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佗乃是一诺千金之人,既然答应传授郭嘉五禽之法,断然没有反悔的可能,徐峰顿时心中石头落地,欣慰不已.
时间仓促,必须在吕布丁原大军来袭之前抽身离开并州,一旦离去不知何时才能再挥军而来,徐峰安顿好郭嘉匆匆来到了军营驻地。
只见管亥张飞两人正在营中有说有笑,谈的格外尽兴,显然这顿板子对他二人来说实在小菜一碟,跟挠痒痒没啥区别。
“翼德,走,骑马随我出去一趟。”
“主公,又有何事?”
“不必多问,管亥告知波才好生照看营地,我二人去去就回。”
嘱托一番,徐峰张飞二人趁着夜色策马奔出了雁门关。
路上无话,急促的马蹄声久久不绝,张飞不明何故,见徐峰不住的催马奔驰,当下只好紧紧跟随。
几个时辰过后张飞越发的好奇,“主公,莫非是要赶往涿郡?”
“是啊,并州一别,不知何时才能返回,去跟你老父亲道个别,也算尽点人子之情分。”
“多谢主公。”张飞两眼一红,硕大的汉子声音不由得变得哽咽起来。
两人胯下都是有名的大宛良驹,速度自然飞快,天还没亮,二人就赶到了涿郡。
驻足古城门外,张飞触景生情,两眼早已泛出了泪花,一晃行军打仗将近一年,也不知家中老父亲身子可还硬朗,张飞是孝子,徐峰是重恩情之人,所以临走之前必须来涿郡一趟,不然恐怕曰后机会更少。
虽然涿郡有守军镇守,自然难不倒二位虎将,找了个僻静之地,两人将战马藏好,在后山紧靠城墙的峭壁之上,借助飞爪之便轻松的躲过守军翻过了涿郡高墙。
“时间紧迫,不要耽搁,快走。”飘身落地之后,徐峰再次叮嘱了一遍。
“嗯,翼德理会的。”张飞不住的点头,可是,见他心急如焚,归心似箭的模样,徐峰明白他一点也没听进去。
“咚咚咚。”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管家张虎正靠在角门昏睡,听到响动不由得一惊。
“谁啊?”
“是我,黑牛。”张飞强忍心中的激动之情,冲门内之人回道。
“是少爷的声音。少爷回来了。”张虎声音一阵颤抖,急忙紧走两步,双手颤抖的将门闩拉开。
门外站着一黑一白两个男子,黑的如同铁塔,身高膀大,豹头环眼,虎体熊腰,正是自家少爷张飞张翼德。
另外一人,眉分八彩,目如朗星,俊朗英武,透着贵气,张虎顿时把徐峰当成了豪门的世家公子哥。
“这位公子是?”
“这是我家主公,徐峰徐三光,我爹爹睡下了吗?”
“已经睡下了,少爷稍候,我这就通禀老爷。”张虎说完之后,几十岁的人了竟然激动的撒腿如飞。
“主公,请。”
“翼德不必客套。”徐峰点点头,当先迈步走进了院门。
“少爷回来了,少爷回来了。”张虎的喊声瞬间惊醒了早已睡下的张家之人,家丁丫鬟,婆子老妈,无一例外,听到响动全都被惊醒了。
最高兴的莫过于张飞的老父亲,老人家没来得及穿戴整齐就赤脚从屋中疾步迎了出来。
“爹爹,不孝儿黑牛回来了。”父子相见,张飞激动的当即扑通跪倒,砰砰砰,脑袋不要命的对着厚重的石板就是一阵猛磕。
“我的儿啊,你让为父想的好苦啊。”张飞老父亲跌跌撞撞跑到近前,父子二人抱头痛哭。
毕竟张飞还是十七岁的孩子,一晃一年没见,家中老人自然牵挂,何况张飞过的还是刀头舌忝血的曰子。
见两人抱头痛哭,徐峰不由得心中一阵羡慕,小说中的穿越之人大都有父有母,有家有小,可是自己呢?不过一随波逐流的浮萍罢了,天大地大,竟然连个亲人都没有。
“爹爹,有客人在呢?”哭罢一阵,张飞这才想起一旁的徐峰急忙推开老爹说道。
“这是……徐将军?”打量一会,张飞父亲还是认出了徐峰。
“恩公在上,请受晚辈一拜。”徐峰当即撩起战袍,恭恭敬敬的冲张飞父亲深鞠一躬。
……“主公呢?”郭嘉醒转之后打算告知徐峰鲜卑来犯之事,哪知四处找寻,竟然没有徐峰的身影。
“军师,主公带着张飞一早就离开了,明早才能回来。”听闻郭嘉四处找寻徐峰,波才急忙前来回禀。
“出去了,究竟去了何处?为何不劝阻,身处虎狼之地,主公竟然孤身出城,若是遇到并州人马,该当如何?”郭嘉着急的责怪道。
“主公执意离开,末将实在阻拦不住。”波才此时也追悔不已。
“罢了,罢了,既然神医在雁门关,速速去把黄公子带到神医面前,让神医帮忙诊治一番,也好圆了主公心愿。”
“诺。”虽然对救治黄忠之子波才等人心中不解,但是谁也明白,徐峰恩怨分明,绝不会将仇恨**到无辜之人身上,黄公子虽然一直随军辗转,却丝毫没受半点委屈,徐峰一直四处找人寻药,救治黄叙,虽然还没有痊愈,病情已经多有好转。
郭嘉踉踉跄跄撑着身子踱步出门,波才急忙跟上“军师,要往何处,有事尽管吩咐属下便可?”
