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曼曼听得一愣一愣的,如果只是身体检查的话,也没什么嘛,为什么绍远这么生气的样子?
她歪头看着宋绍远,眼神无声的问“怎么了”。
宋绍远轻轻拍着她的背,“你坐着,没事。”
齐曼曼虽然很好奇,但是她也不会拆宋绍远的台。只是点了点头,安静的坐下来刀。
桂思青见他们两个似乎都对自己不怎么在意的样子,脸上都快抽了。双手紧紧地攥了起来,更是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你们结婚这么久还没个信儿,谁知道是不是有什么毛病?”桂思青有些恶毒的看着齐曼曼,“曼曼,不是妈怀疑你什么,你知道的,现在医学这么发达。虽然绍远再三说你结婚的时候是……但是事有万一嘛。”
齐曼曼的脸色一下才难看下来,这话她要是再听不出来,她就白活这么大了。
宋绍远捏了捏齐曼曼的手指,示意她稍安勿躁。接着抬头看向桂思青,“所以呢?你要带曼曼去检查HIV,还有xing病?恍”
桂思青梗了一下,接着又支起脖子,“这又怎么了?这不是应该的嘛!既然是去做检查,不光是妇产科,妇科、传染病什么的,都检查一下才安心。”说完又看向齐曼曼,“曼曼,你能理解我的吧?”
齐曼曼气的胸前起伏,但是因为对方是宋绍远的母亲,所以她又忍了下来。但是这样的事情等于是当面羞辱她了,她又怎么可能不介意!
死死地抓着宋绍远的手,齐曼曼说不出话来。
宋绍远轻轻拍着她的背,在耳边安慰着。现在齐曼曼怀孕了,他当然是以妻子优先。本来就对桂思青没什么舌忝犊之情,眼下更是被她气的没了半丝情分。
桂思青见他们不搭理自己,转头看向宋左文。
宋左文对这件事情也是同意的,本来他们过来就是想给齐曼曼些下马威,眼下正是时候。见桂思青向自己求救,他就也开了口。
“咳咳,一家人,说的这么生分做什么?绍远,我们也是为了曼曼好。你们结婚的时候也没告诉我们,想必身体检查也没做过。当父母的最是担心这些问题,我们倒不是不相信曼曼的人品,但是最好还是给我们一个说明。让我们安心,也让你们自己放心一些。”说完又看向齐曼曼,“曼曼,你是大人了,怎么能讳疾忌医?结婚半年肚子还不见动静,自己也不着急。”
齐曼曼委屈的都想哭了,今天被这么羞辱,她只觉得全身上下没有一点好的。就好像是被光天化日月兑光了衣服,里子面子全都丢光了!
若是真事她也就忍了,但是被公婆这么羞辱,她……
宋绍远亲了亲齐曼曼的发旋,小声的告诉她别怕,接着就看向了宋左文。
“爸,你要是这么说的话,那我也没办法了。既然要给曼曼做检查,要不要连我的份儿也一起做了?”
“你胡说什么呢!”桂思青听宋绍远这么说,表情接着就变了,“你还要不要宋家的脸面了!”
说完了似乎又觉得不太合适,桂思青干巴巴的笑了笑,“你瞎说什么呢,你的事情我们还不知道?每年都做体检呢,你哪里会有什么病。”
宋左文看出来宋绍远是要维护齐曼曼,表情也变得不怎么好看。
听了桂思青的话,他点了点头,“自家人,若是有问题秦朗早就告诉我了,又怎么会拖到现在才说。”
“可是生孩子不仅是女人的问题,也很有可能是男人有问题。”宋绍远笑着看了看宋左文,“这个爸你不是最清楚吗?”
“你!”宋左文气血上涌,脸上红的要死,“胡说什么!”
桂思青也是红了脸,看着宋绍远投去羞赧的一眼,“这孩子,怎么什么话都说!”
当年宋左文夫妻一心想要二胎,拼了命的造人。然而十几年过去,桂思青的肚子却始终没有消息。当时他们都以为是桂思青不能生,到医院做了各种的检查。
谁知道结果却让人大跌眼镜,桂思青的肚子没问题,倒是宋左文的精子成活率低的吓人!
宋绍远的出生对宋家来说简直就是运气,医生都说宋左文想要再生一个孩子,只怕是难了。
宋左文这才熄了继续生孩子的念头,但是这件事情却也被他们封锁起来。
宋绍远这么一说,就是正面迎击,狠狠打他的巴掌了!
