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对于辰亦昭有种特殊的感觉,尤其是辰亦昭在月城与她一起过年,还送了她新年礼物。她总觉得辰亦昭是她前世的谁,可是他不说,她的试探也未得到她想要的答案,这事也就作罢。但是,辰亦昭会在她曾经的闺阁中祭奠她的前世亡魂,为她哭诉,这绝对不会只是一个巧合。
若他当时进入月城是为了报复陆安荣和冷依云,搅得弦月的月城鸡犬不宁,百姓惴惴不安,高位者提心吊胆的过日子,让他们夜夜梦回那一场血腥的屠杀,他大可不必在她的房内夜夜哭诉,让闻者心伤,听者落泪。
安然敢肯定,辰亦昭必定与她前世有一段关系。只是他是谁的重生,她却不晓得了!她想去苗疆寻辰亦昭,无论他是前世的谁,她也要问过水落石出。她不想这一世又要当娘了,还要活在上一世的闷葫芦里,什么都不知晓。这样过日子,她心不安!
况且,这苗疆的镇疆之一的吸阴蛊竟然会流落在恒阳这种远离苗疆的地方,很显然,苗疆内部已经出了问题,这种蛊虫才会从苗疆内部流出来,落在普通人手里。现在还不知道有多少蛊虫被偷盗了出来,又有多少男子中了此蛊,若是不即使制止,此蛊必定闹得天下大乱。
这蛊虫从苗疆内落入民间百姓,却不知道是在辰亦昭回去之前还是之后。她从君莫离口中得知了辰亦昭一些身份,在苗疆内部应该颇有身份地位,至少是长老级人物的人。而据她所知,苗疆长老的身份虽是世袭,但是年龄却都必须在四十以上才能继承父亲的衣钵。即使前任长老是短命的,世袭的长老也要过了四十才可以上任。而辰亦昭不过二十来岁,却在苗疆内部身份显赫,排除长老之位,他最有可能的十分便是苗疆的巫毒族长。
若他真是巫毒族长,那很多事情,既可以得到解答,但又变得更加扑朔迷离起来。
“君莫离,君莫离”
安然提议过后,君莫离竟然没有丝毫反应。她不得不再次唤了两声,只是君莫离依旧闭着眼没有做声。他还现在深深的沉思之中!
安然以为他真的睡着了,垂下手不再唤他。反正要去夜月,他们的行程必须经过苗疆那块夜月和弦月都想吞下的疆土,就算一路赶路,他们也要一个月的样子才能到。
“呕——”
安然刚刚闭上眼睛,胃里又突然翻江倒海起来,连忙从君莫离怀里爬起来,拿过一旁的痰盂,趴在上面吐起来。
“然儿——”
君莫离猛地一回神,连忙伸手替安然抚着背,面色难过,眼里尽是心疼。可是他却无能为力,不能为安然分一点点忧愁。他心里既开心又害怕,兴奋自己再过几个月便可以当爹了,可是又担心安然这样下去吃不消。爱极了安然肚子的小家伙,也恨极了她肚子里的小兔崽子!
“然儿,可有好些了?”君莫离闻声细语,生怕他说话大声了,又把安然给吓得狂吐。
安然擦干净了嘴,淡淡的点点头。素白的手指轻轻的掀开了帘子的一角,外面已经泛着鱼肚白了。空气有些刺骨,却很新鲜,夹杂着淡淡的花香,令她心旷神怡。刚刚心里头闷得谎,现在却觉得很舒服,鼻翼间都是花香。
“来,含两粒在嘴里润润嘴!”
君莫离纤长的手指夹了两粒饱满汁多的酸梅塞进安然的嘴里,只祈求这种看着牙都冒酸水儿的梅子能缓解安然的孕吐。君莫离自嘲的摇摇头,他厉王爷何时也变得如此迷信了!
“嗯,等再过两月,这肚子显了,孕吐怕是要好上一些。这孩子这么调皮,怕是只小猴子!”安然充满母爱的低头看看自己的肚子,小手轻轻的抚模着自己平坦的月复部,轻声笑道。
她自是不在意是男孩还是女孩,但是无论这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将来一定是个调皮捣蛋的小家伙,它在肚子里实在是太折腾她了!
