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澜新早早地起床了,很快的梳妆好自己,并整理好自己一天的心情,打电话给小然取消自己今天所有的行程,眼色暗涩的从衣柜中拿出一件黑色的连衣裙穿在身上十分得体,又带一副黑色的墨镜,脚踩黑色高跟鞋,一身黑色,开着车来到了目的地。
澜新手中抱着一束美丽的茉莉花,花散发出淡淡的香味,这是她母亲生前最爱的花,这香味也是母亲身上常有的。
走在林间小路上,像往常一样,每步都那么沉重,只是三年了,澜新早已习惯这里的一切,这里的痛苦与悲伤,最终她停在一块碑前,把茉莉花放在碑前,静静的站着。
虽然两年前父母所乘的飞机失事,但澜新还是在a市,他们生前的城市,在这块安静的树林间立了个碑,因为当时飞机失事,坠入海中,救生员并未找到他们的尸体。
澜新还记得父母当时打电话给她,说他们要来美国看她时,电话里的那份的喜悦。
“妈,你们在天国还好吗?那里很美吧!听说那儿有天使,那里没有悲伤和勾心斗角,你们是不是很幸福呀,我真的好想你们,你们狠心的把我扔在这个冰冷的世界里,可曾想过我的感受,半夜坐在床边,面对对着黑暗的世界中只有一个人孤独的我,陪伴我最多的只是留在枕上冰冷的泪水.”
澜新慢慢地跪在地上,颤抖的双肩与这明媚的天气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这是秦禛已经站在澜新的身后,静静的听着澜新的倾诉。他也是一身黑西装,与他那略微苍白的脸色不符。
秦禛只想当个听众,倾听着她的痛,她的伤。哪怕她还是只留了个落魄背影给他,但起码她还在。秦禛愿意等,等她回头看他。不管再过多久,他都要一直等下去。
“爸妈,女儿马上就又要回美国去了,显然那是个充满我泪水的地方,是我最不堪回忆的地方,但我必须回去,我不能在任性的闯入秦禛的世界。他本来该有着最美好的未来,该有着最完美的女人,该有着最幸福的家庭,我不能再打扰他的生活了。”
听到澜新又要离开自己,秦禛走上前去,冷冷地说“澜小姐,你没有权利去对我的世界,我的未来,我的幸福进行任何评判。”
澜新有些震惊得看着身后的秦禛,不解的问:“你怎么会在这?”
“如果不是我调查你,你是不是又要像三年前那样再次离我而去,不留任何话语。噢,不,三年前我还知道你要离开,现在竟连知会也不知会我一声就打算直接离开吗?收起你的自以为是吧,澜小姐!”
“你调查我?”
“是”
“秦先生,你不认为你很可笑吗?我们只是朋友,你又为什么要调查我?是想看看我三年前任性的决定所导致的后果吗?”
“朋友?”秦禛反问。
朋友这个词,有时听起来像承诺,而有时听起来却像符咒,比如说现在,
“不然呢?”听到她的回答,秦禛心中不知被什么东西压住一般透不过气来,“我们认识了十五年,我们却只是朋友,那你和方释才认识三年,便是爱人吗?你不认为这对我很残忍吗?”秦禛接近嘶吼出来,只是他的身体并不允许他这么做。
“原来你介意?介意三年前我的决定,那好,秦先生,我告诉你,现在我这副身体被方释碰过,我月复中曾怀过他的孩子,我曾为他割过腕,我曾为他进了戒毒所,而我却什么也没为你做过,做的最多的便是伤害你,听懂了吗?”澜新说着,眼泪夺眶而出,现在的她就像一朵黑玫瑰屹立在风雨交加的夜晚,她用力拔掉身上的刺,用悲伤去迎接刺眼的阳光,秦禛看着几近崩溃的她,秦禛认为他如果现在不握住她,以后便再也握不住她了。
“对不起,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好了,秦先生,我可以离开了吗?”澜新看着秦禛冷冷的问。
“……”
当澜新越过秦禛时,只留下一句话,
“后会无期!”
看着越走越远的澜新,秦禛感觉自己再也拉不回来了。站在墓碑前的他,懊悔的思考自己该怎么办?
就像人们常说,
世上太多的错过,都只因把真实当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