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岳扬起手中的白色手帕,月光下如咖啡色的眼眸。
“子洛兄,真是至情至性,看着这洛河水都能轻轻的掉下泪,可是想这手帕的主人,可惜今日却看见你与陆云那般,可惜了。”
潘岳竟然惋惜的看着王子洛,可那眸子里明明是讥诮。
王子洛感叹自己的无力,为何潘岳这样的让人捉模不定。
“把手帕还给我。”她一字一句的说着,伸手双手。就那样坚定的看着他。♀
“帕子的主人是陆机吧,想不想知道他在干什么?还有陆云在干什么?”
潘岳眼角含着笑,素手又是扬了扬手里的帕子,看着王子洛冒火的眼神,眼眸里的笑容更加的真切。
“我不想看,我再说一遍把帕子还给我。”
王子洛面对无法掌控的事情越重,心也就越慌乱,怒火更甚,皆是伪装。
“哈哈,子洛兄,不想看,可是那都在发生呢,我答应你,看了就还给你手帕。♀”潘岳眼眸弯弯,嘴角荡漾着玩笑戏虐的笑容。
王子洛实在没想到潘岳竟然有这种恶趣味,是丧妻之久,所以内心扭曲了吗?
潘岳可是没有等子洛的回答,直接拿着手帕在子洛的面前晃了一下,吸引了子洛的视线,往那远处的花船上看去。
只见彩带飞扬的花船之上,两边坐着的分别是陆机,陆云,夏侯湛,石崇,还有陆雨等。周身围绕着清唱舞媚的歌姬,美妙的舞步,曼妙的声音,船上的人听的也是兴致极高。
再看歌姬十余人,手擎饮食器具,列队侍奉左右,陆机身旁一歌姬轻轻为他斟酒,石崇拿起酒杯,搂着一个美妙的女子,似乎是要陆机与他对饮。
桌子正中,一蒸豚肥美无比。王子洛突然想起历史上说起这蒸豚小猪尤为肥美。司马炎问这道菜的做法,其人回答:以人乳饮豚。不禁她胃中翻江倒海。
石崇劝酒众人,除了陆机未拿起酒杯,其余之人皆是酣畅淋漓,子洛竟然看到陆云腿上坐着一个坦胸露乳的女子,如此行径她还没有反应过来。
竟然又看到石崇亲自倒了陆机杯中酒,旁边侍奉的女子紧紧的又倒满了一杯,陆机不知为何,依然未动那酒樽。
石崇命吹笛的女姬停下,只见一瞬间,那原本立在陆机身后的女姬竟然被其余的女姬推下坠入声色淋漓的洛河之中。
只在眨眼之间发生,王子洛无法言语,潘岳笑意浓浓,故意拿起那手帕又在王子洛迷离的眼前晃几下。
“怎么害怕了,听说你是大理寺的上部,还是夏侯湛亲自上封的。可惜了,夏侯湛怎么会让你轻松自在,别着急,还有呢?”
潘岳感性戏虐的声音似乎穿过了一个漫长的时空隧道,才进到她的耳朵里,确是听的格外的真切。
“潘岳,你到底想要干什么?”王子洛心烦意乱,心中最后的防线,最后的自我安慰,在眼前犹如灰尘,打的便身的疼痛。
“着急什么,再看。”潘岳如云如烟的嗓音极具穿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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