“管他是不是小猴子,等出生以后,再这么调皮捣蛋,本王非得扒了他的猴皮!”
君莫离愤愤然的道,还恶狠狠的瞪了安然的肚子两眼。他哪里只是因为这孩子欺负安然,折磨的安然近几日精神怏怏?自从发现有了这孩子,他已经数日过着和尚一般的日子了。四月天,他已经泡了无数个凉水澡了。这小混蛋一天不出来,他就得多过一天的和尚生活。他怎能不愤恨?
“胡说八道!”
安然皱了皱眉,睨了君莫离一眼,这混蛋口无遮拦,砧板上的黄瓜——欠拍!
“这不是吓吓他吗?!”君莫离自知理亏,讪讪地笑了两声,又夹了一粒酸梅,妻奴似的讨好道:“来,然儿把核吐出来,换颗又大又圆的!”
安然白了他一眼,但伸手不打笑脸人,还是很给面子的含了一粒新的进嘴里。平日里觉得酸的让人一见就流口水的东西,她现在觉得甜得很,一吃上就住不了嘴!
“君莫离,我们何必要连夜赶路?君若寒都被你废掉了,方青云自是不会将你出现在恒阳城的消息泄露出去的,你又何必如此谨慎?”
安然不解,君若寒已经伏法,四肢被废,武功尽失,不能再兴风作浪。甚至他已经派了人暗中跟着囚车,一路护送方青云这个钦差大人回月城。他们根本用不着如此着急离开!
君莫离收回手,渐渐敛去了笑容,一本正经的道:“然儿可知功高盖主?”
安然一愣,双眸渐渐散去了笑意,一本正经的看着君莫离,平静的道:“君一泓现在连你也不放过了?”
君莫离摇摇头,勾了勾嘴角,俊逸的脸上浮出一抹淡淡的笑,“没有的事,九弟与我一母同胞,更是本王将皇位让给他的,他的人性又岂会如此残忍?”
“那”
安然刚吐出一个字,君莫离又打断她的话继续道:“正因为如此,若是暴露了你我的行踪,有心人便会故意挑拨我与他之间的关系,以为本王惦记着那位置。而他自会去思考本王让他皇位的事,久而久之,说不定便会生出什么心思来!”
“我与他情同手足,但本王不允许他做出伤害你事,也不能与他为敌。所以,我们走的远远的,去了夜月,过我们的幸福日子。君若寒已除,他也不再需要我了!”
君莫离说完,将安然轻轻的搂进怀里,下巴习惯性的放在安然的肩上,气息喷在安然的脖子上,温温的,暖暖的,可是他的话却带着淡淡的哀伤。
安然将他抱紧,有些心疼。生在皇家,这种皇位与亲情的相互折磨便是一种悲哀。任君莫离看重亲情,放弃皇位,或许君一泓有朝一日也不会放过他。即使,他心中暂时还未萌生这样的念头。
不仅如此,君莫离怕君一泓知晓事实的真相后,对他心生怨念。
“君莫离,我们去苗疆吧,找辰亦昭。我想弄清楚一些事实,也去查查君若寒身体里吸阴蛊的来源。若是这蛊虫大肆的流窜在外,整个天下的男女都得遭殃了!”
“可是,一般人是进不去苗疆的边城的!”
君莫离说的实话,若是这外界的人能随意进出苗疆人的边城,苗人也不会给外界太多的神秘感。他们可以自由出入边城,也在临近的村镇用他们特有的手工艺品和外界换取日常所需的物品,但是,从来没见过任何一个族外之人进入他们的地盘。
他六年前带兵前去,十万大军也只是到了城门下,连苗人的影子都没见着,便被他们打了个措手不及。十万大军损失惨重,死伤无数。若不是辰亦昭出现,说不定他们十万大军会全部阵亡!
“我们去边城看看,顺便路上打听打听边城那边的消息。若是到了边城,进入他们的城门难入登天,亦或是联系不到辰亦昭,我们便过了边城直接去夜城。”
这是一个折中的方法,若是无闺阁女子失贞或是死亡的消息是关于吸阴蛊的,他们便可以高枕无忧的前往夜城。陆雪倾的轿撵已经行了几个月了,若是路上没有遇到意外,按正常速度的话,弦月的车队已经进了夜月国的重要城镇徐洲了!
