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抓了抓头发,将玉簪拈在指尖,看着这绿簪上雕刻着惟妙惟肖的鸢尾花,目光缓缓下落,果然在鸢尾花花瓣下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找到一个字。♀
御。
尼玛!这是宫廷御用出品,刀工风格都出自我自家皇宫,而皇宫戴鸢尾的,只有我!这压根是我自己的发簪!什么时候?什么时候这发簪去了刑兰忆身上?
于是我纠结了,小脸皱成一团,可爱又可笑。
“呵。”刑兰忆失笑,似乎看出我的疑惑,略微有些失落:“这是剑峰你教我用茶杯敲乐曲之时,送给我的。”
他说‘送’,这是个十分有意思的词。送,代表我主观主动地将玉簪给了他,这本是极其重要的,让人愉悦的事情,可是为毛我记得?
不记得归不记得,如果不记得又说错话就丢大人了,最好还是默认。
我干笑两声:“啊?哈哈,哦,哈哈,原来你还收着啊?”
可我为毛要送玉簪啊?送玉簪玉佩这类女子贴身物件,尼玛这是给情郎的定情信物啊,难道我那时就已经萌发了前世的本性而不自知,提前将眼前这货预定了?那我前阵子纠结什么呢?感情我老早就已经发觉了眼前的美男,而且下手了?
刑兰忆看我皱成一团的小脸由疑惑到诡异到恍然再到坦然,最后变成了猥琐,笑意满溢几乎溢出眼角,他将我手中的玉钗又拿走,当着我的面放入怀中而不是储物袋,满意地看着我张大的猫儿眼,浅笑的道:“是啊,一直好好地,收着。♀”
我激动了。
尼玛!这是**luo红果果的暗示啊暗示!这是美男向我发出的:你来上我吧,最让我激情澎湃的暗示啊暗示!
我这个人,真的很实在,人家都这么暗示了,我自然要完成人家美男的心愿不是?我猥琐地伸出爪子往他的胸前和腰上模去,眼看胜利在握,男人忽然将缩小的瑶琴插回发髻,然后转身往门外走去:“该回了。”
“……”我泪流满面。
而前面走着的男人行走间长衣风流,他笑的依旧儒雅,显得很是愉悦,只是一边的嘴角明显翘的比另一侧高,杏眸半睑,遮住了里面的流彩。
可惜我正在纠结而没有看到,错过了揭露他儒雅之下针对于我的狡诈。直到不久之后,真的不久,我才惊觉,愤愤地骂出口:“靠之!果然越云淡风轻的男人肚子里越有墨!”
上了飞羽,我才恍然发觉,这些天我就像是一只陀螺,滴溜溜不停地转,可是还总有人拿着鞭子抽得不亦乐乎。我心里惦记着皇帝老爹,等到了外寻了没人的地方降落,赶紧拉着刑兰忆闪身回了宫,直直奔向了皇帝老爹的寝宫。
“父皇!”
皇帝老爹已经醒来了,气色很好,正靠坐在床头,而苍九羽站在床位,我进去之前,两人似乎在说话,见我进来,皇帝老爹第一时间打量我,果然还是被我惊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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