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贵妃等皇上来了便知!”
千江月又坐下来,一心一意的做她那件小衣裳,这是一件小肚.兜,千江月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小衣裳,未免做错,便先从最简单的肚.兜开始做起。
她相信这世界上最好的衣服,就是母亲亲手缝制的衣服,贴心,有爱!
端木晴儿被掳走的时候,还不知道千江月有了身孕,现在回来了,千江月的肚子也已经开始微微凸起了,虽然她才回来不过大半天的时间,但从小宫女小太监的口气中,多少能听出一些不寻常来。
这也是为什么她这么急切的来找千江月的原因恍。
千江月看着坐立不安的端木晴儿,不禁哑然失笑,自己的归来,在得/宠/的月妃心里扎了一棵刺,在端木晴儿的眼里钉了一颗钉,她成了这宫里最不受/宠/却又最众矢之的人。
这一切的一切,全部得益于一个人,萧少煌刀。
她必须得跟他好好谈一谈了,这个她曾经的枕边人,她孩子的父亲。
作为一个现代人,千江月觉得她这一点勇气还是有的,既然两个人实在是合不来,不如尽早分开,孩子又不是他一个人的,千江月凭自己的能力,完全可以养活这个孩子。
“你是什么时候怀上龙胎的?”端木晴儿终于忍不住好奇,问了出来。
千江月抬头,眸中带笑,嘴角一弯,反问她:“怎么你觉得这是龙胎吗?”
“难道不是?”
“你说呢?”
端木晴儿大惊,忽地一下站了起来,指着千江月的鼻尖大骂:“贱人,你怎可做出这种不知羞耻之事?皇帝哥哥皇帝哥哥若知道了肯定会把你碎尸万段的!”
千江月冷冷一笑,站起身,慢慢向她靠近,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我不是还好好的站在你面前吗?我倒是巴不得他会将我碎尸万段,一了百了呢,可惜,他不舍得,让你失望了吧!皇贵妃!啊!哈哈~~”
“疯子!疯子!你真是疯了!”
端木晴儿从未见过她这样可怕的眼神,连连向后退。
“你别走哇!皇贵妃娘娘!我还没说完呢!喂!你别走哇!”
端木晴儿连忙紧走几步出了房门。
都说这被贬入冷宫的妃嫔,下场不是死了就是疯了,看来所言不虚,端木晴儿又回头看了看千江月,见她立在门口冲着自己笑,后背一阵发冷。
“皇贵妃娘娘,您快出来吧,皇上眼看就要来了!皇贵妃娘娘!您快出来吧!”
门口的侍卫焦急的打开大门,对着端木晴儿一通喊,再不出来,眼见着萧少煌就要到门口了,到时候发起脾气来,他们谁都吃罪不起。
“皇贵妃娘娘,您快出来吧!”
“催命鬼啊你们,本宫这不是出来了吗!你们可把那个贱人给本宫看好了,别让她做出什么伤害皇上的事情来!知道了吗?”
两侍卫连忙单膝跪地,聆听吩咐,急忙忙点头称是。
端木晴儿这才满意的往一边的岔道儿上走了。
琉璃在前面带路,萧少煌跟在后面,琉璃的腿抖了一路,总觉着身后跟着自己的是一头猛虎,琉璃一路走一路祈祷,别等下两人见了面又吵起来,那就不好了。实话说,这皇上的脾气也该改改了,以前还好,现在,简直就是暴君一位。
琉璃偷偷斜着眼瞅了瞅身子的右后方,看到一双龙鳞宝靴,连忙转回了头。
萧少煌身后跟着的小太监忽然上前同他耳语了几句,琉璃约莫听见几个字,什么‘皇贵妃’‘太后’之类的话,凝神要听的时候,小太监却住了嘴。
萧少煌摆摆手,说:“朕先去回心堂,你在这儿候着吧!”
说完,大踏步往前面走,琉璃赶快又跟在这只猛虎后面,一路小跑儿,总算到了。
小宝宝的那件肚.兜,差不多做了一大半了,只是这胸前要绣的花样,千江月却是不会,但也不想假借琉璃之手,小宝宝出生之后的第一件衣裳,她想自己来做。
回头,一定要找琉璃学会绣花,在上面绣些什么好呢?
千江月自言自语道:“绣上长命百岁好还是绣上绝世好宝宝好?”
正为难,萧少煌进来了,一眼看见她手中抓着的小孩子肚.兜。
她这是真的想要生下这个孽种吗?还在他的面前做这种小衣服,是诚心要刺激他来的吗?