“那我们到时候看情况再议!”
“嗯!”
晌午时分,他们到了一座小镇。小镇之小,可从街头望见街尾。大街两旁,各有几十户人家,三分之二的人家的房屋都改良成了客栈。这路上来来往往的人很多,专门的客栈供不应求,寻常百姓家常常有人借宿。百姓为了赚些银子,便慢慢的把房子改良成客栈的形势了!
马车依旧是寒殇和烈火,寒冰和晚霞骑马。只是现在他们多了一个病人诸葛宇恒,两匹马变成了三匹马。
晚霞在月城的时候便知晓安然和君莫离之间的关系非同寻常,只是没想到已经过了谈婚论嫁的地步。而在黑风寨两人竟然成了亲,在之前还有了肌肤之亲,肚子里还有了宝宝。晚霞虽是不敢怠慢,但是心里终是有了一个疙瘩。是以,今日赶路之时,她一直拍马行在最前面。寒冰和诸葛宇恒微微落后几步!
“主子,夫人有孕在身,看天色今天下午会降雨,要不然我们歇一晚再走?”寒殇早就下了马车查看了一番,确定周围算得上安全才回来禀报。
天空雾蒙蒙的,天上的乌云随着空中的风飘动,像是在赛跑一般。乌云逐步,是要下雨的征兆。
“嗯,就按你说的做,找一家环境好点的客栈!”
“是!”
君莫离扶着安然下了马车,诸葛宇恒见安然下俩,翻身下马朝着他们走来,脸上的笑淡淡的,温润儒雅,一点也不觉得扭捏做作。好像他的笑和他本就是一体的!
“我在恒阳城的时候已经买到了治‘每日笑’的药材,只是数量不多,我怕到时候买不到药材接不上扣,所以十天一诊,改为半个月一诊。等进了大的城镇买到足够的药材,便可恢复正常的诊期了。只是,之前可要委屈诸葛公子你了!”安然不等诸葛宇恒开口,便看向他说道,“今日不急着赶路,倒是可以替你下第一针!”
诸葛宇恒点点头,不提诊病的事,反倒温声道:“夫人若是不嫌弃,之后直呼我宇恒便好。我早已不是诸葛家的大公子,只是一个过着闲云野鹤的江湖人罢了!”
安然勾了勾嘴角,沉眸点了点头,不再理会诸葛宇恒。转身看向君莫离,轻声道:“寒殇在招手了,我们过去吧!”
君莫离冷着一张脸瞪着诸葛宇恒,恨不得一掌削了这不要脸的混蛋。竟然无耻的让他的小然儿唤他宇恒,恶心不恶心?亏他一个大男人,还妄图拐走自己的小妻子。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君莫离愤愤然的龇了龇牙,转过身不再看诸葛宇恒那张万分欠揍的嘴脸。小心翼翼的扶着安然,进了寒殇定好的客栈。
晌午时分,客栈内投宿的人不多,大堂里坐着吃饭的都是些赶路的。只是,看外面的天气他们一时半会儿是干不了路,午后怕是得困在这里了!
“主子、夫人,房间已经打点好了,等用了午膳便可以上去休息了!”寒殇站在门口,躬身道。
自从寒殇跟着安然,梦蝶怀了孕,寒殇便替代了骄阳的位置,凡事都替安然考虑的仔细,安排的周到,样样不用安然再费心。
“这大堂里环境还不错,下面也还宽敞,点些饭菜,大家都一起吃吧!”
“是!”
他们几个属下已经习惯了与主子同桌吃饭,倒是没了之前的扭捏和惶恐。寒殇应了一声,迎了二人进去。店小二也是眼尖的,见两人相貌不凡,穿着更是华而不奢,连忙将人请到了空桌上,热情的擦桌子倒茶水。
寒冰和晚霞把马栓到了马厩,烈火停好马车,三人进了屋子,倒也不客气,便坐了下来。店家很快便上了饭菜,几人细细的吃起来。
突然从门外进来几个江湖人士,一人身上背着一个鼓鼓的袋子,眼里却带着惊恐之色。只是他们冷着一张脸,竭力的掩饰自己的恐慌和害怕,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问题来!
