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晚班回家的严冬儿骑着小巧的自行车,转弯进入每天上下班必经之路-弯弯曲曲的又长又黑的破弄堂,弄堂两边是被拆迁了的废墟,已经没人住了。最新更新:苦丁香书屋
今晚感觉,这个弄堂比平时还要漆黑,但是好在她已经熟悉的闭眼也能穿过去。
“啊~~”一声尖锐的惨叫,严冬儿连人带车向旁边摔去,摔的莫名其妙也稀里糊涂,一下子还起不来,都怪这个破弄堂太黑了。
此时耳旁瞬间传来一句狠狠的低沉咒骂着,
“你这个该死的女人~~”男人低沉的咒骂,骂的可谓是咬牙切齿,并伴随着痛苦低沉的申吟。
可见他被严冬儿撞的痛了,这个可恶的女人居然连人带车压倒在他身上,也难怪,现在是晚上,这个鬼地方没有路灯更是漆黑一片,几乎是伸手不见五指。
听到如此男人的骂声,严冬儿瞬间警觉的心砰砰直跳,原来,原来有人挡她过路了,感觉自己的头部压在别人的腿上,还是一个半夜躺在地上的陌生男人,真是好尴尬好无奈的场景,感觉也很危险,今晚真是晦气呀,这是她心中瞬间转过的一些负面想法,夜晚的黑暗掩盖了她发红的脸颊,于是冬儿顾不得自己**的疼痛,很快起身随手拍拍臂部,对准声音发源地转头警觉一瞧。
原来在如此幽深黑暗的地上,居然正躺着一个如此落魄的一个年轻男人,她眯眼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个陌生男人模糊的脸面轮廓,心砰砰的更加加速跳动,这可如何是好?他要对自己发难吗?这是她当下担心的。
她可是意外撞上他,但是她可不是故意的,谁叫他这样躺在地上挡路的,要睡觉也不是睡在这里吧。
严冬儿的心继续怦怦直跳,很警觉当然也有些慌神,在如此的黑夜里说一点也不害怕也是不可能的。
自己刚刚摔下去应该没有摔到这个人身上的重要部位吧,她此刻的大脑也糊里糊涂的说不清楚,满脸的尴尬是避免不了的。
想到自己刚才依着如此漆黑的弄堂,居然把自行车骑到别人腿上,尽管他不应该就这样躺在这里,但是自己也确实不应该这样冒犯他人,也有错的,口头道歉是她目前唯一可以做的。
“对不起,先生,实在对不起,这里太黑了,我真的没看见,你看,这里既没有路灯,夜空中连星星都没有一颗,那个,那个你的腿有没有压痛?”严冬儿有点胆怯小心的道歉,也不忘把自己的责任稍微说的轻一些,她可真的不是故意的,希望得到他的原谅。
她心里还是担心这个陌生男人对她是否会刁难?这个是她接下来要应付的。
在如此黑夜里,心依然怦怦直跳的她低头继续打量有些模糊躺在地上,看上去穿的深色衣服的陌生男人,衣服穿的有模有样的,应该不是什么流浪汉吧?!,这是她当下的猜想。
刚才听声音应该年纪也不怎么大,很年轻的,大概三十岁左右吧。
她也猜想着,躺在地上的陌生男人实在是够怪异的,不是大脑有问题就是无家可归的人,再或者是其他的,反正说来说去就是不是一般普通人,在如此的夜晚,怎么可能会躺在地上呢?她一时正想不通呢。
由于天太黑,对如此一米多一点的近距离,此人有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神和轮廓分明的脸庞,此刻正闭口与她对视交汇着,彼此正互相打量呢。
让冬儿的一颗心继续更加扑通扑通加速直跳,看了心生怕意,也有些压迫感,今晚感觉自己正是撞邪了,居然碰到了这种想都没想过的意外事情,心中说一点不懊恼害怕也是不可能的,虽然她自认为她的胆子应该比一般女孩子大。
她直觉,视乎此人的脸上露着痛苦的表情,难道真是被她撞的?愣的一看自己的自行车居然还压在他身上,于是赶紧上前扶起自行车,嘴里继续念念有词低头道歉,
“先生,对不起,真对不起。撞痛你了,我可以赔。”
这位陌生男子的沉默,在如此的黑夜弄堂里,显得气氛怪异,此刻的严冬儿思绪开始逐渐有些混乱,也有些不知所措,她如此一个年轻女孩,在如此黑夜里,意外碰到这种事,说一点也不害怕是不可能的。
她正害怕得罪如此一个陌生男人,她应该算是得罪他了,希望他不要刁难她就好,她可真是不小心撞到他的,也不是故意的,希望他能够放她离去。
“女人,给我闭嘴,你看够了吗?”地上传来男人有气无力的声音,声音尽管很轻,但是听起来很威严无比,可以听出他的愤怒和痛苦。
对于这个女人低头弯腰道歉,他不理会,他当然听得出这个女人说道歉时的无措和害怕,难道还怕他这样一个躺在地上被人打伤的男人不成,还是在为撞到他摔了后悔,其实她的摔到压倒他身上一点也没事。
确切的说,好不容易看到有人过来这里,是他故意伸腿绊倒她的,希望有陌生人解救一下被人打的如此狼狈的他,此时的他连独自站起来的力气和能力都没有了。
他感觉自己的血在不断流出,头有越来越昏沉的感觉,他只是无奈凭着强大的意志硬撑着。
如果今晚没人看到他,等到明天早上,他真的恐怕不行了,说不定要见提早见阎王去了,他不甘心呀,于是他一直凭着自己特有的毅力强忍着疼痛支撑着。
当真正面对生死,人还是会选择继续活着,活着就是希望,他也是这种心态。
此刻的严冬儿当然不知道,这位陌生男子是由于被人打伤的很厉害才无奈躺在这里的,她还以为是自己撞到他,让他不开心呢。
她心头还一直纠结纳闷着,不知他的脸面表情痛苦是否来源于她的摔倒撞上?
她心里直觉,事情可能并没有她眼前看到的那么简单,他躺在这里前,视乎早已经发生了什么事情?
否则,如此一个大男人怎么可能在黑夜里躺在地上呢?
听的出来,感觉他也不是一个脑子有毛病的男人,也不是一个无家可归的乞丐,这是她短暂的判断。
这是直觉,其实在这个男子躺着的背部和旁边,有大片的血流在地上,只是在如此黑暗的夜间没有被她看到而已。
“这位先生,我撞了你,真对不起,但是你也不应该大半夜就这样躺在这黑弄堂里,这样一直躺着不妥吧,如果你想要我的赔偿,我会给一点。”严冬儿有些紧张的好心提议,她总不能这样与陌生男子对视着无法离开吧,离开回家是她必须要做的,她也不想与一个如此陌生男子长久对视着。
出门在外,如果发生了一些特别意外的事情,钱也是一个比较有效的解决方法,只要对方的要求不太过分,彼此当然可以当场商量解决。
这个意外的事总得马上解决一下吧,就当她今晚碰到了晦气,她也不能掉头快速离开逃跑,这个不是严冬儿的处事原则。
作为一个女孩,她学的是医学护理,解剖过动物尸体,在如此黑夜里面对一个陌生男子,尽管她的心怦怦直跳,但是她依然努力控制着,已经算是胆子蛮大的。
她也不怎么怕地上男人对她当场欺负,她学过防身术,对付使坏男人她还是有自己独特的方法的,否则她也不会在上完夜班回来,每次要经过一条如此幽深黑暗的弄堂。
这条在晚间如此幽深漆黑的弄堂,她已经走过二个月多了,算是很熟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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