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一地厚厚的花朵八妹不忍心踩下去,那紫红色花朵每一朵都像是开在她心尖上的花朵,不断的飘落却不断的开出更多的花朵,就像努力的不去想师傅,一遍遍的说不想心就不会痛,可那心却源源不断的冒出熟悉身影的影像和气息,如花朵般不断的飘落在不断的开出更加美丽妖娆的花朵。舒悫鹉琻
那花朵上的经脉都流淌着她的血液,鲜红耀眼。
还记得月前浇灌时盼望开花满枝桠的心情,还记得那首随心而作的:“狐八妹家花满蹊,千朵万朵压枝低。留连戏蝶时时舞,引来凤凰树上栖。”
花是开的茂盛,也开的厚重,没有浪费八妹那一碗碗心头血,只是这花开却未等到想等之人,一阵阵落寞涌上心头。引不来那只误会她的凤凰。
捏个决飞身坐到梧桐树下,伸手接住飘落的紫红色喇叭形的花朵,静静的端详着,有种师傅的气息,好熟悉,好安全。
那种淡淡冰冷的拒人千里的气息,对八妹却是那样的宠溺,还有那温暖的笑容,是否对他人也会笑的这么温暖。
那笑容可以暖到八妹心坎里,就像五百年前,忘川河畔,奈何桥边,那阴冷刺骨中的一抹暖阳,直接刻进八妹的心里,忘却容貌,忘却身形,却忘却不了那一抹暖阳的笑容。
师傅!五百年前,忘川河畔,奈何桥边,八妹可曾见过你。
这句话从脑海里面冒出来,好像枫若寒也有着一样温暖的笑容,她也曾问自己可曾见过枫若寒,那样的笑容到底见过几人。
自己是个不祥之人,能见过几人,那不过是自己一厢情愿的幻觉罢了。
今夜红烛摇曳,大红喜字灯笼高挂,五彩祥瑞笼罩整个幻剑阁上空,吉祥如意,八荒四海齐聚这里欢腾,也许只有她一人,孤寂,落寞,想见这一个多月来日夜思念,却不敢相见的人,今夜是他的大婚之夜,该是多么幸福,突然想到师傅那**的八块月复肌,脸颊莫名有些燥热。
那日潭边的景象还如昨日般清晰,皎洁的月亮躲在柔和似絮,轻均如绢的云朵间害羞地看着那宁静的世界,撒下了那素洁的光辉。
飞腾急流的瀑布如注倾下,粼粼烁烁,晶晶亮亮,万千的浪尖,银箔似地摇着,金铃似地碰着。笛韵笙音,满瀑布里飞扬着,笼罩着。每一个眼波都是明丽,每一个音节都是天籁,每一道笑纹都是柔顺。
那瀑布下一湾清澈的潭水,潭面水平如镜,倒映着漆黑银幕上的星星点点、君亓桑披散着如缎般的黑色长发,露出半截身子,脸俊美绝伦,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冰冷光芒让人不敢直视。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随意披散,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对坚定有神的双眼,充满了多情,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高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红唇这时却漾着另人目眩的笑容。只见他身材伟岸,肤色古铜,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犹如人工的雕塑,幽暗深邃的冰眸子,显得狂野不拘,邪魅(xing)感。他的立体的五官刀刻般俊美,整个人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霸者之气。让人仿佛走进画卷之中。
“唉!”八妹重重的叹了口气,抚模着梧桐树粗壮的树干,抬头仰望着早也望不到顶的,繁花重重。
“师傅!小树什么时候才可以长高。”
“很快的!它可比你长得快,八妹还未长高它就长高了。”
“师傅!小树什么时候才可以繁花重重,比九天仙后宫的桃花还厚重!”
“等它长高的时候就会!”君亓桑翻阅着手中的书,头也不抬的和八妹一问一答的聊着。
还记得那句:师傅会像呵护小树苗一样的呵护你。
可是你怎么能不相信八妹呢!师傅,八妹真的没有推雪羽仙,明明是她自己倒下去的,至今八妹任然未曾明白雪羽仙为何要这样做,在幻剑阁五年,虽然她整日来找师傅,可是也算是朝夕相对,平日里对八妹也是亲热有加,嘘寒问暖!怎么的就突然一下变了呢!为何要这般陷害八妹!八妹想不通,自己是什么地方威胁到她了吗?
今夜他们洞房花烛,红烛赤字燃到天明,鸳鸯夜月铺金帐,孔雀春风软玉屏。鸾凤双栖桃花岸,莺燕对舞艳阳天。
可是这梧桐小院却是散落一地的花瓣,这是花瓣吗?八妹弯腰捡起朵朵的梧桐花,喃呢道:“不!这是飘零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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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热闹充满欢笑的梧桐小院,如今这般冷冷清清,那边红烛高照,这般夜色如冰,那边满室红绸温馨,这边夜寒如刀剜心般冰冷。
书中写的不尽是真实的:梧桐相待老,鸳鸯会双死。落花人**,微雨燕双飞。多美得诗句,却写的不是我,是他人。
“呵呵呵!”八妹轻声的嘲笑一下自己,对着参天花繁的梧桐树道:“如今他们是红绸幔帐满室春,红烛艳丽光四射。我却是泪眼问花花不语,伤心一地,心碎一地。
梧桐树随着夜里的寒风刮出沙沙声,像是八妹的心碎声。
“连你也在叹息吗?真是梧桐低悲泣,一夜散落花无数。”
剜心的伤口如蛆附骨,一阵一阵的疼的八妹脸色苍白,额头冒着冷汗,打湿了整个后背的衣衫,那天丝织锦随着发出独特的气味。淡淡的如混合花香。
枫若寒端着酒杯眯着细长的桃花眼,眼前这一幕热闹非凡,他心里却在惦记某个娇小的身影。
一股独特的带着淡淡的混合花香,让他停下喝酒的动作,是她吗?她终究还是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