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记住我们的地址八点刚过,渃晴一反常态的起了个大早,先是在房间里一顿翻找,接着又是在洗澡间一阵捣鼓。
将平时在家里吊着的马尾散到肩上,轻轻夹了夹长长的睫毛,在耳后喷了点香水,剩下的时间便在蹲在马桶上沉思
直到“咚咚咚”敲门声的响起,她才磨磨蹭蹭的站起来,打开门。
“脸色怎么那么差?胃又不舒服吗?”
“有吗?那可能是呆在里面的时间太长了。”
抬脚向厨房走去,老妈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喝杯蜂蜜先。”
“知道啦~”
拿起暖暖的蜂蜜杯子,习惯性的向远方望去。随着城市的发展,远处的高山已经被层层密密的高楼大厦完完全全挡住了。但她还是不死心的每次都向那个方向看去,好像那里住着她的信仰一般。
“闺女,别看啦。吃点葱油饼,你妈刚煎的。”爸爸看自己家女儿在发呆,忍不住提醒道。
她终于灵魂归窍了。“嗯嗯,老爸一块吃啊,刚喝了杯蜂蜜,胃里暖暖的,真舒服。”
放下乳白色的小方桌,妈妈也正好回到厨房。三人开心的聊了起来。
“闺女,我觉得以后你还是别化妆了吧,素颜就挺好看的。”
她还没发表什么,老妈便接上话去,“不用听你爸的,化点淡妆人显得精神。不过可别画那种浓妆啊,那个可真是不好看。”
“嗯,知道啦~你们说我今天穿什么衣服呢?”渃晴用筷子戳着碗里的葱油饼,询问性的问着。
“穿点亮色的吧。冬天要给人朝气的感觉,最好让人温暖的。”
“同意你妈的意见。”
米色衣柜里,一件件或时尚或简单或宁静或火热的衣服正耐心的等待主人挑选。
打开房间门,渃晴迈着夸张的猫步走了出来~
“噔噔噔噔~怎么样?”
“不错不错,不愧是我女儿。”老爸把目光从报纸上挪了下来,竖着大拇指对自己女儿夸到。
“搭配的倒是不错,但是不能冷啊?”老妈还是一如既往的将保暖放在首位。
“没事啦~让老爸开车把我送到聚餐的地方。里面有暖气,肯定不会冷。放心吧~”
“闺女,你收拾一下东西,我开车送你下去。”爸爸拿起鞋柜上的车钥匙,开门出去了。
她快速的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换上鞋,跟老妈道别后便出门了。
老爸已经早早的打开车上的暖气,渃晴一边感慨老爸的贴心,一边羡慕老妈能找到这么一个贴心的男人。
其实,陈璨也很温暖。
即使是寒冬也愿意月兑下外衣披到自己身上;
即使是酷夏也愿意帮自己背着厚重的书包。
就算再温暖,自己也感受不到了。
手机短信提示音响了起来,老妈发的:
“晴晴,这几天特殊,少喝酒。”
手指快速划过屏幕,亮色反衬出戒指的光芒。渃晴正犹豫着要不要摘下,老爸说话了,“如果那个人真的在乎你,戒指不会影响什么。如果不在乎了,没有戒指也解释不了什么。”
犹豫过后,她还是将戒指留在原来的位置。
没有必要去解释什么,因为没有人会在乎。
堵车耽误了十分钟,下车前低头看了下手腕上的金属表,正好十点。
站在路边目送着老爸离去。
冬季的烟城依旧美丽冻人,渃晴看着自己呼出的气体变成白雾,不由得像前伸出手,穿过模糊的气体。
液滴很快融化在空气中,渐渐地消失的像空白。
在五楼窗口接电话的陈璨便看到了这样一个场景:路边的少女,伸手去触模遥不可及的水汽,黑白分明的眼睛闪着灿然,睫毛上微微颤抖着。
墨绿色的苏格兰格纹连衣裙外套一件藏青色和红色拼接的大衣,穿上黑色的打底裤和一双金属扣的黑色短靴,斜挎着一个绿色的小包,整套随性自然的装扮让他仿佛回到校园生活,那时的渃晴清新美好。
“呵”陈璨想到自己竟然用清新美好这样的词来形容她,不由得冷笑。
她还配这两个词吗?
