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事情停滞不前的时候,我也开始有些焦躁不安。♀但是,和我一样焦躁不安的还有碧玉。我真不知道,她有什么好躁的。难道是提前更年期?不会吧?她才大我两岁。
晚上,我趴在那里,碧玉和翡翠给我做按摩,我知道碧玉心中一直把我当成娇娇女敕女敕的小妹妹,虽然,嘴上不再喊我“娘娘”,心里还是希望我做个水女敕娇柔的女子。在她的调理下我一身皮肉很是细致,尤其是这几天,没有了梁璋地折腾浑身雪白中透出着。
当她的手在我的腰侧使劲按摩的时候,又是一声叹息。我听地觉得不对劲,忍不住开口问:“碧玉,有什么心事吗?”
“没!”她回答地非常迅速。
“碧玉,我跟着你长大的。你有没有心事,我看不出来吗?说出来,要是我能帮你的,一定帮!”我抓住她的手,拍了拍,让她淡定些。
“没有!真的没有!”没有的话,会声音都有异样,带着哽咽?我坐了起来,批上件袍子拉上,对着她看。
“碧玉,别瞒着娘娘了!”翡翠一口娘娘,让我明白了这是跟宫里有关了。
碧玉低了低头,又抬起头看着我说:“娘娘,皇上他……皇上……”
“皇上怎么了?”一说到梁璋,我就心急了:“病了?”自从我回京,和他一起吃喝,一起锻炼,他的身体很好了啊!这个我最清楚了,精力比我还旺盛。
碧玉摇摇头,眼睛里有水光,这不是存心急死我吗?
“姐姐!你就告诉我吧!你要把我急疯吗?”我抓住她的手问。
“玛瑙来信说,皇上在御花园里和一个宫女说了半个时辰的话儿,之后又几次和她匆匆会面!”碧玉终于说出来了。
“就这事儿?!”我问,我当是什么大事呢!说会儿话,又什么问题?梁璋是我丈夫,我又不可能把他栓在裤腰带上。将心比心,我天天和那么多男人说话呢?我和孟愈的话题几乎百无禁忌,什么不谈?“瞎操心什么!没事的,你家皇上不会出格的。”
“娘娘!你怎么这么不当回事情,陛下以前从任何女子假以颜色?这次却在你离宫的时候,跟个女子说那么多话。这怎么就没事了?那个女子听说就是朱家的长孙女!罚进宫里做宫婢的。轮到洒扫御花园都能勾住皇上。这个女子压根就是狐狸精转世的。”碧玉跺脚跟我说,一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好似已经看到我失宠在即。
说起狐狸精,我笑了出来,昨天梁璋来信里寄来了本前朝的孤本,里面说一只狐狸精报恩的故事,情节不怎么地,但是内容甚为丰富。他还叫我多加研习,回去后让他品鉴品鉴。他还说他饿地好快,目前已经处于饥荒状态了。我回他说:“一定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学习新的技术,报效皇恩!”顺便提了一句,人有两只手,勤劳的双手。
“你还笑得出来!”碧玉柳眉倒竖,一副你已经没得救了,“失宠了,当心后悔都来不及!”
“失宠?!”哦也!我终于找到突破口了,我一下子抱住碧玉说:“好姐姐!你帮我解决了大难题啊!”多日的阴霾一扫而空,我几乎高兴地跳起来。
我立刻提笔给梁璋写信说:“相公,传说你有了一个红颜知己,有红杏探出墙头,改邪归正的趋势。你断袖爱侣,我已经被列为黄脸公了,可以随时准备替换了。这个传说可以有,你能不能再把它扩大一些,比如让人以为我已经处于失宠的边缘?这样我就给了这里的官员一个,我要拼命捞金的理由。♀让他们以为,我会利用自己的职权,给自己创造最大的财富。那样他们才能放松警惕,我们才能顺利查出问题……”
我洋洋洒洒写了几千字的一个具体的计划书,搞到了半夜才写完,写完还兴奋地睡不着,总算有机会了。碧玉轮到值夜,她看我这么愣头愣脑,不将这件事情挂在心上,忧心忡忡。
我拉住她,让她坐在我的床前跟她说:“碧玉,你就像是我的一个姐姐,我知道你心里担忧,可是,真的,你不是我,你不可能了解我在陛下心中是什么样子的。我相信,我一个人就已经将阿璋的心给填满了!不会有人能够再住进他的心里了。如同我一般,无关乎忠贞,只是其他男子已经没有办法我的心了!”
