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狮最擅长的是用蛊。
及笄瞬间脑补了各种回营的细节,似乎并没有沾过什么特别的东西。
她猛地想起,晚上那一块软糕,那一阵似乎也变得不同寻常的咳嗽。
当下卡住自己喉咙,恨不得将胃都抠出来,赫连景麒是双狮的国君,那他的蛊也肯定不是一般的厉害。
及笄也再顾不得那些偷袭的沙国死士,立刻站起来,冲自己营帐奔回去,白狮紧随其后。
“谁!”那边的侍卫叫着,很快,他们看到了白狮,便放下了手中的弓箭。
“是司徒小姐。♀”有侍卫眼尖,马上回答万夫长。
祭司小姐?她怎么会在那里?
不过,眼前还有更重要的事情,他们只微微闪了一念头,就抛之脑后,没有人注意到,那其中一个狼骑死士眼中精光一闪。
及笄风风火火的奔回营,差点一头撞上软冬。
“小姐,你怎么啦?这么慌慌张张的。”
“那边抓了几个偷袭的。”及笄对软冬尚未完全信任,并没有开门见山。
“啊?”
“真的!看样子他们都是中了蛊毒呢?”及笄看着软冬,如愿看到她一脸惊慌。
“小姐,你有没有事情?以后,晚上可千万不要出门了。”
“软冬,我看他们都好奇怪,在地上打着滚惨叫,可是,好像也没有人伤害过他们啊?”
“他们一定是中了蛊毒!”软冬肯定的说,“每次扎营,巫马江军都会安排在容易进出的地方放置蛊毒阵。”
“蛊毒?那如果我们自己人出去不也会被误伤吗?”及笄追问。
“怎么会呢?”软冬奇怪的看着及笄,“这样的蛊毒,都会留下记号,我们都知道的。”
“那……如果,我是说,如果啊,如果一个人不小心中了蛊毒,那她自己不知道。那,会不会有什么症状?怎么能看出来呢?”
“啊!小姐,你不会刚才去过那些地方吧?”
这样被误会的话,似乎好点,及笄暗想,总不能告诉这个小宫女自己怀疑被她的陛下下了蛊毒吧?想到这里,她像是知道犯错一般微微点下头。
“啊!!”软冬又是一声叫,及笄戳了戳自己耳膜,这小丫头看起来柔柔弱弱,声音还真不小。
“不同的蛊毒症状不一样,若是寻常的阴蛇蛊,初则吐泻,然则肚胀,减食,口腥,额热,面红,重则面,耳鼻,肚中有蛊翻转做声……若是中失心蛊,则额焦,口腥,神昏,性燥,目检鬼形,耳闻邪鬼声,随时都想自裁了之……”软冬说到这里,仔细看了看及笄,松了口气,“我照着看来,小姐应该没事,那巫马将军的蛊毒尤其厉害,多以火蛊为主,中蛊之人不消一天便会干裂而亡。您,看起来并没有这些症状。”
及笄心里一个个模排自己的症状,寻常的蛊毒症状似乎一个也没有,不由稍稍松了口气。
“所以,小姐,若是将来入了双狮,您在外务必要小心,那些房屋整洁,无一丝灰尘蛛网的,多半是藏蛊之家;那些只要用膳用茶都要用筷子在杯碗上敲动的,是在施毒……所有的蛊都爱惜洁净,如果小姐实在不放心,可以用膳前都模模头发……”软冬娓娓道来。
及笄好奇的听着,心里却是另一番打算,本姑娘,有生之年,绝不去这样恐怖阴森的地方。
那真是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一思及此,她心里浮起一丝隐隐的忧虑:
他的蛊毒,不知道是否已经彻底解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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