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莫离俊逸的脸上浮起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意,黑曜石般的眼睛平静的回视着御惊澜,温润的声音如同九天垂下的瀑布声,冷冽而又清脆,“皇上说的什么话,本王岂会无聊到这种程度?”
软绵绵的球被君莫离给踢了回来,御惊澜接不接都被君莫离堵得一滞。他贵为一国之君,若是一直和君莫离纠结咋安然在宴会开始前离场这件小事上,倒显得他心胸太狭隘了!
“皇上,时辰到了!”
钦天监的官员已经急的头冒虚汗了,这吉时已经到了,若是因为两人的口角之争而误了时辰,这几百年来的规矩便要坏了。即使冒着被杀头的风险,他们钦天监也必须提醒一下!
御惊澜又盯了君莫离半响,才缓缓的撤回冰冷而嗜血的视线,冷眼扫过钦天监的大臣,身上一股浑然天成的霸气展现的淋漓尽致,低沉磁性的声音响彻全场:“宴会开始!”
“宴会开始!”
御惊澜话落,钦天监立即有官员站出来扯着嗓门儿卖命的一吼,搭建的舞台上,从下面缓缓的走上两列手持彩带的女子,各个身材窈窕,玲珑别致,一身露脐的红纱裙,惊艳全场。每个舞姬的脸上都带着一层轻纱,水眸流转,风情万种,流露出一股勾人心弦的神秘感。舞台是一个很大的圆形,在舞台左边是阾人,手持各种乐器。在他们前面,有一报幕的礼官!
在场的各位大臣皆是抹了一把虚汗,这场战争终于结束了。中秋佳节,一个个忐忑不安,与出来之时相比,他们对接下来的宴会已经索然无味、没有期待了!
舞姬就位以后,礼官报了幕,悦耳的音符就缓缓如流水般跳进宾客的耳朵里。舞姬缓缓的退后,挥出一条条彩带,铺就出一条彩色的瞅毯,迎上一个身材婀娜多姿、曼妙无双的女子,轻纱俊眉,青丝墨染,彩扇飘逸,若仙若灵,水的精灵般仿佛从梦境中走来。天上一轮春月开宫镜,月下的窈窕女子时而抬腕低眉,时而轻舒云手,手中扇子合拢握起,似笔走游龙绘丹青,玉袖生风,典雅矫健。乐声清泠于耳畔,手中折扇如妙笔如丝弦,转、甩、开、合、拧、圆、曲,流水行云若龙飞若凤舞。
美!
真美!
实在是太美了!
这一曲开场舞实在是跳的太好了,不仅是台下的官员、台上的御惊澜,连那些闺阁中的小姐也看傻了眼。刚刚那女子足足转了几十圈,她就头不昏眼不花?惊羡的舞姿引得众人仿佛误入了仙境,一曲毕,场内安静的能听见众人长长的呼气声!
领舞的女子领着身后的舞姬跪在台上,清冷的眸光直直的看着台上的御惊澜,没有丝毫的胆怯、畏惧。御惊澜忽然眸光一笑,对这个胆大的舞姬又高看了三分,喜爱了三分!
“啪、啪、啪”
君莫离本不忍打断二人含情脉脉的对视,但还是伸出了手掌拍起来,再不阻止,他怕台上皇后娘娘和雪贵妃即将要爆发的火气烧到他们这些人身上来。再说了,他今日而来,可不是为了看御惊澜宠幸舞姬的,更不是来看这些女人争风吃醋的!
他纯粹欣赏性的掌声,一下下敲击在下面愣神的人心上,把一个个神游九天的魂魄给拉了回来。先是零碎的掌声,接着宴会上的男人响起雷鸣般的掌声,实在是太优美了。
舞姬沉醉了半响过后,一阵秋风出来,恰到好处的吹掉了她面上的轻纱。面纱下的容颜动人心魄,美的让人倒吸了几口冷气。纷女敕的脸上不施粉黛,颜色却如朝霞映雪,唇色朱樱一点,像是一颗晶莹剔透的殷桃般诱人;墨黑的黛眉散开娇俏横远,鬓发轻弯,一根垂于耳边的流苏印在白女敕的脸上,俏皮可爱!
男人倾慕,女人嫉妒,无论是夜月各家的小姐,还是高高在上端庄的皇后娘娘,亦或是在弦月被成为第一美人的陆雪倾,看着舞姬的脸,一个个仇恨的眼神,都恨不得上前把这狐狸精的脸给抓花。
“好,赏!”
