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送人头
夜幕下松岩城的城墙极其高大雄伟,足有数十丈高,城门前大道两边各有几名带着红缨帽身穿黑色铁甲的兵士。
十天前发生的要案,不就是忠伯潜入严府查看,而后逃出的么,也许他们想不到忠伯中了严宽的毒镖已经死了。
想起了带着自己长大的忠伯,常青不觉神色有了几分黯然,想起常宽,常青不由攥紧了腰间的刀柄。
自己包里带的土特产就是严宽儿子,严子凡的人头,不知道严宽看到自己的儿子人头的表情又是什么样子。
以牙还牙,当初严宽等人可是杀了自己家中一百多口,至于他们为什么没有杀自己的母亲这倒是一个问题,恐怕只有抓到严宽才能问个清楚。
先天期的严宽是那么好抓的吗?自己如今的实力严宽之间有多大的差距。
常青自幼没有气感,自然无法修炼内功心法,只能修炼外功,十几年的修炼加上忠伯偶然得到了一种最为上乘的外功修炼法门,如今常青的战力丝毫不弱于修炼内功的练气九重。
带着常青长大的常忠就是一名练气九重的强者,多次的切磋,依然不是常青的对手,尤其是常青修炼的那种犹如鬼魅一般的身法,而常青并没有修炼任何刀发仅仅是凭着意念反应攻击,根本就很难让人发现弱点。
常青相信即便是自己面对先天期的严宽,就算是不敌从容逃走也丝毫不是什么问题,至于严宽的那种很厉害的毒镖,应该就是从他儿子身上得到的那个黑色的金属圆筒。
那圆筒长约四寸,如大拇指粗细,里面装有两枚剧毒淬炼的透骨钉,不过射程有限,以常青的身法有所防范应该不会中招。
常忠能够在严宽的手上逃走说明,严宽应该是刚刚踏入先天期不久,否则练气九重的常忠根本就没有逃走的机会。♀
常青一边沿着街道快步走着,脑海中一边反复思量对比着自己与严宽之间的实力。
风吹散了常青的长发,夜幕之下严府门外挂满的大红绸缎,人来人往很是热闹,常青来到距离严府一百多米的位置拦住了一名行人问道:“严府今天那么热闹,莫非有什么喜事么?”
“这位小兄弟,你是第一次来松岩城吗?”行人看了常青一眼道,“今日是严大公子和王家二小姐的大喜日子!”
“哦!你说的严大公子是?”常青问道。
“严子凡,严家家主唯一的儿子!”行人道。
“唯一的儿子!”常青听到这话,不觉抖动了下手,不觉心中有了几分舒畅。
“严宽啊!严宽!今天竟然是你儿子娶媳妇的大好日子,可是我却带着他的人头给你当贺礼!”常青心中暗道,“唯一的儿子!丧子之痛……”
常青想起严宽抱着儿子人头大哭懊恼的样子不由心中一乐。
严家的大厅之中,红绸高挂金色的喜字在烛光的映射下烁烁放着光亮,严家的每一个人都很高兴,酒宴之上推杯换盏,身穿大红喜袍端坐主位的严宽脸上泛着红润频频的向着宾客们招手示意。
“子凡这孩子真不懂事!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回来!”坐在严宽桌子对面的椅子上同样身穿红袍的中年美妇蹙眉道,“老爷你催他了没有!儿子这么晚还没有回来,不会有什么意外吧,我总是觉得心中不安!”
“放心吧!”严宽摆手道,“我的三弟子倪豹可是练气七重的强者,放眼松岩城方圆四百里,能够强过他的不多!”
“当当!”钟声响起!
“几点了!”严宽微微站起身来问道。
“师傅已经晚上八点了!”一名身穿褐红色长袍的中年人上前道,“这个时间我三弟应该带着少爷回来了,黄石镇距离松岩城不过两百余里!”
“嗯!倪虎!你带人去松岩城外看看!这么晚了还不回来真是太不象话了,这是让我在亲朋面前丢脸么?”严宽脸上泛起不悦道,“回来老子非好好教训他!”
