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牢中出来,一身的沧桑,该发生的终究发生了。
她看到陆机身后的人竟然是李修云,刚才在牢中的并不是他。
“陆卿,为何你来提李修云,这事和潘卿有关吗?”
“不是,子洛,无须担心,我帮你,自然也不怕惹上麻烦,这次李修云入狱是因为追赶家中侍妾的时候误闯金墉城,犯了忌讳,此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上面有人听闻,让夏侯卿主严厉查办,之后经过一番周转,自然是我应了潘岳,把这李修云带回家去。♀”陆机笑颜展露,娓娓道来,没有丝毫的不耐,也是给了王子洛一套说辞,在夏侯湛面前还好请罪。
“子洛明白,那陆卿慢走,子洛也会去禀报了。”王子洛听闻此事,心思放空,不知觉身子不畅。
陆机走进王子洛身前,黑色眸子里透出担忧,“怎么,中暑了吗?额头上全是汗,现在五月。”他径自拿出一白色的手帕,给王子洛细细的擦着汗水。
王子洛注意的是那白色帕子上有没有绣一个“木”字,想起今日在街上陆云跟她讲的话,有些尴尬的躲了一下。
谁知陆机竟然轻轻的一拉王子洛后退的身子,两人之间的鼻息互相可以感受到,如此近距离,子洛还可以看清楚他那细微的毛孔,细腻的皮肤。
“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想要问我?”陆机深深的眼眸似乎可以看穿王子洛的心思一般。
子洛觉得这距离并不是一个安全距离,深怕陆机可以闻到她身上的味道。
“有,陆卿是不是有一块白色手帕,上面绣着一个”木“字,听说是要赠与爱妻的,恰好子洛不小心捡到了陆卿的那块白色手帕,现在就还给陆卿吧。”王子洛说的落落大方,丝毫没有表现出撒谎的意味。
陆机竟然轻轻地笑了,溺溺的眼神看着子洛,有意还是无意的拂起她有些凌乱的发丝,“子洛,也会跟我说谎了吗?手帕的事只有陆云一个人知道,还有那帕子的含义只是家母随意所说的。子洛下次说谎要好好斟酌,我那帕子只给过你一个人,我记得很清楚,怎么会恰好被你捡到,子洛,下不为例。”那溺溺的话语中带着笑意。
这应该是王子洛第一次见陆机笑的这么的随意,可是那帕子之事真的如陆机所说如此的简单吗?帕子难道真的给她一个人,为什么总感觉有种暧日未的感觉。
“嗯。”子洛脸色有些微红,不知道如何去应答陆机,只是嗯了一声。
陆机但笑不语,体贴的给子洛让出空间,眉目含情,自是带着李修云远去。
王子洛看着那远去的身影,再见周围并无他人。
转身跳入那刑部外的小溪中,清冽的河水,安静飘逸。
随后拖着一身的水渍上来,走进刑部内。
恰好杨头还在等着,见子洛衣裳全湿,也不知道如何开口询问。
“杨头,查个人,报去夏侯卿主,本部见了那李修云,为了将其带回大理寺,与陆机发生误会,拉扯之间不小心洛河,此番先行回家换身干净衣裳,稍后复命,如果夏侯有话传我,速速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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