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城市,富商名流是不少。舒悫鹉琻
像这样银灰色的宝马车,自然也不在少数。
但这辆车子却在停在这医院门口的时候,引起了不大不小的骚动。
原因无他,就是从车上下来的那个男人,实在是比明显还要抢眼。
这人,就是上一次到来之后,怒气冲冲直接杀进院长办公室,将他的一条腿给弄成骨折的男子。
当然,除了上一次,这个男人在这个医院的恶劣行径,给在场的人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之外,还有这个男人自身的原因。
骚包的宝马,已经让人大致的猜测出这人的家底的雄厚。
再加上,这个男人本身着装就不放,举手投足间的满是贵气,一看就知道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哥。
即便这个男人的大半张脸都被墨镜挡着,依稀能辨认的出这个男人的五官也是精致出众的。
所以,很多来医院探病,或是来院观察诊疗的人,都忍不住将视线落在这个男人的身上。甚至有的,还为了这个男人矗足逛望。
“这个男人是谁?怎么看着有点眼熟!”有人在看到凌二爷的出现之后,就开始谈论着。
“大概,是什么明星吧。”凌二爷从以前就花名远扬,出现在娱乐报纸的头版头条,和某些个明星搞暧昧,基本上已经成了家常便饭。换用周子墨的话来说,这关于凌二爷的娱乐头版,估计都比人家正牌明星还要多上几十倍。
从这,可以大致上估计的出,这凌二爷出现在报纸上的频率是有多高。
所以,这凌二爷的长相,这里的人大致心里是有底的。
不过因为不熟悉,也因为这凌二爷今天脸上带着墨镜,所以一时间认不出来,那是自然的。
“你瞅瞅,他的手上还拿着一大束的话呢,估计是来探病的!”又有人,小声的议论着。
“什么嘛。我觉得不像是,探病的哪里是送玫瑰花,我看估计是来约会的!”又有人,小声的谈着。
而这一切,凌二爷全都冲耳未闻。
他手上拿着那大束的玫瑰花,凭借着自己良好的记忆,轻车熟路的走向上一次来过的苏悠悠的病房。
从那天来过之后,已经隔了两三天的时间没有来了。
是的,凌二爷也承认,在知道苏小妞竟然没有和他商量,就将他们的孩子给做掉之后,他是生气了。
所以这么两天的时间里,他都将自己关闭在那间自己旗下的酒吧里,将酒吧内所有的人,甚至连顾客,也还有酒吧里的伙计,小六子之类的,都拒之门外,一个人呆在那个昏天地暗的角落里,喝的个烂醉。
这两天的时间里,凌二爷根本算不清自己到底喝了多少酒。
只知道,自己醒来了就灌酒,灌完了又睡着了。
如此的重复着,上演着。
他承认,自己难受,心里难受!
一个孩子,在他凌二爷这个当父亲的,还没有知道他的存在之前,他就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了。他的心里,说是失落,也不像是。
可总感觉,他的心里像是有什么东西被硬生生的掏走了。
这两天,他是恨苏小妞的。
恨她的知情不报,恨她的自作主张。
可是在整整醺酒了两天,发泄了一通,彻底的清醒之后,凌二爷又发现,造成这样的错误的,好像并不是苏小妞的错,而是自己……
是他凌宸当初结婚之后,就亲口告诉苏小妞自己现在还没有做好当一个父亲的准备,是他,亲手将一整袋的避孕药交给苏小妞,告诉她自己现在还不想要孩子的。
也或许是因为这样,苏小妞在得知了自己怀孕之后,才会到医院将孩子给做掉了。再加上这段时间自己还出差,没有好好的陪在她的身边,所以苏小妞才心灰意冷的,想要和自己离婚吧?
一想到这些可能,凌二爷发现自己好像做错了。
他急匆匆的回家洗了澡,
将自己打扮的干净好看一点,这就急匆匆的去了趟花店,买了一束玫瑰花,然后迅速的赶往医院,来找苏悠悠。因为,他的心里还装着苏小妞,因为他,还放不下苏小妞……
当然,在来找苏悠悠的这一路上,凌宸也想了很多。
甚至为了挽回苏小妞,他还想着要带着她到外面住。
可这一切,在没有见到苏小妞之前,都无济于事。
就快要到309病房了,凌宸又不自觉的加快了脚步。
他,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他的苏小妞,想要看看她的身体恢复了没有。
终于,在走到病房门口的时候,凌宸顿住了脚步。
伸手,他想要推开苏小妞的病房,可不知道为什么手上的动作又显得有些迟疑了。
其实,他凌二爷也算在商场上打滚了很多年,什么样的场面没有见过。
现如今,他早已练就了能够从容面对一切场面的本事了,不然现在的他又怎么可能能开始**支撑起凌氏这么个盘大的集团?