一辆出租车停在渃晴身边,渃晴急忙解释到自己没有想打车。
意识到自己伸手的动作让别人误会了,不由得吐了吐粉红的小舌头,又是一丝雾气形成。
转身走进聚会地点,按了五楼,关门,上升,开门
渃晴没想到一来便看到他,步伐不由得变得慌乱起来。
黑色风衣,灰黑色毛衫,精致的蓝色围巾,黑色的合体西裤。
本是休闲的搭配,反而增加了渃晴的局促感。
记忆中的陈璨,是不会和黑色有联系的。
大脑告诉自己赶快逃离,脚尖却不由的向他走去。
或许微笑的打算招呼是一种更为得体的礼貌。
不知道陈璨是故意的还是没有看到她,合上手机转身便走了。
留给渃晴一个修长挺直的背影。
身边的空气顿时又低了几度,寂静的可以听到陈璨远去的脚步声。
原来他和她连打招呼的情分都没有了。
轻轻闭了下眼睛,再睁开时,冷静的善于伪装的渃晴又回来了。
微笑,轻松自然。
“哈哈哈哈哈~张新你竟然是副总,开什么玩笑。”
接下来,便听到了张新不服的辩解:“你还真别小看人,我还就是副总。怎么样?”
说完摆出一副欠揍的姿势,众人又是一阵吐槽。
“快别说了,再说我中午仅存的食欲也没有了。”
“你们这是用旧眼光看人”张新抱怨着,一回头看见渃晴正向门口靠近。♀
“你们不信我可以,我给你们找个证人。”说完便起身走到门口,等着“证人”。
渃晴一进门,眼前便突兀的冒出一只手。再抬头,毫不吝啬的笑容,绅士的姿势,
“美女,您这边请~”
习惯了张新的玩笑,渃晴十分配合的伸出右手,两人便滑着舞步进入了众人的视线。
酒红色的卷发随着舞步飘动,步伐轻松自然,从背后看就像是从小说中跑出来的女主角,美好而又不真实。
只可惜脸被张新的胸膛遮的严严实实的
在座的各位,都在惊讶来人是谁,只有陈璨的眼神从漫不经心变得犀利深邃,这个女人就算是化成灰他也认得。
正当大家猜测来人是不是张新女朋友时,杨帆猛地站起身,推开张新的同时,拉住那位女子的手。
“小晴子!你终于肯现身了。想死老娘了~说,你个没良心的是不是不想我。快说快说。”
“一点都不想。怎么办呢?杨帆同学。”渃晴不客气的锤了她一下。
众人才反应过来,一边热情地和她打招呼,一边细细的打量着渃晴。
她变了。
不再是高中整天嬉笑打闹、没心没肺的渃晴,不再是课堂上勤奋刻苦的渃晴,现在渃晴让人感到陌生。
虽然她在微笑,但眼神看起来坚定、勇敢还有冷漠。
外观的变化,不及内心的十分之一。
渃晴打完招呼后,便要入座。
除了陈璨左边和正对面的位置,其他都有主人了。
渃晴只要硬着头皮坐在他对面,木子的旁边。
一方面,陈璨左边位置可能是留给女伴的;
另一方面,不至于加深他对自己的厌恶。
陈璨看着渃晴坐到自己对面,原来她就这么想逃开自己,既然如此,更不能如她所愿。他丝毫没有为自己变态的心理感到羞愧
坐到座位上的渃晴环顾四周,刘帆、严恒、张书、张新、杨帆、木子、苏茜、方浩。
一开始的紧张很快被回忆冲散,大家都在聊着高中,聊着现在。
“你们这几个男人啊,什么时候都凑一堆儿。高中凑,现在还凑,也不嫌腻歪。”木子冲对面喊着。
“木子,想加入我们就直说啊。来来来~”严恒反击道。
看着刚从洗手间回来的刘帆坐到张新左边,木子不服气的说道,“过去坐在你腿上啊,你们那都没地了。”
“是不敢来吧?是不是怕晚上被张久嘿嘿~”
张久是木子的老公,如果说木子在众人眼里是豪放女,在张久那里就变成了小绵羊。
咩~
“哼~激将法对我还真有用。”说罢,木子便绕过众人,走到陈璨身边,绵绵的说道,
“陈老大,你看他们欺负我~帮我报仇。”
看着木子扮女敕,听着她的撒娇,全场笑闹声更甚了。
“怎么帮你?”陈璨此时也好心情的对她放电,开起了玩笑。
“哇~好帅!很简单啊。你先站起来~你坐着我不方便说,一低头,就被你占便宜了。”
“哈哈哈,木子,说话怎么还那么重口味啊。”严恒忍不住哈哈大笑。
陈璨不得不站起来,木子一下子坐到他的位置上,眨着眼睛,真诚地道谢:“这就算你帮我啦~你随便找地方坐吧。”
坐在对面看戏的渃晴一下子又紧张了起来,随便坐?除了她身边,哪儿还有位子可以随便木子!!!
