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做什么?你那双嗜血的眼睛把她吓到了,你还是摘掉面具露出你那张妖孽至极的脸吧,说不定这践人就自动醒过来了!”安然见冷依云被吓晕过去,冷嗤了一声,这妖孽竟然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了。舒悫鹉琻
“晕了?”鬼面人不以为然,冷冰的嘴角微微向上,放佛听见了一个极好笑的笑话一般,“这样她不就醒过来了!”
只见鬼面人修长的手臂一挥,一条碧绿色的虫子以闪电般的速度没入了冷依云的眉心,碧绿色的身影在眉头ru动了片刻,便消失在眉心,眉头的皮肤却完好如初。
“呃——”
冷依云从喉咙里发出了淡淡的一声,被捆绑住的身体抽搐了几下,紧闭的眸子微微动了动,眼脸才微微睁开,幽幽转醒过来。
“确是是醒过来了!”安然对上冷依云惊恐的眸子,脸上浮起一抹阴森嗜血的笑。即使不是鬼面人动手,她一样有的是办法让她醒过来。
“你你你是”冷依云的眼睛像是被吸引了一般,无论怎样,都忍不住看向鬼面人,然后不由自主的被他的眼神吸引住,哆哆嗦嗦的说不出话来。
“丞相夫人可是认识本尊?”鬼面人伸手轻轻的摘下他的鬼面具,一张妖孽至极的脸显露在冷依云面前,脸上的笑妖孽嗜血,声音带着一股冷冽道,“陆夫人可是看清楚了?”
“啊——”
冷依云发觉她真的是活见鬼了,不仅冷依然回来了,竟然连他也回来了。十五年来的日日夜夜,有多少次曾被他在梦里折磨,浑身是血,森森白骨,阴森的喊叫尤其是他的那双充满幽怨、愤恨、嗜血的眼睛,她忘不了,她忘不了
让她接受安然是冷依然复活而来,她在安然的提醒下,不知道消化了多久才接受了这个事实。而现在,再让她接受一次她为了荣华富贵和她儿女的地位而杀死的孩子,她接受不了,她接受不了。这天下,怎么会有如此邪门儿诡异的事发生?
平日里,她烧香拜佛,捐的香油钱更不是一笔小数目,菩萨怎么会不保佑她呢?菩萨收了她那么多银两,就该把冷依然这个践人打下十八层地狱,永不超生,让她别出来再害人
“丞相夫人,看你这反应,倒是真出本尊来了呢?只是,我怕你没命说出我是谁呢!”
“你——啊”
鬼面人话落,戴上面具的同时,宽大的黑袖子里一阵罡风扫过冷依云的脸,冷依云便张着嘴“啊啊啊”的说不出话来。而安然站的角度,正好看见冷依云嘴巴里有一条虫子迅速的吞噬着她的舌头,片刻功夫,吃饱了舌头的虫子从她嘴里爬了出来,掉在了地上。
鬼面人冷眼看着吃饱了在地上ru动的虫子,穿着厚底黑色靴子的脚轻轻一挪,覆上了浑身饱满浑圆的虫子,脚掌微微一沉,地上的软虫子立即被踩爆了身体,身体里的血肉溅了一地。
“啊啊啊啊”
冷依云拼命的摇着脑袋,张着血盆大口咿咿呀呀的,她说不出话来了,她说不出话来了此时,她的神经已经被痛的麻木了,完全感受不到痛。只是,她心里越来越害怕,鬼面人竟然比安然还要恐怖。
其实,安然的手段并不比鬼面人逊色,只是采取的方法不能相提并论而已。安然喜欢听冷依云痛苦的叫出声来,刺激着她报复成功的喜悦和块感。而鬼面人却觉得她骂骂咧咧的实在是吵,一不做二不休,干脆让她闭嘴是最好不过的。
“你是不是太猖狂了?她可是我的猎物!”安然忽然寒眸一瞥,扫过鬼面人的眼,他的眼睛有什么特别,冷依云竟然如此怕他?
“本尊只是帮你一个忙罢了,另外顺带提醒你,一定别让她死的太容易了!”鬼面人的语气微微缓和了一些,对上安然是视线也敛去了冷芒,声音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安然莞尔一笑,眨了眨眼睛,纤长的睫毛像是两只蝴蝶一般煽动者翅膀,在白希的脸上头上一片暗影。
“你倒是提醒了我,不是让她死的太容易,而是不能让她死的太便宜。”安然心里突然有了主意,让冷依云今天就这么死了,实在是太便宜她了。
“那便好!”