特别是应对女人,他凌二爷如此的身经百战,其实什么样的女人不被他折服?
可不知道怎么,向来风里来雨里去的他,竟然在这个时候有些胆怯。
因为他不知道,该怎么样面对苏悠悠,或者该用什么样的开场白。
犹豫的期间,凌二爷也开始在门口筹划着,到底见到苏悠悠之后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才好。
可在脑子里假设了千千万万,却没有一个能让自己觉得满意之后有些懊恼的凌二爷,却看到了身侧有个人正打算推门走进苏小妞的病房。
而且,这人也是一身西装革履的打扮。这西装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名牌店的。不像是什么老板,倒像是那个银行的职员。
但不管这人从事什么行业,凌二爷一眼就认定了,这人并不是医院内部人员。
不是医院内部人员,那他进去苏小妞的病房做什么?
难道,还是苏小妞认识的人不成?
可若是苏小妞认识的,当初他们结婚的时候,他就该出现在他们的婚礼上!
盯着这男人的身影思索着,来不及想清楚这男人和苏小妞到底是什么关系的凌二爷,便见到这男人已经伸手推开了病房的门,就要走进去。
那一刻,凌二爷二话不说就将那一大束玫瑰花挡在男子的面前。
他凌二爷老婆的病房大门,可不是什么人说想进就能进的!
“先生,你这是做什么?”那人对于横空出现的鲜花大阵,自然也有些微愣。
在转身看到一笔挺西装打扮,还带着墨镜,一看不是什么豪门阔少,就是哪个娱乐公司旗下的偶像明星之后,男人问。
“我这是做什么,我还问你,你想要做什么?”
凌二爷素来嚣张。问出这话的时候,他身上那股子特有的跋扈劲头更是彰显无疑。
再说了,接手了凌氏那么大的企业的他,做事情自然容不得他婆婆妈妈的。
不然,他这个位置早该换别人来做。
男人被凌二爷这么一问,明显的也有些愣住了。
不过反映过来之后,男人便回答:“我来看望我老婆的!”
虽然这男人的嚣张跋扈劲,让他不是很爽。
但暗自打量了一番凌二爷之后,男人也意识到这面前手拿鲜花成拦路虎的男子,绝对不是什么善类。
所以,他还是照实回答。
他的老婆刚刚生了孩子,现在正在这病房里静养呢!
要是一个不小心招惹了这样的男人的话,那遭殃的可不仅仅只是自己那么简单了。
他可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才刚刚到这个世界来,就跟着遭罪。
“你他妈的说什么混账话呢!”凌二爷这一听这男人的话,立马怒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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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眸子里,也立刻迸发出层层杀机。
虽然这冷意给墨镜挡去了许多,但还是能让面前的男子感觉到后恐。
“我真的没有说谎,我到这来是看望我老婆!”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
可男人却霸道的说了:“你还敢这么说,这躺在里面的,明明就是我老婆!”
若是让苏悠悠听到这番话的话,估计会想笑。
这个时候,他凌二爷倒是记起,她苏悠悠是他的老婆了?
早前呢?
他搂着别的明显出现在各大场所的时候,怎么没有想起来?
带着女敕模和影视新星去玩乐的时候,他怎么没有想起来?
不过苏悠悠不在现场,自然也不会知道这些。
“你老婆?不对啊,这里面躺着的明明是我老婆!”男人虽然有些模不着北,但还是据理力争。好歹,他们的结婚证现在还放在床头的柜子里呢!
“你他妈的脑子是不是有问题,明明是我老婆!”凌二爷的脾气就是这么冲。
是他的东西,他就不想让什么人有一丝一毫的沾染。
就连个称呼上占便宜,都不行。
再说了,这个病房两天前他才来过。
那时候他见到苏小妞的时候,她的小脸还挺白来着,再怎么也不可能那么快出院!
