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牢里有些阴冷,光是喝水恐怕暖不了身。”那声音柔柔的,像是一汪清泉,语气不紧不慢,却微微听出了些许力不从心。
两人又互相望了望,这位娘娘被关进来几天了,当时只身着单衣,这牢内的确有够阴冷,饶是他们也都穿上了大衣,更何况只是一个弱女子。
一个名叫秦陆的狱卒起了恻隐之心,端起酒杯,准备向牢内走去,却忽然被刚才问话的狱卒拦了下来,呵斥道:“秦陆,你不想活啦,皇上吩咐过任何人不得靠近她!”
“可是……”秦陆有些不忍,“这位姑娘好像确实很冷……”
“就算冻死了也不关你的事!”那狱卒冷冷的瞪了他一眼,一把夺过他手中的酒杯,“咕咚”一声灌进了肚中,“我告诉你,这小娘儿们犯的可是通敌叛国的罪,别说冻死,就算被我们……”他顿了顿,yin/笑道:“那也是罪有应得!”
“你这么说也太过分了,她毕竟是个女人家。”秦陆面色有些尴尬,微微有些不安的望向暗处,这种话被哪个女人听到,都会难过的吧,先不说她到底有没有通敌叛国,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的,像她这样善良柔弱的女子,又怎会做出那种事呢?
“女人怎么了?”那狱卒脸色微红,有了些许醉意,说话更是大胆了起来,起身看向暗处,“小娘儿们,你也只不过是给皇帝暖chuang的东西,不,你连东西都不……”
一声尖叫从他的口中溢出,他不可思议的望着从自己后背没入前胸的长剑,猛地吐出一口鲜血,倒在了地上。
“皇上的妃子,好像还轮不到你说话吧?”天牢大门徐徐打开,一袭青衣男子面色如霜,立在门前,刚才那把长剑,正是他随身之物。
“凌、凌侍卫?”另一名狱卒认得那把剑,那是皇帝身边的贴身侍卫凌天的随身长剑,“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那狱卒吓的面色铁青,“凌侍卫饶命,小的不是有意冒犯烟妃娘娘的。”
被长剑刺伤的狱卒瞪大了眼睛,更是被吓的浑身抽搐,他怎么都没想到,凌侍卫会突然来这天牢。
“冒犯娘娘,该死!”凌天冷哼,拔出长剑,剑锋凌厉。
“慢着,凌天。”天牢暗处,一抹淡淡的声音突然飘来,凌天手一顿,剑却已经收回剑鞘。
听闻外面没了声响,那声音又淡淡的传来:“凌天,别杀他。”
那狱卒心头一颤,刚才那声音柔柔的,像是一汪清泉,让他的大脑也跟着混沌起来,替他求情的,是里面的那位娘娘吗?
“娘娘……”凌天顿了顿,眼角瞥了瞥天牢门外,一抹明黄色衣角在风中飘扬,叹了口气,又道:“皇上……”
皇上也来了?狱卒瑟瑟发抖,心中的恐惧已经漫步全身,这下,他死定了!
四下寂静无声,只听得那沉稳的脚步声慢慢逼近,一抹明黄色衣袍从他眼前掠过,行至牢内暗处。
西辽国聪明睿智但却心狠手辣的帝王——苍冥旭。
据说皇帝吩咐过,任何人都不得靠近那暗处牢房,平日里替那个女人送饭菜,也都是放在牢房外便匆匆离去,从来不敢逗留,眼角也只瞥到那女子素色的衣裙。
“烟儿。”低沉的嗓音传来,带着一股漫不经心,“这是最后一个请求吗?”
“你说是那便是吧。”良久,牢内那淡淡的声音再次传来,却带着疏离的气息。
“为何不求我放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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