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苡棠按照短信上的提示到达了东升酒店门口。
人群涌动中她孤单绝望的握着最后一线希望。
短信上除了这个位置并没有多余的信息,也就是意味着在那个人的下一条提示之前,她只能等。
烈日将虞苡棠的苍白小脸灼烧得泛着病态的绯红,那只受伤的手臂一动不动的依附在她单薄的身体上。
突然的震动,她赶紧打开手机看来。
“将车钥匙放在地上,酒店二十楼008号房间。”
这条信息就像电流般击中了虞苡棠,难道真的如安信所说,这是一个陷阱?
但是只要那人真的愿意捐献骨髓救虞果果,就算是陷阱又如何。
虞苡棠咬了咬牙,将车钥匙轻轻放在脚下,然后四下环顾了一番后转身进ru酒店。
在酒店房间门口,又有短信通知她房有间的开门密码。
这一切的一切,她都觉得有一双无形的眼睛,将她所有的动作所有的表情悉数收入眼底。
虞苡棠轻轻扭动门把,才将门打开一小条缝,便有一股奇异的香味扑面而来。
这样的香味之蛊惑人心,一股寒意从心底油然升起。
“虞小姐很准时。”
这是一个装修极为奢华的总统套房,黑色系的装修无疑不显示出了主人的一丝不苟。
但是从各种家具的摆放中,虞苡棠却看出了一丝漫不经心。
说话的是坐在沙发上的男子,身形高大姣好,只是,脸上带着冰冷的面具。
面具的寒光让虞苡棠一刹那的心悸,这就是将要给虞果果捐献骨髓的人,还是……
“不知先生……”
“叫我谦。”男人低沉的声音从面具下面响起,沙哑得就像生生扯出来的一般。
谦,貌似是很亲密的称呼。
虞苡棠抿抿嘴,沉眸摇了摇头。
“先生的骨髓跟我儿子很匹配,不知先生什么时候……”
“叫我谦。”固执的人都是可怕的,面前这个面具男就是,他的手指盘旋在食指的龙头戒指上面,黝黑的蓝宝石折射着细碎的光芒,倏地,这双骨节分明白皙的手扣上虞苡棠的喉间,“叫!”
一个字的命令往往是最可怕的。
“先生。”虞苡棠镇静的眸透过这张面具直抵男人的心底,她感到喉间的束缚明显的松开,“我希望你能救我的孩子,你有什么条件尽管提,只要不逾越我的底线,我都会尽全力满足。”
“叫我谦。”
这个执着的男人真是让虞苡棠哭笑不得了;“这个是交换条件吗?”
她并不知道这个男子的真实姓名,院方也只是称他为l先生。、
“你,没资格跟我谈条件。”面具男子将一杯香味馥郁的茶水推到虞苡棠面前,“下午茶,你可以选择不喝。”
虞苡棠仓促地看着他,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理智告诉她,这时候的任何忤逆,都会将虞果果推向绝路。
没有任何话语,她想离开,可是她昏昏沉沉,竟然没有力气从沙发里站起来。
“你问我想要什么。”男人的手指,冰凉的触上虞苡棠的肌肤,看着她昏迷的睡脸,话锋骤转,“你拿走的,就是我想要的,关南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