宋左文面上有些狰狞的看着宋绍远,像是恨不得给他一巴掌!
宋绍远却神色不变,“我们两个人的事情会自己处理好,不用爸妈你们担心了。如果真的怕这份检查浪费的话,妈,你也可以去检查一下。虽然年纪大了,但是也得注意健康不是吗?”
“绍远!”桂思青脸色又是青又是红,她恶狠狠地看着宋绍远,似乎不明白自己的儿子为什么变成这副样子!
“你们成何体统!枉费我们一番好心不说,现在这还要羞辱你妈嘛!”宋左文站起来,伸手指着宋绍远的鼻子,“真是白
tang生了你,早知道如今你会变成这副样子,就该在生下来的时候把你给掐死!”
宋绍远更是想笑了,“是啊,可惜,当时你们没狠得下心。”说完又顿了顿,像是想明白了什么似的,“或许能狠得下心,只是需要有个继承人,所以也只能勉强不管我的生死了。”
宋左文被说的全身都颤了起来,脚步微颤,急忙四下模索。很快拿起墙角的一个装饰用的画卷,朝着宋绍远就走了过来!
手举过头,眼看就要打下来!
宋绍远不闪不避,慢慢站起来,目光灼灼的看着宋左文。
宋左文原本还气势汹汹的朝着他们走过去,但是等看见宋绍远的目光,竟然不知道为什么手上像是突然没了力气。
比起自己算计目光,宋绍远虽然口出恶语,但是目光坦荡。相比较之下,自己倒像是小人了。
宋左文心中不免唏嘘,脚步也慢慢的慢了下来。
桂思青一直看着这边的情况,她是很希望宋左文能对宋绍远动手,让他们知道知道厉害的。但是看见老公的步伐慢了下来,心里也明白他大概是有些犯怵了,所以赶紧上前拉住了他。
桂思青不是心疼宋绍远,而是怕宋左文想要找个台阶下却找不到合适的借口,所以自己这才冲了上去。
“左文,左文!你这是做什么,这是我们的儿子!”桂思青上前一把夺下他手里的画轴,红着眼眶看着他,“那是我们的儿子,我们唯一的儿子!就算他有什么错,你教训不就行了嘛!骂一骂就好,做什么要打他!”说完又扑向宋绍远,把他抱在怀里,“你要是真想打,打我好了!等你出了气,你再跟我儿子好好说话!”
宋左文的眼底一片挣扎,最后恶狠狠地跺了一脚,叹了口气,把画轴扔到了一边。
齐曼曼看着这一切几乎是发生在一瞬间,看见桂思青维护宋绍远的样子,心底多少温暖了一些。
宋绍远却不为所动,等宋左文又坐回了位置上,这才推开桂思青。
“妈,爸,今天的事情就当是个误会,你们回去吧。”
“胡说什么!”桂思青轻轻捶了宋绍远一下,“绍远,不过是去做个检查,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你做什么这么坚持!跟你爸闹成这样,你要怎么办!”
宋左文虽然没有成为宋家真正的掌权人,但是也是宋家现在除了老爷子以外的第二家长。
若是惹恼了他,也是没什么好果子吃的。
“绍远,虽然那是你爸,但是你也知道,他做事公正的很。跟你爸硬碰硬,没什么好处的。”桂思青苦口婆心的劝说,“大不了我们不去做那些传染病的检查,至少要去做个妇科检查吧?你现在还没有孩子可怎么行?听说兆鹤的儿子都要出生了!”既然是找的人工受孕,所以孩子想要男孩还是女孩也是可以完全掌控的。桂思青之所以着急宋绍远的孩子,多半也是因为继承权的问题。
宋绍远是她的儿子,必须得成为宋家唯一的继承人!
