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不知道吧,白小玦家出事了。”胥柳南接着她的话说。
虽然心里说着不在意,指甲还是刺破了皮肉,不疼,但会有一种无法释然的沉闷。
“怎么会?我怎么没从白小玦那儿发现半点端倪?”
“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他只让你知道他想让你知道的,我也自觉聪明,可我一直没看透过白小玦。”
胥柳南模了模下巴,接着说。
“那小子藏得深着呢,我都是发现他精神有点颓靡,旁敲侧击外加威逼利诱,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他才告诉我的。就凭你那神经大条的样儿,你能发现什么?保不齐哪天被谁卖了都不知道呢!”胥柳南面上稍有得色。
“那他到底怎么了?”
胥木然寝室—
牟牟兴致颇高的谈论着下午的宣讲会,说某某经理有多帅,说某某主持人口才有多好,说某某公司工资有多高,最后,说她是有多么的幸运。
一番高谈阔论,可谓唾沫横飞。
胥木然一进门就看到她面红耳赤,精神高度亢奋的状态。
看到她回来,牟牟结束了她的“演讲”,扔给她一包饼干。
“唉,木然,我发现你没等我,还以为你先回寝室了,给你打电话你也没听到,怎么了,有心事?”看着她神色不对,牟牟小心的问。
胥木然很庆幸有这位好友,那话怎么说的,嗯,牟牟真的是对她胥木然“掏心掏肺”了。
“没事儿,这天太冷了,我赶快收拾收拾躺床上去。”胥木然回她一笑,认真地说。
牟牟也没多想,继续开始“吧啦吧啦”地说个没完。
胥木然躺床上,面对着墙壁蜷着身子。想着这一整天的事。
笑着的白小玦,认真做事的白小玦,作为怡博市场营销部经理的白小玦,曾经在石寨说他对她心动的白小玦,在渡口骗她的白小玦,到底哪个才是真的他?
他到底在隐瞒着什么?
睁眼看着刷得泛白的墙壁,胥木然回想着胥柳南的那番话。
“他爸连同他们学校的校长,贪污了。法院都传唤他爸了,这事挺棘手的,据说人证物证都有,连白小玦这个律师都觉得难办。”
“他,是律师?”胥木然苦涩的笑着。
为什么她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局外人?关于他的,关于他们的,为什么我要从他人口中知道你的消息,如果你不想告诉我,那干脆永远别让我知道,这该死的到底算什么?
胥木然毕竟还不如白小玦老练,虽然她极力装释然,可她还是会想当然的把她和白小玦划到统一阵线,不论经历了些什么,她还自私的想和他重新开始。
尽管,他已然把胥木然当成了一个过客。
就像微风拂过湖面,那暂时泛起的涟漪根本微不足道,白小玦会觉得这不过是个小插曲。可对于胥木然,这就是一个命定的契机,一个温馨且永恒的小浪漫。
胥木然觉得自己需要时间整理,她有点乱。
白小玦怎么又成了律师?他和怡博又有怎样的牵连?让她最为疑惑的是白翰源,他怎么会?
记忆中白翰源是个严苛且迂腐的老头,胥木然打心眼里不喜欢他,他有时还会有些小刻板,试想,这样的白翰源,怎么会贪?
让她倍感疑惑的是,为什么在白翰源出事后白小玦还能若无其事的来她学校,难道真的是因为他不想让她知道才刻意伪装?
胥木然直觉事情没那么简单,可是却丝毫没有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