“先生,我看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这病房里的真是我老婆,不信咱们进去瞧一瞧!”男人建议着。
“进就进,谁怕谁?我告诉你,要是里面躺着的是我老婆,我一定要揍得你满地找牙。”凌二爷霸气的宣布。
他的气势向来凌厉,也早已习惯了各种暴力手段。
置人于死地,也时有发生。
不过,倒不是明着的那种。
听着来人如此肯定躺在里面的是他老婆,这前来探望妻儿的男子也明显有些迟疑了。难不成,他真的走错了病房。
抬头一看,确认了一下。
没错啊,309病房!
于是,男人也跟着凌二爷大步走了进去。
病房内的女子,正侧身躺着。黑色的长发,有几根正好挡在脸颊上。
从这个角度,根本分辨不出谁是谁。
“老婆?”男人不确定的喊出了这么一句,而凌二爷至始至终只是专注的看着床上的女人。
“嗯,老公你怎么才过来,我让你买的尿布买来了么?”女人在听到熟悉的声音之后,便立马转过头来念叨着。
不过在看到丈夫身边站着的出色男子,还手上拿着玫瑰花,一看就是大人物之后,就顿住了。
“老公,这位是……”
“怎么回事?我老婆呢?我老婆明明住在这件病房,是不是你们将她给赶走了?”
一看清楚这躺在床上的女人的面容,凌二爷暴走了。
这女人的头发是剪的和苏小妞有些像,可这包子脸怎么和苏小妞的瓜子脸搭上边?
“快告诉我,苏小妞被你们弄去什么地方了?”他的青筋凸出,眼眸也微眯了。
黑色的墨镜,早已被他抬手给摘了去。
这会儿,被他狠狠的往地上一摔,变成了一堆碎片。
从这个男人的装扮不难看出,这幅眼镜的价值也不是一个小数目。可如今就被男人这么摔成一堆,还真是可惜了。
可女人还没有叹息完这个男人暴殄天物,就看到邪恶男子慢步靠近自己。
而他的周身,还带着莫名的寒意。
最让人害怕的,是那对黑眸。
那黑色眸子里,暗藏着像是恨不得将这个世间的一切都给毁灭的冷意。
“我真的不知道谁是苏小妞!”凌二
爷浑身上下蔓延开来的戾气,让躺在病床上的女人惶恐的向后退了退。
她的丈夫也意识到凌二爷脸色的不正常,大有将这个屋子里的人给毁灭了的趋势。
“还说你们不知道,苏小妞明明住在这个病房的,你说要不是你们将她给赶走的,她会去什么地方呢?”凌二爷嘶吼的是婚后,脖子上的青筋显露无疑。
而垂放在他大腿双侧的大掌,也紧握成拳。
可这,都是这个男人慌乱的表现。
此刻充彻在男人脑子里的,只有苏小妞并不在医院的这个消息。
可苏小妞动完手术,不在这里的话又会在什么地方?
早上他回家的时候,已经问过家里所有的人了,没有人在这段时间里,见到过苏小妞。
以前的那间公寓么?
也不可能!
苏小妞早在嫁给自己之后,就将那房子给卖掉了。
虽然凌宸趁着苏小妞不注意,又将那套房子给她高价买了回来,准备给她当成生日礼物的。可这还没有到苏小妞的生日,他的礼物还没有及时送出去,这苏小妞又怎么可能知道,又怎么可能回到那间公寓去。
可苏小妞要不是在这些地方的话,那刚刚动完手术的她会去什么地方?
想到这,凌二爷感觉自己的浑身上下像是被什么人泼了一整盆的冷水,冷的他直哆嗦。
“我们真的没有赶走什么人,我到这里的时候这儿的病房正好空着,所以护士小姐就安排我们过来住了。”女人说这话的时候,他的丈夫正好瞅见从门口经过的护士小姐,他赶紧冲了出去,将护士小姐拉到了身边,道:“护士小姐,当天是你安排我们在这里住的,对不对?”
白衣天使似乎还没有意识到什么,退了一步在门口瞅了瞅,这是309病房,昨天还真的就是她将这两个人安排到这里来住的。
所以,白衣天使也没有隐瞒:“是啊,怎么了?”