陈璨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抬脚走到渃晴身边。
周围起哄声更加热烈了,“在一起!在一起!”
渃晴只好厚着脸皮继续装模作样的笑着,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旁边的陈璨倒显得镇定的多,没多说一句话。
或许他已经懒得跟自己撇清关系了吧,她心里想着。
“哎哎哎,同志们,你们还记得咱们的024吗?”方浩激动地喊道。
“那肯定记得啊,什么能忘就是不能忘咱们的家啊。”严恒急忙补充道。
024,一个团结的群体;
024,一个充满欢声笑语的群体;
024,一个拥有许多美好回忆的群体。在那里,有太多的忘不了。
“忘不了,刚在一起时,晚上一起讨论班里谁谁漂亮。”
“忘不了,兄弟们晚上讲鬼故事,把自己吓得晚上上厕所还得去叫舍友陪着。”
“还记得,因为小姚当部长,所以我们每晚说话,尽管成为问题宿舍,但仍多次聊天到半夜。”
“忘不了,宿舍里曾掀起的“莫名其妙”狂潮,还有小明对生物学得精通,相当热忱。忘不了宿舍里得灯泡,碎的是那样有技术含量,仍记得,宿舍那强势的酣声,现在有点想它了。”
记得,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张新,严恒、方浩极度郁闷,三人挤在一张单人床上,睡到天亮,一起说好,回家剪个子弹头。
在那里,每人都有一句口头缠,更巧的是,将它们连在一起,正好可以是一个情景剧:
小明:把手机调成振动……!(亦或是“我是单身”)?
钱蓬:为什么??
陈璨:你猜呀??
方浩:你傻呀!?
严恒:该该你事呀??
林肖:tmd!?
初潇:不服按地上踹!?
王乔:都小事!?
“那时候,我们真的很快乐,尽管我们也发生过矛盾,不愉快,但都过去了。”
“大学、社会,都要面对一个新环境、新开始,我怕我会不习惯,想念,很怀念!”
不管以后怎么样,我们都会记得,曾经有一个024,里面有我们这群一起欢笑,一起流泪,一起奋斗的我们。024,想你了,还有,那个集体、2班。
坐在男生对面的渃晴姐妹们,也纷纷聊起自己的家。
每天晚上,压低声音,像老鼠一样窸窸窣窣的聊着各自的囧事、心事。
第二天,被班主任叫到办公室“虚心”接受批评。
第二天晚上,照旧。
“对不起打扰一下,请问现在可以上菜了吗?”
门口的侍者为自己不得已的打扰这欢快的氛围而感到抱歉。
抬手腕,银色的手表显示十一时四十五分。
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近两个小时。
菜式很精细:老醋花生、酸菜鱼、水煮肉片、鲜竹牛肉、辣子鸡、泰安三美、润肺菜干汤、贵妃鸡翅、海瓜子、海螺还有一盘凉拌土豆丝。
渃晴只能夹不辣的、热菜吃,因为她体质太差了,稍微吃点刺激性的,就会遭到“姨妈”狠狠地蹂躏。
“酒呢?酒呢?”有人喊道。
“喝什么?都开着车来的,要不就别喝了吧。”杨帆建议道。
“当妈的人了怎么变得墨迹了?打车回去行不行!行不行!”严恒佯怒的冲帆儿吼着。
“喝喝喝,灌不死你。”
“今天不准喝什么红酒洋酒之类的,只准喝啤酒、白酒,就当是回忆高中生活了。”
高中的时候没有拉菲,没有白兰地,只有啤酒,男生偶尔会喝点白酒。
啤酒算是他们青春的调味剂了。
每个人被迫分到了一瓶,渃晴本是拒绝的,但严恒问她缘由她又支支吾吾的不好意思讲。
哎,如果是以前,陈璨一定会帮自己的。
几乎是下意识的她望向陈璨,他也正看她。
接到她求救的眼神,陈璨抿了下嘴唇,平淡的对严恒说到:“她不喝酒,冬天。”
如果是以前,严恒绝对买陈璨的单。
但今时不同往时,严恒硬塞给了渃晴。
然后,满上。
张新举着酒杯站起来,“废话不多说,为我们的友情干杯!”
