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就是她自己的事了,她得回家,换衣服,化妆。
大雨短时间内是没有停下的可能了,斩月冲进了雨幕中,雨中夹着疾风,刚一走到外面,身体全部淋湿,斩月冻的瑟缩一下,狼狈的在街头等车。
一个小时才回到家,靳湛柏不在,家里相当安静,她没上楼,一身湿淋淋的,在玄关那就月兑了差不多,穿着内一裤缩着身体往楼上跑。
开始洗澡化妆搭配衣服,用卷棒把直发卷了个弧度,蓬松的披在肩背上,稍稍衬托点成熟就好才。
斩月的妆容几乎看不到,其实也是她化的过于简单,没搞那么复杂,毕竟是做老板的,今时不同往日,已经不是模特的身份,不需要处处惊艳吸引人眼球。
她在家里打电.话问问公司那边的情况,礼服已经取回来了,模特正在路上,还没到。
斩月望了望时间,跟手给模特打电.话,叫她们速度一点,不要耽误晚上的事。
一切准备妥当,可恨的是外面的雨停不下来,斩月联络了计程车,要了上门服务,她在家里等着,其间给靳湛柏打了通电.话,报备了晚上的行程,匆匆结束摹。
计程车司机联系她,说车子已经停在柏林春天外面,斩月让他直接开进来,司机说门卫不给进,斩月让他把手机给门卫,她跟门卫算不上熟,但门卫认得靳湛柏,一下讲来就给计程车放行了,斩月捏着金色的手袋,一身黑色落踝的缎质长裙,细颈一圈象牙白珍珠项链,直叫计程车司机看傻了。
这大暴雨的,出来一位参加宴会的美女,不能不意外。
斩月也觉得尴尬,给司机解释了一番:“公司的联谊会。”
司机点点头,有点讪讪,毕竟是个年轻小伙子,看到斩月这种美女,还是很羞涩的。
……
斩月在上岛一楼的咖啡厅联系了模特,她们还堵在市中心,六点多正是下班高峰,斩月莫名的有点暴躁:“不是叫你们抓紧时间吗?”
接电.话的也不敢辩驳,斩月把通话断了。
……
裴霖走进上岛,一眼就看到一位高挑披着海藻般大波浪卷的成熟.女性背对着他打电.话,他不需要看脸,认得出那是斩月。
斩月一转身,看到裴霖有点意外。
“学长?你是参加今晚的联会?”
裴霖手里拿着那份一模一样的请帖,斩月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男人沉默不语,眼睛从她的头发开始打量,一路向下,眸子里闪月兑了隐秘的心事。
他还真是第一次与身穿高跟鞋的斩月面对面而站,斩月比他高出了几厘米的距离,但这并不能让他眼神都停止流动,是斩月的妆与礼服,叫他神情或多或少想要掩藏些什么。
“进去吧。”
裴霖把臂弯给她,斩月却对着酒店大门发愁:“我带的几个模特还没到,堵在路上。”
裴霖没有出声,之后就一直陪着斩月站在大厅里面,往来许多人都看他们,男人们的眼神流连在斩月玲珑曲线上。
裴霖听到从身边走过的男人对另一个男人说:“这女的是谁?好漂亮。”
他不知道出了什么故障,脑神经开始兴奋,好像被人拿针戳了一下。
……
距宴会半小时时,斩月劝动了裴霖,让他先进场,不要因她给别人留下不好的印象,最后五分钟,那三名女模才匆匆赶到,斩月的脸出现笑容,带领她们快步搭乘电梯去定下的宴会厅。
宴厅云集的都是服装行业的精英,对穿着打扮自然讲究,欣赏角度也比常人高端,斩月细细打量完她们的妆容,从发型到配饰,还算满意,并不浮夸和急于出位。
“今晚你们好好表现,能不能得到更多的商演机会就看今晚了,记住,行为千万不要失态,庄重一些,这里不是酒吧,明白吗?”
三名女模点头牢记。
斩月从她们的日常也能了解一二,不管有多想一炮而红,但至少不是恬不知耻甚至想把自己卖掉的女孩,她还算放心。
……
宴会开始后不久,斩月便和其他三名女模分开来行动,她主要想去结实还不认识的公司老总,不管哪一行,多个朋友多条路。
多亏黄总从中引荐,斩月与每一位礼貌握手,行为周到也不失女性的魅力,谈笑风生间就将自己的名片递上,介绍了CICI,中年男子们对她抱有强烈的好感,但不同于觊觎的那种心思,只是对一个美女,一个混商的美女的礼遇之情。
后来她瞧见了裴霖,看他站姿优雅的与一位同样绅士的中年男子亲切攀谈,两人甚至对火点烟,斩月向黄总打量了那位成功人士,原来是国内享誉盛名的“艾芙丝”品牌女装的执行总裁,斩月颇为好奇,看裴霖如此,总觉得他城府极深,满月复秘密。
她端着香槟短暂休整,在自动餐台前吃了些甜点,裴霖突然出现在她身旁,将一块芝士蛋糕夹到她
tang碟子里。
“裴霖,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裴霖望着斩月噙着微笑的眼睛,亦是温柔回应,答非所问般回答:“我在你面前,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斩月略有讶然,用笑打趣:“你好神秘。”
“那是你不与我亲近,自然不了解我。”
裴霖口吻清雅卓然,让人如沐春风,斩月没听明白本质的含义。
她不好问他和“艾芙丝”执行总裁的关系,牵涉了私生活,有点鲁莽,斩月偶尔抿两口香槟,目光逡巡于三位女模的周围。
看她们和几位男士谈兴正酣,也没有不规矩行为,心头放宽,这个晚上,适合让她们展现自己,以后T台露脸的机会更大。
“CICI的路总吧?”