恰巧寒殇抬头给烈火打眼色,让他去催厨房炖的鸡汤,却看见到了这几人惊慌失措的模样。行走江湖,他多生了一个心眼儿,不动声色的低头继续吃饭,但耳朵已经竖起来听着隔壁的动静儿了!
“几位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
小二见有客上门,立即露出和颜悦色的笑上前擦着桌子,笑着问道。
“先上三斤卤牛肉,两盘素菜,两个荤菜,两坛子酒!”
这四人中一个胡须虬髯的大汉说道,另外三人显然还处在震惊中,对吃什么已经无所谓了。他们赶了几天的路,又累又饿,吃了饭泡了澡,躺着睡一觉,便舒服了!
“怎么还不去?”
大汉见店小二愣在原地,又是一喝,吓得店小二一哆嗦。周围的食客也纷纷看向他们四人,皆是一副好奇的目光!
店小二连忙点头哈腰的退了下去,命人去地窖里抬酒。这四人,竟然要了四坛酒,就不怕喝下去醒不过来?店家这里的酒都是农家高粱酒,酒劲儿强,度数高,一坛子下去足以醉死一头牛!
“看什么看!”
汉子见周围的人好奇的打量着他们,板着脸又是一喝,手里的茶杯猛地摔在地上,碎片砸中了邻桌一孩子的额头。
孩子吃痛的哭起来,后脑勺被划了条口子,有血沁出来。孩子的娘手里沾着血,可是又不敢回头找麻烦,只得忍气吞声的在一旁哭泣。周围的人见他这么凶悍,也没有替这对母子出头的人,事不关己的回头,低下头继续吃饭。但无疑,他们这桌的人已经成为整个客栈的焦点。
“老二,低调点。你生怕别人看不出我们有问题吗?”汉子身边的一个白面书生沉着脸喝了一声,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不说话,不板着脸,倒像是真书生一般!
“是,大哥!”
汉子不满,心不甘情不愿,但又不敢违抗,只得愤愤然的瞪了大厅里的人一眼,坐在了长凳上。
“这行人怕不是什么善类,无需节外生枝,吃饭!”
君莫离他们这一桌在角落,正好看见那汉子嚣张的行为。耳目极佳,当然也听清了刚刚二人的谈话。他低头轻声的吩咐了一声,跃跃欲试想要打抱不平的劲儿瞬间熄灭,撇了撇嘴,埋头吃饭。
“烈火,把那对母子请过来,我替孩子包扎一下。那伤口不及时处理了,感染了就麻烦了!”安然不理会君莫离的命令,放下手里的碗筷,对旁边埋头扒饭的烈火道。
她曾经做过母亲,这一世也即将为人母,她看不惯孩子受伤,也听不下去那嘤嘤的哭泣声。无论这算是出于同情,或是怜悯,亦或是母性,这闲事儿她是管定了!
“是,夫人!”
烈火一听有戏,欢天喜地的放下碗筷,应了一声,身影已经如开工箭般飞了出去。一眨眼的功夫,便蹿到了妇人面前!
“这位夫人,我家夫人恰巧会些医术,她请你带小公子去隔壁桌吃饭,替小公子包扎一下伤口!”
烈火摆出一个招牌式的笑,伸手指了指角落的那张桌子。
妇人有些惊诧,甚至有些不敢置信,泪眼婆娑的望着烈火,然后又看向他手指的方向,恰巧安然也看了过来,朝她点了点头。
“谢谢夫人!”
妇人又望了烈火两眼,手心里湿漉漉的的血水,还有孩子的哭声,妇人终于做了决定。起身把包袱挂在肩上,抱起孩子跟着烈火朝安然走来!
“大哥,角落那几人虽然穿着低调,但是各个相貌不凡,应该是哪里来的大人物”
“我们一向只取死人的东西,行有行规,这活人的东西还是少打主意。况且我们刚受创,近期内不能在贸然出手。好了,酒菜来了,吃饭!”
“是!”
