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们要干什么,放开我爹。”傻蛋和二蛋看到有官差要抓人,使劲的扒开他们的手。堂里堂外乱成了一团。
“大胆刁民,赶在公堂上闹事,一并抓起来打。”曹县令满脸怒色,“放开俺,”傻蛋拼死要挣开官差。
“住手,快住手。”人群中传来一声低喝,苍老的声音中有着不容忽视的威严。人群中慢慢让开了道。
只见两位身着褐色衣服的老者疾步而来,或许是走的急了,脸上满是汗。老者的后面跟着一位温尔文雅的少年郎,少年容貌乃是上等之姿,一双桃花眼中有着焦急和忧虑。♀
“是谢夫子和孙夫子,是我朝两位高风亮节的长者啊。”
“是啊,前段时间就是孙老拿出的药方治好了这瘟疫啊。”
“连两位进士出身的夫子都来了,这一定能为咱主持公道啊。”
“是啊,公道自在人心,任凭他是县令大人也没法再徇私枉法了。”
“是呀,咱一定要好好看着,看这作恶之人有何下场。”
人群中议论纷纷,有庆幸的,有幸灾乐祸的,也有担忧的。♀“你们是什么人,竟敢私闯公堂。”曹县令年纪尚轻,自是没有见过曾经名动一时的两位当朝进士。
这会儿看到两人衣衫虽整,但一看就不是大富大贵之人,当下很是轻蔑。
“无知小儿也敢质问老夫。”谢夫子看着堂前的曹县令如此无礼,当下很是生气。
“两位夫子,请上座。”狄耿见到是两位夫子前来,心下大喜,连忙起身行礼。
“狄大人客气,我们二人前来是要两位大人秉公办理,切莫做那徇私枉法之事。”孙夫子看着狄耿,语气甚是威严。
“是,本官定秉公办理,定会还乡亲们一个公道。”狄耿声音很是洪亮,有两位二甲出身的进士在场,他也安心了不少。
“狄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是说本官徇私枉法,包庇自家人不成。”曹县令语气不善,这狄耿好大的架子,不就是两个夫子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两位夫子,可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没有县令的传召,竟敢私闯县堂,还出言无逊朝廷命官,视王法何在。来人给本大人拿下。”他倒要看看这两个老头有什么本事,竟敢对自己出言不逊。
“老夫到看看谁敢捉拿老夫,说着拿出一块令牌。”曹县令看着那块令牌,当下大惊,那是圣上钦赐的令牌,满朝文武中只赐予那些德高望重之人的令牌,这孙夫子怎么会有这令牌。
曹县令大为慌乱,赶忙从座位上起来。“小子无知,得罪的夫子,还请夫子恕罪。”曹县令虽然年轻,但这令牌他认得。心知这下闯了大祸,得罪了贵人。
人群中有人看着孙夫子拿出的令牌微微皱了皱眉,没想到这小小的桂花县竟还有人有此令牌。此令牌一出,那便是州府大人见了也要礼让三分。
又抬头看了看堂上曹县令,此人身为百姓父母官,竟然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不尊长者,凌辱百姓,悄悄的给旁边站的人试了试眼色。
旁边的人低头领命而去,曹县令不知道他的为官之路已经走到了尽头。那人又看了眼狄耿,这人竟然在这小小的桂花县当县令,可真是屈才,不禁摇摇头,没打算出头,只是在人群中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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