“没有,护士小姐我们就是想要请你帮我们做一下证明,我们真的没有将这位先生的爱人给赶走……”
说这话的时候,女人的丈夫指着站在一侧的凌宸道。
而护士小姐在看到了病房内此刻站着的男子之后,吓得一连退了好几步。
“凌……凌二爷!”女人的声音明显带着哆嗦。
这会儿,甚至连她手上拿着的托盘都拿不好,一下子摔在地面上。
散落在地面上的,有无数刚刚准备送去消毒清晰的手术刀。
“告诉我,你们到底又将她藏到什么地方去了!”鉴于上一次的经历,凌二爷第一时间将苏小妞的消失的矛头指向医院。
而男人说这话的时候,也朝着白衣天使迈开了脚步。
这男人的举止,向来优雅。
即便只是简单的这么几个动作,不自觉流露出来的也是常人所能企及的高贵。
护士小姐其实也对这个凌二爷有所耳闻。
这个男人的名号代表着的背景,绝对是这个城市所有人都惹不起的。他手上的筹码何其多,更无人知晓。
他们只知道,他的其实非常凌厉。而处理各种纠纷,也习惯了运用各种暴力手段。就像,对待他们的院长。
上一次这个男人一来,就将他们院长给踢得直接住进了这里的病房了。
到现在,院长的一只脚还打着石膏。
那个场景,小护士当时也是围观的众多人之一。那么阴狠的处理事情的手段,还是她第一次看到的。
所以,当这个男人的矛头指向自己的时候,小护士的魂都快吓没了。
生怕自己就像院长一样,被这个男人随意招呼几下,就小命没了。
“我……我不知道!”
她真的不知道,她只是负责病房的这一块。
患者一来,她就给人安排病房。
可谁知道怎么会是,竟然招惹了这样的瘟神?
“不知道?是不是也想像你们的秃驴院长一样,挨上一顿揍才肯将苏小妞的下落给说出来?”凌二爷再度凑近。
而此刻,男人的眸色已经渐渐变深。那样的颜色,是任何光亮所无法照亮的。亦像是乌云遍布的天空,一片漆黑的景象。
你,永远也看不到底,触模不到边际,不知道这样的男人下一刻将会酝酿出怎样的暴风雨……
“凌二爷饶命,凌二爷饶命,我是真的不知道苏医生到什么地方去了。前天我过来交班的时候,苏医生已经不在这了!”小护士毕竟从小没有见过这么大的阵势,这会儿吓得已经一**坐在了地上。
“那她现在还在这里上班么?”难道,苏小妞这么尽忠职守?
刚刚动完手术,就为其他的病人操心操肺去了?
要真是这样,这家医院看来也要关门了。
竟然,有这么虐待医生的机构!
想到这,凌二爷的眼眸又暗了暗。
欺负了他苏小妞的,一个都别想逃!
“我不知道啊!”小护士这才一说完这一句话,便看到男人那张阴沉的脸又朝着自己凑近了几分。
而让人后恐的,则是男人嘴角扬起的那抹弧度。
那抹不带一丝温度,残忍的像是恨不得撕裂这个世间所有一切的弧度。
看到这,小护士又吓得不轻。
连忙开口补充道:“凌二爷,我和苏医生不是一个区的,我真的不知道苏医生现在有没有来上班!”
“是么?那看来,我又需要好好的找你们院长去讨论一下了!”这个所谓的讨论,瞅着这个男人此刻那一阴沉的脸,估计不是拳打,就是绞杀!
而说完这一句话之后,男人如同一阵风一样,消失在这个病房了。
被留下来瘫软在地上的白衣天使,以及刚刚吓得抱成一团的小夫妻,都一脸后恐的看着男人消失的身影惊魂未定。
招惹了这样一个男人,简直比招惹了地狱使者还要恐怖……
——《军婚,染上惹火甜妻》,潇湘连载——
凌二爷踢开院长此刻所在的病房的时候,便见到某个脚上打着石膏的男人侧靠在病床上一脸郁闷的瞅着窗户。
“谁啊,这么毛毛躁躁的不懂得规矩!”
