胸口,回忆起以前的事迹。

“向南,你还记得吗?我们的相遇。“希向南把妻子往自己怀里拉拢,让她靠在自己的胸口,亲亲她光洁的额头,白露双眼已泛起泪花,太久了,自己和丈夫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安心的在一起了,自从那天殴打的开启,他们就已经回不去了,自己是多么爱丈夫和女儿啊!为了这个家,为了丈夫和女儿,她也不想离婚,她是一个女人,是为了家庭的伟大的女人,她爱他们,所以她选择隐忍。

“露,我记得,那天你在印刷厂印刷,纸张在你手上不停飞舞,额角的汗液已经流入衣服里,你却不记得去擦干,我正准备叫你休息时,你抬头对我微笑,那一瞬间,我就喜欢上了你,这么说可能有点浮夸,但是我的确对你是一见钟情。“白露开心的依偎在希向南的怀里,听着这么久远的事和如此甜言蜜语,她很诧异,她知道自己漂亮,她有这种自信,但是丈夫亦更完美,那时的恋爱让所有人都那么的嫉妒和羡慕,她享受这种被人嫉妒的待遇,完美的丈夫成为她自豪骄傲的资本,但是现在,这一切都让她史料为及,她不知道丈夫是从何时开始变成这样一个双面人,她开始怀疑,她们的结合一开始就是一个错误。

但是女人总是这样傻,顶着“完美丈夫“的光环沾沾自喜,自认为自己赢得了一个完美的丈夫,但是结果却让她溃不成军。白露抬头望着丈夫,希向南目光温和,对待妻子是如此小心翼翼,那么珍惜。

门在这时被推开,穿着背带裤的希晨悄悄的走了进来,希向南一眼就看见女儿神采飞扬的样子,朝她招手,希晨看到父亲拥着母亲,感到惊讶和高兴,她爬上床,卧在父亲胸口。希向南拍拍她的头:“起来了,这么早?“”爸爸,妈妈说教我学小车的,到现在都还没教。“希晨被父母的爱融化了,她觉得如果这个时候撒撒娇,父亲也不会打自己,何况父亲那么爱她。希向南侧过头,问着白露:”你答应过这事?“白露点点头,希向南把希晨抱起来走出了卧室,希晨坐在父亲的肩头,回头望着母亲,却发现母亲皱着眉头。

“爸爸,妈妈不想教我了吗?“希晨见父亲今天如此温柔,便也放松下来。”妈妈等会就起来,然后带你去学车好吗?“他理理希晨衬衫上的小领结。”小晨今天很漂亮。“眼前的女孩穿着白衬衫,打着背带裤,背带裤把两条腿显得笔直,刺刺的头顶也被水压下来,俨然是一个帅小伙。”小晨,你怪爸爸吗?现在你不能穿裙子呢?你的打扮只能像个小男孩。“”爸爸喜欢男孩,小晨就当男孩。“希向南很后悔,那时的一时冲动,让希晨成了这个样子。

希晨见父亲又不讲话了,便去拉拉他的头发,希向南拉过希晨的手“乖,别闹。“希晨只能作罢,被父亲驾去了客厅。”小晨,今天爸爸给你做早餐。“”妈妈呢?她不起来了吗?“希晨见母亲,迟迟不出现,感到十分奇怪,”小晨乖,你先吃,我等会给妈妈端过去。“

等希向南给希晨做好早餐后,便走向了卧室,他见妻子侧躺在床上,便去唤她:“白露,起来了,女儿还等你早餐。“白露对希向南的话不与理睬,希向南只能走到她侧卧的一边,蹲轻声唤道,但她发现妻子在哭。

“怎么了,露。“希向南亲亲她的手,担心的问道:”向南,去医院吧!去医院看看,你不能在欺骗自己了,在这样下去,希晨迟早会发现的,她长大了,她不该受此遭遇。“希向南听到妻子这番话,从床边站起来,他好像站不稳,趔趄了一下,点起支烟,他吸了几口,沉声道:”你不用诱导我,我不会相信你,管好你的嘴,不然我会如你愿毒哑你。“白露见丈夫如此不听劝,反而要害自己,顿觉五脏六腑翻腾,她想了很久,她终于明白丈夫为何时好时坏,这是精神病患者的症状,她的丈夫有精神病,刚开始,她以为只是压力过大导致,但是现在,她完全了解到了,她的丈夫患有精神疾病,他有暴力倾向。白露掀开被子,披上外套,走向客厅。希向南站在床边,吞吐着烟圈,他的目光很哀伤,希向南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他从未在妻儿表露出脆弱的一面,他叹了口气,把烟熄灭,走到了院子里。

白露坐在桌前看着希晨乖巧的样子,内心十分疼痛,她不知道要怎样才能让丈夫去医院看看,丈夫脾气太倔,不会听劝的,白露很苦恼,她模模希晨的头,“希晨,妈妈等会带你去学小车好吗?“希晨听到这话,高兴起来连忙答道好,盼了这么久的事,终于要如愿以偿了。”那你听话,妈妈去打个电话。“白露也走到院子里,看到丈夫站在花圃前,望着远方,他挺拔修长的背部很是漂亮,男人身上的英俊全部展现出来,白露静静的站在他身边,把手放在他肩头。

