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书好孕 皇上是断袖

作者 : 堰桥

已经过了正午,西市门外的这家小面馆人已经不那么多了。老板娘见我走进店堂只问一句:“小哥儿,好些天不来了?”

“恩,家里有些事情出了趟远门!”我答。这两年常来吃面,虽然不互通姓名,脸却是已经熟得不得了了。

“和你常来的那个小相公呢?”

“他回家闭门读书,准备明年春闱呢!”

“哦!那小相公一看就是举人老爷的料!老规矩?”她问

“恩!”我应了声,转身坐进了靠窗临河的一个位置。

“三号,焖肉面加个蛋,多放点蒜叶!”

这是一家开了二十多年的老店铺,小小的铺子里就摆了六张八仙桌。店铺的主人是一对中年夫妇,老板在灶间下面,挑起一筷面,顺滑有型的团在汤碗里,浇上红汤,夹上一块焖肉,塞进面底,撒上点点女敕绿的蒜叶,旁边配上一个卤蛋,动作一气呵成,绝无半分滞缓。面推出窗口,老板娘端到我面前。我用筷子挑松面团,刚开团在中间被面汤围绕的面,展开铺满了整个碗,一朵朵的油花泛了上来。咬上一筷面,喝下一口汤,是冬日里最为惬意的事情。

“皇上亲征已经两个月了,听说所向披靡,无人能敌!”旁边桌子三个客人的话传到我耳朵里。

“恩,咱们皇上可是真龙天子,那卡察的那群叛贼见了咱皇上只能缴械投降!……”

听着他们那些仰慕的失实的话。我在心里摇了摇头,捷报虽然频传,但是也是艰险异常,那卡察人骁勇善战,其首领伊东又狡猾多智。这两个月,夜里哪怕是风大了,吹断了一根树枝掉在屋檐上的声音都能把我惊醒。直到今天早上看了战报,我方才有心思来吃碗面。不过,民间这样的声音还是反映了民众的信心的,正面的声音对战争来说也是非常重要的。

“当今圣上,真真是神勇非凡!您老可听说这样一件密事?”那穿蓝色粗布上衣的中年汉子压低了洪亮的嗓门对坐在他对过的那位说,可惜的是,任地他怎么压低,那声音还是传到我耳朵里。

出门将几个铜钱放在老板娘的柜台上的盒子里。老板娘转身问我:“小哥,今日怎地只吃了半碗?”

“胃不适,老板娘,我过两天再来!”说完,我快步走出店铺。

这西市大街是个热闹的所在,下午贩卖蔬菜的小摊贩已经回去了。只剩下一些卤味、点心和农业用具的铺子,两边的道路宽敞不少。走到前面的包子铺,要了两个肉包子塞进肚子里。总算是舒坦了。

转了两条街,就进了我平时落脚的那座两进的小宅子。将身上的细棉布衫换下,鸭蛋青的云纹提花暗缎棉袍上身,玉带一围。

“三爷,坐下,婢子帮您换簪上冠!”碧玉常年服侍我,将我按坐在椅子里。

帮我打点完了之后,我站起身来。碧玉上下审视了一下,似乎颇觉满意,再拿了一块龙纹羊脂白玉壁坠在我腰间。我是认可人靠衣装的,这服装衬托人的气势。我将刚才一直微微上扬的嘴角一收。立刻将刚才那个温和腼腆的小秀才模样转换成了清隽贵雅少年尚书。

步出房门,同碧玉上了马车。碧玉塞给我一个手炉。说实在的,我对这个玩意儿真的没啥好感不过据说冬日流行,京城达官贵人人手一个,我也就模一个算了。

回了陈府,去了母亲屋里请了安。当看到她脸上综合了愤怒、幽怨、怜惜、心痛、不甘等等的表情,最后被压抑、忍耐所取代的时候。我表示从小秀才转换成少年公卿木有压力。我出门的时候还听见闷声的“咚,咚,咚!”金属撞击地面的声音。哎,母亲大人这已经砸了几个手炉了。表演要道具,但是也要注意成本。