院子似乎没有意识危险的到来,依旧瞅着窗外的那片蓝天。
可身后的那个人回答他的,却是一阵铿锵有力的脚步声。
听到这,院长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甚至连他的背脊也一并凉飕飕的。
转过身一看,原来又是那么笑面阎罗——凌二爷。
“你说,我需不需要懂规矩?”男人靠近的时候,慢条斯理的轻哼着。
不过依照院长对凌二爷的了解,这位爷估计因为自己的那阵话又不爽了。
而这一不爽,恐怕又要导致自己的另一条腿半残了。
想到上次的那个画面,男人直打哆嗦:
“凌二爷,是我不懂规矩。不过今儿个是吹的什么风,将您给吹来?”
院长在纳闷了,这苏医生不是已经出院了么?怎么这尊阎罗,又找到了他们这边?
“我倒是想问你,要将苏小妞藏到什么时候?难道你就不怕,剩下的这一条腿我也顺便帮你打瘸了。然后你就可以顺理成章退休,领养老费去?”
凌二爷的音调不高不低,听不出任何情绪的起伏。
但男人落在他身上那条腿的眼神,直接让院长一阵哆嗦。
这凌二爷说的出,一定做得到。
“凌二爷,这苏医生不是已经出院,回家静养去了么?”当初,苏悠悠的主治医生就是这么和他说的。
本来,苏悠悠的伤口还没有彻底的愈
合,院方是不会答应这么快让她出院了。
但考虑到对象是苏悠悠,也是一个妇产科医生,用药什么的,她比谁都懂。再说了,院长其实也夹杂着自己的私心,他不想再见到凌二爷。
这苏医生一离开,这阎罗大概也就不会再来了。
于是,苏小妞的出院请示,是他亲自批的。
没想到,这又为自己酿出了一出人间惨剧!
这苏小妞出院之后并没有回家,而这尊阎罗又直接找到这儿来了。
“出院?你说的什么意思?”为什么,他凌二爷今天遇到的每一个人都这么说?
难道,苏悠悠真的出院,离开了?
“她的身体,不是还没有恢复么?”凌二爷又追问。
那天和苏小妞见过一面,当时他就觉得这苏小妞的脸色还有些过分的苍白了。
估计,十天半个月都恢复不了。
“可苏医生坚持说自己可以照顾好自己,想要回家静养。等到身体差不多的时候,就回到医院拆线。”院长仔细的回答着。
瞅着凌二爷那一张铁青的脸,院长又悄悄的将自己的腿往里头挪了挪,生怕这位爷再一个不悦,将自己的另一条腿给拆了。
“该死的,她的伤口没有恢复,你怎么能让她回去呢!”一听到现在伤口还没有拆线,凌二爷的脑门就一直作响。
这伤口还没有完全愈合的苏小妞,她出院能到什么地方去?
这流产可大可小。
要是修养不好的话,对一个女人来说简直就是一辈子的伤。
“我们也没有办法,是苏医生自己坚持的。再说了,我们不也看在凌二爷的面子上,不敢为难苏医生!”院长老实的说着。
“你他妈的到底是说的什么混账话,什么叫做给我的面子?我的女人她的身上还有伤口,你们竟然就放任她这样离开,你他妈的还有理了?”
越听,凌某人越是生气,也越是担心。担心他的苏小妞,一个人出院之后会到什么地方去?
当然,凌二爷这么做,其实还有另一个原因。
他就是想要试探一下,这院长现在说的这一番话到底有几分真假!
