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捉到老鼠后,一般都不急于先下肚,而是先戏弄一番。
而此刻艾草深深地感觉自己就是那只老鼠,在被吃之前,自己就先吓破了胆,因为这人身上的王者之气太浓烈了,感觉自己所有的秘密都暴露在他的面前一般。
像逗弄够了似的,季竑逸负手而立:“你们都下去吧,朕有事要与皇后商谈。”
小安子到是十分配合的立马出去了,但宜宣却举步维艰。
这走吧,艾草那怨恨的眼神她受不了。
不走吧,皇上那威慑力十足的眼神又盯得她是全身发毛……
“宜宣是我的贴身宫女,我离不开她。”看出了宜宣的胆怯,她随便找了个借口,紧紧的拉住了宜宣的手,以防她脚底抹油。
“皇后怎么还不自称臣妾,要朕亲自教导你吗?”仿佛问题又回到了原点。
臣妾臣妾,妾你妹啊妾,老子还没嫁人呢,艾草忍不住的想暴粗口,但现场情况让她怂了:“是是是,臣妾知错了。”
“皇后看起来似乎很是怕朕,朕只是想与皇后单独聊聊,不必戒心如此之重,其余人先下去吧。”季竑逸自然知道艾草心里的那点小九九,对她这种敢怒不敢言的行为不由觉得好笑。
见着宜宣为难的直冒冷汗,双脚打怵,艾草的心也不由软了下来:“那个宜宣,你先下去吧。”
“是,奴婢告退。”这一声命令在宜宣听起来绝对不亚于免死金牌,立即三步做一步的撤退。
这没义气的,撤的太快了吧?艾草气呼呼的鼓着脸,看着宜宣几乎是一瞬间消失在屋内。
不料这一幕被季竑逸看在眼底,他并不着急于说话……
炙热灼灼的目光一直在自己身上打量,绕是在想忽略她也忽略不了啊,索性先开了头:“皇上……不知找臣妾商谈何事啊?”有事尽管问啊,问完了赶紧走人!
“朕想问……”季竑逸猛地凑近了自己,湿re的气息吐在她的脖颈上,扰得她心慌意乱,继而他说出来的话才叫她的心都快蹦出来了,“朕想问,朕的皇后在何时被掉了包?”
这几个字像是冰刀般,尖锐的刺入骨髓,冷得她如同掉入无底冰窖里,只剩下惊恐与绝望,瞪大了眼睛看着他。
反观他邪魅的俊容,脸上却是笑容可掬的模样,说出来的话也好似在问你吃饭了没那般随意。
“臣妾不懂皇上的意思,臣妾便是臣妾,哪来的掉包啊?”艾草也只好故作天真的看着季竑逸,揣着明白装糊涂,脸上一副懵然的样子,看起来到是十分无辜。
心里却早已炸开了锅,他这话什么意思,难道是察觉了什么?不可能,我肯定没有露出什么马脚来,他就算在厉害也不能啥事都知道吧,他肯定是诈我的,算了还是抗拒从严吧。
“也好,”季竑逸莫名的说了句,不在追究。
艾草正在解读皇上这话的意思的时候,季竑逸竟一个径直向寝床走去。
艾草心里警铃大作,也不在乎对季竑逸的顾忌了,一把拉住他的手,将他安置在椅子上,并拿起那名贵的茶壶来,往杯子里倒了杯茶:“皇上,在聊聊吧,别着急就寝啊。”
“哦?聊聊,你想聊什么?”其实季竑逸的本意只是去置于床边左面柜子边,哪里有皇后的凤印,只要凤印还在,对于他来讲,谁是皇后都无所谓,重要的是牵制住丞相狂妄的气势,但很明显的被艾草误会了。
艾草月兑口而出:“那个天文地理,琴棋书画随便聊。”在受到季竑逸的眼神质疑后,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尴尬一笑:“对了,这些我也都不懂啊……”尴尬的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就艾草心慌意乱的时候,突然感觉季竑逸的目光一直徘徊在自己的手上,顺势一望,原来他的手一直被自己握着?
娘呀我的清白呀,她连忙丢开手,收回来之后还一直揉搓,像接触到什么瘟疫似的,不过也不敢表现的太过明显,只能尴尬的赔笑。
注意到她小动作的季竑逸只是邪魅一笑,暧mei的说着:“难道皇后不觉得,其实侍寝才是增加夫妻情谊的方式吗?”
是你个大头鬼!艾草在心里暗骂,但又不敢真的说出口,眼前这人谁呀,当今圣上九五至尊人中龙凤,更何况自己现在还在他的地盘呢,绝对不可以冲动,冲动后面是万箭穿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