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礼是个能力很强的检察官,可是每次都会栽在白小玦手里。试想,对技压自己一筹的对手又怎么会不嫉妒呢?
当场认识白小玦的人都不禁觉得,这位律师很成功是不错,但是未免太年少轻狂了。
现场的那些不赞同的的目光白小玦又怎会没看到?可是此事事关他的亲人,他好不容易揪到张书记话的漏洞,又怎么会临阵退缩?
“姿检察官,我不是存心想让你下不来台,只是我们身为法律人,就该秉公执法,尽力做到不错放任何一个坏人,更要做到不冤枉任何一个好人。我想,审判长也是这样看的不是吗?”
虽然是对着姿礼,可是这恭恭敬敬的话,却是对审判长说的。在场的人,没有谁会看不出这是白小玦对姿礼地轻视。
姿礼显然也是被白小玦气得不轻,如果他留了胡子,那他的小胡子肯定会被他气得上上下下地飘。
他的手握成拳,本想再狠狠的骂白小玦几句,却是被审判长阻止。
“行了行了!你们俩!这是法庭,若是要吵,等休庭了你们随意,现在,都给我安静点!”转而对白小玦说,“小玦啊,你这是要闹哪出啊?难道这案子有什么疑点?若是有,那你也说说吧,怎么就不同意这判决了?身为律师,可不能徇私啊!”
审判长和几乎在座的所有人都知道白翰源是白小玦的父亲。
白小玦知道这是审判长在提醒他,别让自己忘记该有的分寸。
可是,他又怎么会是意气用事,做事不经大脑的人?
“审判长,检察官,我只想问证人一句话。”
姿礼仍然愤怒地望着他,却没阻止他。审判长没说话,那意思是同意了。
“张书记,其实我一直很困惑,你不觉得你刚才说的事都太巧合了吗?巧合得找不出丝毫破绽。找不出破绽的证词,养成职业病的我真的非常怀疑它的真实性。”
和张书记四目相接,此时的白小玦,真的很像一身正气的天神。
张书记紧张地额头上蹦出了汗,颤颤巍巍地用手擦了,调整声调到平静,“白律师,你敬业我不好说什么,可这个社会讲究证据。法庭应该不会因为你这三三两两几句话就断定我说的是假的吧?况且白翰源已经都认罪了。”
真的该说,这张书记是只老狐狸。可是,纵使再聪明的狐狸,也有自己咬到自己尾巴的时候。
“那如果我说白翰源是被人威胁了呢?哦,当然,您也说了,不能凭着三三两两几句话就定一个人的罪,那这案子疑点其实也是有的,是不是应该等找到更有说服力的证据再定他的罪呢?”
说话时唇角不觉上扬,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是他稳操胜券时的惯有表情。
结局正如他所想,法庭都觉得那张写有设施差价的文件和张书记那分外巧合得证词真的不足以说明问题,但白小玦也没证据证明白翰源无罪。最后经过几个重点人物的商议,决定休庭再审。
“小玦?”听筒里低低的女声把他从臆想中拉回。
“我在,法庭觉得那案子有疑点,所以决定休庭,过几天再审。”发觉电话那头的热闹的氛围,他沉了脸,“你去柳南酒吧干嘛?他不是今天一天都在家吗?”
“嗯,他今天送我上班后就直接回家休息了,说什么当我的司机委屈到他了,替人当下手特别累,要回家补充元气什么的。”
她听到他轻轻地笑声,大概是笑她来着。
“白小玦,你敢笑我!你再笑,你再笑我,我就…”她理直气壮地想威胁,可到头来发现,她凭着什么可以这么做?
“你就怎样?嗯?”发现她噤了声,他紧追不放。
其实,逗她很有趣,一直都是。
“我…我就不告诉你!小玦,你真的不过来吗?”时机拿捏得很好,恰当的转移了话题,让它回到了正题。
“你就那么想见到我?”电话那头闪过轻快的戏谑。
他认为会听到她因为害羞而说的蛮横的话,可是,入耳的却是:“啊!你们干什么?这是正经场所,由不得你们无法无天!你们放开…唔…”
“小然?小然!”
至此,电话里再没有她的声音,只余驻唱歌手凄美的嗓音在电话里回荡。
谁告诉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慌了,起身出门,慌乱中他踢翻了椅子,手撞在了尖锐的桌角。
小然,别怕,我来救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