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爹地,妈咪要逆袭 杀人凶手(一万五千更,求首订!)

作者 : 小土豆酱

后来虞苡棠因为有工作经验并且跟主管关系不差,便顺理的进入了花都上班。

主管让她三天之后正式上班,于是她便在以前租住的房子里面睡了整整两天。

第三天的时候,她去看了虞女乃女乃,老人家消瘦了好多,看见虞苡棠只是一个劲儿的流眼泪说对不起她,不应该瞒着她说虞苡棠的父母已经双亡。

虞苡棠安慰了虞女乃女乃一番,其实她内心不会怪任何一个人,能帮助她走到现在的人,都是心中有她的。

因为急需要用钱,虞苡棠还找了一份医院的护工的工作,只有下午半天,还是挺不错的。

上班第一天,虞苡棠被分到了“皇家一号vip套房”鹿。

据主管说这次来的是个大人物,光提名字都能让a市的贵族们震几震。

翊云陌。

虞苡棠听到这个名字无比谄媚的从同事口中吐露出来,不禁想到了翊云陌那张千年冰山一样的脸。

她一手托着酒盘,一手轻轻带动把手,门便开了。

与外面不同的是,里面竟是出奇的安静,隔音效果可见一斑。

她将门关上,上前几步将手中的酒摆放在茶几上。

眼睛不自觉的向周围瞟去,却没有在寥寥的几个人影中看见翊云陌色身影。

由于灯光黯淡,她并不能分辨那个个人的具体容貌。

“哟,这送酒的小妞眼睛往哪看呢?”一个人将手中的杯子重重的砸在水晶桌上,双眼对上虞苡棠,语气充满不耐。

“妞挺俊,不错,小爷我喜欢。”还没等虞苡棠反应过来,那个说话的男人已经大力的将她拉过,“来让爷看看!”

“你放开!!”虞苡棠推开他,朗朗跄跄的站远了几步,“不好意思,我给你叫主管。”

“哟,小妞脾气挺倔,我喜欢!”那人说完顺势又想扑上来,却不料大门突然打开,一声有力的呵斥让他站在了原地。

“刚刚那根手指碰到她了?”翊云陌突然出现在门前,将虞苡棠护在身后,目光咄人,“给我砍了。”

“不要,老大不要,老大!!小的不敢了,小的,啊!!!!”接下来的一幕,虞苡棠吓得惊恐的捂住了双眼。

翊云陌手下的人,当着她的面将那人的手指生生的砍了下来。

血溅的到处都是,之后他们便不管那人的苦苦哀嚎硬是将他拖了出去。

慌乱中对上翊云陌的眼神,那双眸在这一刻变得陌生无比。

就在虞苡棠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发现地板上的血渍已经叫人清理干净了,包厢里面又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只是,因为翊云陌的到来更加沉默了。

“顾烨弦就让你过这样的生活?”翊云陌的大手,想靠近虞苡棠,却被她一个闪身躲开了。

她形色匆匆的收拾着散落一地的啤酒,自动忽略他的问话。

“酒我给您放这里了,有什么需要您吩咐。”

“陪我喝酒。”

虞苡棠低着头只看见一双修长的腿大步向着沙发走去,然后一只腿交叠在另一只的膝盖处。

“不好意思,---------”

“你喝一杯,我便买你一打酒,怎么样?公平交易。”翊云陌举杯说话,对着四周的几个人说了些什么,那些人便一个个走出了包厢。

瞬间,硕大的包厢只剩下他们两人。

一杯换一打,似乎是个不错的主意。

虞苡棠急需用钱,看来翊云陌也看出这一点了。

“好。”片刻犹豫之后,虞苡棠拿出两个啤酒杯,将它们都满上,“还请翊少记上,第一杯。”

“你还怕我赖你的帐?”翊云陌嘴角勾笑,看着虞苡棠,心间却想起了那个女人,此刻在大洋彼岸的女人。

“陆乔钥说你是最臭不要脸的。”几杯酒下肚,虞苡棠说话有些大胆了起来。

“她还说我什么?”

“你这么想知道?”虞苡棠看出了端倪,接机一笑,“秘密可是很值钱的哦~”

“一杯十打酒。”

“成交!”虞苡棠坐在沙发上恨不能举手狂欢,早知道这些话这么值钱,她当时就应该多在陆乔钥口中套些话出来,“她说你,欺负人,自大又多情,还爱耍酷,臭不要脸,还欠她一顿早饭钱,诶,翊少,你说你怎么就这样招我家小鹿烦?”

“她还说什么?”

