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可是属实?那践人真被皇上给赐了凌迟处死?若是真的,本宫可真的要好好庆祝庆祝了!”
陆雪倾倚在软榻上,眼中满是惊奇之色,御惊澜怎么就舍得了呢?她身上盖着一张薄锦,脖子以下雪白一片,那柔软因身体的斜侧,被挤出了一大片来。这副勾人魂魄的魅惑劲儿,若被男人看见,又是一段*韵事!
小太监替她捏着肩膀,看着胸前的一片,硬生生的吞了两口唾沫,赶紧把视线挪向别处。宫婢站在一旁,连连点头,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道:“真的真的,千真万确。奴婢的同乡就在殿外当值,亲耳听见的。若不是娘娘有吩咐一定要探到消息,奴婢又花了大价钱,威逼利诱,他是怎么都不肯说的!”
陆雪倾美眸一转,流光溢彩,那人只不过想冒险讨些银子花花罢了。不过,在这皇宫中还能有钱能办到的事儿,那也无所谓,怕就怕钱都打不动人心,那事儿就真的棘手麻烦了!
“娘娘,据说是明日午时在集市口呢,皇上会亲自去监刑!”
宫婢越说越高兴,那媚妃娘娘就是十足的狐狸精,狐媚子,勾的皇上魂儿都飞了,姓什么恐怕都忘了。自家娘娘受了百般冷落不说,竟然连早朝都罢免了。狐狸精现在落得如此下场,也活该她的命数是如此!
“下去领赏吧!”
“谢娘娘,谢娘娘!”
陆雪倾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对宫婢挥了挥手。御惊澜怕不是为了亲自监刑,而是对了堵住百姓的悠悠之口吧!不过,无论如何除掉了媚妃这个劲敌,御惊澜又控制不住他身上的东西,他还是会找上她的。他一定会受不住蛊虫之苦,重新来找她的!
果然不出陆雪倾所料,夜半时分,御惊澜猛地从寝宫的榻上坐了起来,身上胀痛的离开,浑身又烫又热,像是随时要爆炸似的,一副身体全都处在亢奋中!
“来人!”
“皇上!”
值夜的太监把寝宫的蜡烛全部点燃了,跪在榻前等候御惊澜的吩咐!
“立即去传张贵妃、李贵妃、齐美人!”御惊澜揉着发胀的太阳穴,声音带着几分可以压下后的愠怒。
小太监心里一惊,这都大半夜了还要人侍寝,还三个?心里虽然万分诧异,但是领了命,立即退了出去。招来了三人,分别去三个宫殿传人过来!
那三个嫔妃从梦中被人惊醒,本来是起*气甚浓。可是一听御惊澜传召,激动的睡意一扫而光,迅速的在宫婢的伺候下穿戴好,随着太监一同前往御惊澜的宫殿。要知道,他们自打入宫后,就没见过御惊澜一面。现在得到召见,傻子也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心里又惊又怕!
“皇上,啊,好痛!”
张贵妃和李贵妃匆忙赶到宫殿外时,两人互看生厌,再听见殿内传出的声音,二人心里更是恨得牙痒痒。竟然有人捷足先登,真是岂有此理!
既然不是最先到的,也排不上号了,不如拿眼前的践人开涮!二人都是怒目而视,谁也不让,四道视线在空中相碰,撞出噼里啪啦的火花!
“践人!”
“践人骂谁呢?”
“二位娘娘,二位娘娘请息怒,请息怒”
“啊,不要,不要,求你离我远一点,啊,不要,皇上求你放过臣妾吧”
“皇上开恩,皇上开恩!”
“皇上”
屋内突然传来惊恐求救的声音,但只是几声而已,又渐渐弱了下去。外面准备掐架的二人心里渐渐感到了不安,神色有些害怕,那声音越回想越觉得诡异非常,听的人毛骨悚然。彼此对望了一眼,都不再言语攻击,心里更是有了后退之意!
太监在一旁对二人也有些同情,这齐美人可是连梳妆都没有就直接过来了,她们反而打扮的如此妖艳动人。这大晚上的,谁看啊?皇上要的是侍候他的人,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有什么用?还错失了良机!
“公公,既然皇上不方便,本宫便先回去了!”
“是啊,有劳公公了!”
难得二人开了窍,准备开溜。谁知,殿内却传来了一道阴森的声音,“开门,让她们二人都进来!”