御惊澜惊喜过望,不顾君莫离带着三分疑惑的视线,龙颜大悦,拍手较好。像这样的女人,真的是人间尤物,堪称极品。
“媚儿,谢皇上恩典!”
媚儿如清泉叮咚般的声音从皓齿中迸出,轻轻的敲打在男人的心上,声音媚而不娇,比起陆雪倾时而发嗲的声音,这舞姬是媚到了极致。分寸拿捏的正好,一点也不扭捏做作。这才是众多男人心中的理想妾侍,光是她那身段便让人想入非非。只是御惊澜都开口了,那么私下是没有机会了!
礼部的官员懂了御惊澜的心思,领着媚儿退了下去,到礼部的偏殿候着,等着宴会过后御惊澜的传唤。舞台上很快就空了出来,又是一群黄衣女子走了上去,翩翩起舞。见识过了刚刚媚儿的舞技,谁也没了心思看着平平淡淡的舞姿,一个个心神荡漾的回想着刚过不久的画面!
天边的圆月渐渐爬上树梢,在天空中悬浮。明亮的月亮上阴影处仿佛走出来一个窈窕的女子,眺望着人间的团聚。连连几曲过后,大伙儿都兴趣怏怏,而那些个大家小姐们,却早已按捺不住,想要登台跃跃欲试了!
每年的宴会都会有作诗、绘画、弹琴的环节,几年也不例外。礼部的人在宣讲着比赛的规矩,而台上的几人却心思各异。
陆雪倾和皇后娘娘心有不甘,再加上媚儿入了御惊澜的眼,两人心里嫉妒的种子迅速的发芽开花。皇后郁闷了半响,抬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下,酸甜的果酒味道虽美,但是尝在嘴里却是无尽的苦涩!
“啊——”
忽然,陆雪倾尖叫出声来,整个会场的都安静下来,几百双眼睛齐刷刷的看向这位破例出现在中秋宴上的雪贵妃,只是见她一副见鬼的模样,小脸煞白、双眼惊恐的指着皇后。
“妹妹,你这是怎么了?瞧把你吓得!”
皇后一脸的幸灾乐祸,脸上是端庄得体的笑,眼里却满是兴奋,陆雪倾,你个践人,夺走了皇上的宠爱,现在当着皇上和文武百官出丑,看皇上怎么护得住你!
“你的脸你的脸”
陆雪倾结结巴巴的,声音在惊恐的颤动,浑身都因惊吓而瑟瑟发抖,拿着绣帕的手指也在乱颤。
“妹妹,姐姐的脸好好的,没问题啊!”
皇后为了证明自己的脸没事,抬起右手模了模脸颊,一点儿没问题啊。难不成还是脏的?她出门时可是精心打扮过的,要的就是惊艳四座,怎么可能脸上有脏东西!
众人满脸都是疑惑,这雪贵妃难不成是中邪了不成?皇后的脸好好的,突然间说皇后的脸,莫不是真见鬼了?
御惊澜也看过去,皇后的脸依旧略施粉黛,肤白红润,滑如凝脂,一点问题都没有。心里有些隐隐不悦,果真是上不得台面儿的。像中秋宴,历来只有皇后娘娘这位正妻才可以参加,就连四妃都没有资格。几年御惊澜却破例让陆雪倾一个贵妃参加了,本就惹了不少非议,现在更是丢人现眼!
“放肆,上不得台面,还不滚下去!”
御惊澜心里气结,在君莫离面前吃了瘪,陆雪倾又无事找事。他现在很后悔心软破了族例,让她一个下贱女人成为了夜月开国以来第一个参加中秋宴的妃嫔。但是,实在是让他太失望了!
“皇上,皇后娘娘脸上真的有东西,啊——”
陆雪倾已经从贵妃椅上吓得滚了下来,浑身都在颤抖,脑海里不断的闪过在秦府里的一幕,双手抱着头,吓得直往后退。
“娘娘,娘娘”站在她左侧的宫婢吓得连忙躬身去扶她,但她把陆雪倾拽起来时,抬眼看见皇后的脸,同样吓得尖叫出来。
“大胆贱婢,你莫不是也学你主子见鬼了不成,来人,拉下去杖毙!”
