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岁,等你十五岁,做我的娘子。”非烟涧回来后,他又斩钉截铁地说。这句话就像影子般,时不时从脑海里蹦出来。
从此每想起这句话,我如沐春风般,有一种莫名的喜悦,可是当天沈碗的那句“不得好死”也会如影随形,让我带着一丝不安。
事情是这样的。
那天我们一直玩到太阳西下,才从非烟涧回来,在村口跟他告别后,我便一个人默默地走回家。
离他家不远处的草堆后面突然窜出一个人来。♀
我吓了一大跳,一看,原来是沈碗,只见她柳眉倒竖,眼睛如母夜叉般恶狠狠地盯着我。
我见她挡在路前,本想绕过她离开,我不想跟一个小女孩子计较什么。
没想到,她见我准备躲开她,更是气急败坏,她跑上前来,对着我就是甩了一个巴掌。
我年龄比她小,个子比她矮,再加上没太留神,被这一甩,一个踉跄,跌坐在地上。
我没有哭,终于也有点愤怒了,我瞪着她。♀
她见我瞪她,顿时骂开了:“不要脸的东西,钩引墨哥哥,还魅惑墨哥哥把并蒂花戴在头上……”
她骂着不解气,竟然跑上来,揪着我的头发,硬生生把那花从我鬓间,给扯了下来,顺带着扯断我一缕头发,痛得我嗷嗷叫。
我看着那朵被她扯断的花,加上疼痛,眼泪竟然不争气地流下来。
她见我软弱,更加气势汹汹,越闹越带劲,正准备扑过来掐我。
她是小孩子心性,我可以忍。但是她现在跟泼妇没两样,我忍无可忍,使出全身力气用头去顶她的肚子,把她顶个仰面朝天,倒在草堆里。虽然我比她矮半个头,但由于她细高挑,重心容易不稳,她还是跌倒了。
她摔躺在草堆里,将要爬起来,我一个箭步跑上去,一**直接坐在她肚子上,双手紧紧按住她的两只胳膊,她使不上来劲,就用嘴巴骂我,朝我吐唾沫。
“你骂啊,你什么时候不骂,我什么时候放了你。”我就这样一直压着她。
刚开始她还挣扎,怒气冲冲,时间一久,见我不妥协,她的骂声越来越没底气,最后变成哀嚎了。
我见她这般状态,便说道:“你别以为我不跟你计较,是怕了你,我只是不想惹事,你如果再无理取闹,我就不客气了。”
说完,我便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碎草。她从草堆里起来,忌惮我的蛮劲,嘴里却发狠话骂道:“好,徐银儿,你反了天了,等着,我让你不得好死。”
想到这句话,虽然背生凉意,但我转脸一想,她一个黄毛丫头能怎么了我,她不过是因为打不过我,逞嘴上威风罢了。
“吱呀”母亲推门进来,她看见我还赖在床上,便说道:“别躺了,你爹要跟村里人去山上挖木头,今儿早点开饭,别耽误了。”
“知道了。”我嘟囔着答应,懒懒地起来洗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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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求,千万不要嫌我烦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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