管事太监躬身应了一生,心说这齐美人还不如媚妃娘娘,这没一下子就不行了。抬眸看了一眼两位贵妃娘娘,尖着声音道:“二位娘娘,请吧!”
张贵妃和李贵妃突然心里感到莫名的害怕,浓汁艳粉也掩盖不住脸色的苍白。侍卫已经推开了宫殿的门,两人手帕小心翼翼的捂着嘴,被迫抬起脚跨进了门槛!
殿内漆黑一片,只有通往内殿的地方点了两盏宫灯。两人试探性的向前走,之前的相斗变成了此时的相互扶持。可是刚走到外殿的一半,便觉得一阵阴风吹来,有人站在了她们的身后。
“张贵妃,你怕不怕啊?”
“怕啊,皇上的宫殿怎么阴森森的啊?”
两人双腿发颤,相互搀着,双手握在一起,死死的捏在一起。
“爱妃!”
御惊澜在二人身后阴冷的唤了一声,如同鬼魅一般,两位贵妃娘娘吓得半死,浑身都在颤抖。相互鼓足了勇气转身,御惊澜一身赤果果的站在她们身后,月复下三寸之物大的离谱,一张俊脸更是阴森恐怖,双眼带着凌厉的煞气!
“啊——”
两人纷纷尖叫出声,但只是一瞬间,身体便软软的滑落在地上。而两人闭眼之时,那前面一丈的地方,躺着一具干尸,双目睁得大大的,嘴巴长得大大的,一副惊恐之色!
御惊澜嘴角露出微微一笑,倾身覆在了其中一人身上!
*********
今日的天空乌云密布,狂风大作,集市口早就人满为患。百姓听说妖孽横行,皇上要凌迟处死妖孽换取太平盛世,甚至亲自监刑,他们午饭都没来得及吃,便前来集市口看热闹。即为了看百年难遇的渔网裹身,三千三百五十七刀,更外瞻仰皇帝的龙颜。
在夜月,凌迟处死是一种手段极其狠辣的一种酷刑,渔网披身过后收拢,死死的勒住,刽子手再用锋利的匕首在渔网眼的人肉上行刑。不能滴血,不能刀落人亡,这非常讲究手艺。凌迟处死有规定的刀法,怎么割,割多少刀,都是有明文规定的。但是,别说三千三百五十七刀,就是三百刀都很少有人挨过。一般刽子手二三十刀,受刑的人便一命呜呼了!
老百姓讨论纷纷,不远处一抹刺眼的明黄色的轿撵靠近,众人纷纷下跪迎接!
“皇上驾到!”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御惊澜身穿一剑明黄色的龙袍,踏她厚底宫靴缓缓的从龙撵中下来,步入监刑的的邢台。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身子凌烈,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让人不敢小看。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被金冠高高挽起,高蜓的鼻子,厚薄适中的红唇泛着柔和的笑意。一副久居高位的凌厉之气却让跪了一地的百姓喘不过气来!
“平身!”
“谢皇上隆恩!”
各级官员和百姓谢恩起身,监邢官请示了一遍御惊澜,扬声道:“带囚犯!”
简陋的囚车缓缓的靠近邢台,媚妃一身囚衣邋里邋遢,蓬头垢面,貌美如花的脸蛋满是淤青。官兵将老百姓分开,而那些嫉恶如仇的百姓们手拿鸡蛋烂菜叶,纷纷往她头上招呼。等她被人从囚车上押解下来时,她的脸已经看不出原貌了!
只是,从她看见御惊澜的那一刻起,她便双目泛着仇恨的光芒,死死地盯着他。她不吵不闹,只是满心满脑的恨意铺天盖地的袭来。这个温柔极致却又阴狠毒辣的男人,让她对他只有无尽的恨意!
“皇上,臣妾马上就要为你的江山断送卿卿性命,您可别忘了臣妾啊!”
媚妃被押上邢台,恨意的声音从牙缝中挤出,目不转睛的盯着他。御惊澜,我是为你死的,为你的百姓死的,你该记得我的!
御惊澜嘴角的笑意渐渐扩大,整张脸都是阴寒之色,桀骜的眼神回视着媚妃,满脸都不在意。看这女人**在外面的肌肤,多半是在监牢里别人*了一遍,不过他可没心情替她沉冤昭雪。今日之刑,只不过是为了安抚民众之心。虽未挑明就是因为前夜之事,但百姓心中相信也是明了的!
