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痛?"他的目光,带着那样真切的关心,就让虞苡棠差一点沉落在里面了。
点头那一刻却突然响起这个男人四年前的伤害,那些伤疤还在痛,他来不及看见,以前,以后,都与他无关不是吗?
"我去看我儿子。"虞苡棠尽量不碰到受伤的肩膀,却突然想起早上的顾锦西,"你妹妹还好吧?"
"不好的一直都是你。"顾烨弦看了她一眼,却不由她挣扎的将她打横抱起,"我陪你去。"
他不会告诉她,顾锦西已经又在顾家失踪了。
自从她生下顾暖暖之后,就视顾家如监狱,总是不断的被顾闫抓回来,又逃出去。
"你放开我。"
"你放开她!"几乎同时,秦夜哲拦住了顾烨弦,目光坚定,"放开。"
"让开。"顾烨弦目光冷冷,薄唇里吐露着第二次命令,"我说让开。"
"因为你的自私,害死了她,现在还不够吗?你又何必将虞小姐拉下水。"秦夜哲说到她的时候,目光是痛的,抓住虞苡棠的手丝毫没有松开的意思。
"我不想跟你提过去,最后一遍,让!"
"你放开我。"虞苡棠目光冷然,只是落在了不远处带着愁云的面色的安信身上,他也看见她脸上的难色,自然是快步冲了上来。
"你还嫌害她害的不够!!"安信扳过虞苡棠的身子,挥手一拳落在了他英俊的脸上。
他到底还是跟他动手了,安信笑这时候还在护着顾烨弦的虞苡棠傻,难道他就不知道这个就是当初伤她最深的男人吗?四年前昏迷的她,心心念念的就是这个人的名字。
顾烨弦,顾烨弦。
你伤她最狠,却让她爱得最深。
"你们住手!!"虞苡棠受伤的肩膀因为情绪过于激动又漫出了血丝,一丝丝染红白纱布,就像勾勒在上的朱砂画,妩媚,带着嗜血的味道。
"我虞苡棠没那么好,不值得你们这样。"
她只是想过平平凡凡的生活,就这么难吗?
"顾总,你不必为救你妹妹这件事对我心怀感激,我救她,只是救她,与你无半毫关系。"说罢,虞苡棠的手,生生从顾烨弦手中扯出,不带半丝犹豫,"等我回公司,我会递上辞呈,关于我女乃女乃的那块地,违约金多少,我给多少,顾总要是没有什么事就请回吧。"
不敢看他,却是因为安信那一拳,已经让他的嘴角渗出丝丝血迹。
她怕抬眼,他会见她眸中的痛。
"果果在等你。"安信搀扶住已经站立不稳的虞苡棠,将她靠在自己身上的时候却觉察出了她的一丝挣扎,苦笑,只是扶着她走向了电梯。
因为这个男人,她变了容貌改了姓名,却逃不过那座心坟。
多年前她说过,心中有座坟,住着未亡人。
多年后她尤笑,那座坟里的人,转转折折许些年,到底是没能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