“想知道?那得拿出诚意-------”

“一杯五十。”

“成交。”虞苡棠真得感叹今晚撞上了土豪,绝对是出门踩了狗屎,急忙乘机多喝了几杯,“她说你,心眼儿多,但不算挺坏,说你长得有点像金秀贤,你还别说,啧啧啧,现在仔细看起来,是挺像,是比某些自翊长得天下无双的男人好看多了。”

“等等,数数我喝了多少杯了。”

tang二十杯。”

“错,二十三,我先记着,二十三杯,你就得买我七百打啤酒了,啧啧啧------”

于是,虞苡棠跟翊云陌就这样喝了二十打啤酒,而且,自翊千杯不醉的翊云陌硬是被虞苡棠灌趴下了。

接下来就是两人在喝到高~~~潮时的对话。

“小翊子,你是喜欢我家小鹿的是吧?”

“嗯哪,喜欢,喜欢到骨子里了,可是现在不行,不可以。”

“为什么不可以,她是你妹妹还是你姐姐呀?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好东西……”

“你家顾烨弦也不是好东西。”

“不是我家的,不要乱说,嘘,嘿嘿。”

“嘘,嘿嘿嘿嘿嘿嘿……………….”

“我来算算,翊少,不多不少,你买了我三千打啤酒,怎么样,还喝吗?”虞苡棠拍拍手,看着身边已经醉得趴在桌上的翊云陌,勾了勾嘴角,看来她还真地感谢三年前的售酒经历,至少将她的酒量练到了一个炉火纯青的地步,“不喝了是吧,那这啤酒,你是带回家呢?还是存在我们酒吧?带回家?好捏,我就给您记着咯。”

于是,虞苡棠便替着翊云陌打了话叫了一个卡车从酒吧拉了三千打啤酒回了翊家的别墅。

而醉醺醺的翊云陌,虞苡棠不忍心将他丢在大街上,还是很好心的给他抱了床被子将他安置在了已经收拾干净的包厢里面。

到了下班时间,虞苡棠在更衣室里换着衣服,却听见不远处的议论声。

“哇,新来的好厉害,一晚上卖了三千打啤酒。”

“听说是主管介绍进来的,谁保证不是靠卖肉……”

“嘘,好像主管过来了,快别说了。”

随着一阵高跟鞋脚步声,议论声被悄无声息的打断了。

虞苡棠只是一笑,早就想帮陆乔钥好好修理一下翊云陌了,今天终于得手,心情自然是不错的。

她收拾完毕,转身要走,却被两人拦了去路。

“老板要见你。”

“老板?”

虞苡棠四周望了望,前不久听说花都被世界上知名的企业并购,老板是个极其神秘的人,就连这里的经理都没有见过他的面,怎么会见自己?但,一想到今晚即将到手的大钱,她还是乖乖的跟在了身后。

花都的五楼,不止虞苡棠没有上去过,就连花都的经理都不敢踏上去一步。

短短几步路,却让她倍感压抑。

刚走两步,门便在她身后被带上了。

咔嚓一声,干净,利落。

黑,漫进这层楼的每一个角落,夹带着死一般的寂静,伸手不见五指。

虞苡棠有些害怕的往后退了几步,手在门上模索了起来,却怎么也模不到门把。

一股肃杀的冷冽寒意直逼她的呼吸,她不停的在门上敲打了起来,“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身后不知什么时候响起了细微的脚步声,虞苡棠停止了拍打,目光警惕的注视这四周,似乎想要在这黑暗里寻找着什么一般。

一股强大的压迫感从黑暗的四周翻涌而来,将她束缚住,不容她半分动弹。

倏地,一股温热蔓延在她耳边,像是人的呼吸,轻轻浅浅,带着丝丝烟草味。

这样的感觉从耳边漫延到脸颊上,在停留在额前,虞苡棠定住,那个人,吻在了她的额上。

她想逃,他却将她禁锢在门与胸膛的空隙间,一股男性的气息将她包裹。

“老,老板您找我?”虞苡棠强迫着自己恢复几分平静,对着这个隐在黑暗里的男人止不住的颤抖。

男子不语,上前一步,两人贴的更紧了。

这,至少是一名高大的男子,虞苡棠脑海中第一个浮现的人就是顾烨弦,会是顾烨弦吗?不会,因为顾烨弦身上的味道不是这种夹杂着烟味的浓重的古龙水的味道。

就在虞苡棠错愕的瞬间,一股更加温热的气息窜至她的耳畔,夹杂着男人细微的喘息,暖暖生情。

下一刻,没容虞苡棠躲开,灼热的火苗直接印在了她的颈窝间。

“放开我,你到底是谁------”

身后的男子臂弯一收,将她紧紧圈制住,她的力怎么也使不上,犹如困兽之斗。

“专心在花都工作,我会让你衣食无忧,怎么样?”男人终于开口,一把声音带着无限蛊惑,以嘶哑在她耳边烧开。

虞苡棠净头的眸子在黑夜中闪烁如星光,这声音,她记得。

那次在酒店,说是果果的骨髓捐赠者,那个神秘的面具男人。

就是这个声音,说不出来那里特别,却就是印在了虞苡棠的脑海中了一般。

想到这里,她的思想浑浊

“不可能。”

“这么不听话?”男子微微施力,更近的压迫过去

,“跟以前的你可不像。”

“你到底是谁?”虞苡棠白皙的小脸在幽暗中涨得通红,身子因激动而颤栗起来,“上次在酒店,是你用迷1药将我迷晕,现在,你又想做什么?”