“你找朕来就是让朕来看你做这个的?”
萧少煌又要发怒了!
千江月不理,兀自说着:“你说这上面绣长命百岁好看?还是绣上绝世好宝宝好看啊?我拿不定主意,你来帮我瞧一瞧!”
“长命百岁?呵!你还敢期望他能长命百岁?”
千江月收了肚.兜,再不收,恐怕要被盛怒之下的孩子爹撕个稀巴烂了。
“琉璃,关上门出去找门口那两个小哥儿说说话!”
tang琉璃怯怯的哦了一声,连忙出去了,远离战场,珍爱生命!
萧少煌看着面前这个和平日里小倔驴形象有点儿不太一样的千江月,她这是怎么了?
“皇上请坐!臣妾有话要说!”
萧少煌默默坐下。
千江月后退一步,撩起裙袍,施施然跪在他的面前。
萧少煌心里莫名的咯噔一声,很想去扶她起来。
“皇上!”
千江月从来没有这么郑重的同他讲过话,为了这个孩子,她现在心甘情愿的向他下跪,求他!
“你起来说吧!”
萧少煌向她伸出手。
“请听我把话说完!”
萧少煌讪讪的缩回手。
千江月开门见山:“皇上觉得臣妾肚子里这个孩子是谁的?”
“不知!”
“那如果臣妾告诉皇上,臣妾的这个孩子是皇上您的,您还会这么对待臣妾吗?”
萧少煌心中的某块石头,忽然塌了一角。
“当真?”
“千真万确!”
“可是你”
“怎么会跑到仇商去,并且嫁给了大皇子?”
“如果不是他的孩子,你怎么会”
“皇上,臣妾是被赵敏敏那个调皮的小公主给打晕了绑架到仇商的,本指望皇上能迅速的找到臣妾,将臣妾救回来,却不料,臣妾在仇商不仅险些丢了性命,还差点失了月复中骨肉,没有等到皇上寻来,却听到皇上纳新妃的消息,试问,臣妾如何能不生气?臣妾一个弱小女子,又是在异国他乡,如何自保?大皇子赵嘉庆救过臣妾性命,又同意假意与臣妾成婚以保护臣妾月复中孩儿性命,皇上不明缘由,不问青红,就”
千江月说着,眼泪止不住的哗哗往下淌。
萧少煌越往下听,心中越激动,这么说,她是先怀有身孕,又去的仇商?她月复中的孩儿是他的亲生?她心中有他,并非自愿离去?
千江月哽咽一阵,接着又说:“皇上疑心孩儿并非你的亲生,只待十月怀胎分娩过后,滴血认亲即可!”
她即敢这样说,想来定然没错,萧少煌回想自己一路之上曾经那么粗暴的对她,完全不顾她怀着身孕的辛苦,现下懊悔的肠子都要青了。
“别说了,月儿,朕错了!朕错了!”
萧少煌激动的将跪在地上的千江月抱了起来,揽在怀中。
千江月压抑已久的委屈,瞬间决堤,倾泄而出,一边奋力大哭,一边挥起拳头,狠狠捶在萧少煌的胸膛。
萧少煌哎哟一声,攥住她的粉拳,说:“你看这里有个洞了!”
千江月泪眼朦胧,连忙四下里看了看,“骗子,哪里有洞了?”
萧少煌扯着她的小手,往自己的胸口上一戳,“这里啊!你不在的这些日子,朕的心都空了,你一捶,可不就捶出了一个洞嘛!”
“呸呸呸!花言巧语!有你的月妃给你撑着,我看你的心是满的不能再满了吧!”千江月撅着嘴,抽回手,生气的背转过身。
“冤枉!天地可鉴,还不是前朝那些老臣,非逼着朕纳新妃,再者说,你见过她了,她长相与你足有七八分相似,朕这才这才勉强纳了她,朕发誓,朕从来没有同她那个过,朕发誓!”
萧少煌转到千江月身前,举着手掌发誓。
“鬼才信呢!那么一个娇滴滴的美人儿投怀送抱的,你能不心动?就算你不动,你的那个小三也不动?我怎么就那么不信呢!”
“小三?”
千江月吐吐舌头,孩儿面前怎么能说的这么露.骨呢,不好!这样不好!
萧少煌再表衷心:“真的,朕就是觉得她琴弹的还不错!”
千江月的小醋缸一下子又打翻了,“是啊!人家都会弹个琴跳个舞啥的,就我是个笨蛋,什么都不会!”