为了不破坏大家的兴致,渃晴也只能仰头。
陈璨有些不安的看了她一眼,他本想阻止她喝尽,但他是了解她的。原想报复她的心理,在接到求救后一干二净。
只能拿起碗,为她添了一碗热汤。
渃晴感激地看了他一眼,赶快喝了点碗中的热汤,试图中和一下胃中的冰冷。
菜吃了几口后,张新端着酒杯走过来了。
渃晴以为他是来找她的,连忙冲他使眼色。
张新坏笑着冲她走来,然后和陈璨举杯。
渃晴忍不住冲他翻了个白眼,心里也庆幸他没有来找自己。但严恒的嘴开始了:
“晴晴,咱俩喝个交杯吧~”
闻言,渃晴差点把筷子咬断。
“死胖子,你抽什么疯!”木子实在是看不惯他,出口臭骂道,“再说了,要喝也是她和陈璨喝。你凑什么热闹!”
噢~噢~噢~噢~
众人看热闹的起哄,渃晴有些招架不住了,只好再次厚着脸皮,睁着大眼睛,眨着长睫毛,无辜的问众人:“什么是交杯酒?”
严恒他们已经笑翻了,包括陈璨也不禁被她逗笑了。
接下来是一轮又一轮的敬酒,渃晴原是能喝的,每次拼酒必有她,这次自然很多人过来找她pk。
拒绝的了一个拒绝不了一堆,然后本着豁出去的原则,渃晴喝了口醋,然后抖擞的加入战斗。
一杯,两杯,三杯
喝到最后,眼前的人都变得模糊。
所有的一切仿佛回到了几年前,青涩的人。
渃晴突然抓起一个易拉罐,对着嘴就倒了进去。
她陷入了一个漩涡中,但她不想醒。
陈璨看不下去了,他看到她迷茫,然后突然的动作让他控制不住的拉住了她的手。
冰凉,比他的心都凉。
看着她没有焦距的眼,看着她努力看向自己的眼,陈璨拼命压制住自己想要把她拥入怀中的冲动,只是冷冷的说了句:“不能喝就别喝。”
听到冷漠的提醒,渃晴的大脑立马清醒了一大半,本来微醉的她立马回归现实。
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渃晴也是后悔不已。
“嗯。”她轻声的回答。
低头乖乖吃菜,滴酒未沾。
严恒还想找她拼酒,被陈璨挡了回去。
理由是:“我正好也想喝,咱俩先来。”
严恒知道陈璨的酒量,便怂了,灰溜溜的跑去找张新了。
杨帆从老远就看到陈璨和渃晴的互动,本想开几句玩笑,但又怕渃晴跟她急,便笑了笑没再说话。
酒过三巡,严恒的舌头更大了。
拉过渃晴的右手,更准确一点是扯过来,”深情”地说道:
“晴晴啊,陈璨那小子是不懂得珍惜,把你这么个妙人错过了。”
他边说边拿眼瞄着陈璨的反应,接到陈璨一个威胁的眼光后,本想就此打住,酒精却开始使坏了。
“你看我怎么样?要不咱俩凑凑。我的条件也不比陈璨差,尤其是,身材”
渃晴挑眉,看着严恒耍猴般的秀着自己的“身材”。
具体的说,不是耍猴,是猪。
“师傅,我不喜欢师生恋。”
渃晴在高中时辅导过舅舅家的妹妹,并且很成功的被一道初一数学题难倒了。严恒正好在线,便截图发给他,最后被华丽丽的鄙视了,并收了一个师傅。
“哎,那那那小龙女和杨过小俩口不是也挺好的吗?”
徒弟无奈的伸出左手拍了拍师傅那对猪蹄,更加深情的说道:
“恒儿,如果十六年后你我都未嫁,我就娶了你。”
严恒就这么**luo的被反调戏了。
但是。
“哎哎哎,这戒指?徒弟,你不厚道。”
严恒眼尖的看见她左手的钻戒,急赤白脸的叫道。
心底默默地说了句又来了。
“白雨。”补充,“这是白雨送的。”
听完解释,陈璨的眼神变得柔和了很多,不自觉的看向渃晴。
渃晴自然是察觉到的,但她不敢与他对视,便细微的转了子。
严恒这边继续发难,“晴晴啊,你当初为什么要和那小子分开啊?说句实话,他除了不及我,还算得上优秀吧。”
面对严恒的自恋,她已经无力反击了。至于那个问题,怎么说呢?