“你不认识我,可你的脸认识我,是吗?虞苡棠。”男人的语气极是不在乎,手指轻抚在虞苡棠的脸上,来回抚模,“你真的不认得我了吗?棠棠。”

话音落下,男人开始加重手中的力道,像是想要将这张脸撕毁一般的在虞苡棠脸上游走,呼吸变得沉重,炙热,最后,男子用力一拉,将虞苡棠整个人拉起丢在了地上。

“你干嘛?你这个疯子,疯子!!你放开我!!”虞苡棠使劲的推着发疯的男人,“虞苡棠已经死了,已经死了,我不是虞苡棠,你这个疯子,疯子!!”

“疯子?”

男人突然停下了动作,喃喃的重复着这个词,然后癫狂的大笑着,笑声中的凄厉像是杜鹃泣血一般。

“我是疯子,我就是疯子,我不仅是疯子我还是傻子,我为你放弃这么多,你到头来还是怀着别人的孩子死去,棠棠,我们把孩子生下来,生下来好吗?我会好好待他,你不要丢下我,不要!!!”男人突然将虞苡棠抱紧,高大的身体竟然像一个走丢的孩子一般颤抖,有温热的湿润在虞苡棠肩头漫延开来,他,竟然哭了。

“我不是虞苡棠,真的,我很抱歉我顶用了她的身份,但是这个是经过她的家人的同意的,对不起……”

“你不是她,你是谁?你是谁你说呀!!!”男人猛地将虞苡棠推开,而后又紧紧的钳住虞苡棠的下巴,“你不是她,你是谁!!”

“我谁都不是,我不是你的什么虞苡棠,她已经死了,以前的我死了,所以我换成她活着。”虞苡棠的目光,毫无畏惧的盯着面前已经微微愣住的人,“不好意思------”

“走,你走。”男人颓废倒地,按下手中的遥控,大门缓缓打开,“你走呀!!!”

“谢谢。”虞苡棠起身,朗朗跄跄的起身,几乎是奔着向外跑去,却在身后大门缓缓关上的那一刻回头看到颓坐在地上的高大男人,在晦暗月光下的剪影那般孤独,又让人有几分于心不忍。

大门关上,五楼的灯却亮了起来。

整个楼道,全是安装的玻璃墙面,连地板都是,虞苡棠错愕的看着四周的无数个自己,恍若陷入了巨大的陷进。

四年前,顾烨弦曾为阮洛建了一个阁楼,阁楼里面的房间贴满了全国各地搜罗来的各种珍稀的镜子。

那里,是指明的只允许顾烨弦跟阮洛才能进去的,虞苡棠从未踏进过一步,直到她被害,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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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虞苡棠进入电梯的时候,电话响了。

是安信,虞苡棠拿着电话看了两秒钟之后还是接了。

“棠棠吗?你现在在哪?”安信的语气有些匆匆,像是发生了什么紧急事件一样。

“我在外面,怎么了吗?”

“你快点来医院,虞女乃女乃,快不行了。”安信的话音落下,虞苡棠感觉世界都快塌下来了一般。

不知是怎样跌跌撞撞到了医院,不知是怎样看到站在医院门口的安信,更不知道自己是怎样面对的被退出手术室已经白纱蒙面的虞女乃女乃的。

安信说虞女乃女乃是因为被人用钝器敲打头部致出血休克,颅脑大出血。

虞苡棠抓住护士手中的推车,不肯让她多走一步。

“小姐,这个……”

“让我看看,我看看,女乃女乃,我是棠棠,我是虞苡棠呀,女乃女乃,你回答我,回答我好吗?”虞苡棠伸手想要去揭开白布,却被安信阻止住了。

“警方已经在虞女乃女乃的房子里展开了调查了,有消息第一时间会通知我们的,棠棠…….”

“女乃女乃没有死,没有!!!”让虞苡棠怎么接受,相依为命四年的虞女乃女乃就这样离开了她,没有最后一面,留了那么多血,她就这样躺在这里,会冷,会孤单的,虞果果她都没来得及看,她怎么可以离开,怎么可以!

“女乃女乃,你还没看果果,你怎么舍得果果,你怎么舍得……”

虞苡棠拿过老人已经冰冷的手,这双手还紧紧的握着,像是握住什么东西一般,虞苡棠想擦干净那上面的血迹,虞女乃女乃生来爱干净,就算走,也要美美的。

就在这时,安信止住了虞苡棠的动作。

下一刻他掰开了虞女乃女乃握紧的手,看到了里面握着的一个头绳还有寥寥几根头发。

大红色的头绳,虞苡棠想起来了,那天,虞女乃女乃的女儿头上的……

安信是学过刑侦的,此刻的他拿出手机拍了几张照片之后戴着手套将头绳还有头发捻起来放进了密封袋子里。

“你认识这个?”