鬼面人应了一句,深邃的眼底闪过一丝忽明忽暗的光芒,转身出了祠堂。
而君莫离依旧坐在亭子里,双眼平静的观察着祠堂里的一举一动。鬼面人这几年来的举动让他很纳闷儿,但是他一直都没有做出对他不利的事,反而帮了他一个大忙。只是因为安然,他的计划被破坏了而已。
不过,那又如何?若不是这样,他岂能遇见安然?再不由自主的爱上她?显然,追究到最源头,他的答案是否定的!
“怎么,就这么放过她了?”
君莫离见鬼面人沉着眸子走近,身上的煞气敛去了不少,倒是对鬼面人更好奇了。按自己对他的了解,这种跟他有深仇大恨的人,怎会如此轻易放过她?
“她会好好招呼她的,相信她比我更加恨她!”鬼面人坐定,才幽幽开口道。
鬼面人的话,让君莫离更加肯定安然和他外加丞相府、被灭门的将军府之间有莫大的关系。安然的来历他脑海里早就有了猜定,但是关于他们这些人的整个故事,他却不清楚。
安然说等她处理了这事,她便向他讲明白一切。戏都过了一大半儿了,差不多该结束了。
祠堂里,冷依云被废掉了舌头已经说不出话了,只能把恨意的表达全部转化进眼睛里。恶毒的双眼狠狠的瞪着安然,把心里的恨意全部迸发出来。
安然淡淡的瞟了她一眼,伸手取出匕首,在冷依云没有任何防备之下,猛地一削,冷依云胳膊上的一块血肉便掉在地上,还在地上弹了弹,滚到安然的脚边,沾满了灰尘。
“啊啊啊啊”
冷依云被活生生的削掉了一块肉,面目狰狞,痛的直叫唤。可是,安然却依旧无动于衷。她说过,若她有来生,定拆掉冷依云和陆安荣的筋骨,让他们不得好死。而刚刚这一刀,才只是一个开始!
“姐姐,是不是很痛?你说辰儿当时痛吗?”安然在冷依云眼前比划着带着血丝的匕首问道,她任由血丝汇集成血滴,“啪”的一声掉在地上。
祠堂诡异一般的宁静,安然的话音落下,冷依云惊恐疼痛的声音后,她恐惧的咽下口水的声音也清晰可闻。若是安然一刀刀的割掉她的肉,她岂不是必死无疑?
安然透过冷依云的瞳孔,竟然在她的眼底还见到了求生的*,她真是差点笑出声来。不知道该说她毅力刚强,还是该说她的梦境还没醒。竟然还幻想着自己能放过她!
好啊,既然她想活着,也顺应了自己的意。她还真怕她不想活着呢!
“姐姐,若是你能挨住我在你身上割掉五百刀,我便放你一命可好?”安然冷笑着看着冷依云,红唇皓齿间尽是无尽的*。
蝼蚁尚且偷生,好死不如赖活着,冷依云哪怕现在双手只剩下森森白骨,舌头也没有了,但她依旧想要苟活。只要她能活着,她就还有翻盘的机会,就还有让安然死无葬身之地的机会。
十五年前的夜晚,她也是这样对冷依然和陆俊辰的,把他们的尸体丢尽山里喂狼,尸骨无存。可是,那又如何?冷依然和陆俊辰还是回来了,再也不是十五年前任她宰割的弱小妇孺孩童。
但是,她还是做着美梦,他的丈夫、儿子都会为她报仇的。五百刀,安然,只要我能活下来,我必定还你五千刀。冷依云想到这里,忍受着巨大疼痛的同时,心里又有了一丝安慰!
“你还我的辰儿,你还我的辰儿”安然的瞳孔腥红,眼睛泛着豆大的泪花,手上的匕首在冷依云的双臂上不停的削、再削、再削一块块的血肉伴随着冷依云“啊啊啊啊”的痛苦声音落地,血肉混着地上的灰尘,像是裹了一层芡粉一般。
冷依云手臂上很快便坑坑洼洼,一个血窟窿接着一个血窟窿,鲜血沿着手臂流下,染上了冷依云的森白的手骨,最后沿着指尖往下滴。
“冷依云,你这个狼心狗肺的出声,为了陆安荣那个畜生,你合伙害死了爹娘、兄嫂、害死了族人你让冷家亡了族,我便在列祖列宗、父兄的灵位前,活剐了你。让你生不如死,眼睁睁的看着你的儿女一个个在你眼前死去,让你无能为力,一遍一遍的尝尽失去血肉的痛苦!”
安然像是发疯了一般,一边嘶吼,一边挥刀。不过片刻功夫,便将冷依云的一条手臂的肉剃的干干净净,满地的血肉散发着浓浓的血腥味,十足的令人作呕!
“遭了,
然儿情绪失控了!”