这些是我自己悟出来的。我在男人堆里做事,我可以把他们当成哥们,当同事,当长辈,我可以欣赏,可以钦佩,可以尊敬。但是,梁璋给我感觉是唯一的,他就是我丈夫,他就是让我爱的。我想道理是相同的,如果不是相爱相知,仅仅是宠爱,如同喜欢一只波斯猫,或者巴儿犬那般,他不会放任我跑南闯北,早就将我困锁在宫中了。既是如此,我有何理由去听了个风雨,就放在心里?有这点功夫,不如去做掉点正事。
碧玉看着我无语地摇了摇头,认为我绝对是当局者迷,继续叹息着,我跟她说:“碧玉、翡翠,明天起我称病,你想法子透露出去,就说是我接到了京城来的消息,心里不痛快!要说得一半明一半暗,勾地所有人都想来打听。可明白?”
“你连这种事情都拿出来用,你怎么就不忌讳!”碧玉跺脚走了出去,翡翠也很不满跟着出去。灯花爆了一根,能够有个突破口,也算是喜事一件。
第二天,信送出去了之后,我找来刑部郎中和我手下一个已经年过半百的员外郎,这位老爷子是个倔脾气,还啰嗦,老喜欢教育人,有些不知进退,所以专业技能再好,也很难得到升迁。其实,工作是讲究艺术性的。
我跟他们分享了我的全部想法,我会用我自己作为诱饵,让他们以为找到了一把保护伞。一个正在受宠阶段,但是又受到地位威胁的人,最希望抓住的是什么?
他们听了之后,沉默了良久,刑部的杜郎中问我:“大人,是不是要向皇上请个旨意?”
“我已经递上去了,不过也没必要等陛下的批示!陛下允我便宜行事,我做得主的!两位早做准备,毕竟这里的事情他们强捂是捂不住的,只要能够撕开了口子,查起来应该不难。”我跟杜郎中说。
杜郎中点点头说:“是!的确不难,有些事情毕竟是浮在上面的。其实,大人完全不必如此,只要多等些日子,就会有进展的。下官刑部做了近二十多年,类似的案子也经历了不少。多花点时间而已!”
我叹了一口气,笑了笑说:“什么事情能拖的都拖上几天,那么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我们求快,求稳,求真。”
“可于大人的名声……”
“无妨,古有范铮卸臂诈降,我这点不痛不痒的,算什么?更何况还是半真半假的。”他是担心我这阵子要扮演贪婪小人,一个地道佞臣。
赖员外郎却是虎着脸说:“大人,青鸟尚且爱惜羽毛,为何大人如此不爱惜自己的名声?大人,乃烁烁其华的美少年,即便是年少,但是户部谁人不知,以大人之才学足以高立庙堂之上,大人何必……”
最近怎么回事,人品大爆发么?连着有人来忠言逆耳,规劝我改邪归正。等他们两个走了之后,我开始盯着镜子练习表情,何谓眉宇间有解不开的忧愁,何谓忧郁而深邃的眼神,何谓心有千千结,何谓垂头半含泪,何谓强颜作欢笑,有了这些基础表情之后,我还要进行组合练习,叠加练习。
碧玉进来看见我那酸黄瓜脸,一下子就着急了:“爷,别难过,如你说的,陛下不会乱来的。碧玉知道,你心好,安慰我们!可心里头比谁都难过!”
“碧玉,你说怎么办?他……他……红颜,恩先断,开口泪满腮!”我抱住她的腰埋在她的怀里,闷笑。
碧玉揽着我说:“别难过了!一个罪婢而已,回去处理了就好了。”说着模着我的头发。
“碧玉,你真好!”我抬头笑看着她。
碧玉一看我油滑的样子,美眸寒光凌冽,拧着我的耳朵说:“我整日介为你担心这个,担心那个。还有心思跟我玩笑!你还有没有心啊?”说完,气呼呼地做在旁边,吧嗒吧嗒掉眼泪。
哄女孩子不容易啊,我哄了N久她总算是消停了。我才发现,我实在是好骗,从来没有为了一句两句话,哭地跟泪人儿似的。看来我还需要多加练习了。
几天闭门谢客之后,胶州知府上门探病来了。我那个乐啊!脸上还要表现出憔悴忧郁,但是想强行遮掩的样子。N种情绪混合还真是难搞。
他跟我东拉西扯了很久,我装作强撑着敷衍他。他状似无意地说:“陛下与大人自幼一起长大,不知道陛下可有什么喜爱之物?”他说这话,就是说要进贡所以问我讨个信儿。
我眼皮微微阖上,轻轻喘了一口气,身体动了动,调整了一下姿势说:“陛下样样皆能,琴棋书画无所不通,最好珍本古籍。我每到一处必然会为他收罗这些,常常令他……欢喜。”
接着他又扯了些别的,看我一脸倦容就说:“多谢大人指教,大人既身体抱恙,下官就不便多打扰了!下官告辞!”
不便多打扰?还打扰这么久?提皇上,无非是想看看我到底什么样的心情,我的表现是否刚刚好让他确认?传言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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