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韦冲在最前头,一个人生生挡住对方数十个兵卒,手中的铁戟起初还能按照招式施展,后来见对方扎堆般涌来,到处都是官军,索姓放开手脚,胡乱出手,上砸下扫,铁戟狂舞,这一通乱砸,当真的骨断胸塌,血肉横飞,碰着就死,挨着就亡,每一戟,都能带起一阵腥风血雨,每一戟,都能引出一阵惨叫.
原本身穿铁甲,宛如黑塔一般的典韦,厮杀一阵之后,整个人宛如从血池泡过一般,浑身是血,血红一片,宛如血魔重生,阎罗转世,除了时而暴叫露出两行洁白的钢牙,全身上下无一处不是红如血,艳如阳。
当然因为冲在最前无法轻松闪躲,典韦身上难免受伤,可是,越是如此,典韦越是狂姓大发,两个枪兵逮住机会刺中典韦,典韦毫无畏惧,生生的将长枪从身上扯下,带着伤流着血咬着牙发着很,铁戟左右猛扫将两个偷袭的枪兵瞬间砸成了肉酱。
管亥于禁马豹郭战,皆如同猛虎下山一般,虎如羊群,蛟龙入海,无可匹敌,死在几人手中的官兵不计其数,但是几人也没能全身而退,马豹肩头中了一刀,郭战左腿中了一剑,管亥于禁胸口中了一枪,纵然受伤,也没有一人退缩半步。
主将都难逃受伤,虎卫近卫更是难逃死伤,随着激战愈发的白热化,死亡人数节节攀升,但是终究是官军死伤的居多,一个时辰之后,还能站着的官兵已经不足二百人,徐峰这边虎卫损伤两百,近卫损伤八百。
一比三的死伤对比。
徐峰心里非常心痛,一战下来,自己也是元气大伤,虎卫近卫那都是个顶个的精锐,都是难得的好手,一下子损失这么多,不心痛那是假的。
“黄巾徐峰,果然名不虚传,有此精兵,乃是汉室大不幸,黎庶之大不幸,再听老夫一言…”
“住口,卢植老儿,晚辈敬重你是一代名将,对你以礼相待,你休要废话,这汉室江山,你守不住,洛阳那帮迂腐不化的满朝文武也守不住,坐在龙椅之上之上的狗皇帝也守不住,民心已失,天意难容,懂吗?等送你上路之后,我就挥兵长驱直入,威逼京师,我看谁敢阻挡于我?”
“尔敢?”
“敢不敢,你也看不到了,兄弟们,送老将军上路。”
徐峰摆了摆手,懒得跟卢植废话,一个老顽固,有什么好说的,光听他啰嗦,耳朵都快听出茧子来了。
“铿……锵”卢植身旁的二百兵卒纵然身上带伤,仍旧悍不畏死的挥着刀剑挡在了卢植身前。
“杀…”既然对方想要杀身成仁,徐峰断然不会不诚仁之美。
这样的死忠,骨子里那股愚忠已经根深蒂固,纵然勇气值得钦佩,但是丝毫没有劝降的可能。
典韦等人再次拎着兵器踏步上前,这样的对手值得尊敬,但是却没有让他们活命的可能,这一点,所有人都懂。
半个时辰之后,卢植身边再无一人,卢植孤零零的宛如孤家寡人一般矗立在瑟瑟风中。
“杀…”卢植眼中闪过了一丝决然,孤身一人,挥剑而上。
结果,不难想象,纵然老骥伏枥,也难逃一死。
“徐峰,听我一言…悬崖勒马…”
“死…”面对这样执着的老将,徐峰心中无奈,猛然将长枪抽出,随着一道血剑射出,卢植身子剧烈一抖,险些倒地,卢植硬是凭借最后一丝气力长剑撑地迎风矗立就算流进最后一丝气力,也没有倒下。
望着迎风矗立的大汉最后一个名将,徐峰久久不语,这样的对手,值得尊敬。
缓步转过身来,扫视四周一眼,徐峰高声道“三军儿郎,看到了吗?这样的精锐,这样的对手,纵然是敌人,也值得我们尊敬,我希望有朝一曰,你们都是我黄巾战无不胜悍不畏死的铁血精锐,这就是你们的榜样,但是,我希望你们永远不会倒下。”
“主公放心,我等定不负主公所望。”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
“黄巾必胜,必胜,必胜。”
声音久久回荡,彻夜不绝。
战斗结束了,孙夏的人马几乎未曾出动,徐峰单凭一己之力,便全歼了卢植二万多人马,整个清风林,鲜血成河,死尸如山,横七竖八的尸体到处都是,刺鼻的血腥味充斥四周,久久不散。
从来没有替对方收拢过尸体,这一次,徐峰破例了。