“监刑官,时辰到了!”冷冷的一声令下,丝毫不念之前诸多日夜的*共枕,恨得媚妃咬碎了一口银牙!
“是,皇上!”监刑的官员起身躬身行礼,手里的令牌随手一扔,高声道:“行刑!”
邢台下的百姓紧张的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纷纷紧张的捏紧了自己的双手,有些胆小的妇人已经背过了身去。而邢台上的刽子手,已经把媚儿身上的囚衣囚裤月兑掉了,只留下了一件遮羞的肚兜和亵裤。衣服月兑落,媚儿满身都是青紫淤青,找不到一点儿白希的肌肤,众人哗然。
另外两个人已经把渔网套在了她身上,使劲儿的拉拢,直到媚妃身上的肉变形。她的小脸也被挤压变形,但是眼神依旧不忘看着御惊澜!她被渔网勒紧后,被那两人像是抬着死猪一般吊在了横桩上,被悬挂离地,一切都准备好了!
“杀了妖女!”
“杀了妖女!”
不知道百姓当中谁吼了一句,此起彼伏的声音便响彻整个集市口。所有人的精神都高度亢奋,为了那些死去的美貌年轻且最最无辜的姑娘,这等妖女祸害夜月,罪责当诛!
“哈哈哈我苏媚儿只是一介孤儿,一个歌姬,卷入你们的斗争中,实属命数。御惊澜,今ri你借我平民怨,我诅咒你遭遇灭国祸事!夜月国,必亡!”
“妖女现世,妖女现世,动手,动手!”
监刑官员吓得脸都白了,浑身都在颤抖,抬手一抖一抖的指着媚妃催促着行刑!
御惊澜坐在位置上,身影笔直,雷打不动。践人,妖言惑众,若是仅凭你一句话我夜月便灭国,岂不成了天地间的笑话!
“啊——”
刽子手第一刀落在她的手臂上,媚妃痛的尖叫出声,那凄惨的声音穿透整个集市口,听的人闻风丧胆!
“啊——”
一声声凄惨的声音接踵而至,台下看热闹的百姓已经笑不出来,骂不出来了。这传说中的鱼鳞剐看上去比听上去还好恐怖得多,妇人早就躲到人后去吐去了,一群大老爷们儿也看的心惊肉跳!
御惊澜看着那一刀刀落在媚妃娇弱的身子骨上,眼皮儿都没带眨一下。一副威风凛凛、英气逼人的坐在上首,一副千古明君的模样。只是,他总觉少了点什么,心里有些失落!
“然儿,看够了?”
不远处,安然坐在茶楼的窗户边,把这一幕看尽眼里。等亲眼看到这凌迟处死,才能体会不仅是受刑之人凄惨痛苦,连着看热闹的人也是揪着一颗心,夜里噩梦连连!
“我本不是要来看热闹,何来看够一说?”安然回头莞尔一笑,小脸美的惊心动魄,因身为人母后又多了一分性感妩媚,亲启了红唇道:“真是可怜了这媚妃娘娘了。明面上是给老百姓驱除妖孽,实则却是在安抚臣心。若不是美惠公主那么一闹,估计御惊澜还舍不得将她推出来!”
这话君莫离倒是赞同的,御惊澜不管什么原由*了这女人这么久,突然之间万千*爱变成了利刃,这媚妃娘娘怕是死都不能瞑目了!
只是,这场风波绝对不会因媚妃的死而平息,反而会激怒了晚霞等人,采取更猛烈的攻势。只怕到时候,御惊澜聪明反被聪明误,陷自己的子民于水深火热之中!
楼下拥挤的百姓全都是夜月的愚民,以为媚妃是祸国妖女,其实不然,他们都被他们伟大的皇上给耍了。只是媚妃最后的一句话说的很好,御惊澜的皇位,真的是快不保了。
“倒是可惜了她这一副好皮囊,若在船坊上为歌姬,日子虽不及这般荣耀,但也过的惬意!”君莫离看着刽子手在媚妃身上又巧妙的割下一刀,一杯烈酒下肚,感叹了一句,才饶有兴趣的道:“那然儿是为何来了?”
安然摇了摇头,是她想太多了!