皇后终于撕破了虚伪的嘴脸,美人皮下的蛇蝎心肠被完全的暴露在月光之下。周围的八角宫灯将她狰狞的嘴脸映的格外清晰,众人连连倒吸了几口冷气。昔日人前端庄的皇后娘娘竟然是这般嘴脸,实在是太恐怖了!
皇后的爹太傅大人坐在下面干着急,这孩子怎么就是说不听呢?沉着、大气,在人前一定要体现出贤良淑德、大家风范的形象,给众人留下母仪天下的美名。可是,现在,看看她如今这母夜叉般凶神恶煞的样子,她不仅不配作为一国之母,连大户世家的嫡母也是做不了的!
唉!
“还不动手!”
御惊澜没出声阻止,任由皇后把人给发配了。两个禁卫军很快上来把宫婢给拖了下去,宫婢口口声声喊着冤枉和饶命。只是渐行渐远的声音慢慢散去,宴会的焦点又聚集点皇后和陆雪倾身上。
陆雪倾依旧在坐在地上,抱着椅子腿儿,吓得浑身发抖。瞳孔涣散,像是见到了无限令人恐惧的一幕,才留下了如此后遗症!
“来人,把雪贵妃带下去!”
御惊澜鹰隼般的眼睛扫视着陆雪倾,心里燃烧着熊熊怒火,今天这宴会还怎么继续得下去?低沉的声音怒喝了一声,吓得君莫离一愣。某男幸灾乐祸的在一旁小酌,丝毫对眼前的闹剧不以为意。他不像是在看热闹,他只是看热闹的情调不一样而已!
“皇上,妹妹只怕是撞邪了,皇上可不要责怪与她!”
皇后心里出了狠狠的一口恶气,尤其是看见陆雪倾在御惊澜面前失了宠,她心里更是得意。只是重拾起来的端庄、大气、雍容、华贵,在之前类似于泼妇的女人面前,她所有精心装饰过的形象全部都功亏一篑。此时无论她有多么温柔体贴,多么善解人意,多么无论是什么,众人也只会觉得她虚伪。
皇后说完,转过身来看向御惊澜,明明是端庄得体的笑容,却在她的脸上绽放出诡异恐怖伴随着争议的色彩。
“啊——”
台下,已经有不少小姐被惊吓的叫出声来,那些夫人一个个护着自己的女儿,也是大惊失色。官员们一个接一个倒吸冷气的声音,僵在脸上的表情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菲儿,你的脸”
太傅大人看见自己女儿的左半边脸,吓得神色一滞,猛地从座位上站起来,抬手指着皇后的脸,形容不出后面该说的词汇来!
御惊澜瞳孔吓得猛地放大,连连倒退了几步才稳住身形,他现在知道陆雪倾为什么那么惊惧了。皇后的左半边恐怖的令男人都很难接受,更何况是一个娇滴滴的女人?怎么会这样,之前不是好好的吗?
“爹,女儿的脸怎么了?”
皇后终是回过味儿来,扫视了一圈众人的表情,她双手摊开抚着自己的脸,右手的肌肤触感很好,细滑有弹性;只是左边,为什么模不到呢?她的脸呢?
皇后的左脸已经不能够叫做脸了,只能叫一个没了肉的大窟窿,恐怖的让人感到事情莫大的诡异。怎么短短的时间,她脸上的肉就不见了?而且,她竟然没感觉到痛?这是怎么做到的?
他们这些人只是看到了一个被蛊虫啃食干净的大窟窿就已经吓懵了,而陆雪倾之前却饱受了一次亲眼看着蛊虫将皇后的脸吃的干干净净的过程。那一条条的虫子爬满了皇后的脸,而皇后竟然丝毫没有痛觉,还笑颜如花的嘲笑她。不仅仅是如此,安然曾为秦夫人解毒之时,那钵里的恶心虫子再一次缠绕在她的脑海中,四肢抽搐,头皮发麻,那种害怕的凉意从头凉到脚,那种害怕的感觉完全形容不出来!
