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也不知道千兮是如何聚集全身的力气狠狠在那张白皙的脸蛋上留下红红的手印。
画面似乎定格了。
一千年了,自从那个人死了之后,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对待过自己。这样的感觉好似,好似在好熟悉?这画面好似在哪里见过?亦或者是经历过?
但是……
“郡主既然打了,是不是让我把没做完的事做完?”他转过头,再次对上她怒气的眼神,恢复了原来的微笑。
此时,她的腰带已经解开,衣服散落。
他的手移到了她那因为疼痛又愤怒而起伏的胸部,他轻轻往外部撩开她的衣裳。
她的眼框开始湿润,也不知是过于疼痛,还是过于愤怒,她连反抗的力气都没了,只能别过脸去,泪滴答落在了泥土上。
他的指月复轻轻的碰了一下心口上有些凸起的肌肤,是月牙形的。而她触电般地身体僵硬。
漆黑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光亮,随即打算帮她把衣服穿好。
她一愣,见他此刻已经松开自己的四肢,随即忍着胸口的疼痛,如受了惊的小鹿那般离得他远远的,穿好衣服。
“郡主可知那月牙儿是何物?”冥玄看着受惊地她,内心有种难以名状的感受,她竟如此受伤害?
此刻她也冷静下来了,得知他并非她想的那般,内心松了一口气,但随即又因为自己不争气的泪而感到羞愧。
胸口的月牙?不是胎记吗?很显然,他只是想确认自己胸口的那个月牙形胎记。
她憋红了的脸摇了摇头“你怎么知道我的胸口会有胎记?”不过好似慢慢又不疼了。
“那不是胎记”冥玄盯着那早已冷却的黑炭,眉目紧锁,脑海里搜索。
她竟不知道那是何物?这又是何人施下的阵法?
“那是什么?”她尽量表现得如冥玄那般自然,当方才的事毫无发生。“跟我的心疾有关?”
“封印。”冥玄从他悠远的记忆中回到了现实,点了点头,依旧是那暖暖的微笑。
千兮被他这么一笑,很不争气地内心小鹿乱撞。随即假装低眉思索,以掩饰她红晕的双颊。
许久才缓过神来,封印?什么封印?背上有个莫名其妙的契约,现在又来个封印?
冥玄突然站起了,去拾地上剩下的几个繁缕果。
“那果子不是有毒吗?”
“繁缕果最重的毒是妖毒,而繁缕果长得越是茂盛,那树根下的妖尸越多,而要让繁缕果长如此晶莹剔透”他微微一下,眸子异常的漆黑深邃“它虽有剧毒,却是难能可贵的制毒圣品,怎可浪费?”他优雅地把那些果子放进袖子口里。
千兮听他这么说,想起那颗结满火红果子的树,想必那地下埋了成千上万的妖尸吧?不禁一阵反胃。
随后,两人出了那天然的岩石屋檐,冥玄抬头望了望那悬崖,还有半个时辰便可恢复灵力,但是……而且这山谷似乎还有更有趣的东西。
然后他便来来回回在那崖壁研究,而千兮被这将近午时的太阳逼到了一旁的树阴下,百般无聊地等待他勘测完。
她知道他聪明绝顶,总能想出办法出去的,所以也耐着性子等他来来回回的观察。
其实她哪里知道,他不过是打发时间,等待再过半个时辰,灵力恢复才去寻路,这个山谷虽然表面与平常的无异,但是危险性却不比崖上的低,所以在没有灵力的前提下,他们还是呆在这里比较安全。
半个时辰后。
他嘴角微微勾起。
“这崖是上不去,我们还是另寻出路吧。”
她半靠着树干,把玩着刚摘下来的女敕叶。听他这么一说不禁大失所望。
无奈还是得走林子。她叹了口气,扔了手中的叶子便和他一同寻找出路。
而林子的另一端。
“族长,长青无能,只捉到了这二人,还有一个女子逃了。”
长青尊敬地对着主坐上已经白发须须的老者行礼。老者脸上深深的沟壑却并未显出了他的苍老之态,而是一股睿智。
年过六旬的老者眯着眼看了地上被树藤捆绑的两人。
要进普陀山的迷雾林可不是一般人能进入的,这男子虽灵力上乘,却中了毒,而那女子分明是个普通之人。这两人也不知是不是和银狐有关系。
“族长,那已逃跑的女子是不是该…。”长青看了眼慕容瑜和微雅。为何两人均如此冷静?丝毫也没有挣扎和求饶?
“无妨。迷雾林危机重重,想必她已凶多吉少。”其实老者却知道,他们倘若是银狐的人却是可以相安无事,但是若是银狐的人,他们又何必出动傀儡阵呢?这么想来他的眉梢松了些。
而微雅闻言眉头微蹙,慕容瑜却不动声色,让老者很是猜不透。
“不知两位入我们迷雾林有何贵干?”这少年的灵力绝不在自己的之下,就算不是银狐的人,他也不敢掉以轻心。
“族长,菲儿企图放走这两人。”桑子把菲儿拉到大厅,怒瞪这被摔在地上的菲儿。
“桑子!”长青竟有些愤怒地看了一眼怒气的眼前十二岁的少女,随后尊敬道“族长,菲儿单纯,才会被蛊惑的。”
“族长,他们是好人,只是不小心进了林子。”菲儿跪着,却未求饶反而为他们求情。
“我说,族长,你为何要让一个如此笨的小孩守林呢?我们差一点就可以让菲儿带我们出去了。”
微雅有些嘲讽的话让在场的人露出不同的表情。
桑子的愤怒,
长青的诧异,
菲儿的不可思议和悲伤,
族长深沉的眸子。
还有慕容瑜那句低语“一样的笨,都自身难保了还为别人说话。”
他有些宠溺的责备,让她心头一怔。
她这一句话虽伤了菲儿,却为她解释了,菲儿只是过于单纯,被他们骗了而已。
“族长,我们也是被迫无奈,才会误闯了这林子,还望族长放我们一条生路。”还未等众人从她方才的话缓过神,来慕容瑜便谦虚地道,
而微雅闻言,悲伤立刻爬上她的眉梢眼角,双眼通红,像是极其忍着不掉泪。
慕容瑜早就习惯了她百变的演技,不知道她又想演哪出,眉目紧锁地看了她一眼。
“莫非……”老者看着眼前的两人,显然,一对苦命鸳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