“听闻主公飞鹰谷一战,擒获了雁门守将张辽,据说此人是员难得的悍将,我想前去见见。”原本大病初愈脸色有些苍白的郭嘉,二目精光闪动,嘴角多了一丝耐人寻味的喜色。
“军师是想?”
“主公霸业未成,正是海纳百川,招贤纳士之时,既然此人是员猛将,奉孝自当为主公谋之。”郭嘉说完直奔营地而去。
担心郭嘉身子虚弱,波才急忙迈步相随。
“哼,枉你当曰还是鲍将军帐下校尉,竟然背主投贼,有何面目劝说于我。”
“张将军,文则敬重你是条铁骨铮铮的汉子,又是聂姓后人,镇守边关,保境安民,可是,如今汉室将倾,朝纲不振,朝廷歼贼当道,宦官弄权,汉室危矣,徐将军心怀凌云志,铁血治军,仁义爱民,乃是不可多得的贤明英主,多次仗义出手,救百姓于为难,阳平一战,文则亲眼所见,为救万千黎庶,徐将军等人竟然置灭董刘之良机于不顾,昼夜不歇,水米未尽,整整四天四夜奔波忙碌…试问普天之下,有谁能有如此心肠?乱世人如蝼蚁,命比纸薄,有谁真正在乎百姓的死活?”
“哼…如此说来,乱贼作乱,企图颠覆朝纲,倒是值得称赞了?我看你是中了太平道的[***]汤,乱了神智,哼,劝你不要浪费唇舌,我张辽此生忠于汉室,忠于朝廷,断然不会投靠乱贼,与贼为伍的。你走吧,我乏了,要歇息了。”
郭嘉二人刚刚走进看守张辽的营房,却听到里面传出阵阵争吵的声音,不多时房门嘎吱一声从里推开,于禁耷拉着脑袋一脸沮丧的走了出来。
“军师?你这是?”
瞥见郭嘉二人,于禁脸色一阵尴尬。
“于壮士,刚刚你一番警示良言,为我家主公多番美言,奉孝在此有礼了,于壮士能悬崖勒马,及时回头,奉孝心中感激,希望于壮士能为我家主公黄巾霸业奋勇杀敌,多立勋功。”
“军师过虑了,于禁绝不负军师厚望。”于禁重重的抱拳拱手,点头说道。
“敢问军师来此,所谓何事?”见郭嘉驻足张辽门外,于禁奇道。
“乃是为张将军送行。”
郭嘉说完迈步推门走了进去,波才于禁皆是一愣,波才心说军师刚刚所言不是要为主公收服张辽吗?怎么突然改送行了,难道忙活了半天就这样拱手让张辽回去。
“张将军可还习惯,不知帐下兵卒可有怠慢之处?”
进屋之后,郭嘉仔细打量了一番,见张辽魁梧壮硕,英武不凡,身高体宽,面露豪气,不由得心中暗暗点头,单凭气势,便知此人不凡。
“好吃好喝,倒无怠慢之处。”郭嘉打量张辽的同时,张辽也在打量郭嘉,见郭嘉虽然面色苍白,飘摆摇晃,略显虚弱,但是身形洒月兑,气质儒雅,眉宇之间,精光闪烁,二目如同幽泉一般,颇显神秘,给人一种深不可测之感,见郭嘉面带笑意,二目盯视自己,好像自己心中所想,皆难逃此人慧眼,张辽不由得气势一弱,只好扭头不再跟郭嘉对视。
“张将军一番话,让奉孝敬佩不已,想不到朝廷腐朽,朝廷不振,竟仍有似壮士这般忠心向汉至死不渝之人,奉孝惭愧,竟然刚刚想要劝降将军,此时奉孝已经明悟,一意孤行岂不让将军英名蒙羞,忠节蒙尘,来啊送张将军出城。”
郭嘉面露愧色,冲张辽抱拳行礼,一脸自责悔悟的表情,倒把张辽弄的一愣。
“你这是…”
“张将军不要多虑,奉孝却是真心放将军离去。”
听到郭嘉传唤,不多时走进两个兵卒,两人一左一右,推着张辽往门外走去。
“你真要放我离去?”张辽心中狐疑,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
“正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