“啊——本宫的脸,本宫的脸不可能的,这怎么可能呢,本宫的脸怎么没了呢?不可能的”
皇后惊恐的叫喊出声,又慌又急,她的脸呢,她的脸呢?这一切都来的太突然了,完全在意料之外。就连此时,她也没感觉到痛。亦或者说,她的感觉神经被麻痹了,现在根本已经不知道痛了。
场下的夫人小姐惊恐过后,脸上却又浮起了淡淡的笑意,嘴角也忍不住往上翘。欧阳菲儿的脸毁了,哪个御医有这本事生肉?若没有得罪安家的人,或许安神医还会施救,现在她设计了安然,再妄图安然搭手相救,简直是痴心妄想。她这如花似玉的脸蛋,算是真的毁了。那么,她也该从皇位上滚下来了!
皇后之位空缺出来,也就三五几天的事儿,那立后的人选,那么很可能会从她们这些人中挑选。即使皇后之位轮不到她们,那升为皇后之人的头衔,也得空出来。至少也是四妃之一不是?宠冠六宫,指日可待!
“菲儿,别碰你的脸了,”欧阳太傅又着急又心疼,他唯一的女儿就这么毁了,他怎么忍心,连忙跪在地上,恳求道:“皇上,老臣恳求皇上传御医替皇后娘娘看一看吧!”
御惊澜一直不开口,也没有要请御医的意思,现在看戏看的差不多了,欧阳忠跪下求了请,他也不能不卖面子。
“太傅大人快快请起,朕只是被皇后这容颜震懵了而已!”御惊澜带头说出了在场所有人的想法,敛了敛神色,道:“来人,传御医!”
御惊澜话落,立即有小太监退了下去,出了御花园,迈着腿飞奔而去!
“皇上,既然今日不便,本王便先告辞了。来日方长,过几日再进宫打扰!”
君莫离酒喝的差不多了,戏也看的差不多了,起身向御惊澜告辞。看着这皇后的脸觉得有趣,一面光照众人,一面吓死众人,这种这么有创造性的艺术,他敢打赌,除了安然,不会再有第二个人。他得回去好好夸赞他的小然儿去!
御惊澜脸上笼罩着一层努力,这君莫离今天突然进宫就是故意找茬儿的。想要留他下来“叙叙旧”,但是眼下的事情却又月兑不开身。无论皇后品性如何,在他废掉她之前,她都是他从皇宫大门抬进来明媒正娶的发妻。此时,他还不能走!
“好,厉王就先请回去,改日再续!”
“告辞!”
“请!”
君莫离温润的笑意对上御惊澜阴冷的眸子,那就格外的刺眼。瞧君莫离这样子,仿佛知道皇后的脸会如此一般。所以才会如此淡定,一点没有惊讶之色。再说,他今日突然进宫,难道只是为了安然?但是,君莫离是后面才到的,根本没有人接触过皇后,她的脸是谁干的?
“岳父岳母大人,这中秋宴是继续不下去了,要不然和我一道回去吧。也省的有些人做些不该做的手脚!”
君莫离轻笑着出声,只是有几个大人的脸上瞬间就变了,看向这边的视线瞬间就缩了回去,再次转向台上的皇后!
安夫人和腾升对视了一眼,担心安然想不开,这里也没什么可以继续了,便也点头同意,起身向御惊澜告退。而其余的大臣夫人,也纷纷起身告退,这里不敢多留片刻。那怪物采花贼都还没捉到,要是他们的女儿在这里出了任何损伤,那怎么得了!
御惊澜也知道今晚的中秋宴刚开始便已经结束了,宽大的袍子挥了挥手,众人如释重负,一个个面带感激之色的退了下去。他们本以为可以打压安然,让御惊澜心中的人选落空,却没想到这一次把皇后给搬倒了。既然如此,现在得回家好好想想对策,如何才能顺利的把自己的女儿送上四妃之位或是母仪天下的位置!
君莫离看着纷纷褪去的人群,清冷的脸上微微勾了勾嘴角。故意等那些大人都走完了,他才陪着安夫人和腾升说着家常回安府!
两辆马车,四个护卫,马车的车轱辘在寂静的青石板路上缓缓的驶过,屋顶上藏匿的几路人马皆是没有收到出动的信号,看着马车渐渐的远去,才又遁入了夜色中。
“贤婿,你竟然真的是弦月的战神厉王爷,太让我震惊,也太让我自豪了!”腾升确认君莫离的真实身份后,一脸喜气,满是感动,语气中还带有无限的自豪感!
“岳父大人过奖了,这战神这气派的封号,只不过是众人虚张乱造的。然儿应该在花厅等着我们回来呢!”