萧少煌嘿嘿一笑,从衣襟里模出随身的荷包,打开来,掏出一张纸,“谁说你什么都不会,你会写字,还会给朕写情书,虽然朕到现在都还没弄明白这上面的意思,但朕喂喂,你别抢啊还回来!”
千江月见那张纸颇为面熟,没等他说完,便一把给抢了回来,定睛一看,这哪里是什么情书啊,这分明就是很久之前,她丢失的那张计划书嘛!千江月看着这张已经毛了边儿的纸,心里那座小冰山悄悄融化了。
“这不是情书!你先回去,等会儿我给你写一张真正的情书!”
“先回去?怎么你还生朕的气吗?还打算住在这里?”
千江月环顾一下,“这里也挺好的呀,先住着吧,那个安宁宫不吉利,住在那里总是和你吵架,不得安宁,不回去了!”
汗!
萧少煌有心补偿她,连忙说:“那你挑一处,
看上哪个宫了就搬到哪个宫去,可好?”
千江月听着这话,甚是舒坦,这臭小子忽然开了窍了,知道疼老婆了。
人都道:这女人一辈子啊,能做一天的公主,十个月的皇后,半辈子的保姆!
千江月觉得这话此刻用在她的身上,甚是不妥,这公主嘛,做了十多年了,虽然没有亲身经历,但总算是被叫了许多年的千江月公主,皇后也做了一年多快两年了,看情况,以后还会再做下去,至于这个保姆嘛,千江月嘿嘿一笑,不怀好意的看着眼前这位,长得最不像保姆、以后却会被调.教成天下第一帅的男保姆,她决定保姆的位置就留给他了!
千江月无比开心的拍拍肚皮,心道:“好孩子,老妈真是沾了你的光,想当初,老妈拼着涩诱献身的精神,那么久都没搞定这个臭小子,不曾想今日只亮了亮你的旗号,瞬间就搞定了,哈哈,真是天下第一贴心无敌好娃啊!”
“爱爱妃你缘何笑的这么阴险?”
“阴险吗?不觉得啊?”千江月模了模小脸儿,娇俏一笑。
萧少煌嘴角一弯,打横将她抱起,轻飘飘甩了一句:“快跟朕回去吧,爱妃!”
爱爱爱妃
千江月巴拉巴拉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弱弱的说:“以后,可不可以不叫我爱妃?”
“那叫什么?”
“叫什么都比叫爱妃好听啊,我怕被这俩字活活给腻死!”
“那叫孩儿他娘?”
千江月挥挥手赶走头顶排着队慢慢飞过的一群乌鸦,总不能让这个古代人叫自己老婆吧?爱人?达令?哈尼?内人?贱内?千江月一个一个试过之后,摇了摇头,算了,他喜欢叫什么就叫什么吧!
“月儿!”
千江月心肝儿一颤,月儿!月儿!真好听!太好听了!简直是天籁啊!
“叫月儿行吗?”
萧少煌停住步子,低下头,柔声问她,挡住了千江月头顶上的阳光。
千江月怔怔的看着这个男人,心里跳的突突的,赶忙愣愣的点了点头。
萧少煌嘴角一弯,很自然的低头在她唇上轻啄一下。
千江月羞涩的低了低头,心花怒放。
琉璃远远的跟在二人身后,见他们如此甜蜜,连忙害羞的低下头抠手指头。
“琉璃,把皇后娘娘的东西都收到宣武殿来。”萧少煌说完,抱着千江月大踏步而去,千江月悄悄往后看了看,对着琉璃挥了挥手。
琉璃忍不住要赞一下她的这位皇后娘娘了,都被罚到冷宫了,竟然还能在不到一炷香的时辰成功挽回局面,被侍卫押着进来,三天不到,就由皇上亲自抱着出去,这样的皇后娘娘谁见过?反正她是没有见过!
琉璃吐了吐舌头,自去忙活。
*
仇商国,庆阳宫。
众人乱作一团,大皇子赵嘉庆自那日雨夜追凶之后,便一病不起,浑身发热,双目紧闭,牙关紧锁,滴水不进。
老皇帝急破了头,将国中所有名医都请了来为赵嘉庆治病。
名医们轮番上阵,但都束手无策,摇着头,依次跪在老皇帝的身边,请求治罪。
“怎么你们全都不知大皇子的病因何在吗?”
名医们羞愧的低下了头,惭愧的说:“臣等无能,请陛下治罪!”
