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种注视,浅顷颜算是有免疫力了,她将八宝粥吃碗,优雅的擦拭着嘴角,起身,整理裙摆,点头,微笑,“两位慢用。”
脚还未跨出,手臂,便被一直强力的手掌钳制住,末流觞稍一用力,她便被低呼着拉进怀里,跌坐在他腿上,“怎的就吃这么点?看你瘦的。”
不由分说的,末流觞向盘子里夹了两片面包,又倒了杯牛女乃,强横的摆在她面前,命令,“吃了才能走。”
“我吃不下!”浅顷颜皱眉抗议,这么多,他喂猪吧他?
“我不介意,用我的方式喂你。”末流觞手掌微微用力,将她贴紧自己,低声要挟,热乎乎的气息喷在颈项上,痒痒的。
此时的两人,是那样的刺眼,同色系鹅黄色上衣和裙子,白色的高跟鞋,白色的休闲裤,明明不是特定的情侣装,却穿出了情侣装的味道。
末流觞什么时候穿过这么鲜艳的颜色了?不是灰的,就是黑的,总之,色系很沉稳,便如他的人。
白然狠狠的看着,心里越恨,嘴上的笑容就越温柔,她似不经意的笑了声,抚媚的勾勾唇瓣,低低的说:“末三少和这位小姐可真有夫妻相呢!”
这话可真是呕死她了,可是,她为了试探末流觞的反应,为了引起他的注意,只能行这么一着烂棋。
真不知她是该失望还是欢喜自己如愿以偿,因为,她心中的男人终于肯正眼看她了,却是因为那么一句话。
白然觉得自己的心在滴血,她此刻当真恨毒了这个女人!
她凭什么?她那里好了?有自己的美貌?有自己的才华?还是有自己的家世?
“白然?”末流觞讶异的转头看着眼前,刚刚说出让他悦耳话的女人,她刚刚说什么?说他和颜颜有夫妻相?呵呵……他也那么认为,所以,她注定是他的妻!
“呵呵,可不是我嘛!”白然现在也改变了策略,如今殇的眼里只有那个女人,所以,她不能唐突,等她解决了她,殇就能看到自己了。
毕竟,她是那样的优秀,那样的出类拔萃,是个男人都会选自己,而不是这个贱人!是的,就是这样的。
这样想着,白然的笑就越发得体了。
“可不是我嘛!昨儿个给三少发了邀请函,却没见着你,这不是过来看看,是不是白然那里得罪三少了?”
语气熟稔的刚刚好,打趣却不让人讨厌。
浅顷颜微微惊讶,那张邀请函的主人是她?眯着眼,上下重复打量着,最后的结论,真让人失望啊!她以为会是一个怎样的倾城女子,没想到是这样的货色,她该说自己哥哥特别相待的人没眼光么?
末流觞挑眉,“你想多了。”
不冷不热的语调,但是,白然很高兴了,因为,他这句话的意味,是不是在和自己解释呢?要知道,末三少是从来不和人解释的,做了就是做了,你接受也好,不接受也罢,那都由得你自己,谁让人实力强悍呢!
这样,她是不是可以觉得自己在殇眼中,还是特殊的。
心花一朵朵冒,白然羞涩的咬唇低头,两只手扭在一起。
浅顷颜看的心里直发毛,却听末流觞又说:“去不去的,只看我的然儿是否高兴。”
这语调,宠溺的让人心头化水,不管那个女人看了,都会暗恨自己,为什么不是这个男人心头的那个情人,同时,也会嫉妒恨,为什么就偏偏是他怀里的那个女人了?
白然刚刚春暖花开的心枯萎了,她直觉得心脏抽的疼,疼的她快装不下去了!所以,她现在要做的是回去,回去想办法解决掉这个女人,这个眼中钉,或许是愤恨冲昏了头脑,她竟不想先调查身份再下手,而是不管不顾的发泄心中的愤恨。
相信,一个女人而已,就是末流觞知道自己干的,也不会愚昧的和父亲开战!
想到这一点,白然笑了,笑的很欢快,她兴高采烈的说:“这样最好,呀!我记起自己还有事儿呢!就不打扰你们了,我先走了。”
这话出来,却没得到响应,末流觞正看着眼前的面包牛女乃和浅顷颜较劲呢!
白然狠狠的抽了嘴角,自圆其说的挥挥手,“就不用送了啊!”
欢快的表情,轻快的动作,如果,她的脚步不是歪歪扭扭的,如果,她挥动的手指不是僵硬着,或许,浅顷颜就信了她此时真的很开心。
白然出了大门,表情霎时阴郁,她眸光中冒着寒气,上了车子,发动,踩油门,边开车子边拿出电话,按下快捷通话键,她死死的咬着红唇,盯着眼前的镜子,看着镜中阴肆到恐怖的自己,忽的,白然扯嘴笑了,笑的那样毛骨悚然,“喂!你给我解决一个人。”
“小姐,什么人?”
“一个女人,她现在跟在末流觞身边,我要你们尽快解决她!”
“可是……”要不要先调查身份呢?比较跟在末三少身边的,应该不会是什么小人物。
“怎么!”白然忽的拔尖嗓音,气的重重的锤了下方向盘,“我养你们干什么?这点事儿都办不好?”
“是是是,小姐,知道了。”那一头疑虑立马被吓得烟消雾散。
“哼!”白然冷哼着挂了电话,又迅速拨了另一个人的,“甜心,今晚在老地方等我,你可得相好花招,咱们好久没有好好的狂欢了。”
白然再次挂了电话,只觉得全身酥麻酥麻的,她每次见到殇都会被他强壮的体魄所倾倒,所以,只好包养了一个和他又一丝丝神似的男公关,以慰身心。
------题外话------
白然这个女人,我自己都快写吐了!泥煤啊!大家吐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