君莫离心里按捺不住那雀跃的心情,对于“战神”这个名号,实在是有愧。苗疆一战,实在是一大败笔,即使他自己当时要负上很大的责任!
“是啊,女婿是什么身份不重要,重要的是对我们家然然好,对你我孝顺。走吧,然然肯定被两个大孙子缠住了!”
安夫人已经接受辰儿了,即使她很想问这个孩子是不是君莫离跟别的女人生的,又或是捡到的,但是捅破了这层窗户纸以后,辰儿以后万一知道了怎么办?小孩子都是很敏感的,她也不是那中斤斤计较的人,有两个大孙子岂不是更好?
“是啊,一整天没抱我的宝贝孙子,手痒的没地方放!”
“快走快走”
两人急着抱孙子,瞬间就把君莫离什么王爷、战神的身份给抛在了脑后,好像就只是他们的女婿一般,没他们的孙子大。君莫离悠闲的跟在两人身后,穿过拱门,绕过长廊,朝着大厅走去。远远的,就听见了辰儿爽朗开怀的笑声!
“宝贝大孙子,祖父祖母回来咯!”
安夫人急着跨进门槛,把腾升挤到一边儿,伸手把辰儿抱了起来。在胖嘟嘟的小脸上亲了又亲,笑的嘴都合不拢了!
“抓到了,抓到了!”
忽然,安严蒙着眼睛模着瞎子逮住了腾升,低沉的声音透着几分喜悦。腾升看了一眼二十好几的大儿子,一把拍开他的手,喝道:“我是你爹!”
安严像是被烫了手似的缩回了手,伸手把蒙着眼睛的布给摘了下来。俊逸的神色有些尴尬,很快又敛去了笑意,沉住不说话。
安严只是还没从那件事中走出来而已,但是他很喜欢小孩子的。虽然不知道怎么哄,但是他很喜欢辰儿,特别特别的喜欢。只是,他心中对辰儿的那种爱意,不懂用语言来表达出来!
腾升抢不过安夫人,立即魔爪伸向安然怀里熟睡的毅儿。这孩子也不到为什么,一天到晚都在睡觉。即使不能逗逗,抱在怀里那也是高兴的。
“大孙子,大孙子”
“外祖母,娘说,你们肯定没有吃饭,我们和大舅舅在等你们回来吃饭呢!你们肯定饿了,吃饭吧!”辰儿嘟着小嘴在安夫人脸上吧唧了一口,糯糯软软的声音懂事的说道!
“爹爹!”
君莫离从门外进来,辰儿欢喜的喊了一声,他和老爹之间的秘密,不能说,千万不能说!
“嗯,我们的确都没吃饭,用膳吧,还真有些饿了!”喝了一壶的寡酒,胃里空空的,很不舒服!
腾升和安夫人都是一脸惊诧的看向安然,她怎么算的这么准?
“然然,你怎么知道我们很快就会回来?”腾升哄着小孙子一脸惊诧的问道,他这个女儿比他还料事如神啊!
安然起身,微微勾了勾嘴角,双眸闪过一丝凌厉,冷着声道:“总得要找践人收点利息不是?”
皇后娘娘,只不过是一个胸大无脑的蠢货而已。想在御惊澜面前设计她,那就得付出代价。毁容只不过是开始,被废除后位只是意料中的事,让她痛苦一辈子才是她最终的目标。她的嘴那么能说,那就让她好好享受下半辈子嘴巴全部烂掉的痛苦!
“你是什么时候做到的?”
君莫离虽然知道是安然动的手脚,可是她一直毫无动作啊。这神出鬼没的速度,让他不得不刮目相看三分!
腾升和安夫人转眼看向君莫离,这两人竟然是串通好的?
“好了,吃饭吧,我们的辰儿可是饿了很久了!”
安然笑笑,避而不答。皇后娘娘的酒杯那才是最后的凶手啊!
“好好好,吃饭吃饭,饿到大孙子了”
“是呢”
既然事已如此,那就把话烂在肚子里好了。皇宫的事,等着他们自己才搀和去吧!
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吃着团圆饭,而皇宫里却不平静了——
题外话
兔子今天本来是请了半天假在家码字万更的,但是男友家的妈找麻烦,因为户口的事缠着和我闹,今天一点心情都没有了。大家见谅,兔子心很累,让兔子缓缓,满血复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