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怀玉看着离去的花邪月,摇了摇手中的算盘,冲着伙计:“看什么看!那花爷那千娇百媚阁来姑娘了,你小子去的起吗?!快去干活!”伙计悻悻的笑笑,忙去干活了。
碧莲苑里,太监们悄悄的躲在角落里看着苑里发生的一切,自打福子嬷嬷走后,莲妃就一直在生气,现在更是想出了狠招“都给本宫顶好了,把花绣好了!谁要是敢打碎了这些个花瓶,当心你们的脑袋!这花要是绣不好了,当心你们的皮!”
碧莲苑里,莲妃坐在帘子后面,着淡青色的长裙,领口袖口上绣着淡蓝色的百合花,腰间的裙带上,银丝勾出了几片祥云,下摆密麻麻一排蓝色的海水云图,胸前是宽片淡黄色锦缎裹胸,柔若无骨般的依靠在贵妃榻上,美艳的脸狠狠的看着帘子后的几个小丫鬟,小丫鬟们手里做着绣活儿,头顶顶着碧莲苑里皇上赏赐的各种宝贝,在炎炎烈日下大气不敢出。
“你们这些个吃里扒外的东西!那逍遥王需要血你们就那么急着送去啊?!平日里也没见你们多积极,本宫看出来了,你们都一群白眼狼!”越说越气,喝了口递来的茶水:“没用的东西!想烫死本宫?”说着把一杯茶水泼到了青青的脸上,一个小丫鬟看莲妃盯着青青,悄悄的转了转脚腕,莲妃嘴角一笑撩起玉帘子,走到丫鬟们面前,转了一圈又一圈,一脚踢在了那个小丫鬟的腿上,小丫鬟吃痛一下跪在了地上,头顶的花瓶啪的砸在了地上摔了个粉碎,“哟,你是太累了给本宫使眼色是不?!你可知你杂碎的是皇上赐给本宫的玉壶春瓶?!”
小丫鬟满眼委屈的跪在地上磕头求饶,莲妃蹲在小丫鬟身边,葱段般的食指轻轻挑起小丫鬟的脸,小丫鬟十三四岁的样子,梳着双丫髻的发髻,洁白无暇的小脸上一双如受惊小兔子般的眼睛含着泪水很是惹人怜惜,额间零碎的刘海更显的楚楚可人,莲妃嫉妒的扇了她一巴掌,“小小年纪就如此的狐媚子!还如此的放肆杂碎本宫的宝贝!你脚腕很累是不是,来人啊,给本宫把这个放肆无礼的狐媚子拖进水牢!斩了她那害的她累得脚腕子!解决了她的烦恼!”小丫鬟闻言惊恐的瞪着大眼睛惊慌得看着莲妃,犹如冷水浇身,瘫软在地上,任凭小太监把他拖走。♀碧莲苑的其他宫人见状均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的垂着眼眸,不敢看莲妃那美艳的容颜下毒蝎般的心。碧莲苑门口,一个小太监模样的人看着碧莲苑里的一切,向着灵萃宫赶去。
“福子,天麒有药可医的事可告知阖宫邀众妃同庆了吗”
“太后娘娘仁慈,老奴以派人通知阖宫,莲妃,丽贵妃那里都按照太后所言,老奴亲自通知”太后听着福子的回禀,别有深意的看着福子:“四皇子可还在丽贵妃宫里?”福子闻言疑惑的看着太后慈眉善目的面孔,自觉多疑的道:“是,四皇子还在。”太后满意的点了点头:“这孩子野心太大,让他听听,他的弟弟被他害的多受罪,也让他能回头是岸!”福子闻言,眉眼带笑的看着太后:“太后圣明!”太后低头看了一眼福子:“哀家老了,不顶事儿了,福子,你去逍遥王府里看看,皇孙怎么样了,快去吧!”
支走了福子,太后瞄了一眼躲在屏风后的人正言:“出来吧!”
逍遥王府,众人满怀期待的看着床上躺着的林天麒和床边榻上躺着的濮阳清妍,
“太医,我家王爷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啊”红梅瞪一眼冷月“太医我家郡主合适才能醒过来啊”,张太医轻轻一缕山羊胡,二位都需要休息,逍遥王服了药,需要静养,醒来时间要看他本身,而濮阳郡主乃失血过多而昏厥,不可多挪动,需要静养三日即可。”红梅闻言松了一口气,上前理理濮阳清妍的被子,道:“二皇子,劳烦您派个女眷来照顾郡主,郡主三日不能回府,奴婢得回去向老夫人禀告。”二皇子点点头,派人套了辆车给红梅送她回濮阳王府。
“臭丫头,虽然你平时挺招人讨厌的,但,今天还是谢谢你救我七弟”三皇子坐看着面色苍白如玉,双眼紧闭,唇如霜降的濮阳清妍,嘟嘟囔囔的说着。五皇子鄙夷的看着三皇子,“三哥,你别那么恶心哈,人郡主现在又听不见!”三皇子闻言,抬起下巴,不屑的撇着五皇子:“你懂什么,我都不用说,臭丫头就肯定知道我要说啥,我俩现在是兄弟!我们这叫不打不相识!”,五皇子嫌弃的看着三皇子自以为是的表情,缕缕胳膊,向后退去,“夷~,人郡主一大姑娘,跟你称兄道弟,你也不臊的慌”说着假意作了个呕吐的动作转身就跑,三皇子起身追打着跑了出去。二皇子愁眉不展看着好似璧人的两人,:“濮阳清妍,你怎有如此大的魔力吸引了天赐和天麒,莫非这一切皆为天意!?”