说完这话,凌二爷又抡起了拳头,直接扎在院长另一条完好的腿上。
这一下,l力道不轻。
就算是站在病房的角落里,还能听到骨头发出的细微声响。
估计,这条腿也不是折了就是骨头裂了。
“我真的一个字都没有说慌啊,凌二爷!”好歹,也走到了现如今的这个位置上。院长自然也看得出,凌二爷的这一番举动为何。
“那你知不知道,苏小妞现在到底在什么地方?”凌二爷继续施暴。
“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啊,凌二爷饶命啊……”
病房内,有持续不断的哀求声从里面传来。
但至始至终,都没有一个人敢轻易走进这个病房内。
因为谁都知道,这进去的阎罗,可是他们任何一个人都惹不起的……
——《军婚,染上惹火甜妻》,潇湘连载——
凌二爷从病房里走出来之后,就立马电话通知刘局。全城的交警和特警全部出动,只为寻找一个苏小妞。
与凌二爷那边进行的如火如荼的情形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此刻的谈家大宅。
今儿个的谈家大宅,有些过分的清冷了。
谈逸泽进门的时候,发现此刻他家的大门前并没有出现他家小东西的小靴子。
显然,某个不听话的小女人,这会儿正跑出去外面玩了。
最近是秋末。
几场雨之后,气温也明显的下降了好多。
虽然这对谈逸泽来说,这个温度是操练场上最好的温度。但对于顾念兮这个来自南方城市的人而言,这样的温度却有些过冷了。
这几天,她那些厚衣服也都搬出来了。每一次外出,谈逸泽都会将她包裹的里三层外三层的。
生怕她和怀孕最初的时候那样,发烧感冒又不能吃药打针。而他,只能睁着眼睛看着她痛苦。
当然,谈逸泽不是怕自己跟着遭罪,他只是不舍得让他的小东西再遭受这样的罪。
眼睑的谈某人在憋见顾念兮放在沙发上的长外套,便大步走了进去,拿在手上,急匆匆的准备往外赶。
最近顾念兮都不带手机,这会儿也联系不到她。
不过谈逸泽知道,小东西最多就是在这附近晃悠。
虽然顾念兮嘴上没有说什么,但谈某人看得出,小东西其实非常在乎他们的小宝宝。
人多的地方,她现在是不敢自己一个人去了。
只是,当谈某人正拿着顾念兮的外套往门外走去的时候,便听到楼梯口处传来了这么个声音:“是是,我说嘛!”
“那丫头怎么配得上我们家小南?”
“可不是,你说她那点家底都快给她们大伯给败光了,还好意思说她想要跟我家小南结婚,也不掂量一下,自己身上到底有几斤几两重!我听了,都为他们害臊。”
半楼上,舒落心一边拿着手机,和电话那端的人唠嗑,一边踩着居家鞋,从楼梯上走了下来。
下午,谈老爷子一般都到邻居家唠嗑,不然就是和即将成为亲家的老陈下棋,寻找胜利感去了。谈建天自从顾念兮怀孕之后,就回到了明朗集团亲自坐镇。而刘嫂一般都在这个时候回了家,照看一下小金孙。至于谈逸南,自从决定结婚,他就跟个疯子一样,全身心的投入在明朗集团上。所以这顾念兮一出门,这个谈家大宅也就是最为安静的时候了。
每天这个时间段,也是舒落心最为喜欢的。
这样,她就可以拿着电话,和自己那些所谓的姐妹,畅聊一番。
只是舒落心并没有想到,此刻的谈宅里,还有另一个人。
“我在想,有什么方法可以拆散他们两个。你们要是有什么好的意见的话,就快点给我献出来。这现在,可是急的一个头两个大。”
“什么叫我们家小南不懂得情调?那是因为没有碰到对的人,你们是不知道,小南的情调只展露在一个人的面前。”那个人,就是顾念兮。
即便舒落心没有明说,站在大门前的谈逸泽依然一下子就听出来了。
谈逸泽本来是想要大步走出去找顾念兮的,因为他对这舒落心没事找事做,连儿子的婚事现在都想要破坏的行为感到极为可耻。可后者的另一句话,又硬生生的拉住了谈某人的脚步。
“我们小南反正我已经找到了对象。这孩子性格好,又有能力,让谈老爷子和建天都非常喜欢。最重要的是,在我们的小南眼里,这个世界大致就剩下她这个女人了。只要你们帮我想好怎么搅黄了这桩婚事,我自有办法,将那孩子变成我们小南的儿媳妇。”舒落心慢条斯理的说着。
其实,前面的那些话,谈逸泽本来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
可最关键的是后面两句话,一听谈逸泽听出了猫腻。
谈逸南的眼里,现在唯一剩下的女人,恐怕就是顾念兮了。
至于舒落心刚刚说的什么办法,恐怕就是想要拆散小东西和他谈逸泽,然后拉着她给谈逸南配对!
敢情,这女人一直到现在,都没有放弃打他家小东西的主意?