另一个矮个子怏怏的收了眼,撇了撇嘴,伸手去接小二抬过来的酒坛子。可是那双贼眼睛咕溜溜的转悠,眼里尽是贪婪。
“老四,别打歪主意。听大哥的,准没错!”
“哪儿能啊,”贼眉鼠眼的矮个子眼光有些闪烁,忙扯开红布给白面书生倒酒,“大哥,来,喝酒,压压惊!”
“嗯!”
“主子,看样子那四人是盗墓的,看样子是在哪个墓室中受了惊吓,捡回了一条命,才会这般惊恐的模样!”
寒殇将几人的谈话一一听进了耳朵里,一分析,便得出了这个结论。
“嗯,不管他们是做什么的,不招惹便是。等夫人给那小孩子包扎了便上楼去,明日一早再走!”
君莫离丝毫一点也不想管这种江湖事,天下盗墓的人多了,他们就算收拾了这几人,把几人丢进大牢里,过不了多久又出来从事老本行。治标不治本,何必浪费时间,又暴露他们行踪?
寒殇看了一眼安然麻利的替那孩子包扎,晚霞替她打着下手,烈火一脸笑容,沉眸眸子回过头,点了点头。
“那四人是专门靠盗墓为生的盗墓贼,行内称几人为‘靖江四鼠’。真是想不到,竟然会在这里遇见他们!”诸葛宇恒突然开口,道明了几人的身份。
“呵呵,玉面公子果然好见识!”君莫离阴阳怪气的说了一句,碗里的一筷肉被他戳成了蜂窝眼儿。他对诸葛宇恒,实在是没有好感!
“阁主大人,过奖了!”
诸葛宇恒皮笑肉不笑的回了一句,但他的脸看上去就是再笑,而他话落,君莫离和寒殇兄弟瞬间警戒起来。两道森冷的视线盯着诸葛宇恒,大有出手之势!
“你们吃好了吗?我有些累了!”
剑拔弩张之时,安然走近,把手放在君莫离手臂上问道。
君莫离立即敛去了眼里的寒光,瞬间恢复了翩翩儒雅公子的形象,转过头淡笑道:“吃好了,累了以后就少管这种闲事,多休息,才能把宝宝养得白白胖胖的!”
“我们也吃好了!”
烈火刚要坐下,却被寒殇一把拽住衣领道了一句,拖着他率先上了楼。君莫离不顾众人的视线,把安然抱起,也跟着上了楼!
“哎,我还没吃饱呢!”
“活该!”
烈火一副死了爹妈的模样看着满桌子没怎么动过的菜,心里恨得抓狂,这冰块脸到底闹哪样?他真的没吃饱啊!
寒冰瞧瞧的隐去了身影,徒留诸葛宇恒坐在桌子前,对着满桌子的菜。这些人,除了安然都不喜欢他,各个时时刻刻都对他充满了戒备之心。尤其是君莫离,好像他会抢走他的东西一样。无论面上还是嘴上,表现的尤为明显!
诸葛宇恒微微摇了摇头,跟他们相处的时日才刚刚开始,他必须融入他们的生活里去。要不然剩下该是多么枯燥无聊?想着安然下午会替他施针,他便又释怀了,起身朝着二楼而去。
“大哥,你看见刚才那个小女人没有?长得真水灵。那男人真有福气,哼,若是能”
“老四,你今天是怎么了?让你好好吃饭,别说话!”白面书生心里不悦,手上的杯子砸重重的落在桌子上,儒雅的脸上布满了寒霜,声音也不知不觉的冷了几分!
“大哥,我只是许久不曾碰过女人了而已,一下子看见那么漂亮水灵的,心里忍不住痒痒而已。再说了,这么美的女人,哥几个没动心?”
老四那双数目溜溜一转,尽显下**之态,声音也满是污秽的言语。除了白面书生,其余二人也露出了垂涎之态。他们确实很久没碰过女人了!
“再赶半天路便到恒阳城了,恒阳的歌姬舞姬名声满天下,难道还怕没女人?”白面书生冷眸一扫,其余三人纷纷惊恐的垂下了头,“若是敢不听我命令,严惩不贷!”
“是,大哥!”