希向南反常似的惊了一下,回头看到是妻子便没说什么,白露走到他面前帮他理好领带“向南,你听我劝好?吗我是为你好,这个家里都要靠你支撑了,你倒了,我和希晨可怎么办,我希望我们一家都好好的好吗?“希向南没有回答,他看着妻子的手,叹了口气。

希向南拉拉自己的衣领走回了客厅,看到希晨已经乖乖吃完饭,坐在沙发上玩了起来,他走过去,抱起希晨,对白露说道:“你答应女儿的话要做到。“白露知道丈夫话里的含义,显然希向南已经厌倦在对这一事的讨论,他想扯开话题,但是白露很担心丈夫的身体状况,她想早点接受治疗才是对丈夫身体的负责,”你去医院,我就带女儿去学小车。“”你…。“希向南有点暴躁,他实在不想在继续这一话题。

他把希晨丢给白露,朝卧室走去,在踏上台阶时,白露喊住了他:“向南,这事不能拖,越拖越厉害,你知道吗?你能听我劝,好好去医院看看,这样是对家庭负责。“希向南走了几步停了下来,他回头”我现在不想讨论这一话题,你快带希晨走。“他知道他又要开始暴躁了,妻子一再的询问让他很头疼,白露站在他面前,”我现在就去打电话,让医生过来。“”你敢。“希向南突然很害怕,他怕别人知道他有病”我没病,叫什么医生,你一个女人家懂什么,管好你女儿,快走,快带她走。“希向南推搡着希晨母女,把她们推向门外,自己立刻跑上了楼。

希晨很不解,母亲为什么要叫医生,她拉拉母亲的袖口:“妈妈,爸爸生病了?“白露拉起希晨的手,带她出了门。

希晨推着车跟着母亲来到了草地上,母亲一直没有说话,她站在那像在想什么心思。“妈妈,你怎么在发呆啊?你说教希晨学车的。“这时白露才拉回思绪,把希晨抱到自行车坐垫上,希晨两手抓住手把,身子却歪向一边,白露帮希晨扶正,希晨歪歪斜斜的在车上摇摆开来,白露握着希晨的手,让她把脚轻轻踏上踏板,希晨刚踏上去,车就倒了下来,摔到了地上。白露赶忙过来扶起希晨,拍拍她身上的泥土,”摔伤了吗?“”没事。“希晨重新踏上脚踏板,白露站在后面握住车后坐帮助她保持平衡。

就这样歪歪扭扭,东倒西歪的也练了大半会了,白露累的满头大汗,希晨反倒更跃跃欲试起来,摔了几次后,胆子也大了起来,两脚一蹬,车子已经可以歪歪斜斜的开动了,不像刚才,刚一上车,车就倒向一旁,白露站在后面喊着“小心,注意前方,掌握平衡。“希晨很高兴,看着看着车子就学会了,自己还是很聪明吗,她转了几圈,停在母亲面前对白露说道:”妈妈,你先回去休息会吧,我自己可以练习的。“白露看到希晨也学的差不多了,该是时候放手,便先回家。

希晨很高兴,终于学会骑车了,此刻的她感觉自己像在开坦克,汽车一般,威风凛凛,小街的几个小孩都还没学会,只有自己一个人先学会了,多么自豪啊,对了,她还想跟晟煜景说说,也许他也不会呢,希晨高兴的哼起歌来,她绕着草坪骑了好几圈,突然,希晨倒在了地上,她捂住,额头开始冒汗。

她试着站起来,却感觉疼的厉害,她不明白为什么会疼,她伏在地上,看着小车倒在地上,而小车的前方是石头,希晨明白了车撞向了石头,而自己的撞到了车座前的头部,所以疼的倒在了地上。希晨感觉像撕裂一般的痛感,那种痛,她从未体会过,比父亲的殴打还要疼个一百倍,她紧咬住下唇,把泪往肚里咽,她站起来,扶起小车,往家走去,而每走一步,的痛感便袭遍全身,她好疼,那种疼,不同于手被刀割破的疼,不同于皮肤拍打的疼,那时疼很特别,是一种很痛的疼,而且持久力还很久。

希晨感觉身体像缺痒般浮在半空,落不下来。落不到地面上脚踏实地。所有的关节都被人栓上银亮的丝线,像个木偶一样地被人拉扯着关节,僵尸般地开阖,在街上朝前走着。她慢慢站起来朝前走去,而每走一步,她便觉得如蚁在身上噬咬,那种酥麻的疼持续不绝,她不明白为什么会疼,她想赶快回家躺在床上,赶快回去。

希晨推着车往家走去,家里很静,仿佛又回到了不久前那种恐怖的感觉。希晨缓慢的移动着,她要去卫生间,她要上厕所,虽然疼,也许上了厕所就好了。她慢慢移到厕所。可等她月兑下裤子时,她被裤子上的血迹吓坏了。这是希晨第一次见到自己会流血,她知道自己也许要死了,上次在学校听到同学的去世但并没看到怎样去世,而现在,自己将亲眼看到自己去世的景象,希晨很害怕,她很恐惧,希晨在卫生间痛哭起来。