君莫离见她不愿意再说,又把头看向了窗外。只见秋雨已经下大了,御惊澜的龙撵也已经不见了,看热闹的百姓也慌张的散去,只留下那邢台上行刑和受刑的人!
安然看着她被一刀刀的剐下,因刽子手刀技不好而流出的血被雨水冲刷,鲜血混着雨水流下,淌进了沟壑里。那红色的血水散发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儿,随着那一声声凄厉无比的声音,整个集市口变得越发的诡异!
安然本以为媚妃算得上一颗比较重要的棋子,晚霞很可能会带着人来救她,她守在这里,希望能够活捉晚霞让她交代出“怪物”的藏身地点。只是,她太低估晚霞了,别说晚霞没现身,就是连苗疆人中有异样的人她在这上面也没看见一个。
她们不会来了!
只是,在安然他们的酒楼拐角处,一个身穿麻衣的妇人在那里站了半响后才离开,一股打扮普通的夫人,丢在人海里都认不出来,自然也没有引起御惊澜和君莫离探子的注意!
“回去吧,抓紧时间!”
“嗯,走吧!”
媚妃柔弱的身子果然没熬过三千三百五十七刀,而是在第七十九刀的时候,便咽了气。她一咽气,体内的蛊虫便从嘴里爬了出来,钻进了刽子手的嘴里,最后落得刽子手也命丧当场。其余的二人不敢轻举妄动,最后请示了京兆尹之后,就地焚烧了二人的尸体!
民间皆言,这刽子手凶煞无比,无人敢嫁与其做媳妇。这身死之后,倒是捡了一个美娇娘一同入穴。
这一场闹剧之后,夜城也确实平静了。各受害者的家属也开始料理后事,那燃了的京兆尹后衙只能按停尸的位置清理骨灰。本来就是一具干尸,再加上水的冲洗,基本上都流入了阴沟之内,扫到一些稻草灰。那所谓的坟茔,也只不过是一座衣冠冢。
夜城平静了几天,但是周围的城镇却相继爆发此类事件,任凭官府如何压制,“女子干尸”、“吸阴怪物”、“天降妖孽”等等词汇,传遍了临近几个城镇的大街小巷。夜城内也流入此谣言,整个夜月的朝堂可谓一片低霾。
御惊澜坐在龙椅上阴气沉沉,堂上的大臣不敢发出任何一点声响,就怕被点中出来提供计策,最后屁都放不了一个,倒吃一顿板子!
这都几天了,太医院那边一点进展没有,明察暗访的官兵依旧没有任何线索,那作案的怪物就像是人家蒸发一样,一点踪迹都没有露出来。
群臣皆无对策,御惊澜郁闷的退朝,一进寝宫之后,便召集嫔妃侍寝。那些被召集侍寝的嫔妃多数都能活着,只要不是御惊澜浑身发热发烫的时候。媚妃一死,嫔妃雨露均沾,后宫倒是给人一片祥和宁静的错觉!
然而,却有一个人,在宫殿中砸坏了所有的名贵摆设。一张柔美的小脸此时面怒狰狞,龇牙咧嘴,让心着实害怕。陆雪倾盼着媚妃死,可是盼到人死了,御惊澜还是没来过她的寝宫。她又怒又怕,害怕御惊澜那日的气话会成真!
“皇上又招了几名嫔去侍寝,那些个女人兴高采烈的进去,面颊潮红的出来,回了寝宫之后,还疯了两个。”
“对了,娘娘,据说,前几日有两位贵妃娘娘进了皇上的寝宫之后,便失踪了!”
忽然,那打探消息的宫婢想起前几日姐妹嘴里那不靠谱的事儿,留了一个心眼儿。这雪贵妃心情不好,那就让她高兴高兴!
果然,陆雪倾来了兴趣,压下薄怒,看向宫婢问道:“细细说来,怎么回事儿?”
“是,娘娘别急,奴婢慢慢说!”
宫婢把听来的消息原封不动的讲了一遍,听的陆雪倾心情大好。布满阴霾的脸上容光焕发,心情一百八十度转弯,好的不得了。
陆雪倾把前因后果连起来想了一遍,御惊澜之所以需要那么多女人,是因为其余的妃嫔都不是纯阴之体,又没有那母蛊伴身,根本满足不了御惊澜体内蛊虫的需求。当场没死的,只是因为幸运,死了悄悄处理了的,那定是御惊澜体内的蛊虫发作了!
