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过后,我渐渐的沉默了。某天晚上,旭想为我擦脸的时候,却模到我越发冰冷的身体,呼吸也渐渐减弱。连忙连奔带跑的去请国师。
师傅来了之后,皱眉说:“按理小城的身子能撑到现在已经不错,如果最晚明天早上六王爷还没来,那只能听天由命了。”此时,门被撞了开来。君寒眼里有掩藏不住的血丝狼狈的问:“你说什么?不可能。”接着走向我,坐在床边,抱起我冰冷的身体轻声呢喃:“城儿,哥已经把那个女人给休了。城儿,醒醒啊,哥以后只是城儿一个人的了。你醒醒好不好?哥哥给你买糖,给你过生日,唱摇篮曲给你听好不好,城儿。”
纯他们几个也好不到哪儿去,墨问:“那还有什么办法能拖一会是一会吗?”“没了。”门又被可怜的撞开,“我把黑冥轩离带来了。”
小紫一身紫衣的拉着满脸黑雾的黑冥轩离,师傅对他说:“得罪了,王爷。要不是实在没有办法,也不会半夜拉着王爷来。”黑冥轩离满意的点了点头,看着一屋子的男人说:“你们都是瞳殿下的侧室?”“不是,我们只是她的朋友而已。”
黑冥轩离鄙夷地说:“我闻道一股怪怪的味道,先开开窗透透气吧,免得人还没醒,就先被你们这群人给熏死了。”他们互相看了看,开了窗。
黑冥轩离先看了一下我的脸色,然后往我嘴里塞下一粒药,接着拿起手边的银针刺进我的心脉,“你这是干什么?不知道刺进心脉人就必死无疑了吗?”紫拦住了旭说:“他本来就是走的偏道,应该没事。”
后来在我的身上最必死无疑的地方,扎下银针,拿起一个杯子倒了一点水,从怀中又拿出了一粒药用内力捏碎放入杯中,一点一点的喂我喝下,将我扶正,用内力将我的身体回暖,冲破被刺下银针的穴道,银针被震入木板里,入木七分。
黑血从我的嘴角流下,最后将我平放在床上,擦了一下头上的汗水说:“明天大概早上醒,只是眼睛我还能治,只不过双腿受伤太重,本就残废还强行服药站起,这些都不算什么,只是最后还被人重伤到,这是最致命的。”
“谁?谁干的?”君寒猛地一拍桌子问。“还能是谁?本来在小城清醒后,小城就把我叫了过去,说是要杀了女皇和那个男人,没想到就变成了这样。”
“停,你们说什么呢?为什么我听不清楚啊,做一个皇太女不是稳坐皇位了吗?为什么还要刺杀她的亲生父母?”“你不懂,只要说小城的腿还有救吗?”“没有。”
“那你就先治眼睛吧。”“恩。”
凌晨时分,我的双眼被一块布裹住了,两个星期后就能摘掉布了。
众人几天没睡,趴在桌子上,坐在椅子上,倚在门边上,全睡着了。只有黑冥轩离还醒着,看着那一群狼狈的面容,一个个全长起了胡渣,衣服上全是皱褶,一看就是很多天没换的,干裂的嘴唇,还有进来时那一双双带有血丝的眼睛,再看看我,一席白衣安静的躺在那儿,衣冠整齐,显然就是一个反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