君莫离焦急的出声,身上瞬间布满了阴寒之气,话落,人影已经消失在原地,只留下一道残影。鬼面人也是一愣,连忙跟了上去!
“冷依云,你还把他还给我,你把爹娘还给我,你把他们还给我啊”
安然的身上手臂上占满了冷依云的鲜血,挥动的匕首一刀刀的削掉一块块的肉来。她嘶吼着,呐喊着,心里的痛如同十五年前一眼清晰,心揪在一起难以呼吸。
“然儿,你冷静点,你冷静点!”君莫离敏捷的手拍打掉安然的匕首,将她紧紧的搂进怀里,让他靠在他有力的胸膛上,让她感受他的温暖,“然儿,冷静乖,然儿我在呢,我一直都在你身边”
君莫离右手扣在安然的后脑勺上,低沉嘶哑的声音轻轻安慰,他看见安然这个样子,他的心比安然还疼。安然只是被过去折磨,还未走出曾经的阴影,而他痛心她悲惨的过去时,还对此时的她充满了怜惜。
鬼面人静静的看着已经被削掉一条手臂,另一条手臂也已经快消灭殆尽的冷依云,眼尾扫了一眼前面紧抱在一起的两人,皱了皱眉,冷声道:“你先带她回去,这里交给我!”
“好!”
君莫离应了一声,伸手点了安然的睡穴,横抱起安然,身影很快消失在祠堂内。
鬼面人见君莫离和安然已经离开,缓缓的迈着步子走近冷依云。低头扫了一眼满地的血肉,冷笑出声道:“姨母,你是不是很害怕啊?你是不是做梦也想不到陆俊辰还能重生啊?啊?”
他的脚踩上那些血肉,用前脚掌用力的一碾,那些肉混着血滑滑黏黏的,黏在他的脚底上。脚尖一点,地上的匕首便飞到了他的手上。
“姨母,是不是很纳闷儿我怎么会又活了?趁本尊现在心情不错,今日慢慢告诉你吧!呵呵呵”
鬼面人话落,伸手摘掉脸上的面具,妖孽至极的脸露出一个阴森嗜血的笑,染血的眸子像是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一般,咯咯作响的手掌,随时都能将冷依云捏碎。
冷依云被安然折磨的痛昏过去,然后又被一刀刀血肉被生割下的疼痛刺激的清醒过来。反复的在昏迷与清醒间交替,此时睁眼,眼前已经没了安然的影子。而鬼面人妖孽的脸上嵌着的眸子,却让她呼吸一滞。她不敢看、她害怕
十五年有多少个夜晚,她是被这双眼睛盯着、看着、折磨着,如今这双眼睛在现实般出现在她眼前,同样的眼神就这样看着她,再配上那凄惨的声音,她整个人都要崩溃了
“姨母,辰儿痛,那刀子在辰儿身上划下的时候,你知道辰儿有多痛吗?辰儿求你和爹爹放了我,可是可是你们两个冷血的畜生,竟然就那样眼睁睁的看着我被一刀刀的被剔掉身上所有的肉,把身上的骨头一根根的拆了下来”鬼面人的脸上明明堆满了笑,配上他的脸,比女人还美上七分。可是他的声音,却像是来自幽冥、来自地狱,阴森可怕,每一个字都让冷依云头皮发麻。
“啊啊啊”冷依云瞪大了瞳孔用力的摆着头,嘴里的血和口水混在一起,从嘴里滴出来,挂在嘴唇上,掉在胸口上。恶心、狼狈、令人厌恶。这样的人,不足以同情,死不足惜!