“会是她?”那是虞女乃女乃的亲女儿,怎么

会是她。虞苡棠摇头,而是望着被白布盖着的虞女乃女乃,她,肯定不想是她,不是吗。

“我去趟警局------”

“请问,您是虞苡棠小姐吗?”几个警察突然出现,打断了安信的话,直勾勾的盯着虞苡棠,“请跟我们走一趟。”

“你们是干什么?”安信拦住了拿出手铐要扣押虞苡棠的警察,指着那明晃晃的手铐,“录口供不需要这个吧?”

“不是录口供,而是犯罪嫌疑人。”领头的警察指着虞苡棠,“我们在现场找到了凶器,上面有虞小姐的指纹,还有,虞小姐两次出现在犯罪现场不远处的监控里面,所以还请虞小姐跟我们走一谈,这位先生您如果妨碍我们就是妨碍公务,不介意也可以一起走一趟。”

“你们不可以这样!”

“把尸体也带回警局做进一步调查。”

“怎么会这样…….”虞苡棠看着锁上自己手上的手铐,看着安信,“安信怎么会这样,怎么-----”

“棠棠,没事的,我跟你一起,没事的。”

安信将刚刚得来的袋子中的东西放进兜里之后便跑到自己的车前启动了车子。

而此刻,顾氏大楼的顶端,这个城市的主宰人,顾烨弦正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灯火辉煌的城市,目光,闪着奇异的光芒。

“老大,警局那边来消息,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是对虞小姐不利,我们是不是要……”

“等。”顾烨弦冷冷的一个字,却包含了太多的情绪,现在有人迫不及待的要下手了,他倒要看看,他拿什么来赢他,“秦夜哲那边怎么样?”

“最近他好像很少往明晨那边活动了,不过关小姐有点不对劲,最近从她嘴里根本得不出什么实际有效的消息。”

“是吗?”顾烨弦冷笑,因为爱情吗?她可以连命都不要吗?

“今天郁静小姐好像通过她找了一个叫甄秀的女人,然后就看着那个女人鬼鬼祟祟的出了顾家。”

“越来越有趣了。”顾烨弦的眸中闪现笑意,双手自然插进裤兜里,“冷然你说是吗?”

“是!”冷然的目光落在了这个城市的某个一角,眼睛里的光,是黑夜掩盖不了的敏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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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天后,市公安局。

虞苡棠愣愣的坐在冰冷的角落,不明白为什么一下子,一下子可以发生这么多的事。

明明不是她做的事,她却拿不出一丁点的不在场证据。

作案时间是深夜十二点到十二点半,那时候她正在花都的五楼。

但为什么案发现场的凶器上会有她的指纹,档案里的指纹记录明明就是虞苡棠生前录下的,她已经死了,何处来的她的指纹,何处来的监控摄像头里面她的身影,这一切的一切都明显的是冲着她来的,所有的证据,都只能证明,她,虞苡棠就是杀害虞女乃女乃的凶手。

安信在这其间几乎天天守在公安局,只是虞苡棠不愿意见人,他便在监控室里通过监控注视着虞苡棠的一举一动。

虞女乃女乃的尸检报告出来了,确实是钝器致死,虞苡棠提供的不在场证据根本不成立,因为很多人那天晚上就在下班后没有看到虞苡棠的身影,至于她口中的老板,几乎是没人见到过。

安信想了想,提出要求看一看那所谓的有着虞苡棠身影的监控视频。

因为接受这个案子的警察是安信以前刑警学校的同学,所以安信顺利的看到了这段视频。

视频显示却是虞苡棠在半个小时之间两次进出虞女乃女乃家,但是眼尖的安信却看出了端倪。

如果是虞苡棠是凶手,那么,虞苡棠离开的时候衣服上应该有血迹才对,那天她穿是白衣白裤,两次衣服都没有任何变化,还有,那时候虞苡棠的手上似乎缠着纱布,但是虞苡棠这几天手上并没有受伤,如果绑上纱布是为了不留下指纹,那为何凶器上还会有指纹留下。

“等等。”安信想起了什么似得,慌乱的从兜里掏出一个真空袋子交给警察,“这个,是我在老人手中发现的,照片,我给你看照片。”

翻开手机中拍摄的照片,安信觉得这件事越来越蹊跷了。

视频仔细看来,前后根本不能很好的吻合,拼接的痕迹只要拿到专业机构做一个验证就可以了。

“视频是伪造的,你先去做一下这个头发样本的化验,我拿视频去做一下鉴定。”