桌上的眼光也随着这个问题在男女主角来回徘徊。
“不够成熟。”
兔子牙轻咬下嘴唇,她声音近乎平淡的飘出。
“渃晴你没事吧?他不成熟?陈璨不成熟?你当时脑子是不是正养鱼啊?”
面对木子的连番炮轰,渃晴有些受不住了。
身边人听到不成熟评价,不由得苦笑。
不成熟吗?
世界上只有她一人才会如此评价陈璨。
因此,其他人听到如此“中肯”的评价后,都想拍她。
不成熟吗?
他反思,当年那个陈璨确实幼稚。
渃晴,是他幼稚的起点,也是他的终点。
每次和她在一起,总是不自觉地表现出自己另一面。
也许是她太过美好,太想欺负她。
只是,引发了太多的争吵。
转身,哄她。
我是说从前。
转身,盯着她看了一秒钟。
然后自嘲了一下。
渃晴被他弄的莫名其妙,心里发虚。
他是嘲笑自己没有眼光吗?
下意识的又咬了下嘴唇。
陈璨自然是了解她这些小习惯的,挑眉。
“那你当初为什么要和他在一起?”杨帆追问道。
“当时太年轻了。”
“少来。不知道是谁大晚上的给我打电话哭诉,说你”
“stop!”
看着杨帆滔滔不绝的样子,渃晴立马打断她。
但显然,桌上的其他人没想放过笑话她的机会。
“说什么呀?”严恒嘿嘿的笑道。
接到桌下的信号,杨帆立马打着哈哈,“没啥没啥。就是死去活来的事,自己想想就行。”
死去活来!!!
还没啥!!!
无地自容的某人慌乱的抓起手机谎称有电话,跑了。
“你老婆演戏的水平是越来越高了。”
听后,陈璨露出了为数不多的笑容,你老婆,你老婆真好听。
“陈璨啊,你打算什么时候出手啊?再等下去,煮熟的鸭子也能飞了,更何况,还是没熟的米饭。”严恒坏笑道。
“马上。”简单的回答。从什么时候,恨变成了爱、他自己也不知道。
逃到厕所的渃晴大大的喘了口气,又赶紧吐了出来。
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锁骨的白,衬得双颊有点微红。
整理了一下仪容,转身准备继续投入战斗。
“小晴,谁的电话呀?”方浩假意问她。
“”
众人又是一阵哄笑。
玩个游戏吧。
大家纷纷赞同张新的提议。
老游戏:真心话大冒险。
转动的酒瓶子。
第一轮转到木子那儿,严恒很不厚道的问了个很不厚道的问题:
“姿势?”
“”
还是大冒险吧。
“把鞋月兑了,出去卖。”
“卖鞋?”
“”
木子就这样把自己左鞋月兑了,然后走到柜台处,问一个帅哥
“买鞋吗?”
帅哥狐疑的看了她一眼,说:“我妈不穿高跟的。”
“”
木子就这样垂头丧气的在大家的欢呼中回来了。
第二次渃晴便中招了,选了大冒险。
亲在场的任意一位异性,三分钟。
窘啊,要多窘有多窘。
刘方、张书、方浩都有女朋友,张新正巧出去接电话了,还剩个严浩和陈璨。
渃晴继续装无辜,但是这次失效了。
大家心里正想撮合他俩,怎会错过这个大好机会。
渃晴不情愿的挪步到严恒前,严恒也一脸“猥琐”的看向她。
“来吧,我不怕死。”严恒一副慷慨就义的样子。
“豁出去了,亲一下没什么。”她在心中碎碎念着。
就在快要贴到一块的一瞬间,严恒迅速将陈璨拉到他的位置,渃晴来不及后退,两人就这么吻到了一起。
闻到熟悉的味道,渃晴的脑子有一阵空白,然后迅速伸手将他推开。
手紧紧的攥在一起,习惯咬下唇,但一想刚被陈璨吻过,便没再继续下去。
陈璨看起来倒是一贯的云淡风轻,其实内心早已风起云涌。
那一刻,他还是那个他,她还是那个她。
只是看着她别扭的样子,心里还是会不舒服的。
游戏继续
渃晴转动瓶子,叮铃铃
“陈璨!陈璨!陈璨!陈璨!”
她直接无视掉桌上起哄的人们。
但是,瓶子懂人性啊~
渃晴快崩溃了,瓶口正正当当的指向:
陈璨同学!