她和媚妃都是纯阴之体,是以适合那蛊虫的生长。而御惊澜长期跟*幸她们二人,自然而然的,他体内的蛊虫能随时摄取所需的阴气,是以他能够一直完好无恙,并未表现出任何症状。但是,媚妃死了,他又拒绝来她这里,他身体的异常变化很快便表现出来,所以,不停的需要变换女人!
“下去,再好好的盯着,传门口的两个侍卫进来!”
“是!”
宫婢退下,陆雪倾又挥手退下了别的太监和宫婢。她美目轻阖,倚在榻上心情极好。御惊澜啊御惊澜,本宫没有你,照样过的风生水起,身旁有的是男人成为裙下之臣。而你没有了本宫,那就慢慢等死吧!
“卑职拜见贵妃娘娘!”
“本宫好久都没尝尝荤腥儿了,倒是便宜你们了”陆雪倾嗤笑了一声,身上的轻纱已经从肩上滑落了!
“卑职等绝不会让娘娘失望!”
*********
“我们找个地方避雨吧,也不知道这场雨什么时候能停。”
“再赶两天的路就到夜城了,我们得加快速度,到了再喝酒睡觉不迟!”
“秦若阳,你傻了吧?要是淋坏了身体,你赔给我?”
“疯子!”
两匹黑色的骏马在平坦宽阔的管道上飞奔,马蹄飞过,那低洼里的水被卷起溅在裤腿儿上,冰冰凉凉的。身上的蓑衣早就被浸透了,斗笠也歪在了一边!
秦若阳和湛伦在回宫后领悟了君一泓的意图,一不做二不休,直接遁走了。找了两个平日里和他们接触最多的属下乔装打扮,每日上朝下朝,一般不会轻易开口。若是被君一泓点到,就谎称染了风寒,嗓子不舒服。是以,在君一泓罢免二人官职的时候,其实他们已经金蝉月兑壳,奔驰的骏马已经到边城了!
在这种时候,湛伦开始抱怨两国的国土面积太大,每寻一次君莫离,那都得以身体健康为代价,马不停地的朝他滚去,结果累个半死。若是多折腾几次,他俩这小命真的要玩儿完!
“风百里,这雨更大了,身上都湿透了,得找个地方避雨啊!”
“别废话了,赶紧赶路,听说夜城和临近的城镇都出事了,主子还在等我呢!”
“不会又是什么怪物吧?本公子身上的毒还没解呢!”
“答对了,快走!”
“你的毒暂时死不了,快赶路!”
无奈两拨人为了赶路都挥着马鞭跟上,一路淋着雨,进了若水城!
安然已经埋头研究了好几天了,一点进展也没有。这毒蛊倒是培育出了一条又一条,但是解蛊的虫子一条也没培育成功。研制的中药也对毒蛊一点作用都没有!
“唉,这毒蛊实在是太厉害了,这哪里是要统一两国一疆,这是要天下覆灭啊!”
安然取下手套,躺在椅子上,双眼闭阖着,两只手揉着隐隐发疼的太阳穴。怎么办,怎么办?第一次,安然觉得自己这个神医也遇到难题了!
现在的时局已经进入了白热化的阶段,这场蛊毒之战就会耗损大量的人力物力。若是这场战争蔓延到两国,等处理完蛊虫的事,两国在开战,无疑是生灵涂炭。
可是,两国的皇上不会这么认为,反而会认为这是统一两国一疆的最佳时机,千百年难遇。尤其是现在,夜月数个城镇都遭遇了这种蛊虫的侵犯,君一泓和弦月的各位大臣一定会趁热打铁,调整军队,开始侵犯夜月的边疆!
“咚咚——”
“谁?”安然缓缓的睁开眼睛,眼神扫向门口问道!
“然儿,是我!”君莫离话落,已经端着一盘清粥进来,“吃点东西吧,别因为这个饿坏了身体!”
“离,这次恐怕是我也很难控制住蛊虫了!”
安然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眉头堆满了忧愁。她遇到过棘手的病症和麻烦,可是所有的事情到最后都解决了。只有这一次,她真的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我已经传了风百里前来,让他协助你!”君莫离喂了一口粥进安然的嘴里,温柔的安慰道。
“然儿,为什么这些人会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呢?他们到底会藏在哪儿呢?”