老皇帝心痛的挥了挥手,让他们退下,脚下一个站不稳,险些摔倒,好在皇后及时搀扶住他。
一个小宫女进来,走到皇后跟前儿跪下,“启禀皇后娘娘,有一位姑娘,在宫门外求见,说是可以医治大皇帝殿下的病!”
老皇帝闻言,连忙问道:“那姑娘在哪儿?还不快叫进来!”
皇后疑惑,举国名医都治不好的病,一个姑娘能治好吗?
不多时,小宫女带进来一位姑娘,皇后仔细打量一下姑娘,相貌不俗,若无脸上那道深疤,就完美了。
没错,这位姑娘正是赵嘉庆从孙府带回来的那个魅儿!
皇后问:“姑娘是学医的?会治病?”
魅儿跪下磕头,温言软语:“回禀皇后娘娘,魅儿本是明香女国的巫医,因在国中遭人嫉妒,设计陷害,才流落至此,所幸,被大皇子与敏敏公主收留,心中感激,听闻大皇子久病不治,所以才想来一看究竟!”
明香女国的巫医?
殿上众人立刻噤声,颇为忌惮的看着魅儿。
皇后悄悄看了看老皇帝,拉着他到一旁商量。
“臣妾听闻,这明香女国人人擅长巫术,不知道这个魅儿到底是好还是坏啊,别到时候救不了庆儿反倒害了他!”
老皇帝抬眼瞧了瞧榻上的赵嘉庆,说:“你瞧庆儿现在的情况与将死之人有何分别?不若让这个魅儿看上一看,兴许能治!”
皇后心疼
赵嘉庆,闻言也不再做声,只好如此了。
皇后亲自扶魅儿起身,“那就有劳姑娘快去看上一看吧!”
魅儿点了点头,走向床榻,颇为熟稔的把了把赵嘉庆的脉,又翻了翻他的眼皮,神色渐渐变得凝重,只见她从袖口抽出一个小包,从里面慢慢捏出一条金丝,翻开赵嘉庆的领口,慢慢将金丝沿着赵嘉庆的脖颈绕上一圈。
皇后大惊,慌忙拉住魅儿的手,“姑娘这是作甚?”
“皇后娘娘放心,魅儿已经知道病因,您且等一等便知!”
魅儿捏着金丝口中念念有词,片刻之后,赵嘉庆的身子开始抽搐,说时迟那时快,魅儿迅速用金丝在自己的手指上一滑,指尖肉破,咕咕的往外冒血珠,血珠顺着金丝,滑到赵嘉庆的脖颈处,竟慢慢钻进他的皮肤。
魅儿捏着金丝的手一抖,厉喝一声:“出!”
一条一指长的黑色奇虫咬破赵嘉庆的皮肤飞了出来,魅儿连忙收了金丝,紧追几步,探手一抓,将那黑色奇虫抓在手心,又小心的用金丝将它捆了,这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额上已经爬满了汗珠。
众人看的一阵心惊胆战,皇后见她停下,忙问:“魅魅儿姑娘怎样了?”
魅儿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将手中的黑色奇虫递到皇后面前,“娘娘请看,这是一条很厉害的蛊虫,叫黑煞婆。”
皇后看着那条奇怪可怖的虫子,急忙往后退了退。
这时,赵嘉庆身子一阵发抖,抽搐一阵又晕了过去。
魅儿连忙奔过去将手指再次挤出血珠,放在赵嘉庆的嘴角,赵嘉庆像是饥.渴.难.耐,连忙咬住她的手指,拼命吸吮起来。
魅儿手指渐渐泛起黑色,紧锁眉头,显然很疼!
皇后在她身后惊讶的捂住嘴,这样下去,这魅儿姑娘的手
又过了片刻,直到赵嘉庆吸饱了血,含着魅儿的手指睡了过去,魅儿才慢慢将手指抽了出来,默默撕下衣襟扎紧手指。
皇后见状心中动容,连忙握住魅儿的手,担忧的问:“魅儿姑娘,谢谢你,只是不知庆儿的病如何了?能不能治好?”
“皇后娘娘放心,这黑煞婆的母体已经被我取出来了,只是它的子体还在大皇子体中,数量不明,魅儿已经喂了自己的血给它们,想来,会安抚一阵子的!”
“这蛊虫为何会跑到庆儿体内的?哪个遭天杀的做的?皇上,您一定要好好查一查才好啊,皇上!”皇后一边骂一边哭。
老皇帝点了点头,将皇后搂在怀里安慰。
魅儿迟疑一下,开口道:“不知大皇子近日有没有接触过什么奇怪的女子?这种黑煞婆是用女子至阴之血养成,看它的身长,想来已经豢养多年。”
最近接触过的奇怪女子?