盯着舒落心慢步从楼上下来的声音,谈逸泽的眼神微眯。
其实,谈老爷子既然决定了谈逸南的婚事,他就会包办到底,任谁说了,都没用。
就算这个舒落心在蹦达,再折腾,都掀不起什么大风大浪的。至于小东西,时至今日她和自己的感情,也不是什么人说想要拆散就拆散的了的。
这一点,谈逸泽还是有信心的。
所以,舒落心想要搅黄了谈逸南的婚事,
还有破坏他和小东西的婚姻的想法,实在对谈逸泽构不成什么威胁。
要论说寻常,这样没有威胁的事情,谈某人是不屑于去解除这样的危机的。要是以前,他每天该做什么事情还是照做,继续和整个谈家的人维持着表面上的和谐,根本就不会将舒落心这类的挑大梁的小丑放在眼里。
可偏偏,现在什么事情一和顾念兮沾边,谈逸泽就不可能一笔带过了。
再说了,现在他的小东西还有着身孕。万一这舒落心要是耍起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岂不是他们母子都有危险了么?
想到这,原本拿着顾念兮的长外套就要出门的谈逸泽,又折了回来,大步走进谈家大厅之后,男人还直接站到了楼梯口的位置,等待正从楼上下来的舒落心。
“小泽?”都说,平时不做亏心事,半夜敲门心不惊。
可这舒落心,一见到谈某人就吓得跟没了魂一样。一看,就一副刚刚做了亏心事,怕被别人知道一样。
特别是她的握着的手机,也在这个时候“啪嗒”直接从上一层的台阶摔了下来。
手机滚到地面的时候,发出清脆的声响,估计已经报废了。
“小泽,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今天下班怎么这么早?”舒落心也好歹在这个家里模爬滚打了这么多年,维持表面上和谐的功夫,她练得算是不错。
见到谈逸泽的出现,她也会嘘寒问暖。
不过她的问题,大多数都是带着目的的。
说这话的时候,舒落心悄悄的打量了一番谈逸泽。
后者,一张脸从始至终都极为平静,看不出任何情绪的起伏。
“今天任务完成的早,提前回来了一会儿。”说到这的时候,男人又别有意味的看了看舒落心那双带着探究的眼眸,道:“不多不少,就一会儿!”
谈逸泽说的话有些不清不楚,这舒落心听的有些糊里糊涂。
但很快的,男人原本平静的脸上,突然勾出了弧度。
这骤现的弧度,给舒落心的感觉就像是大雪初霁那样的感觉,有些晃眼,也让人背脊冷飕飕的。
而让舒落心最为害怕的,还是谈逸泽的眼眸。
明明生的一张邪肆媚惑的脸,却偏偏拥有一对犹如鹰隼的眸。
每一次,这样一双眸打量着她的时候,舒落心都觉得背脊莫名的凉。
而男人像是完全没有察觉到舒落心的恐惧,慢条斯理开了口补充道:“就从,你这通电话开始,说要怎么拆散小南的婚事,还有说你想要算计着,破坏我和兮兮的感情。”
这话,让舒落心顿时明白,为什么刚刚说这话的时候,男人却笑了。
他,这是在嘲笑她舒落心的无知。
“你说什么话呢小泽,我怎么会这么想。”舒落心扯了扯已经变得有些僵的唇角,露出了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弧度。
“先拆散了你不中意的小南的婚事,然后再将我兮兮夺走,让她和小南结婚。到时候,凭借小南和兮兮的能力,再一举将整个明朗集团弄到你的名义之下。”谈逸泽似乎没有听到舒落心的否认,又自顾自的说着。
语毕的时候,男人还不忘挑眉看了舒落心一样,反问道:“舒姨,你觉得我说的这些对么?”
既然,已经维持不了表面上的和平了,那撕破脸如何?
他谈逸泽从来不是怕事之人,不过是懒得计较罢了。
他之所以在今天打开天窗说亮话,就是想要让舒落心明白,她的胡闹也该有个底线!
他谈逸泽的底线,就是顾念兮!
一旦触及了这底线,他谈逸泽才不管你的八辈祖宗里到底有谁,直接格杀勿论。
“小泽,别以为你现在的翅膀硬了,就可以血口喷人!我可告诉你,要不是看在你爸的面子上,我早就……”说这话的时候,舒落心的气息变得阴冷。
特别是瞪着谈逸泽的眼神,也变得极为犀利。像是恨不得,将谈逸泽给撕裂一样。也忘记了之前她自己一直刻意要
和谈逸泽维持表面上的和平的心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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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万字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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