心中千万头牛宝宝在翻滚。
“问吧。”陈璨向后一倚,左手搭在椅背上,无所谓的说道。
“嘿嘿嘿,陈璨同学,陈总,陈先生”木子奸笑道。
“”
“你还爱她吗?”打完电话的张新迅速进入状态。
本来装鸵鸟的渃晴不由得脊背一凉,头低的更低了。
他会怎么回答?
不爱?还是
怎么会呢?不恨就不错了,怎么还会傻到再爱。
伤他有多深,自己不清楚吗?
陈璨左手明显一怔,反问道:“你觉得我还应该再爱吗?”
眼底的忧伤已经无法再遮盖,他索性将它展露无遗。
其他人被他感染,知趣的没有再问下去。
下一轮,由陈璨转动。
许久没听到转动的声音,渃晴抬起头,发现瓶口正静静地等着自己。
原来,陈璨将瓶子直接转向她。
“你觉得我还应该再爱下去吗?”
气氛再一次凝结成冰,渃晴鼓起勇气,第一次直视他的眼睛,声音冷冷的:
“我听不懂陈先生在说什么。”
陈先生?陈先生!
好一个令人心悸的称呼。
心脏被一根刺折磨了好久,先是痒痒的,最后刺破。
不知哪来的音乐让渃晴陷入沉思,
“我狠狠哭了一整个冬天,把你留在昨天做纪念”
歌中如此唱道。
“我该哭多久?一刻,一时,一夜,一日,一年,还是一瞬”
顺其自然自然是极好的。
只是迷失了方向。
原来最起码知道自己要什么,自己在追求什么。
现在在追风?
此刻的自己不知道是真烦还是假低落,反正是不欢喜的。
突然间,想起《武林外传》中,莫小贝说她绝望了,什么是绝望?
让晚风轻轻吹过。
“晴晴,晴晴~”
渃晴终于被张新呼唤了几声后回魂了,“怎么?”
“差不多四点多了,我把你送回家吧。”
“不用,我打电话让老爸来接我就行。”
“叔叔刚给我打了个电话,说和阿姨今晚回老家了,临时有点事。”
渃晴连忙从包里翻出手机来,果然看见几个老爸的未接电话。
张新的手机又响了起来,这次他直接接起。
“什么?今晚不行,我这有事,会议明天再开。”
渃晴见张新临时有事,也不想为难他,便轻轻戳了他一下,说:“我打车回去,你先忙。不用管我。”说罢,边蹦蹦跳跳的跑开了。
张新来不及拦她,又担心她。
直接对正准备起身的陈璨使了个眼色,便继续打他电话去了,有陈璨的地方,渃晴自然安全。
陈璨看渃晴已经快到电梯口了,便追了出去。
叮~
电梯门打开,渃晴跨步走进。
站好后,看陈璨正逼近,下意识的按了关闭。
陈璨自然是注意到她这个小动作的,便加快了速度,抢在电梯合上的前一秒。
电梯间被一前一后一左一右的两个人衬得更加空旷了,数字在不停的跳动着。
突然,陈璨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渃晴,我很幼稚吗?”
渃晴静静的看着他,“原来的你真的很幼稚。”
“你说,我应不应该继续爱下去?”
一把推开他,“陈先生,现在说这些还有意义吗?”还有意义吗?我已经将你的心摔得粉碎,还有什么资格让你再爱。
猝不及防的被她推开,不安迅速充斥着他。
“说,说你会爱我,你说啊!”
陈璨急促的喘息证明了他的不安,低头狂乱的吻着渃晴。
渃晴就这样让他吻着,眼神空洞。
陈璨被渃晴的麻木刺透了,她的空,她的木好像在嘲笑他自己,似乎反抗也变得无所谓了。
无所谓了吗?
晴晴,我们一起沦陷吧。
就让你继续恨我,
至少恨,还可以保住我在你心里的一点位置。
“散了吧”她突然说。
唇上的压力一下子消失无形了。
“散了吧?散了吧。”
陈璨反复咀嚼着这句话,苦笑。
分手了还能当朋友,其实那就是放不开,给彼此在一起一个好的借口。
“别当什么朋友了,咱俩都没那么伟大。”忍着心痛,她说。
“说的不错,不错呵,我忘了你的心是铁做的。”
叮~门要开了。
一秒的沉默,看着陈璨转身离开,渃晴的眼泪也找到了突破口。
“我的意中人是一个盖世英雄,有一天他会踩着七色彩云来娶我。我猜中了这开头,却猜不中这结局。”
她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会想起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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