安信将那些东西交给那位警察之后转身出了办公室,在他走后几分钟,一个女人从房间里的夹层里面出来了,看着塑料袋里的东西,嘴角勾起嘲讽的笑意。

一双眼睛,隐在黑暗中,看着安信的身影匆匆忙忙消失在警察局的巷口后,拿出手机对着那边说了些什么后,一阵紧急刹车的尖锐声和着重物落地的声音在不远处的街角响起。

夜,寂静到死亡

的气息到处漫延。

虚弱绝望虞苡棠也听到了那放佛在不远处的声响,心中狠狠的抽搐了一下。

一种不祥的预感陇上心头。

“安信,我要见安信,快让我见安信。”心中不断有个声音叫着安信的名字,一遍又一遍,虞苡棠敲打着看押室的铁门,直到喉咙嘶哑,手掌红肿,也没有一点声音在门外响起。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不能好好的平静的生活下去。

这时候,门那边响起了细微的脚步声,还有锁孔转动的声音。

“安信,是你吗?安信?!安信!!”虞苡棠不断拍打着在响动的门,却迟迟没有得到回答。

门打开,已经泪流满面的她被揽进一个有着熟悉香味的怀抱。

顾烨弦,是顾烨弦。

他就那么沉默的抱着苍白无力的虞苡棠,轻轻抚着她的背,一下两下。

“老大,可以走了。”冷然看着虞苡棠的目光,有些复杂的情愫掺杂在里面,将手中的毛毯轻轻搭在她身上,“车在外面。”

“棠棠,我们回家,没事了,我们回家。”

就这样轻声一句安慰,却让虞苡棠的心彻底坍塌,家,她哪里还有家了?三岁被妈妈抛弃在夏家,十九岁被秦夜哲丢在曼哈顿,二十三岁被顾烨弦抛弃,现在,又被虞女乃女乃抛下,她曾经以为的毕生的温暖似乎都在远离她,一次次的远离。

“我要找安信。”

好不容易平静几分的虞苡棠郑重的看着顾烨弦,几天不见,他还是原来的他,高高在上,不费吹飞之力就可以将她从牢狱之灾里捞出来,给人疏远冷酷的距离。

“回家。”

“那不是我的家,我要找到安信,我要找到是谁污蔑我,我要给虞女乃女乃报仇。”狠狠的甩开顾烨弦的手,虞苡棠自己却支撑不住的跌倒在地上。

“别闹,乖。”顾烨弦一把抱去挣扎的虞苡棠,轻咬着她的耳垂,“你又瘦了。”

是的,比上一次见到,又瘦了。

顾烨弦看着她手掌上的伤痕,已经知道几分,回头对着冷然说;“给我好好审问,哪只手动了,就砍掉哪只手。”

“是。”冷然看着一眼虞苡棠的手,有些手指几乎上的伤痕几乎可以见骨,心里的痛,又揪紧了几分,然后对着身边的黑衣人说了一句,“一个,都不要放过。”

虞苡棠在顾烨弦的怀里,就算惶惶不安,也被那怀抱中的安全气息治愈得差不多。

这四天里她几乎没有合过眼,晚上还会有所谓的领导过来审问,而手上以及身上的伤痕,就是那时候弄上去的。

顾烨弦轻轻动了一体,刚好碰到虞苡棠腰上的疤痕,虞苡棠疼得倒吸一口冷气。

“这里怎么了?”

“不要动,痛。”虞苡棠想阻止顾烨弦接下来的动作,却不料已经被顾烨弦揭开了衣服,看到了里面触目惊心的一幕。

这里面,哪里还有一块完整的肌肤,整个腰身上面全是大大小小的刀疤,青紫的痕迹在背上也随处可见。

顾烨弦的愤怒一下子冲了上来,大手狠狠的砸在了车门上。

“你干嘛!!”虞苡棠急忙拿过他的手,却已经是擦破了很大一层皮,她埋怨的瞪了他一眼,“你脑子有毛病吗?你就是个疯子。”

“是,我就是个疯子,我现在想杀人,是警局里那些混蛋干的吗?我要杀了他们。”

“不是!!”虞苡棠想起来了,每次对她用刑的时候,来人都会将警局里原有的员工请开,“是另外一群带着面具的人。”

“痛吗?”顾烨弦的温热大手小心翼翼的卷起她的衣摆,虞苡棠有些羞赧,想扯下衣服,却被他一把撕下,“我给你上药,你别动。”

“在车里?”虽然车里只有他两个,但是外面可是行人密集的广场,虞苡棠不情愿的蜷缩起身子,“我们先回去。”

“伤口因为没有及时处理已经有些发炎,我说立刻,是要我把你的手绑起来吗?”顾烨弦示意要将虞苡棠的手绑起来,虞苡棠只好乖乖地就擒,任他的手指涂着冰凉的药膏在自己身上游,走。

“诶,我四天没洗澡了,你不嫌脏?”

“不算很脏,至少没有虱子在身上爬。”顾烨弦并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眼神依旧专注,虞苡棠不满的踢了他一下。

“你要跟郁静结婚了,还来管我干嘛?顾烨弦你还想三妻四妾吗?”

“我跟她结婚是迟早的事,但是我爱你是永远的事。”

“噗,我可不会因为你的爱做小三儿。”

“我也没想过让你做小三。”顾烨弦突然抬起头,目光郑重,“我只要完成了一件事,就一件事,我就会跟郁静离婚,那时候我们,再续前缘,怎么样?”