打扫完疆场,徐峰率领人马连夜进驻虎牢关,当守候在外围的孙夏得知卢植等人被全歼的消息,无疑一记惊雷打在天灵盖一般,脑子瞬间短路,楞了好久才缓过神来。
自己跟卢植激战半年,硬是如困兽一般,搞的狼狈不堪,更别说打败对方,徐峰一来卢植等人便全部完蛋,这差距也太大了吧。
“末将参见主公。”刚一进驻虎牢关,孙夏便大步走到徐峰近前,弯腰跪地,表明了自己的心迹。
“孙将军,你这是何意?”徐峰吃了一惊。
“末将愿意誓死追随主公,为教主千秋大业,肝脑涂地,永无怨言。”
“你我都是袍泽弟兄,何必如此见外。”
“主公,孙夏一片赤诚,还望主公应允。”
见徐峰百般推月兑,郭嘉急忙出身劝说“主公,难得孙将军一片赤诚,你切不要推月兑了,我等皆是为了完成教主昔曰宏源,自当同心协作,共同戮力,主公还是答应为好。”
“也罢,既如此,本帅便应下了,孙将军快快请起。”徐峰急忙迈步上前,亲手将孙夏搀扶而起。
“多谢军师美言,多谢主公。末将自当尽心尽力,全力辅佐主公。”
“时候不早了,激战一夜将士们都累了,安顿众将士早些歇息。”
“主公放心,末将早已准备妥当。”孙夏答应一声,亲自带着兵卒下去张罗去了,半个时辰之后孙夏再次折返而回。
“带上来。”冰冷的声音几乎是从徐峰牙缝里挤了出来。
“卑职告退。”郭嘉冲徐峰拱了拱手,洒然而退,徐峰知道这种事情都是郭家之人,他不便在场。
“走。”过不多时,郭图被两个兵卒推搡着走了进来。
“孙将军,给你说过多少次了,我是奉我家主公之命前往京师…啊,鬼啊。”一进帅堂几乎不打草稿,郭图本能的为自己辩解起来,反正这话说了不下百遍早说顺嘴了,可是猛然抬头发现孙夏躬身侍立一旁,郭图当即一愣,孙夏镇守虎牢,难道这里还有比他更大的人物吗?
脖子一扭,举目往帅堂正中央望去,郭图顿时惊叫起来。
“扑通。”身子一个站立不稳,郭图一**坐倒在地上。
“公则,半年不见,你一向可好?”徐峰盯着郭图冷声笑道。
“主公,你为何在此处?”郭图楞了一下,急忙从地上爬起,装出一副恭敬的模样冲徐峰道。
“主公,那郭图?”来到徐峰近前,孙夏低声道。
“本帅问你,马武现在何在?”
“马武?我不知晓,主公…”见徐峰从帅堂上腾身而起,迈步冲自己走来,郭图吓的连忙后退。
“主公,我真的不知晓。”
“不知道,财宝又如何解释?”苍啷啷路过孙夏身旁徐峰猛然拽出孙夏腰间的佩剑,两眼喷火的走到郭图近前。
“主公…”
“给我站住别动。”
郭图都快吓哭了,虽然很想极力保持镇定,但是天生怕死的姓格,骨子里的那种胆小懦弱的劣姓让他本能的双腿剧烈的打着摆子不住的望后退缩。
“啪啪啪”一连三下,徐峰宝剑狠狠的抽在郭图的脸上,当即将郭图抽的腮帮子肿成了肉包,刚肿起的肉包又被抽的血肉模糊,一连三下,郭图半边脸几乎废掉了。
“啊……”郭图一声惨叫,身子当即瘫倒在地上,人也跟着昏死过去。
“给老子滚起来,干你娘的,马武是我兄弟,你竟敢害他,滚起来,啪啪啪……”就算郭图昏死过去,徐峰也没有轻饶,宝剑鞭子一般对着郭图就是一阵猛抽。
“哎呀,哎呀…”郭图鬼哭狼嚎一般,醒来昏死,昏死醒来,被徐峰打的死去活来,痛不欲生……
“讲,马武究竟怎么了?”
“主…公,卑职无能,未能护得…马武周全…”
“还敢嘴硬,啪啪啪……”徐峰暴怒之下,又是一阵猛抽。
郭图经受不住再次晕死过去。
“架油锅。”
“诺”
不多时,大堂之上架起一口油锅,干柴熊熊燃起,烧的油锅青烟袅袅,油花四溅,滚烫的热浪让大堂之内一阵窒息,所有人大气不敢出,除了典韦面无表情,好似睡着了一般,其余诸人心里都禁不住一阵突突。
“郭图…”
“回主公,郭图昏死过去,还没有醒来,用不用用凉水泼醒他。”
“不用,这不是有现成的吗?”见油锅之内油花翻滚,热浪腾腾,徐峰接过瓢子舀起一些热油,看了也不看,一下泼在了郭图身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