只有千江月一人!
皇后想了想,立刻道:“有!”
“不知那女子现在在哪儿?”
皇后拧眉,连忙拉住老皇帝的手,悲切道:“臣妾早就疑心那个什么姜月,说是从龙昭国来的能人,乔装改扮,分明就是不怀好意,怪不得庆儿宁愿与我们争吵也一定要娶她,原来是中了她的什么咒了!臣妾早就疑心,还是呜呜呜,皇上你要为咱们庆儿报仇啊!皇上!”
魅儿冷眼看着皇后顺着她的提示,将此事牵连到千江月身上,魅惑一笑,看来,这个计划完美的很!
魅儿适时地说:“皇后娘娘暂且息怒,目前当务之急就是赶紧治好大皇子的病!”
皇后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抓住她的手:“就是!就是!魅儿姑娘快说说有什么办法可以治好庆儿吗?”
魅儿迟疑一下,看了看皇后又看了看老皇帝。
皇后会意,对着众侍从和众名医,挥了挥手,“你们先下去吧!”
众人退出之后,皇后赶忙又拉起魅儿的手:“你快说!”
魅儿见房里只剩皇帝和皇后在场,缓缓跪下,说:“那黑煞婆的子体,已经喝了我的血,认我为母,想要他们顺利排出大皇子的体外,快速有效的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就是通过男女同同”
魅儿说着脸色涨红,羞涩的低下了头。
皇后是过来人,自然明白她话中所指。
“同房?”
魅儿羞涩的点了点头,用及其细微的声音说:“只是,这样的话”
皇后向皇上点了点头,欢喜的将魅儿拉起来,拍拍她的手,许诺道:“你肯愿意的话,本宫与皇上自然不会亏待你,待庆儿醒来,本宫亲自给你们举行大婚,魅儿姑娘只管放心!”
魅儿羞涩点头答应,当天晚上,便住进了庆阳宫。
这边魅儿住进了庆阳宫,那边千江月也住进了宣武殿。
晚膳十分,萧少煌亲自带着千江月去给太后说了个明白,太后只道是场
误会便罢了,以后两人相处要多多沟通,别自己憋在心里乱想,有什么话要及时说出来之类云云,絮絮叨叨聊了足有两个时辰才散。
萧少煌前所未有的轻松,千江月却眉头紧锁,忧虑重重。
千江月直觉以为,太后好像对她不似从前那般了,总觉得有哪里有些不对劲。
萧少煌揽着她的肩膀,捏捏她的小耳垂,无限宠溺的问:“朕的小爱妃,你怎么了?”
千江月撇撇嘴,捶他一下,笑骂:“又叫我爱妃,小心本宫打你的板子!”
萧少煌握住她的手,哈哈一笑,“爱妃要如何打朕的板子啊?打算打多少下啊?”
“打你一千三百一十四下,让你的**开花!”
千江月促狭一笑,甩开他的手,往前面跑去。
萧少煌大惊,连忙将她捉了回来,搂在怀里,再不松开,“都是要做娘亲的人了,怎么还这么调皮的跳来跳去,小心小家伙在里面踢你!”
“我的绝世好娃,才不会哎呀哎哟哎呀呀他”
千江月不知怎么,正说话,脸色一变,捂住肚子慢慢蹲了下去。
“怎么了?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了?快传太医来人!”
千江月抽出一只手,晃了晃:“不用!他他好像真的踢我了!”
踢了?
真的踢了?
“哈哈哈哈,好孩子,这么听朕的话!”
千江月捶他:“好疼的!你还笑!”
萧少煌又是一阵哈哈大笑,抱起千江月就走。
就在两人离去不久,从回廊的拐角处,转出来两个人。
其中一人说:“你这回亲眼看到这个女人的手段了?这同样怀有龙种,怎么人家可以光明正大的让皇帝抱着走,而你,却像一个”
“你别说了!”
“就算我不说,你难道就不去想吗?想想你肚子里的孩儿,我可是为了你好!”
这说话的正是月妃,而另一位正气的脸色涨红的,是端木晴儿。
月妃说着,自顾自走了,留下端木晴儿看着千江月与萧少煌离去的方向发狠。
“千江月!凭什么你的孩子就能得到皇帝哥哥的喜爱,本宫此生与你不共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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