“儿子都这么大了,结婚了你可不能打他!”坐在严宽身边的中年美妇道。
“都是你护着!”严宽看了一眼中年美妇道,“儿子这么大了一点都不像话!”
“倪虎!你去快点带他们回来,如果那小子不听话就给我绑回来!”严宽吩咐道。
严家府邸的门外常青迈步上了台阶,门前迎宾的老人拦住常青道:“这里是严府,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什么?”常青蹙眉道,“说老子是闲杂人等,吓了你的狗眼,老子是来送礼的!”
“就你!”迎宾的老人一脸鄙夷的看着常青道,“穿成这个样子那个破包裹,难不成是来混个喜钱!这里有十吊前拿着赶紧滚,别来给添晦气,今天可是我们家少爷的大喜日子!”
“老家伙!”常青道,“看你一把年纪,简直就是狗屁不懂,我不想揍你,这可是你自己在作死啊!”
“什么你敢打我,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即便是县令大人也要给严家面子,严家的家主可是先天高手!”迎宾老人瞪眼望着常青道,“滚!不然你得死!”
“碰!”常青实在看不下去了,这么大年纪竟然一点不懂得积德,随着常青一拳挥出,重重的击在了老人的鼻子上。
“蹬蹬!”
“噗通!”
老人双脚后退,正巧被门台阶挡了一下,顿时双脚离地跌入了严家的院落之中,常青一步上了台阶。
“来人啊!有人闹事!”鼻血直流的老仆人翻身爬起,大声呼唤道。
所有的宾客瞬间惊呆了,在松岩城敢来严家闹事,究竟是什么人?呼啦一大群人冲了出来。
就看到一名十五六岁的少年,手中提着一个黑布包裹不慌不忙的走进了院落之中,咧嘴一笑露出了一口小白牙。
“恭喜!恭喜啊!”常青笑道,“我是来送礼的,你们家的仆人狗眼看人低,不由得我东粗了实在有些不好意思!”
“这位小兄弟!既然你是来给犬子送贺礼的,我严宽当然欢迎,至于家人的慢待,我在这里与你道个歉!”人群之中身穿红袍的严宽走出来看着常青道,“我好像不认识你,你应该是犬子的朋友吧!”
“嗯!算是吧!”常青一笑道。
“不巧的是犬子还没有回来,你请里面稍等,我让倪虎去接一下他们!”严宽温和的声音道。
这严宽看上去四十六七岁模样,生的甚是威武,一点也不像那歹毒之人。当常青面对严宽的时候明显感觉到一种压力。
“不用了!我已经将他带来了!”常青道。
“哦!在哪里?”严宽问道。
“在这里!”常青将手中的包裹当做暗器用力的向着严宽投掷过去。
“呜!”风声响起,黑色的包裹就如一颗炮弹一边飞向了严宽。
“哈哈!有种的话你就追出来吧!”常青大笑而后转身,一个箭步就出了严家府邸,身影一晃消失在大门之前。
“碰!”严宽伸手轻松的将包裹抓在手中。
“啊!”在严宽身边的倪虎瞪大眼睛吃惊道,“师傅这是我三弟的衣服!”
严宽的脸色难看,既然这是倪豹的衣服,那么来人应该是杀死的倪豹,至于包裹之中从少年口中的话语之中他已经想到了里面是什么东西。
严宽一抖,包裹打开,一颗人头滚落出来,被常青用脚碾了那么多下的人头实在很不中看,可是自己儿子还是可以认出来的。
“啊!我的儿子!”中年美妇看到人头,白眼一翻一口气憋着没有上来,身体软了下去。
“竟然杀我的儿子,我要将你挫骨扬灰!”严宽只觉得双眼发黑,一股怒火胸中燃烧,而后飞身追了出去。
再不好那也是他唯一的儿子,严宽岂能善罢甘休。
两道人影一前一后出了松岩城向着东部的山林之中飞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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