“不过,姨母,辰儿可是得多亏了你,要不然苗疆巫毒族长召唤他死去儿子的亡魂时,我也不可能被他召了去,从此顶替他的身份活了下来。辰儿身是巫毒族长之子,灵魂却是陆俊辰,从我重生的那一天起,我就一直等着有一天能回来找你和陆安荣那畜生报仇!哈哈哈真没想到,竟然我娘也重生了,哈哈你说,我们母子是不是命不该绝啊?”鬼面人桀桀的笑声穿透整个祠堂,寂静的废院子里震飞一只只黑漆漆的乌鸦。
冷依云整个神经都崩塌了,天下竟然有召唤亡魂的能人异士,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她不信,她不相信
“姨母,天下能招魂的只有两个人,第一个是上一任的巫毒族长,不过他已经死了;而另一个,此刻就站在你的眼前,不过,本尊可不会随意的召唤亡魂。”
鬼面人看了看冷依云的血窟窿,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一边和冷依云闲适的聊着天,一边在冷依云还生有血肉的手臂和腿上开始下刀。
“啊啊啊”冷依云再一次被冰冷锋利的刀锋割下一块肉来,吐血的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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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鬼面人比安然还要狠,他削掉的每一块肉,用准确点的形容词便是“割”,捏一撮白希的肉,明明很锋利的匕首在他手里却像是钝刀一般,刀锋像是卡在肉里了,削不下来,必须死命的割了一刀又一刀,让冷依云的一块肉都尝三五遍同等的痛苦才落下。
“姨母,本尊看了你身上的伤口,倒是明白了我娘的想法。放心,你不会死的,一定让你活着并亲眼见证那些弟弟妹妹最后的结局有多惨。到时候,本尊在送你下地府团聚。”鬼面人手上的动作不由得加快了一些,每一刀的力度处理的极好,当他把冷依云的双腿削成森森白骨时,冷依云竟然一次也没有昏厥过。
鬼面人从怀里掏出一个瓶子来,往冷依云身上喷洒,只见药粉所到之处,鲜血立即凝和,倒是一味奇药。冷依云看着自己的手臂和腿全都没了肉,只剩下吊着的手骨和腿骨,随时都会与身体相分离,肝胆俱裂,再也没有了求生的*。
她一直以为安然是魔鬼,是妖女,可是眼前重生的陆俊辰却让她更感受到了惧意。曾经那个心地善良、懂事乖巧的陆俊辰,如今早就变了模样。他的心是冷的,情是冷的,他的眼神只透露着一种信息:让她生不如死!
“姨母,本尊的药粉可是很多人都求不来的,他们被蛊虫啃食过后想要这种药粉止血和防止身体溃烂,本尊平日里还舍不得给。今日可是好好的孝敬了姨母一番,姨母,你可觉得辰儿还是如十五年前一样?”鬼面人话落,已经将冷依云腰上缠着的青蛇剑拔了下来,冷依云没有了“腿”的支撑,顺着梁柱倒了下来。
她斜倒在地上,满地的血和肉,嘴角触碰到她自己的生肉,再加上那股刺激的血腥味,一股呕心感瞬间让她胃里翻江倒海。
“姨母,你这就受不了了?那你晚上还怎么咽的下去呢?”
陆俊辰手握着青蛇剑,晃动两下剑身,捆在冷依云身上的身子被挑断,冷依云的身体终于得到了释放。但是,手臂和腿脚都成了白骨,揭开了绳子那又如何?
冷依云听见鬼面人最后一句话,胃里翻涌的更是厉害,嘴里开始呕吐出污秽的东西,血腥味儿参杂着一股酸味儿。
鬼面人妖孽的脸上依旧保持着嗜血的笑,冷依云,光是这种痛苦还远远没完呢。哈哈哈真是痛快,大快人心的感觉真是说不出的爽快。只是,陆安荣一天不死,他一天也开心不起来,哪怕那是他曾经的爹!
“姨母,辰儿再送你一份大礼吧!”
鬼面人话落,冷依云只觉得眼前一花,青蛇剑在她瞳孔里留下一道道残影,她的手臂、腿骨、鼻子、耳朵全部都被消掉了。本想再挖掉她的眼睛,可是,她的眼睛留着让她把替儿女的惨状全部看尽眼底。
“姨母,放心,你还死不了的!”鬼面人掏出一块手帕,将青蛇剑擦拭的干干净净,缠在了腰间,才带着魅惑的声音低声嘶哑的道。
冷依云倒在血泊中,早已听不见鬼面人说了什么。她现在的唯一感觉就是身体痛无边无尽的痛痛的她无法呼吸,却又死不了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便是从她眉心进去的那条绿色虫子。那是鬼面人研制了多年才得到的两条蛊虫中的一条:延寿蛊!
“来人!”
鬼面人满意的看着地上的冷依云,笑的如鬼魅一般狰狞,声音更是如同幽灵一般惊颤。
“尊主!”鬼面人话落,祠堂里立即窜出一人影,带着同样阴森恐怖的鬼面具。
“把这里的肉带回去炒了,等这个女人醒了,每一顿都喂她自己的肉。另外,找个坛子把这女人做成人彘,一定不能让她死了。做好一切后,把她放到丞相府最高的屋顶上,让她看着丞相府里的一切变化!”
“是,尊主!”鬼面属下将冷依云扛着迅速退下,人彘什么的,他最喜欢了。
鬼面人看着地上的血肉,心里冷哼道:冷依云,你当年的私心和嫉妒心害死了外公一家,冷氏一族全数被灭门。现在,是你该还来一切的时候了。
陆安荣这个畜生,虎毒还不食子,他却眼睁睁的看着他被拆皮剥骨,这样的父亲,他一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ps:鬼面人是郁闷了,她娘重生的岁数比他还小,这还不算,等安然嫁给君莫离,君莫离还是他后爹~~~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