“不怎么样,感觉我就像你的备胎一样,不好。”

“这样谈话真好。”顾烨弦突然捧起虞苡棠的

脸,“就跟老夫老妻一样。”

“谁跟你老夫老妻。”

“本来就是老夫老妻。”顾烨弦突然无比认真的看着虞苡棠,“你的目光,你的指纹,你刻意掩盖的胎记,都骗不了我。”

顾烨弦说出真相,云淡风轻的说出,然后将虞苡棠的手拿起;“你的指纹,跟虞苡棠的一点都不像,你的眼睛,啧啧啧,我说对了,是吗?”

“还有谁知道?”这种事情,知道的人越少,对虞果果就是越安全,虞苡棠抽回手,“我只想平平安安的带着果果生活。”

“带着我儿子生活不算我一个你是不是太残忍了?”

“不是你的儿子。”虞苡棠冷笑,顾烨弦以前不是一直不承认虞果果是他的孩子吗?现在来一句他的儿子,简直就是红果果的讽刺,“你少往自己脸上贴光。”

“变回去了要不要这样凶了,早知道就不告诉你了。”顾烨弦将药收好,然后月兑下自己的外衣披在虞苡棠身上,“我想我们都是被骗了,我被你骗了,你被我骗了。”

“那天晚上我是喝多了,我记得明明是你,可是早上我醒来就看见阮洛在我床上,你又刚好出现在门口-----”

“没必要解释,你跟阮洛又不是一次两次,不关心。”

“我跟阮洛什么都没有,真的。”顾烨弦翻出钱包,拿出一张照片,是一张八十年代的旧照片,照片是一个女人,眉目跟阮洛有几分相似,“这是阮洛的妈妈,我的女乃妈。”

“从小她就带着我跟阮洛一起长大,后来她为了在一场大火里救我,不惜被倒塌的屋梁砸断了腰,临终前不断叮嘱我要好好照顾阮洛,一定---------”

“我看你照顾得挺好的,为了她不仅委屈自己跟我结婚,还陪吃陪睡,是真不错………”

“南音,你就觉得我是因为她跟你结婚的吗?”顾烨弦启动汽车,目光看向远处,“其实有一件事,你一直不知道。”

“什么事?”

“现在不能说,不过,你只需要相信,我以前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保护你,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父亲会对你下杀心,不过现在我不会允许了,南音,相信我。”

“在事情还没安定下来之前,叫我虞苡棠。”虞苡棠裹了裹衣服,“记得多派些人保护果果,这两天我老是心神不宁的……”

“你是累了,休息一下就没有事了。”顾烨弦不会告诉她,虞果果在美国股也显示安排了六个特级保镖暗中保护,而且,现在某些人越来越沉不住气了。

“当年其实是有一个人救了我。”虞苡棠渐渐的对顾烨弦放开了心,将头枕在座椅上,她又想起了那夜那双眼,熠熠生光,“那些人叫他三爷,我不认识,他说有些事情,不必做那么绝,想必他在你父亲眼皮子底下放我走,你父亲肯定不会知道。”

“三爷?”

“顾烨弦,你不会离开我的是吗?你刚才说的是真的是吗?”虞苡棠突然扭头,认真的看着顾烨弦,“我这个人很好骗,但是骗了一次,我就不会相信第二次了,你不会骗我是吗?”

“你要相信时间会证明一切。”

“我给你两年时间。”虞苡棠闭眼,“四年来我一直想如果在遇见你会是什么样的光景,我想我会默默地从你身边走过,如果果果遇见你,他会叫你叔叔,或者是坏蛋,谁叫你以前不喜欢他来着,顾烨弦,真的不要再骗我了,我好累,真的。”

“南音,累了就睡一觉,明天早上一切都会处理好的。”

顾烨弦按下车内音乐的按钮,一曲钢琴曲悠然响起。

又是这首熟悉的《时光倒流七十年》,虞苡棠突然将脑袋放在了顾烨弦肩头,安静的蹭蹭后便闭上了眼睛。

顾烨弦的眸,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前方,他怕她一回首,一对上虞苡棠那真挚的眼神,心中的所有阵脚都会成为一盘散沙,他怕。

虞苡棠的话语不断回响在他的耳畔,他的深邃的眸底变得阴沉狠戾了起来,一抹情绪快速染过,不着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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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这几天,顾烨弦将虞苡棠送到了养伤期间居住的房间里面。

他也是实现了将办公室搬到房间里的许诺,整天形影不离的陪伴着她。

“弦。”虞苡棠从梦魇中惊醒,睁眼看到落地窗外已是月明星稀,她记得她是在中午喝了一杯牛女乃之后午睡,怎么醒来就是晚上了。

四周环顾,并无顾烨弦的身影,空荡荡的房间里贯彻的都是满满的凉风。

“弦,你在吗?”虞苡棠又大声的问了一句,房间里没有开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诡异得让人心底发毛,不知道是因为长时间两个人生活惯了还是怎样,虞苡棠觉得这样孤零零的感觉让她无比惊慌。

书房里传来窸窣的响声,像是电脑散热器转动的声音。

虞苡棠没有开灯,模索着向书房走

去。

当走到客厅的时候,客厅的巨大的石英钟发出了整点报时的响动。

书房里有了椅子搬动的声音,一声,两声。

然后是沉重的脚步声,虞苡棠知道这不是顾烨弦的脚步声,因为顾烨弦才不会大半夜穿着皮鞋在书房。

那会是谁?