回到自个儿的院子,进了书房。翡翠拿过来一封信,我摆了摆手示意她去除并且把门给关上。挑开信封。这个人给我写信基本上是标准格式。

第一段豪情,写的是游记。他活了这么多年,除了求学栖霞书院那会,跑了点地方以外,其余的时候出京城的次数多不过一只手。是以出趟远门,巴拉巴拉的每次都能扯上一堆。从高山古道到丹霞地貌都能说上几百字。这是去打仗还是去旅游。说起这个我不免想起了,刚才面馆里他们说他厉害的和我整晚浮沉。天晓得,那天晚上,他就像个要去秋游的小学生兴奋的睡不着觉。被我说了,明天你想让万千将士看到你黑着两个眼圈,一副酒色伤身的样子呢?还是让他们看见你俾睨天下的英姿?随后给了他一碗安神汤,一夜好梦。第二天,自然是雄纠纠气昂昂的带兵出发了。

第二段,通常是抒情小叙。讲些兵营里的趣事什么的。这个阿兵哥想媳妇了,那个小士官打架了什么的。

最后一段,哎,那就两个字色/情。上一次写的什么?说他想我了,想的半夜睡不着觉。起身挑灯,半夜自撸。撸的放了才睡了个安稳觉。我回了他一封信跟他好言相劝。这小撸怡情,大撸伤身,强撸会灰飞烟灭的。保重龙体要紧。

今天的信里,刚开始说了大漠风光,海市蜃楼。早上,兵部来的战报不是说把伊东的儿子和主力部队都咔嚓了么他怎么会跑沙漠里去了。等下要跟他说一下,叫他尽快回来。伊东逃了就逃了,也翻不出什么浪来的。上辈子记忆里,美国抓拉登抓了十年才将他击毙。那个世界,无论是武器还是通讯手段都先进成那样了尚且花了那么些年才处理掉。只要主力都切了,安稳了就好。自己没必要去做这个事,他这样亲自进沙漠不是成心让我揪心么?海市蜃楼是那么好看的吗?

接下去是说他在训练一只燕隼,回来的时候带给我玩儿。看着他说起这个我的心又放进胸口里。还说伊东有两只海东青,他已经抓了一只。不过那东西太掘,不好训。就改抓了一只的燕隼。伊东的海东青抓住了,伊东就不远了。也是,拉登那是恐怖分子。当年,萨达姆和卡扎菲也都是一下都抓牢的。我想但多了!

后面他就开始说了,思念我都入骨了,想念我的笑,想念我的味道。这个味道可不是辛晓琪歌词里白袜子或者淡淡的烟草味道。而是说想念含着新剥鸡头米的清香。恨当初出门的时候为什么不从我这里拿个贴身物件,可以睹物思人。这人啊,坐在金殿上的时候,我总觉得他那脸上是挂了一层浆的,板正的没有丝毫表情,你说对着我怎么就能这样呢?

这可为难我了,要是换做前世呢,那就简单了。准备一个快递信封,婉约点的话,封进去的就是一张喷上Dior的真我,然后上面用涂满口红的唇印上一个红唇的纸巾。豪放点呢,封一条直接从洗衣篮里拉出的待洗的T字裤。可我好歹在这个世界生活了近二十年,无论是婉约派,还是豪放派都已经不是现在的我能做的出来的了。

这些年为了不让人说我娘娘腔腔,我这屋子里别说熏香了,连檀香木的家具都不许人摆的。上上下下找了个遍,没挖出一个可以聊表寸心的东西来。

外面传来叩门声!我将信收了起来放进匣子里后说了声:“进来!”

翡翠端着碗,进来说:“三爷,喝药!”

她把碗放在桌子上,我看着黑魆魆的一碗药,本来不饱的肚子突然有东西要翻滚出来了。

“爷,趁热喝了!”翡翠深褐色的美眸含情脉脉的凝视着我。

我端起碗做壮士断腕状,一口气灌下。翡翠顺手给我一个蜜饯让我去去嘴里的药味。

药味!对,药味!

“翡翠,包药的纸可曾丢掉?给爷取一张来!”

“不晓得,要找找了!这东西有甚用?”翡翠古怪的看了我一眼。

我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说实话我一直把握不好似笑非笑这个状态。我一直觉得,但凡如我这般少年登高位的英俊小生,似笑非笑是必定要掌握的一门技巧。但是,每次我展现这个表情的话,那几个看我的眼神总是会更显得惊异。

过了一小会儿,我嘴巴里的苦味尚蜜饯叼味驱逐出去的时候。翡翠往我桌上扔了一团黄褐色的纸头。我慢慢展开,背面还有皇家御用宝号济善堂的字样。淡淡的药香萦绕于纸间。

我将纸头铺平,用小楷写下四个字:“我怀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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