三人应了一声,悄悄的抬头互望了一眼,都读懂了彼此想要表达的意思。这小女人,他们哥仨看上了,才不管这恒阳城内到底有多少美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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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诸葛宇恒知晓主子的身份?”烈火听完寒殇的话,一蹦三丈高,瞪大了双眼,高声问道!
“小声点!”寒殇猛地伸手堵住他的嘴,低声警告道。
烈火沉眸看着捂在自己嘴巴上的手,心里有一道奇异的电流从身上流过,吓得猛地一哆嗦,瞬间涨红了脸。心里又急又怕,他他他这是怎么了?
“你别这么大声,若是让夫人知晓了就麻烦了!”
烈火点点头,寒殇才放开手,但是又忍不住激动道:“你确定诸葛宇恒还没告诉夫人?”
“或许吧,要不然夫人怎么会一点反应都没有?”寒殇也觉得奇怪,君莫离是江湖上暗星阁的阁主这事,诸葛宇恒怎会知晓?君莫离几乎就没在暗星阁内走动,只是每年春秋两季各去一次,每次呆的时间不会超过五天,还带着面具,没人认出他来才是,更没有人知晓他的身份,诸葛宇恒怎么知晓的?
烈火也是一脸狐疑,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竟然除了暗星阁,还有比暗星阁更能探索消息的人。他瞬间高看了诸葛宇恒几眼,这玉面公子果然不容小觑!
“他不会是用乌龟壳占卜知晓的吧?”
“胡说八道!”
寒殇沉声喝了烈火一句,无中生有的猜想,怎么可能在卦象上显示?
“嘿嘿寒殇,你说下面那几人是做什么的,我怎么觉得他们几人身上阴气沉沉的啊,像是有鬼附在他们身上一样!”
烈火突然想起自己去请那妇人时,走到那四人身边,有一股阴寒之气围绕。为了不节外生枝,他没敢细细打量!
“你先休息,晚上值班,顺便盯紧了诸葛宇恒,别让他在夫人面前胡说八道!”
寒殇话落,便转身出了门。那几人可不是阴寒之气过重,常年油走在墓里,染上了阴寒气息很正常。
“唉,为什么又是我值夜?”
烈火瞪了两眼寒殇消失的背影,愤愤然的自言自语道。说归说,昨夜一宿没睡,倒觉得困了。一觉醒来,天已经黑了!
安然睡醒之后替诸葛宇恒施了针耗费了精力,晚膳也没吃便一直睡着。诸葛宇恒第一次扎针,要打通脸部的血脉,又放了不少血,脸色有些苍白,睡了两个时辰倒是起了chuang,但晚膳时间已过。又不喜面食,便出门朝着街道外的山林而去!
君莫离特意让厨房给安然炖了鸡汤备着,自己替她擦了一遍身子,心疼的要命。这诸葛宇恒便不该留在身边,指望他帮忙,还是算了吧!他到底有没有把暗星阁阁主的事透露给安然啊,君莫离现在是惆怅了,想问安然,又不知该如何开口。若是他没说,自己又问,反倒露了马脚!
“君莫离,我胃有点难受,酸梅从马车上拿上来了吗?”
安然睡足了,胃里又有些难受,睁眼见君莫离坐在chuang头,轻声问道。
“拿上来了,你等着!”君莫离立即回神,连忙起身去桌边给她拿酸梅,刚刚若有所思的情绪退的干干净净。
安然含了两粒进嘴里,那酸酸甜甜的味儿瞬间就压下了胃里的不适之感。深深的吸了两口气,才掀开被子坐起身来。
“身体乏的很,想泡泡澡舒服些。让小二送沐浴的水上来吧!”安然爱怜的抚着自己的肚子,温柔的道。
君莫离现在沦为妻奴,为妻命是从,立即照办。虽然替她擦过身体了,但是她想泡澡,只是跑跑路而已!
“好,等我一会儿!”
“嗯!”
安然看着君莫离出去,却听见窗边有异动,厉喝了一声道:“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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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媳妇儿凤娆终于在《重生毒女,月复黑二小姐》完结之后,开新文咯,《凌世天下,至尊狂凤》,亲们一定要去看一看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