宋绍远笑了笑,“你们走吧,孩子的事情我们会想办法的。”
桂思青还想说什么,但是考虑到宋左文跟宋绍远闹的这么僵,也只能叹口气,拉着宋左文离开了。
临出门之前她回头看向了齐曼曼,目光中带着考量和怨恨,似乎是在怨她把宋绍远给带坏了似的。
齐曼曼也只能叹口气,脸上继续浅浅的笑着。
自古婆媳问题就是个难以解决的,到她这里,闹成这样也算是另类了。
等两个人走了,宋绍远回头一把抱住了齐曼曼。
“今天委屈你了。”
齐曼曼笑了笑,“为了你,不委屈。”
宋绍远听得心里一阵熨帖,连带刚才心里那股憋着的邪火也散去了不少。
“为了我,你更不能受委屈才行。身为你老公却护不住你,我多窝囊。”
齐曼曼哈哈一笑,伸出手抱住他的脖子,“谁说你没护住我了?刚才不是成功的帮我镇住了爸妈?放心吧,我不是玻璃心。这种事情你也不好夹在里面为难,别往心里去了。”
宋绍远叹了口气,“你就是这么心软,才会被人欺负到头上来。”
齐曼曼捶了他一下,“瞎说什么呢,那是你爸妈,我公婆,怎么就欺负了?怎么就外人了?”
宋绍远打横抱起,带着她到沙发上坐下。
“你真的不必把他们当成爸妈。”
“嗯?”齐曼曼愣了一下。
宋绍远无奈的叹了口气,“我说过了,我是爷爷带大的。虽然他们生了我,却没养过我,所以我对他们倒是也没什么深厚的感情。”
齐曼曼有些理解这种感觉,被父母忽视的感觉并不好受。但是她又不能理解,就算是不养自己,也总能有些家人的感觉吧?
宋绍远像是看懂了她眼底的询问,苦笑一声,“刚才妈抱着我说了那些话,你是不是感动了?”
齐曼曼点点头,“我觉得妈还是在乎你的。”
“你是没见过她背着我的时候,”宋绍远眼底出现了一丝落寞,“小时候每次我被我爸打,她都会那么说。但是说完以后她就会陪着我爸回房,我刚开始以为她是帮我安抚我爸,后来才知道,她是帮我爸想办法对付我去了。”
齐曼曼觉得不可思议,长大嘴巴看着宋绍远,“你小小年纪,有什么可对付,可算计的?”
宋绍远苦涩一笑,“我是爷爷看重的孙子,虽然没什么实权,但是说话还是很管用的。爸妈常年在国外,赚钱不多花钱不少,回国多半都是为了从爷爷那里拿到点什么。女乃女乃去的早,爷爷身边只有白叔和我比较能说的上话。爸妈早年的时候特别败家,不少的小公司都是被他们俩给挥霍到倒闭的。每次回来要钱不成功,他们都会想办法让我去爷爷那里求情。若是求情不成功,他们就会说是我不努力,发泄在我身上。”宋绍远捋了捋齐曼曼的头发,“那不叫家人,叫恶棍。”
齐曼曼叹了口气,“没想到是这样的。”
宋绍远轻轻一笑,“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爷爷对我好,家里也还算是顺利,所以注定我没什么父母缘。”
齐曼曼贴在他的胸膛上,轻轻叹息着,“那你一定很想要一个温顺善良的妻子,那样才能得到家庭的温暖。”
宋绍远拍了拍她的**,“是啊,所以我不是娶了你吗?”
齐曼曼嘿嘿直笑,“是啊,幸亏你娶了我。”
两个人头顶着头,说着悄悄话。心里暖丝丝的,驱散了方才的那丝阴霾。
*
孙雅莉联系了几个朋友,让他们帮着找那颗钻石的下落。但是无奈不管联系多少人,他们最终的消息都是多年前项链由宋家拍卖获得,接下来就没有了消息。
没有具体的交易人,她想要找都没有办法。
那颗钻石是难得一见的黄钻,据说是目前全球出产的最大的一块。
经过手工工匠的精雕细琢,成为了旷世精品。
这样的东西是有市无价的,她一直想要得到,却始终连见都没能见过。
为了那颗钻石,她当年在欧洲也是豁出去了。找了一个又一个男人,借着他们的关系不停的联络寻找,最后却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之前柯辰东告诉她说那颗钻石现在在宋家,那么会是谁拿着呢?
在孙雅莉的印象里,女人就该追逐最好的东西。
最美的样貌,最好的男人,最贵的珠宝,最棒的品牌!一样能够带来美的东西,都该成为她的目标!
