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初来便被这宫殿的恢弘惊叹,这才看到真正的残酷。”
刑兰忆的脸色十分难看,这绝对是他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景象,但同样是第一次的还有我。
我不断努力接受这个世界的规则,我良好的克制力和理智让我很好地适应,但不了否认,有些东西还是很难一下改变。对于修真者而言,死亡了失去修为没有灵魂的**连尸煞门都看不上,而不少门派根本也不会替自己的弟子收尸,在他们看来,不过都是一具没有用了的皮囊。
至少我还是看到过略有不同的门派的,比如剑峰,比如天仙门,再比如两极门的部分人。
剑峰的人都认为,人是根本,和他的剑道一样值得人尊敬,故而每次事故,同行的同门都会将罹难的同门尸身收回火化;天仙门更甚,会为罹难的同门们演奏送魂曲,然后将火化之后的骨灰撒入天地;两极门就不是宗门传统了,而是恰逢有有情有义的双修伴侣帮助其身后事。
我正想着,却听到刑兰忆松了口气般地道:“没有天仙门。”
我也松了口气,果然看到刑兰忆在忍着这种残忍血腥的景象确认了没有自己门派之人后立刻转身背对,儒雅俊朗的脸上不是厌弃,反而是一种不忍和矛盾。
我忍着浓浓血腥味扑面而来的恶心气味,手诀打出,将除了剑峰、两极门之外的尸身都烧了干净,再用柔和的灵力将两派弟子的尸身简单地拼凑,整齐地安置在两侧,又让修打出水灵力将这些人的遗容稍微打理了一下,这才罢手。
刑兰忆看着我皱眉厌恶无奈和惋惜的脸,漂亮的杏眼闪了闪:“鸢儿,原来你也不喜。”他完美的双手握住我的手,语气中带着同病相怜的无奈。
“不喜也得接受,否则总不能等着别人取了我的性命吧?”我看着他的眼:“所以一把火烧干净,也算仁至义尽了。”我指的当然是每次我都会在最后用神火种将敌人的元婴和肉身一把火直接烧掉,而没有方才想眼前这样惨烈的情况,说起来也是我自己厌恶,不想用那样的场面更深更严重地挑战自己的承受极限。
“恩。”他的杏眼平静下来:“你父皇是个好父皇,他曾对我和苍都说过,你的曾经。散修前辈也讲过,你之前的不易。初见你时便知道你有苦衷,却不知道你的艰难。”说到这里,语气带着浓浓的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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