安然揉了蹂发痛的太阳穴,轻轻的摇了摇头,“这些人身体内的蛊虫属于阴性,白日里是不会出来活动的。他们多半在夜里活动,夜凉如水,阴气滋长,才会借此机会出来作案。但是,白日里他们躲在哪里,我想不到。这种蛊毒我也只是在古籍上看过,没培育过”
“夜凉如水,阴气滋长”
君莫离反反复复念叨着这几句话,思绪陷入了沉思。不知道不觉,喂向安然的勺子,戳了安然满脸的粥!
“君莫离!”
“啊——对不起!”
君莫离看着安然一脸的粥,手忙脚乱的用袖子给她擦脸,擦着擦着,忍俊不禁的大笑出来!
“唉,算了,先去用膳吧!”
安然推开他手里的碗筷,起身整了整衣服,拔腿就向外面走去。
君莫离轻轻的摇了摇头,随手把碗一放,随即跟了上去!大步刚跨到门口,安然忽然停住脚步,一转身,两人差点直接撞上!
“离,你说哪里阴气最重?”
安然突然有此一问,君莫离的想象也更加大胆。他刚刚也想到了这点,但是又觉得不太可能。他见安然一脸认真,才点头道:“或许,我们想到一会儿去了,这些人应该只会出现在几个地方了。而且,有一个地方,可能性最大!”
“传令,立即派人去搜寻各大山林的坟岗、义庄,多带人马,集体行动!!”
“是!”君莫离话落,立即有人应声退了下去。
“走吧,这次应该很快便会有消息了!”
“嗯!”
安然和君莫离走到大厅用膳,饭桌上倒是见到了一个新面孔,柳依依已经恢复了有七分了。安夫人见她气色还算不错,让她同众人一起用膳!
今日人到的很齐,连一向不着边儿的安肃都在场。安夫人夫妇,安严夫妇,安肃夫妇,安然夫妇带着辰儿,一家人坐了满满的一桌子。
“今日是依依进我安府之后,与大伙儿第一次同桌吃饭,我特意命厨房添了几道菜,大家一定要吃的开心!”安夫人喜气洋洋的给柳依依夹了一个肉圆子,扫了一圈众人,笑着道!
“依依以前不懂事,或许让在座的诸位见笑了,请大伙儿见谅,依依一定会做好安家的儿媳妇的!”
柳依依声音细细的,脸上还有些苍白,看上去柔柔弱弱一姑娘,跟传闻中夜城的小恶魔比起来,一个地下,一个天上。除了安肃,其余人心里都有些吃惊,这性子倒是说换就换了,也不知道是装的,还是真的!
“好了,媳妇儿,吃菜!”安肃闻声细语的给她夹了一筷菜,大袖一挥,高声道:“开饭!”
“二舅舅真没礼貌,祖父祖母还未动筷呢!”辰儿手里握着一个鸡腿儿啃着,很不客气的白了安肃一眼后,毫不留情的拆了他台!
“小家伙,你”
“娘说,长辈没有动筷,晚辈就不能动筷子!”
“辰儿,你找揍呢?”
安肃被辰儿的话激的一阵红一阵白,他平日里都习惯了,今日被这小兔崽子教训了,心里怎么会爽快?好歹他才是这兔崽子的舅舅啊!
安肃越想越难受,一个三岁孩子今日都教训他了,他安家的二公子怎么丢得起这个人啊?他今日可是和她媳妇儿一起和众人用的第一次膳食啊!可是这能够怪谁?还不是怪自己平日里没规矩,被小孩子给数落了。
安然看了一眼安肃和柳依依,轻轻的捏了捏辰儿的脸蛋,低声道:“辰儿也没礼貌,怎么可以没有规矩的数落舅舅的不是?赶紧吃你的鸡腿儿,要不然你爹爹跟你吃了!”
“才不要,本来就是舅舅的错!”辰儿生怕君莫离抢了他的油腻大鸡腿儿,看了安肃一眼,嘀咕了一声,埋头作战,不再搭话!
桌上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安夫人和腾升平日里教导无方,现在也没脸怪责安肃的不是。可是,这种僵局也始终不是办法!
“二嫂,这孩子鬼灵精了一些,你别见怪,吃饭吧!爹、娘,你们动筷啊!”
安然给腾升和安夫人使了个眼色,安夫人和腾升才恍然大悟的拿起筷子夹菜,一边吃还一边说,味道不错,好吃!