当年孙雅莉奉行这一准则,在各种男人之间兜兜转转。
而柯辰东是她生命里的一个意外,也是她仅能容忍的一次“月兑轨”。
柯辰东并不是一等一的样貌,也没有绝好的家世。他当年有一颗为了她而奋不顾身的心,现在却成为对她漠不关心的男人。
孙雅莉对那颗钻石还是有十分浓厚的兴趣的,所以不管如何都要得到手。对柯辰东,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想要得到还是想要抢到。只是知道柯辰东被别人觊觎的时候,她心底的那股独占欲就开始作祟,让她不能放弃。
看了看手机短信,确定了柯辰东现在的位置以后,她就穿上衣服出门去了。
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她一直都坚信这一点。
*
韩子明最近在家里老老实实的,通过电话跟外边联系。
叶蓓琪总算放心了一些,不时看看新闻,确定一下韩家最近的状况。
新闻里的消息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是确实是对韩子明不利的。
说是私生子进入韩家以后快速接管了韩家的几处产业,并且实行了很大的改革。
以前叶蓓琪并不知道这是韩子明负责的,只是偶尔几次看见他在桌子上看文件,那红色的logo说明了文件的出处,这才知道原来这几家市里十分有名的公司竟然是他在管理的。
只是刚知道是他的地盘,就看见别的狗撒了尿占上去,叶蓓琪觉得有些心塞。
看着韩子明不温不火的样子,她很想去询问一下怎么样了,但是又顾及到自己现在什么都不是的身份,终于还是忍了下来。
这天中午,财经新闻又对那个私生子夸了半天,甚至还采访了一下。
那个人确实能够看见韩家人的影子,叶蓓琪甚至觉得他的眼角和下巴,几乎跟韩子明一模一样。
采访的时候都是问了一些比较大面上的问题,倒是没什么太过特别的。
只是看着他神采飞扬,说着韩家的人对他多么友好的时候,心底的那股子火气就忍不下去了。
“你不回家去看看嘛?他能这么猖狂,肯定跟你家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人有关系!”若不是得到了什么有利的支持,这人肯定不会表现的这么过分的。
韩子明见她这么气愤的样子
,也忍不住的笑了起来,“前几天我要回去,是谁把我拦下来的?”
叶蓓琪一梗,“当时不是怕你回家去闹事嘛。”
“现在不怕了?”
叶蓓琪回头看了他一眼,“现在都这么淡定了,你还能去把他杀了?”
韩子明笑着摇了摇头,“放心,他不会高兴几天了。”
叶蓓琪兴冲冲的凑到他跟前,“怎么了,你有什么办法嘛?”
韩子明指了指自己正在做的文件,“他之所以能做的那么顺利,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我在放水。正面迎击敌人虽然好,但是痛打落水狗更痛快。所以首先……得给他制造一个落水的条件!”
叶蓓琪仔细的看着他指着的文件的地方,“你……”
韩子明看着她,眼底含笑,“亲我一下,我就解释给你听。”
叶蓓琪的脸色一下难看起来,狠狠地踩了他一脚,“做梦!”
说完就回房间去了,也不管韩子明在那里摇头苦笑。
虽然两个人和好了,但是关系却变得十分的奇怪。他们会互相打趣,会偶尔日爱日未,却不再亲密。
韩子明明白,她心底的伤口根本就没有愈合。只是因为自己现在的境遇,所以她在同情自己罢了。
当韩子明知道韩家的事情的时候,心底是失望的,难过的。加上现在跟叶蓓琪的关系,让他迫不及待的想要找一个途径发泄出去!
然而当他看见叶蓓琪为了自己,愿意一直忍耐,会为了自己哭,他的心就软了下来。
宋绍远说过,不管他心底有多爱,不说出口,她就不会知道的。
而且仔细想想他们两个人的相处,他自以为的那些明显的表达,无非就是上|床和破坏。
然而这两种在她眼里,估计都不是什么好事吧。
所以韩子明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以叶蓓琪的角度去想问题。找到了问题的根源以后,他愿意为了她一点点的改变。
叶蓓琪是他韩子明要相伴一生的女人,他愿意为了她去学习,去适应,去努力。
*
成召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都整理成册,交给了齐女乃女乃。
齐女乃女乃看完,泪水横流。但是她却忍耐着一直没出声,大有哀莫大于心死的感觉。
成召怕她年纪大了扛不住苦楚,就细声的劝着。
齐女乃女乃摆了摆手,“行了,我扛得住。”
她十几岁嫁给了老爷子,婚后才来的月事。她出生在陕城的小县城,懂的事情不多。就知道相夫教子生儿育女,跟着老爷子才慢慢有了见识。
不满二十岁生了儿子,也是她唯一的孩子。
她跟着老爷子一辈子兢兢业业,为了儿子谋下一份家产。儿子也争气,不但继承了,还扩大了。
本以为是他们齐家好日子的开始,可是谁知道,竟然是因财生变,惹下这么大的祸事……
想到儿子为了那莫须有的罪名,要在牢里待一辈子,而自己错怪了孙女,让她还没成年就成为了家里的“罪人”,她如何能不心痛?
