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儿是什么地方?”和以往一样,回家的路上,再次经过那个地方时,安宁拖着颖子的手臂问道。她还记得那次和颖子的对话,想了想,无来由的,心慌起来。
可能真是眼花,如果要是真的呢?那里是什么地方?他去那里做什么?几天以来,这些问题在安宁的脑海里挥之不去,她捂着脑袋,一脸颓丧的坐在椅子上,有些烦躁的绞着衣摆。
“你说那儿啊,是赌场,据说还挺黑的。”颖子俯身告诉安宁,她的个子比安宁高上许多,看起来年纪也大些,但整个人看起来神采奕奕的,一副阳光青春的模样,全然不似安宁的沉默寡言。“你问那做什么呀?”女孩吃着冰淇淋,有些讶异。
“哦,没什么。”安宁慌忙说道,将手中未吃的冰淇淋递给她,“你吃吧。”只觉得心里有事,总是放不下,连这么好吃的东西都已食之无味。
赌场,顾名思义,权钱交易的地方,有人欢歌笑语,从此吃喝不愁;也有人家产尽失,从此一蹶不振。只是,那人怎么会在那呢?会不会是她看错了,可要是真的……安宁矛盾起来,咬着下唇,眼睛出神,发呆绞着衣摆。
每当有烦心的事,她总会这样,那个样子,看起来无助又可怜。
少年的眸子一眨不眨,注视着她,也不知持续了多久,只觉得本来平静的心,无来由的随着那衣摆一样,反复的绞了起来。
“小子,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一个二十来岁的男人,抚着他的肩膀,一脸坏笑。“喜欢就去追啊,远看着有什么用?”
“王哥……不是你想的那样。”少年擂了他一拳,挺直着身体,却涨红了脸。
眼前的男人面容冷峻,侧脸上有一条深深的疤痕,唇上腮上泛着青青的胡茬,眼神清亮,此时正含笑的看着他。方晨突然想起第一次见他时的样子,那的他,也是这样的笑,只是那笑里的意味远不如现在单纯。也是这一笑,至此改变了他的生活。
依稀记得是三年前,因为家离得远,又是一个人,不知怎地,回家的路上,那些痞痞的高年级学生盯上了他,竟然明目张胆的勒索他,逼迫他每次都要带钱给他们,不然就要打他。
那时的方晨远不如现在的嚣张跋扈,整天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遇到这样的事情,果然有些不知所措。挨了一顿打,无奈的看着那些人,得意的搜刮了自己的钱财,正打算要逃跑时,就听到了一个人的叹息声,“你也太笨了吧,就这样任人欺负,这样都害怕了?你还是男子汉吗?”
方晨抬起头,就看见那人一头黄发,身体靠着墙,抚着下巴,因为离得远,滥觞好像还若有似无的挂着条伤疤,此时正眉眼带笑的看着他。只是那笑不达眼底,全无一丝快意,有得只是幸灾乐祸和蔑视之感。那条浅淡的伤疤随着他的笑,一起一伏的,似也在嘲笑着自己。
“王哥,您怎么来了?有什么吩咐?”刚还对他凶巴巴的几个少年,像个哈巴狗一样,对着那男人摇头摆尾,极尽谄媚。
只要是道上混的,面前这人谁不知?狠厉,无常,冷酷…就连他家老大都让他三分,更何况是他这个无名无分的小喽啰呢?得罪了他可不是好事。再说他们一向井水不犯河水,这次也是他们老大让他们出来凑份子钱,所以才瞄上了这男孩,到嘴的鸭子还让他飞了不成?
男人摆了摆手,示意那几人没事,看着身旁低垂着头,略微颤抖的男孩,打了个哈欠,“真没意思。”说着就要起身。
刚踏出几步,就听到一人的惨叫声,“小子,你竟敢使坏。”紧抿的唇开出一朵美丽的花来,慢悠悠的转过身去,就见那男孩压在其中一少年身上,其余的几个正躺在地上,揉着眼,哀嚎着。
原来那男孩从地上抓了一把土,扬在了少年的眼睛里,瞬间将局势扭转。不错,兵不厌诈,看来他是低估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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