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在轻吟,翠竹摇曳着身姿,柳晨和叶欢坐在青石上,“唉,你可真是厉害!从饲魔岭中都能活着走出来!”叶欢冒出来这一句,一双慧黠的眼睛看着柳晨,“你身上一定有大秘密。♀”
柳晨笑了笑,没有回答,“小师妹,你爹爹在哪?我可以去拜见他吗?”柳晨心中挂念心事,早已忍不住想问这个问题。
“你找他干嘛!”叶欢站起身来,微偏着头,疑惑的道,“难道你想走关系?这倒不用了,我帮你就是了!”
柳晨没想到她会这样想,想了想,便不准备瞒她,“实不相瞒,我是想要借用传送门到冥泽一趟。”
“冥泽?那是什么地方?”叶欢有些疑惑,这世界广阔无垠,而他们都只是在华云国内行走,自然对外界了解有限。
“传说是一片巨大的沼泽地,那里建有浮动在沼泽上的王宫,那里不只有人类,还有妖族,精灵,具体怎么样,我也不太清楚!”
“这样一个地方。”叶欢沉吟,“这我可帮不了你,实际上,伏云宗的传送门已经不能动用了!”
柳晨一惊,“不能动用了?难道是损坏了,那可以修补啊?”
“不是损坏了,那传送门是伏云祖师留下的,要比一般的传送法阵强大的多,他曾言若我们伏云宗遇到危难,生死存亡之际,可以凭借它离开。♀也正因为它如此重要,伏云祖师在传送门处布下了禁制。”
“既然是伏云祖师留下的禁制,那他一定留下了通行之法。”柳晨忍不住插言。
“是留了,那就是天心尺。可惜天心尺随着伏云故宗一战之后消失了,不知道去了哪里,我爹爹多方找寻都没有结果。”
叶欢有些忧伤,“这些日子,我们伏云宗屡次遭逢大劫,爹爹他也很是辛苦。”
柳晨闻言愕然,天心尺可不正在他手中吗?“那还是请把我的请求告诉你爹爹,就说我请求见他一面!”
叶欢点了点头,“我爹爹早就说要见见你,只是前些日子他去了皇城,至今还没回来。♀”柳晨闻言,知道叶青应该正在打探华云皇的事情,想来其他各大派的首要人物也都在皇城那里。
“天色晚了,我要回去了。”叶欢开口,而后转身欲走,“等等!”柳晨叫住他。
“干什么?”叶欢警惕的看着他,让柳晨大受打击,这丫头把他看成什么人了?“我还有点事情想要麻烦你!”
叶欢没有吭声,柳晨有些不自在的开口:“你能不能给我换个房间啊,活着干脆另找个地方安置一下我呗。”
叶欢大笑,白了柳晨一眼,“自作自受,活该!”说完,身形化为一道红影,消失在柳晨的视线中,柳晨有些沮丧,压低了帽檐,往回走去。
夜风习习,柳晨不敢贸然赶回,只好趁着夜色的掩护,小心翼翼的掩饰行踪,心想,这下夜已深沉,想必安全了吧。
柳晨顺和过道走去,却见到有人仍在角落四处张望,他心中疑惑,这么晚了,他还在看什么?
柳晨靠近,发现是一个温文尔雅的小青年,手中拿着一把折扇,轻轻的摇啊摇,一副书生形象,让柳晨暗中月复诽:“这可是寒冬哎,还拿把扇子摇来摇去,哥们儿,咱不装行不?”
“小兄弟,这大晚上的,你在这欣赏夜色呢?”柳晨压低帽檐,确认确实没见过这个小青年,一点都不眼熟。
“你知道吗,我们这出现了一个偷窥狂,长得十足的小白脸,竟敢挑我的梦中情人连心雅小姐下手,不可饶恕,我们组成一个联盟,四下望风,要趁今晚那偷窥狂行动时一举拿下,倒时候,我的心雅一定会对我刮目相看的!”接着吭哧吭哧的一阵yin笑。
他的笑声让柳晨听起来感到十分吃力,恨不得一巴掌盖过去,将这家伙打到地底下去了事,柳晨愤愤,这家伙才是小白脸!
柳晨掏出一件衣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那青年的头包上,扑倒在地,“小白脸!偷窥狂!”柳晨大声呼叫,暗处人影幢幢,出现了众多弟子,将这“书生”一阵狂揍,柳晨借机逃回天字一号房,锁上门窗,发出畅快的笑声。
很快,他又想到一件事,顿时苦恼起来,伏云宗主叶青还没回来,那他这几天不都要躲躲藏藏的过日子?尤其是吃饭的时候,想到那些如狼似虎的牲口,柳晨产生了干脆不吃饭的想法。
日子一天天过去了,伏云宗宗主叶青还是没有回归,有消息称,华云皇城爆发了一场大乱,有强者交手,付出了血的代价,让伏云宗上下都有一种凝重的气氛。
然而柳晨他们这些新来的弟子自然不会有这种烦恼,忙于准备复试的同时,这些无良的弟子竟然以抓捕柳晨这个偷窥狂为游戏,各种不同的版本流传出来,越说越不看,最让柳晨不能接受的是有版本称柳晨曾经化为月夜之狼,爬进连心雅的房间,然后发生了一些不得不说的故事。
身为此事的女主角连心雅也是苦不堪言,曾经对柳晨展开大追杀,不料,此后的说法更为恶劣了。
柳晨不敢露面,好在他偶然遇到曾经替他背“黑锅”那位“书生”沈杰,在柳晨那残酷的棍棒教育下,沈杰沦为小弟,每天以“空间法器”为柳晨将饭带出食堂,柳晨的日子过的十分惬意。
五天过去了,在柳晨忧心忡忡中,终于再次见到叶欢,得知叶青已经回归,让柳晨前去一见,柳晨心中振奋,随叶欢而去。
伏云大殿,淡淡云雾缭绕,柳晨知道,那是“锁灵”阵,柳晨曾经在伏云故宗处见过它的威力,弟子们对这里带着敬意,是伏云宗的神圣之地,柳晨不敢怠慢,向着伏云子的神像敬礼,在面对伏云子的神像时,天心尺微微颤动了一下,似有所觉。
与柳晨想象中的不同,大殿内,没有过多的点缀,叶青一身青衫,盘膝坐在一个蒲团上,闭目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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