斩月与裴霖闻声回头,一位身穿马甲的优雅绅士带着两位同样模样的男士朝斩月伸手,斩月立即礼貌相待,与他们热情的慢聊起来。
同行男士看着裴霖,感到疑惑:“是陈总的外甥吧?”
斩月看到裴霖举起香槟,温文尔雅:“是,楚总你好。”
另两个仿佛并不认得裴霖,叫认得的这位引荐:“‘艾芙丝’陈总太太的外甥,也是老关的外甥。”
三个男人正在捋裴霖的背景,斩月却是听的一阵惊讶,原来裴霖的大舅是关友荣,小姨是“艾芙丝”执行总裁的太太。
那他和关昕,是表兄妹?
“裴总的父亲可是**省委书记裴建新?”
裴霖毫无优异膨胀之嫌,举止一派沉稳内敛:“正是家父。”
“哎呀,真是幸会,裴书记与我在几年前有过一次饭局,时至今日仍旧记忆犹新啊,身体可好?”
裴霖答的优雅得体:“劳烦惦念,家父身体很好。”
接下来的聊天,更让斩月知道了裴霖的母亲是**省人民检察院院长,大学早有传闻,知道裴霖出自官宦之家,可是却真的不曾想过他的家庭背景如此显耀。
她还真的想不通了,以父母手心里握有的权势,为何裴霖不走仕途,反而要单枪匹马远走家乡,在异地独自创业?
如今还有多少不利用父母职位之便谋取未来坦途的子女?想来斩月都不信,裴霖总是与众不同的。
**是服装业大城,今晚在座的许多人都有往沿海城市发展支柱产业的想法,裴霖这近水楼台的人脉自然是上苍送来的礼物,他的身边越围人越多,都想借他与他父亲攀上点关系,以后去那边开疆扩土发展生意也能平坦不少,一杯接一杯的喝了起来,斩月因着裴霖,也不得不应付起来,只是这也是她期待的,觥来筹往间就把生意也一并拿下了。
……
八点多,宴会告一段落,相熟的一起走,或者开始下一场活动,裴霖想等斩月,所以坐在沙发里揉太阳穴。
斩月带着三名女模和黄总一起离开,看到裴霖坐在大厅里,上前打了声招呼,裴霖起身,对斩月说:“我送你。”
斩月知道他晚上喝了酒,没有接受:“酒驾可不是开玩笑的,还是打车吧。”
晚上喝的虽然是香槟,但数量大也就不免有点犯晕,他没反抗,但还是说:“那我打车送你。”
黄总并不知道斩月已经和百代的老总结了婚,看到眼前此情此景,裴霖眼睛因为酒精的作用扑朔迷离,过来人总是对感情之事洞察入微,当下就搂着斩月肩膀,调笑起来:“是不是想追我们路美人?”
裴霖镇定自若,倒是叫斩月面红耳赤,她和他,亦都是心知肚明靳湛柏的存在,黄总此刻的调笑风情就显得不合时宜了,估计等她知道斩月是靳湛柏的女人,能把自己的舌根咬掉。
那可不是个好对付的主,对女人一样不手下留情。
“黄总你说,我该怎么追?”
斩月看着笑着的裴霖,目瞪口呆,他应该喝多了,脑筋不太清醒。
黄总哈哈的笑,像个指点江山的能人:“我早都看出来你喜欢小路了,每次跟我吃饭都要旁敲侧击的找我问斩月,光从外形看你两很搭呀,只是不知道小路愿不愿意呢,追她的人不少哦。”
这都什么跟什么,斩月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急忙从中插话:“你们回去吧,到家给我发个短信。”
是对三名女模说的,三个小姑娘点点头,刚从学校毕业,第一次参加业内聚会,见到的都是功成名就的老男人,心旌荡漾也是可以理解的。
三个人亲密的离开时还在说,怪不得现在女人都倾向于老男人,因为那是成就、成熟、成人的代名词,二十几岁的毛头小子反而没人青睐,因为一无所有心智还没有成年。
裴霖今晚真的有些大胆:“黄总你先走吧,我送她。”
黄总笑的太过隐晦,正是隐晦的笑容叫人不好解释,斩月送走黄总,裴霖站在她身后,一说话,气息拂在她白皙的颈子上。
“想不想走一走?”
斩月感觉到发痒,转过身来:“不了,都早点回去休息吧。”
她婉转的拒绝了他的提议,裴霖眼睛渐渐垂下来,视线里是斩月一身黑裙的玲珑身材,她的胸前佩戴一枚珍珠长链,优雅高贵,在他的眼中,比任何女人都美。
说好他送她,却变成了斩月照顾他,从走出酒店吹风起,他就有些飘飘然,站不稳,斩月急着打车,怕他突然在这里倒下。
把他塞进后座,斩月却令人意想不到的退出来,坐进了副驾,裴霖靠在椅背上,看着她海藻般的黑色卷发,身体跳出了他的控制,某部分出现讨厌的反应。
有的男人喜欢女人的xiong,有的喜欢腿,有的迷恋tun,也有的倾向于背,可是裴霖,最钟爱的还是女人的长发,在他的观念里,女人用手扫起长发的那一瞬间,美的让人睁不开眼。
他把眼睛瞥向窗外,车窗被他降下,他需要冷静。
男人对一个女人的需要,无外乎身体和爱,如果身体和爱彼此结合,更是叫男人无法抵挡,那是一股能摧毁生命的力量。