晚上,轰隆隆的雷声响彻天际,闪电如刀般的撕裂着压在皇城之上的滚滚黑云,豆大的雨水倾盆而出冲刷着整个皇城,逍遥王府门口,一男子浑身散发着戾气看着紧紧闭着的逍遥王府,他的瞳仁可怕地抽缩着,眼里冒着恶狼一般的寒光,
那个女人,那个令他魂牵梦绕理智全无的女人就在里面!她漠视他的感情,却对着其他男子嬉笑,今日在宫里,老嬷嬷的话一遍遍的徘徊在他的耳畔:“郡主和王爷真是绝配,那么多女子,只有郡主的血能救得了王爷,而且呀,小德子说,郡主还为王爷操劳过度,引发旧疾呢”濮阳清妍!你可对他动心了?!为他痛心疾首到吐血?为他献血救命?!绝配是吗?!我偏不信!你是我的!濮阳清妍!待我毁掉那个害你失心的祸害!你只能是我的!!忿恨的烈焰在他心里直冒起来,泪膜底下的眼珠闪着猛兽似的光芒!一道闪电劈过,耀眼的白光照亮了他那俊郎的脸庞,他的脸色因气愤而变成苍白,嘴唇变得铁青,一股幽怨、慑怒之气使他浑身散发出地狱修罗般的冷气!
“娘,我怕,那个哥哥好可怕!”
“不许说话,这么大的雨快回家!”过路的众人只觉得浑身玲彻骨髓,连自己也不知是为了什么―只是模糊的、无以名之的恐惧使得他们迅速朝家跑去。
林天麒的卧房里,丫鬟昏睡在地,一黑一白两个人影从窗户中一跃而进,白衣男子长发飘飘眉花眼笑瞟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林天麒,眉角一挑,把手中的蓝色妖姬向濮阳清妍的小脸拂去:“好一个可人儿呀,爷我喜欢的紧呀!”“拿开你的脏手!”白衣男子轻轻捏起被打落的花,瞄着林天麒慑人的眼神,故作娇嗲:“就知道你在使坏!看把财神吓得,连夜拖着我来看你,哎呀,我这皮肤呀!”“滚!”白衣男子一惊,把花含在嘴里,躲到了一旁,黑衣男子呵呵一笑,“花爷呀,你呀就欠抽!呵呵,天麒,那水蛭当真吸了这郡主的血?”“恩”林天麒垂首看着如婴孩般昏睡的濮阳清妍,那原本白皙如玉的小脸为了救他以毫无血色,尖尖的小鼻子下,一张略缺血色的小嘴微微张着,林天麒不觉看呆了。
黑白二人看着愣神半晌的林天麒,突厥不妙,直言:“天麒,要以大局为重,切莫误了事!”白衣男子眼睛喜怒不知的看着濮阳清妍:“你若没准备好,莫要害了这个可人儿呀!”林天麒深深看了眼濮阳清妍,伸手小心翼翼的抚模着濮阳清妍的唇瓣,猛地缩手紧紧的闭上眼睛,片刻之后,林天麒一双杏眼含春满是风·流的看着2人,全然不见刚刚的悲痛,理了理衣袖,径直走到窗前,
“咳咳!”
一抹身影瞬间从黑暗中闪了出来,随手递上一晶莹剔透的水晶瓶,黑衣男子爽朗的一笑,接过瓶子对着灯光一晃,鲜红的血液在灯光下散发着五彩斑斓的霞光,白衣男子扯一抹花瓣丢给林天麒,妩媚一笑,“就知道天麒最有办法了!”说完,把花往桌子上一丢,娇笑着消失在了窗外的夜色中。
林天麒合上窗,走到濮阳清妍身边,伸手抱起她往床上走去,怀里的小人好似受到惊扰般的哼唧了几声,林天麒小心翼翼的把她放到床上,掩了掩被子,在额角轻轻印了一吻,满是柔情的看着濮阳清妍,回想着白天里濮阳清妍捏着自己的脸说漂亮,说要送到青·楼去做花·魁,回想着她拖着带病的身体为自己献血,不觉心里翻过一丝丝甜蜜,:“妍儿,现在还不是时候,再等等本王可好?”二皇子的话他不是没有听到,四皇子对濮阳清妍浓浓的占有欲他也尽收眼底,轻抚着她凝脂般的小脸:“妍儿还真是招人,真是个香饽饽。”起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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