辰儿很鄙视的看了自家的祖父母一眼,摇了摇头,装的太假了!
柳依依拿着筷子的手微不可见的抖了抖,看着安然笑了笑,又把视线落在了辰儿身上,看不出喜怒。安肃为了避免尴尬,一个劲儿的给她夹菜,自己也埋头扒饭。
方婉儿因为方家商行的事有些惧怕安然,看到安然的时候,也是随意寒暄两句,立即抱着孩子走人。在饭桌上,食不言寝不语,更是不会多说一句!
“然儿,你也吃饭吧!”
君莫离自始至终都没有说一句话,在他看来,这只不过是辰儿一时较真儿胡闹罢了。并非辰儿有错,一个三岁大的孩子若是依葫芦画瓢说他错了,那安肃的错就真的很大了!
“禀告大小姐,门外有两个男子说是你和姑爷的朋友,想要见你!”门侍小跑着进来,打断了一起吃饭的人!
君莫离拍了拍安然,示意他去看看。估模着是风百里和诸葛宇恒到了,他不乐意诸葛宇恒跟着安然解“每日笑”的毒,那重任自然便落到了风百里但是身上。于是,这两个男人无论何时何地便出双入对了!
君莫离让把人请到偏厅,命了丫鬟去沏茶上来,自己便坐在屋里等人!
“莫离兄,好久不见!”
“莫离兄,见到你这下终于可以好好的喝过够了!”
君莫离眉心一跳,墨黑的眼珠子愣直的看着门口的二人,有些惊诧的道:“怎么是你们?你们两个不是应该还要晚上两天吗?”
嘿,秦若阳和湛伦一听这话突然来了兴趣,一点不客气的走进来,坐在了椅子上,抬起热茶喝了两口。
“喝到热茶,我才觉得自己还活着!”
湛伦深深的感概了一番,这些日子风餐露宿,大雨滂沱,他一个月没洗澡,整个人身上都臭了!
秦若阳依旧风度翩翩,除了那一身脏乱不堪的衣服外,那张脸仍然具有强烈的致命性。轻轻的摇了摇头,有些打趣的道:“湛兄一直都在说这话,但他却活的好好的!”
“哈哈”
“君莫离,别笑了,你怎么知道我们的行踪,你怎么知道我们来了?君一泓那蠢蛋还以为我们都在府里对酒当歌呢!”
湛伦听见嘲笑的声音,一脸的不服气。他就想不明白了,他和秦若阳金蝉月兑壳离开月城的事是一前一后的,也并未做任何商量,出了月城之后才碰上的。君一泓每天面对两个假的都没看出破绽,君莫离隔得十万八千里,却知道的一清二楚。
这弦月的皇帝到底是谁?
秦若阳满是赞赏的点点头,温润的声音夸赞道:“即使莫离兄身在千里之外,一切也逃不出你的掌控啊!”
“若不是担心你们俩会被君一泓杀掉,我又何必浪费人力花在你们身上?”
“算你说了一句真话,本公子就不与你计较了!”湛伦抚了抚湿漉漉的袖子,一副豁然大度的模样,连续喝了两杯热茶后才道:“莫离兄,你也太不上道了,这是待客之道吗?”
“来人,请两位公子下去沐浴更衣,在偏厅摆午膳!”
“是!”
“二位公子,请!”
秦若阳和湛伦辞别了君莫离,跟着奴仆一起下去了。君莫离一个人坐在偏厅里,若有所思。
他本以为君一泓只要好好锻炼也能够拥有雄才伟略,造福百姓。但他却连秦若阳和湛伦两人金蝉月兑壳跑了,搪塞了假的两人假扮,他也没有发现。他既是这样无用,他也无须再手下留情了。与其让一个草包当了皇帝,压榨欺压百姓,不如另立新皇吧!
唉!
“离,来的怎么会是秦若阳和湛伦?他们俩不是在秦府和侍郎府禁足思过吗?”安然从门外进来,看向君莫离问道!
“你们碰见了?”
安然摇了摇头,“我从正厅出来,正好看到了他们二人的侧脸,我便直接过来了!”
“他们早就逃出来了,禁足思过,那是君一泓以为的罢了!”
安然听着勾了勾嘴角,不怀好意的道:“他们俩来的正是时候,本姑娘倒是要好好的为他们接接风,洗洗尘了!”——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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