等哭完了,泪干了,她这才把那份长长的纸收起来。
“我这一辈子,本以为不会经什么大风浪。老爷子死得早,但是好在儿子争气,儿媳妇也不错。只是没想到,竟然会遇上这样的事情。”
成召连连告罪,若不是他,只怕齐家也不会落到现在这样的下场。
“我不怪你,这是齐家的劫。我一心想着让儿子成家立业把家业扩大,怎么就忘了外人的居心叵测呢?”想到她对顾家的态度,更是恨得牙痒痒,“我竟然还一心想让曼曼嫁给顾宁成,我当时怎么就瞎了眼!”
“老太太,顾家的少爷其实并不知道多少,当时他年纪也小,心眼儿里只有齐小姐。出事之前顾家就把他给送出去了,直到前年才回来。”成召虽然知道顾家可恨,但是顾宁成当年确实是无辜的。他当年已经害了齐家,现在不敢再因为自己而害到任何人了。
齐女乃女乃潸然泪下,却不肯在解释什么。
成召待了不久就走了,齐女乃女乃叫保姆阿姨打电话给齐曼曼,叫她带着宋绍远来家里吃饭。
保姆阿姨打了电话,就看见老太太委在沙发上,似乎是睡了过去。忍不住的悄悄抹了抹眼泪,就进厨房去了。
她不知道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看着齐女乃女乃这两天的样子,她心里也是难受。
明知道那药有问题,她却还是按时按量的吃下去。身体越来越不好,精神也不好,感觉上好像一睡着就再也醒不来似的。
——————————
晚上齐曼曼跟宋绍远过来吃饭,跟齐女乃女乃聊了许久。
来之前她就跟宋绍远商量好了,说是把怀孕的事情告诉女乃女乃。
齐女乃女乃一听说齐曼曼怀孕了,高兴的都哭了起来。
“女乃女乃,这是好事,你怎
么哭了?”看见女乃女乃哭了,齐曼曼也是觉得心酸。
她从小就受尽家里宠爱,后来家里出事,她的整个世界都颠覆了。若不是她年纪还小,只怕女乃女乃也会扔下她一个人离开。
结了婚以后,或许是因为宋绍远的关系,她觉得女乃女乃对自己越来越好。虽然还是亲热中带着疏离,但是却再也没有了往日的那股冷漠。
她现在才真觉得幸福,每次看见女乃女乃对自己好,都忍不住要流下泪来。
“我这是开心的,”齐女乃女乃拍了拍齐曼曼的手,“你终于也怀孕了,我都要当太姥姥了。”
齐曼曼轻轻一笑,满脸都是幸福。
齐女乃女乃暗暗叹了口气,突然觉得自己有些舍不得死了。
齐曼曼和宋绍远在外面聊天,齐女乃女乃到卧室去了一趟。把她常吃的那些药丸倒出来,又在瓶子里倒上了看上去一样的维生素。看着瓶子发了会儿待,她才扣上了瓶盖。
“老爷子,不是我不想去找你。我已经对不住曼曼了,要是我连她的孩子都看不到,就是下去了,是不是你也不乐意见我?”齐女乃女乃泪流满面,看着齐爷爷的相框,“当年就你最疼曼曼,我呀,现在就当时替你疼疼她了。”
说完又拿出一个方形的木盒,里面有一套金首饰。
拿出首饰,接着又用力按了一下,接着下面的木板就松动了一下,一个空荡荡的暗格就露了出来。
齐女乃女乃把成召送过来的那份长长的信塞进去,又一层一层的盖上,把首饰放上。
“这个匣子还是当年你送给我的,说是让我偷偷藏私房钱。现在,我把关于儿子的证据放在里面,希望有一天能派上用场。你也别怪我不帮儿子伸冤,我是做不到啊……”又擦了擦相框,齐女乃女乃淡淡一笑,“曼曼现在怀孕了,我不能让她有什么闪失。就当是咱们宋家欠她的,让儿子再委屈个一年半载的,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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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躺好了,欢迎你们前来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