惊恐一下子漫上虞苡棠的新房,随着脚步声的不断逼近,她躲进了厨房,透过磨砂的玻璃看着客厅里那个高大陌生男人的一举一动。

他像是熟知房间的布局一般,出了书房,左拐,进入了卫生间,然后一阵水声之后,他从厕所里出来,径直走向门口。

“咔嚓。”关门声在客厅回荡,清脆,干净。

之后的房间,又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

只是,有微弱的白光从书房里面传出来,打在客厅的那一面墙上。

他忘记关电脑了……

虞苡棠第一个反应就是冲进书房,看看他总电脑干了些什么。

但是看到电脑屏幕上的画面的时候,她忍不住捂住了嘴。

画面上的是安信,是躺在血泊里面的安信。

这是一个3d全感图画,虞苡棠颤抖着手移动着鼠标,安信那苍白的脸近距离的在她面前放大,这四周像是仓库的模样,唯一一点亮光就是那一人高的地方的一个窗户,有惨白的月光从那里照射进去。

“怎么会这样?安信,安信……”虞苡棠忍不住失声叫了出来,不相信的摇着头,“你在哪里?你在哪里?”

这几天她一直在拖顾烨弦打听着安信的消息,顾烨弦也只是说好像安信的未婚妻给他请了半个月的假期,医院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

虞苡棠想到了刚刚在书房里面的陌生男人,这照片一定是他放上去的。

当她跑到阳台上的时候,却看见一辆银白色的宾利飞驰过小区的车道,出了小区。

这时候,虞苡棠的手机响了起来。

是个陌生号码。

“喂?”

“虞小姐,求求你救救安信,求求你,救救安信……”哭泣的声音陡然响起在这空荡荡的夜里,“他要死了,只有你能救他,只有你!”

“你是?”虞苡棠心中已经有了几分揣测,听她的声音,她就第一时间知道了是谁了。

“我是悦佩,我现在在你家楼下,你能下来一下吗?”声音里的极度恳求,让虞苡棠找不到拒绝的理由。

“你是怎样知道我的住处的?”这个地方是顾烨弦放在顾锦西名下的一套房产,知道的人除了顾烨弦的几个亲信根本就没有人了。

“我,我今天跟着你和顾先生,然后……”悦佩的声音有些哽咽,带着浓重的哭腔,“虞小姐,对不起,我是想了很久,只有你能就阿信了……”

“安信怎么了,他现在在哪里?”

“阿信被绑架了,四天前我就收到了短信,说让我去医院帮安信请假,如果我不这样做,他们就会杀了阿信……”

“我现在马上下来。”虞苡棠收了手机,来不及换上外套,只是匆匆披了一件顾烨弦的外套后便进了电梯。

电梯在五楼停了下,却无人上来。

虞苡棠捏着手机考虑着要不要给顾烨弦打个电话的时候,电梯停在了一楼。

“虞小姐。”虞苡棠刚走下电梯,在一旁侯着的悦佩便快步上来握住了虞苡棠的手。

她的手掌冰凉,神色有些憔悴,不过丝毫不影响她的美感,虞苡棠的思绪里,又浮现了那个人。

“虞小姐,真不好意思,我只是太担心阿信会有什么意外了……”

“那人还跟你说过什么?”虞苡棠拉着衣着单薄的悦佩坐到了小区的长椅上,看到她在夜风中冻得瑟瑟发抖,便将自己带下来的顾烨弦的衣服披在了她身上。

但是她的目光,却在她的肩上停留了片刻。

“他说不许报警,他还给我发了几张阿信的照片,阿信留了好多血,虞小姐……”悦佩突然抓住虞苡棠,那手掌就像从冰窖里捞出来的一般,虞苡棠惊恐的眼神掠过眸底,却只是片刻恢复了平静,“你看照片。”

悦佩将彩信里的照片翻给虞苡棠看着。

有一张,吸引了虞苡棠的目光。

那是一张只有一个窗户的照片,照片里的那个窗户外面月光已满,还能看见不远处的树梢,还有钟楼。

钟楼……树梢……月光……

虞苡棠惊恐的睁大了眼睛,仔细打量着照片。

是那里,真的是那里。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虞苡棠像是见到了什么不该见到的东西一般,将照片扔的远远的,脸色煞白。

“你怎么了,虞小姐……”

“不可能!安信不可能在那里,那里已经被烧毁了,不可能!!”

