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是?我不跟你唠叨了,赶紧走了,耽误了时辰,里正又要说话了,”爹放下碗筷准备往外走,走到门口回头望了我一眼,说道:“银儿,爹娘再无能,将来也让你嫁个称心的。♀”
我没说话,咬着唇瓣,揉着衣角。
“你赶紧走吧,银儿都被说得不好意思起来了。”娘催促道。
我却在心里暗想,沈碗不是喜欢墨哥哥吗?如果她知道她爹为她搭花嫁选夫君,她不应该没反应吧。
果然,傍晚时分。平时宁静的小村热闹起来。♀
里正家的门口聚集了很多瞧热闹的人,我没有去,独自在床上练习瑜伽,这是后来娘回来讲的。
娘她们并不知道沈碗和她爹因为什么事情闹起来,她们瞧热闹的时候,父女俩闹得正凶,但谁都没有说出事情的因由。
最后,里正向女儿妥协了。他的确是很宠溺这个女儿。
我问娘:“那花嫁不搭了?”
“不搭了。里正亲口对那丫头起誓的。”娘说。
“那爹他们不是白去挖木了吗?”我又问。
娘瞧了我一眼,说:“听里正那意思,木头还是要挖的,改成女儿的嫁妆。”
我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但是我又说不清楚是什么,只好认为是自己胡思乱想多了。
挖木的村人是在第三天中午回来的。他们挖了很多木,用几辆平板马车拉着。马车上除了木头外,还拉回了爹。
领头的是里正的侄子,他把马车赶到我家。
我们看到在马车上伸吟的爹,一下子慌了,铁儿没见过世面,哇一声哭了出来。
娘慌张地看着他们把爹抬回床上,她抓住里正侄子的手便喊道:“她爹是咋的了?好好的人,怎么成这样了。”
我这才发现,爹的右腿上血乌拉拉的一片,爹的嘴唇发白,口里发出有气无力的伸吟。
我立刻拔腿就往外跑,家里人多也没人顾得上我,我边往村口跑边喊:“墨哥哥,墨哥哥……”
君子墨正在院子里晒草药,他听到我的喊声,赶紧跑出来迎,他焦急地问:“怎么了?怎么了?”
我顾不上抹掉额头上渗出的汗水珠子,躬着身体,上气不接下气下起说:“让婶子快给我爹看看吧,我爹快死了……腿上流了好多血……快流干了……”
子墨他娘在屋里听到我的话,也模出来了。子墨赶紧跑到药屋里把能用到的药全放进药篓里,边准备边安慰我:“你别怕,那只是失血过多,没事……”
我们三人一路小跑进我家。人聚集得越来越多,连篱笆墙外都站着三三两两瞧热闹的人。
我们冲进屋里,我赶紧喊道:“让开,让婶子看看。”
我娘当时趴在一旁哭,听说子墨他娘来了,赶紧站起身,唠唠叨叨说:“你看我,怎么忘了请大夫了。哎,真是不能遇到事,一遇事就什么也慌了,子墨他娘,快,快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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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的乡间少年生活虽多舛,却也是快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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