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要遭遇如此事情,为什么自己要变成这样,她本该拥有美好的明天啊,希晨的哭声引来了白露的紧惕,白露在睡觉,突然被哭声惊醒,她从床上坐起来,背后全部汗湿,她模了把脸,跑下了楼。

等她找到希晨时,希晨还站在卫生间,光着,不停的哭泣,月兑下的裤子是污浊的血迹。白露看到眼前的希晨,连忙把她抱到怀里,“小晨,你……你来好事了?“而希晨却还在哭哭啼啼,她把头靠在母亲的肩上,不停的抽抽。”妈妈,我是不是要死了?“白露听到女儿的话笑起来,她抱起女儿,把希晨抱到卧室,给她换上干净的裤子,并拿出了卫生巾放在希晨的手上。”乖,孩子,你来好事了,就是月经,是每个女生都会有的事,喻示着你长大了,希晨,你不会死。“白露帮希晨换好卫生巾,把希晨放到被子里,自己躺在她身边,轻轻拍着希晨,”我长大了,所以流血吗?“希晨问着母亲,”那我为什么会疼?“”女孩子有的是会疼的,大了就好了。“白露抱着希晨轻声说道:”妈妈会陪着希晨的,不要怕。“

白露其实很疑惑,女儿的月经来的太早了,比一般女孩都要早,而且量很少,几乎可以说没有,但是那个地方流血只能是月经啊,她想了又想,还是白思不得其解。

希晨因为**的疼痛在家里一直呆着,没有去学车,她躺在床上,疼痛已经缓解了很多,慢慢的睡着了。

迷糊之中,希晨被一声声刺耳的尖叫吵醒了,她模模床边,却没有碰到母亲的体温,她从床上坐起来,掀开被子冲下了楼。希晨第一眼就看到父亲指着母亲对骂,她走上前,拽了拽希向南的衣角。希向南没有理她,却抓住了白露的手腕:“你今天干了些什么。”白露吃痛,想从丈夫的手中挣月兑出来,“说,你是不是去见男人了。”白露被这一句话激的难过异常,自己是多么爱丈夫和女儿啊!纵使丈夫病了,仍不离不弃,在不断的殴打中还一如既往的体谅丈夫,而现在丈夫却给自己判了个花心且外遇的罪名,这对于女人来说,是多么大的罪啊!

白露心灰意冷,她把手放在希向南的肩膀上,柔声对他说道:“如果你是如此想的,那就是这样吧!我是出轨了,我外遇了,接下来,你要怎么处置我?”希向南显然没有想到妻子这么诚恳的说了出来,毫不掩饰的说了出来,他很难过,很受伤:“你这个水性扬花的女人,贱货。”希向南是名绅士,从未说过半句脏话,而此刻,被妻子的话激的只能用言语来回击了,“向南,你知道吗?我一直爱你,但是我告诉你,从现在开始我不会在爱你,我和你只是行同陌路了。”说完白露转头回了卧室。

希向南从没想过妻子有一天会反抗自己,这样的妻子让他琢磨不透,他紧随其后,白露见丈夫跟来,没有说话,只是开了门,坐到床上。希向南对于妻子的行为着实费解,他挨过去,沉声对白露说到:“我知道,你在心虚?你在害怕是不是,我可以原谅你,只要你和歼夫分手,我还是会爱你。”可是白露仍旧没有给予任何反应。希向南把她的身体转过来,却被妻子的眼神吓坏了。白露目光灼灼,盛气凌人的望着希向南。

“你不要这么看我,闭上你的眼睛。”希向南却仿佛被强光刺激到双眼,疼的睁不开一般,他害怕这股气势,让他招架不住。“希向南,我说过我爱你,但是,我得不到你的爱,我们虽为夫妻,但是,我却感觉不到,你让我尊重你,你何尝尊重过我?”希向南没想到妻子会说出这一番话,此刻的他好像与妻子互换了角色,他小心翼翼生怕触碰到妻子的神经。

“我爱你,露,我真的爱你,不要离开我。”希向南在听到白露的这句话后,彻底的崩溃了,他把白露使劲搂进怀里,深深的抱住她,用尽全身力气与她贴合,白露在他的胸口却感觉到了浓浓的爱意,她明白了,也清楚自己将要怎么做,丈夫爱她,她也爱丈夫,就够了,什么医院,什么精神病,统统都是虚的,只有爱,只有这个东西才是真实的。

白露拍拍丈夫的背,在他耳边说道:“向南,我们一起去地狱吧!好不好?我们一起去死吧!”希向南拥着她,泪流满面:“露,好,好,一起去死,不管你在哪!我都跟你在一起。”白露知道丈夫疯了,自己也疯了,这样很好,很好。

希向南在妻子的背后露出了疯狂的表情,无视一切,只取此人的表情。

如果你不是打着名为爱的旗号,我必将解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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