“虞小姐知道安信在哪里?”悦佩捡起照片将它重新放在虞苡棠面前,“能告诉我吗?安信……”

“那里已经被烧了,不可能是那里。”虞苡棠恢复平静之后有些失魂落魄,蜷缩在长椅的角落,记忆里的那段不堪的回忆又被拉扯出来了。

那里,曾经是关南音跟她母亲居住的封闭的阁楼。

在她很小的时候,她母亲将她抛在关家后不知所踪,因为那个女人的母亲认定这个孩子是关家的孩子,跟他家有着不共戴天之仇的仇人家的孩子。

在那之后,关南音在关家,顶着大小姐的名义过着非人的生活。

而那时她的温暖的来源,就是透过这个小小的阁楼里的窗口看着外面不远处的教堂里的钟楼,沐浴着夜晚皎洁的月光,听着不知从哪里传来的钢琴声……

但是,这样的日子并没有多久。

在她十岁那年,当她放学回家后看到赤,luo相拥她的小阁楼里面的男女的时候,小阁楼从那时候起成为了她的噩梦。

女人,还是那个女人,多年的时光没有抹去她的美艳容颜。

只是,那个陌生男人的脸,看着虞苡棠时带着狰狞的笑。

那天见面,她用微喘的语气唤着她的乳名“妞妞~”,她对关南音伸出手,那双手,柔若无骨,她说要带她走……

但是就当欢呼雀跃的关南音从花园里摘下凤凰花回来的时候,阁楼里已经燃起了熊熊大火。

火花舌忝舐了一切,包括关南音重新升起的一丝希望。

旁观的人那么多,却都是冷眼看着火势越来越大,然后轻笑。

“求求你们,求求你们救救我妈妈……”关南音跪在每个人面前,不断磕头,不断的央求他们,他们不是没有看到,只是不想看到。

“我求求你们,我求你们了,救救我妈妈……”

“这孩子疯了吧,快去找夫人来。”

“那里面的奸夫yin妇,就应该烧死,快把这个小丫头带走……”

“要死了要死了,夫人晕倒了,大家快过去,夫人晕倒了!”

然后,就像风云变色,一场大火,在这个无人的角落里烧的寂寞。

而关南音,就看着这场大火将所有的东西都烧为灰烬。

此时,照片上的景象不断放大,压抑着虞苡棠的呼吸。

过去就像一双手,死死的掐着她的喉咙,让她发不出一丝痛苦的声音。

“虞小姐,虞小姐……”

悦佩注意到了虞苡棠的异样,有意无意的拿着照片在她面前晃动着。

“虞小姐你没事吧?我看你脸色不是很好……”

“没事,我只是想到了一些事情。”虞苡棠敛了敛神色,“悦小姐你没告诉安信的父母吗?”

“我没敢告诉,那个人说不能告诉任何人。”

“那————”

“不过后来他又给我发了短信。”悦佩翻出手机里的短信,又是另一个陌生的号码,“去找虞苡棠。”

“所以?”

“虞小姐,现在只有你能就安信了,所以……”悦佩顿了顿,接着说,“我想你帮我。”

“我会救出安信的。”虞苡棠起身,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已经凌晨了,“现在不早了,你也先回去吧,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好的,不过,虞小姐……”悦佩突然从包包里拿出两张请柬,“我跟安信的婚礼,希望你能来参加。”

“好。”虞苡棠没说什么,拿过请柬后转身走进了大楼里面。

独自一人现在电梯里面,她看到了墙上倒映出来的自己的模样,因为这一张脸,这一张看似平凡的脸,她过了四年平静的生活。

现在,越来越多的事情是冲着她来的了。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来个了断,跟过去所有人,所有事。

想到这里,虞苡棠抿了抿嘴角,将手中的请柬捏紧了。

回到房间里的时候顾烨弦还没有回来,虞苡棠却再无睡意,坐在书房里面独自瞪着安信的那张照片发呆。

这时候,石英钟又开始了整点报时。

这个石英钟是虞苡棠买的,在一个很旧很旧的古董店里看到的。

这个钟跟记忆里小阁楼里面的那个石英钟那么像,用顾烨弦的话来说就是每走一步就好像会散掉的感觉,但是整点报时却声音洪亮,清脆。

关掉电脑,虞苡棠准备等天亮了就去关家看个究竟,到底那个小阁楼还在不在。

那场大火,烧了一天一夜,把里面所有的东西都烧成了灰烬,包括人。

他们说这场火是关家老爷放的,因为他看到了自己喜欢的女人跟自己的兄弟私通……

对了,那个男人,是关家老爷的弟弟,关南音的小叔。

虞苡棠站在书橱前面,手指掠过一排排藏书,拿起一本历史书籍,准备随便翻两页的时候

,里面突然掉出来一张照片。

好奇心驱使着她捡起了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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